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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被无声打开,站在暗处阶上的人,一身的白,与明珠一样的颜色,在光线的折射下,分不清是光还是人。
非花明眸中射出凌厉的光芒,在银衣人攻出来时,徒手接掌过去,一掌用巧劲,把丫鬟推自一边。
银衣人与非花对了一掌,轰隆声起,光束从两掌中,带着化为刀刃的劲气,向着周边散去,咔嚓声起,坚硬的花岗岩,也出现了裂缝,身下的地面,一阵动荡。
银衣人心中诧异,掌上贴的好像不是一双绵软的小手,而是可以震碎一切的武器,一个女子,到底要修练多久才能达到这样的品级。
他掌上发出的银白色光芒,与非花掌上弥漫的青色光芒,激烈对撞着,劲风中,非花的发簪叮当作响,她的眼眉却是岿然不动,站立在其中,眸子红似血,显然是动了杀念。
长发狂舞间,她抵着他的掌,用力向前推去,银衣人顺着石板,顺落十步开外,云袖中飞出两条青绫,还有瞬间弥漫的花香,她如仙人般云袖轻动,挥舞着青绫,向他攻击过来,脚踏石板,腾空而起。
那轻软的青绫,因着内力,锐比刀枪,青绫间银衣,看到了非花清丽的脸,脸红似云彩,洽如那青叶间,火怒青莲,逼人的美丽。
手下的飞镖,不知怎么就缩了手,他狼狈的向着旁边闪去,他原处石碎飞溅,要是人站着,估计也粉身碎骨。
心中骇然,他不知道该叹他少有的恻隐之心,还是该叹他的退却,刚好躲过一劫,她的青绫是不能硬接的。
手中亮出长的软剑,那剑也是银色的,带起风雷声,他的剑快速向着她未收起的青绫砍去,手转旋圆间,更是穿过青绫,向着那青莲,直取而去,剑势凛然,前行不计较退路,脚尖也点地,腾空,于非花在空中周旋。
非花不避不闪,青绫不比软剑来的锐利,银衣人为了职责,也紧守他的行为,誓要把非花击溃。一时两人缠斗在一起,身影快速变幻,连谁是谁都看不清了,只有更加狂势的劲气,把石彻的暗道,毁的面目全非。
丫鬟面色青紫,银衣人的毒镖,毒性很强,要不是非花散出的迷香,让她脑子昏昏沉沉,血液流转较慢,她早就毒气攻心,回天乏术了。
眼看着公主的暗卫,与非花缠斗起来,两人都动了杀招,处处攻对方要害,一副同归于尽的样子,她看的心惊。
因为疼痛,她舌头麻住暂时失了声,此刻她咬破舌尖,痛意更加深幽的袭来,她也能够开口了,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她张开嘴,嘴角流过一丝血线,用尽全身的力气,要阻止两人,“银月,住手,…”
一个更清亮的声音响起,“银月,快点住手!”机关开启,当先一人,是面容失色的公主,从闻到花香开始,她就觉得要出事,没想到还是迟赶到一步。
后面也陆续跟来驸马,和一干银色衣裙的女子,各显妖娆,各个争奇斗艳,都很漂亮。
银衣人既银月,听闻公主的命令,就要撤身,非花却不见得,会听公主的命令,在他撤身时,青绫收起间,无数的梅花银针,向着他的右臂攻去。
飞针无声,银月面色骤变,劲力也只挥去了大半,一半都镶入了他的铁臂中,右臂传来噬骨的疼痛过后,迅速麻木,他脸色青白的跌退于墙壁,最后双腿无力,跌倒在地上,眸中满是愤怒的盯着非花,“你好生恶毒。”
非花明眸中,满是讽刺,冷冷的清甜的声音,毫无温度,“我从来不是良善之辈,别人断我一根青丝,我必让他乌发全落脱离红尘。”
非花的话很轻,很平静,让人怵然,她的心究竟有多狠,还真是无法捉摸,明明明净的,如世上最温润的明珠,为何此刻那么强势。
公主袖下的手一握,快步移到非花面前,上下打量她几眼,“非花你没事吧?”
