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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非花,跟随暗卫,飞身离开,他的拳头握紧,暴出粗韧的青筋,最好是没事,否则他不介意,把这心月教的驸马府,用他十分之一的力量,把它摧毁。
暗卫飞身不快不慢,看非花跟的轻松,也就沉声说句,“小姐请跟我来。”就提了速,身体几个翻腾,跃过几院的古树,惊起禽鸟,风驰电掣的略向公主的含香院。
非花挑了挑眉,也跟了过去,不到一会儿,两人双双停下,暗卫回头,看着非花玉色的脸,表情木然,“小姐请进。”
说完他就无声息的隐去了,非花一路奔行下来,毫无倦意,气息平稳,肤色还是透明的白,闻言也只是微点头,站在门外,挺直身躯,没去推门。
她预料的没错,不一会儿,门就被两个绯前女子打开,门大开的时候,非花看到两排,低垂着头,跪倒在地的丫鬟,各个身穿最炫彩的绯衣长裙,是驸马府最高级的丫鬟。
开门的人,没有跪倒,只是福了身子,表情淡然,平板的语气,也有独特的属于丫鬟的恭敬,“奴婢恭迎小姐,公主在里室等候,请小姐随奴婢来。”
非花微点头,跟随着丫鬟而去,清丽的脸上,没有即将见到公主的荣幸,也没有即将见到公主的忐忑,好像她见公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非花平视前方,没去叫那些跪着的人起来,只是直走过去,对于这种比贵宾还要庄重的迎接,她选择默认。
不默认又如何,在别人的领地,给她尊荣的待遇其实没什么不好,至少她不用跪着进去。
眼眸深处,是浅浅的讽刺,弄那么大的阵势,到底有什么用意,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看一群后脑勺的。
丫鬟说的里室,还真是里室,从寝房进去,还移了机关,然后一个硬石的通道就呈现在她的面前,丫鬟带着她继续走。
她后背发凉,她不想再走下去,从丫鬟当着她的面,打开这隐秘的暗室时,她就有上刑场的感觉,这个秘密可不是知道,说你不会说出去,就能圆过去的,很有可能会遭来杀生之祸。
云袖下的手,微微握起,手心里满是细汗,非花腿有些发软,说不怕真的很肤浅,随时等待她的命运,让她战栗,尤其是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超差,非花心微凉间,脚步机械的跟着丫鬟走去,她退无可退,外面恐怕早已布满了暗卫。
走过一个又一个石阶,按下一个又一个机关,都是一模一样的走道,绕了将近一个时辰,丫鬟的脚步都虚浮了,气息也微乱了。
显然这个丫鬟修为没非花高,非花由先前的恐惧,变能微微的鄙凝,绕那么多圈,她真的不累么,既然都让她来了,还做这些没用的屏障做什么。
丫鬟也很为难,吩咐绕道的不是公主,是驸马私下命令的,也没说要绕多久,眼看着她被绕的多了,也迷了路,她暗暗焦急,这回不是她故意走远路,而是她根本就找不到路了。
虽然道路两旁都有名贵的南海明珠照明,石阶被白光照的反着璀璨的光,问题是不是她看不见,而是她不知道,这一模一样的机关,到底通往哪里。
她是带路的,总不能转身求教非花吧,心急如焚,丫鬟恨不得重捶几下她的木鱼脑袋,怎么就忘了路了呢,要是公主久等不到,追究起来,她还不是要剥一层皮。
她一急,就死马当活马医,一咬银牙,小手一按那巴掌大的按钮,好像就是这里。
劲器飞来的破空声,门是开来,开的还特快,开后不是走道,是三只,手臂粗的长剪,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狠狠的射向闭着眼,已经开始赌的丫鬟。
非花秀眉一皱,手抓起丫鬟的衣领,迅速拎到一边,贴着墙壁,靠墙却还有一只剪,射向她的胸口,她徒手一擒,气势恢宏的剪,就被她抓住了,剪尖只是停留在她胸口一寸处,剪尖还划破了外裙。
手抓粗剪,受力量反抵,非花只觉得,手指关节快要断裂,噬骨的痛,直钻入心底,痛彻心间,重重把剪摔在地上,好在剪上没毒,不然她也不敢保证,她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出解药来。
敢情公主不是叫她来问话,而是派个丫鬟来取她性命,只不过,这种招式也太咄劣,**的眸子,狠狠的瞪着吓呆了的丫鬟,“你竟然按错机关,到你到底有何企图?”
丫鬟回过神来,惊吓的小脸,眸子看着非花尤如,浑身冒火的身子,好像看到了恶魔,寒意直入心底,膝盖一软,她慌忙跪倒,向着非花磕头,“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有意按错机关,奴婢绝没有,要伤害小姐的意思,奴婢可以对天发誓。”
非花崩紧了下颌,她要听的不是这个,绕了那么多圈,她的耐心早就磨光了,没想到她还来这一出,她辨识道路的能力,哪是她能混淆的。
眼看着她一个劲的就是磕头认错,坚硬的石地上,已有渗渗血迹,恐怕是磕破了头,她心中更是暴怒,“滚起来,别说没用的,现在马上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丫鬟怔怔的喝住了,抬头咬着唇,看向暴怒的非花,额头上破了皮,血珠正在渗出,狼狈不堪,她又想磕头了,“小姐,奴婢,奴婢忘了该往哪里走了。”
非花瞳孔紧缩,手指因为狂怒,更加的生疼,青筋直跳,血管都撑起,一条条青色的血线,很好,非常好,她带路的,非常负责。让她想杀人。
丫鬟见非花,脸色更是冰寒,连忙爬了起来,就要绕到另一处,要按下静静的机关,“小姐,您息怒,奴婢这就去找路。”
她的后衣领,再次被非花拎住,慌然间,再次对上非花凌厉的眼,只听的她清甜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解说,“你给我在原地老实呆着,再给我乱按机关,我不管射成马蜂窝还是刺猬,后果自负。我不会再救你。”
丫鬟想起,紧急时,非花推开她,而自己差点涉险的情景,一时间,觉得非花不那么可怕了,她救了她,是个好人。
心中激动,她用衣袖,抹掉眼角黏黏的血迹,因为伤口不深,已经凝固了,换了恐慌的表情,她露出真心的笑容,向着非非保证,“小姐您放心,奴婢一定会让您尽快出去的。”
非花淡然望了眼,突然间不再拘谨的丫鬟,她清秀的脸,因为那个伤口,有些破相,但那笑容,绽放时,真的很夺目,点亮了她的眸子,整个人都活灵了不少。
随手带着小药瓶,几乎是她这些天养成的好习惯,背靠在墙上,她脸色缓和了不少,睨一眼又要按机关的丫缓,眸中多了笑意,“不用寻了,公主很快就会派人来救我们出去的,你过来我这边。”
丫缓听了,眸中满是喜意,快步向着非花走来,见非花掏出一只很小的月色瓷瓶,她好奇的张望了几眼。
睥睨众人
机关按错了,自然会有人察觉,她们只要呆在原地,迟早有人来察看,不用去费心找什么出路了。
拔开瓶塞,非花手抬起,抚去她额前合血黏着的流海,倾了瓶口,对着她正中的额头,洒了些白色的粉状物。
粉刺激了伤口,带起淡淡的雾气,丫鬟倒吸一口气,眼睛立马就湿润了,痛的流出了眼泪,只是非花按住了她,动都不能动,