银月可不是一般的暗卫,他的快速和隐蔽之术,都能攻敌于无形,非花虽说武艺不低,难免招银月暗算。
非花微低下眼睑,淡然说了句,“非花无碍。”然后就去了丫鬟那里,蹲下身手握住她的手腕,抵了她的脉博,静静的把起脉来。
周围高手如云,她恍如未见,一心只挂念那个为她挡了一计的丫鬟,要不是她,她还真的难免,会被暗算。
眉宇间多了丝隐忧,感觉到丫鬟脉博的微弱,她心中又腾起怒意来,手飞抵在她的胸前,绵延的内力,直抚向那些嗜血的毒气,将它强行趋离。
背后的星形飞镖,支支脱离,震落于石板上,石板一下子,被毒成了焦黄色,冒起了刺鼻的青烟。
众人见了全都骇然,石头就是如此,肉身该是承受多大的痛苦,眼光不由落在丫鬟脸上,虽然苍白,眸子少有的清亮,看不出受了多大的痛苦。
脸色骤变,丫鬟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深紫色的毒血,人也晕了过去,倒在非花怀里,非花环住,脸色也青白起来。
众人遗忘的角落,银月若有所思,强行逼毒的她,还真是没有犹豫,别说会不会被毒反噬,就是毒性强不强,也有可能吸出她全部的内力,她有什么原因,可以为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做到那种地步。
公主上前,见伤的是丫鬟,心放下了,“没事就好,我们先出去吧,来人,把小青和银月都扶出去。”
非花任由一个银衣女子,将名为小青的丫鬟抱走,人也慢慢站了起来,额间沁出细细的汁,可见她已很虚弱。
公主也看出来,但她现在没有时间,去顾及非花的不适,她需要她,需要她救她的儿子,“非花跟我去看看李益吧,他情况不大好。”
非花直立于间,气息没了先前的张狂,周围的人却不敢小视,平视驸马府真正的掌权人,她说的很平淡,“什么时候小青好了,让非花去看看她,现在,请公主派人送非回落雨院,非花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
对李益的情势,竟然不闻不问,眸中满是漠然,让公主看了心寒,心中也泛起了怒意,“小青本宫自然会让人照料,现在李益的事更要紧。”
非花凝视薄怒的公主,唇边漫开了讽刺的意,那种弧度带着不羁,带着轻蔑,带着睥睨,“李益的事自由公主筹码,与非花何干?”
公主脸色铁青,气息急促,胸膛起伏,上要把肺都撑炸掉,从来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更没有人敢直言,她的儿子与人无关,她是高高在上的南海公主,她的儿子更是皇上册封过的王爷,谁敢说他的事,与别人无关,谁说了,谁就是和皇室作对。她完全可以斩杀她,诛她九族。
可看着她毫无畏惧的眸子,公主的心凉了凉,她敢说就说明她不怕,而她有求于她,一时她竟然觉得,非花的气势盖过了她,她不是公主,不是圣女,只是一个睥睨天下,天下在她眼中,如过眼烟云的不羁女子。
在众人打算拢剑之时,公主沉声向着人吩咐,“送非花回落雨院。”
一命换一命
还是一个银衣的女子,低着头领着非花离开,非花飘然行去,不急不缓,在众人面前,淡然的像是在漫步赏花。
驸马面上恼怒,硬忍着没有出手,小小女子,猖狂至斯,简直是不把他们驸马府的人放在眼里,不过是小懂医术罢了,没有她,他照样可以治好李益。
紧握的拳头,被一只绵软的小手覆上,转过脸去,他低眉看到妻子,安抚他的眼神,才慢慢压制下心中的怒火。
等李益一好,他再来算帐也不迟,就让她嚣张一时,到时候,他会连本加利的讨回来的,驸马府可容不下,一个目中无人的女子。
驸马的杀意,公主的暂时妥协,非花尽收眸中,心中投下不薄不厚的阴影,唇边的笑意,更加的飘忽,眸底深处浓浓的厌倦,人心最是考验不得的东西。
要杀便杀,她从来不惧,只要他杀得了,脚步不停,暗道一会儿就走到了原点,明珠光芒隐去,现于非花眼前的是普通的烛光,昏黄的有着香味的光芒。
眼睛眨了眨,她宁愿对着暗烛,也不愿去用那些珍贵的明珠,太过璀璨,就会刺眼。
来路她记得,停下脚步,她轻声叫去,还待走出的女子,“请止步,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银衣女子急忙止步,对着非花福了福身,说着犹豫的话,“小姐,能不能把银月哥哥的解药给奴婢。”
她一说完,就觉得不妥,慌忙又跪倒,声音都颤抖了,“奴婢知道奴婢的请求,很不合理,但奴婢只有哥哥一个亲人了,奴婢不能失去哥哥,还请小姐高抬贵手,放过奴婢哥哥,不要废了他的右臂,哥哥除了一身武学,什么都不会,一向是用右臂使剑,小姐废了哥哥的右臂,等于废了哥哥的一生,奴婢知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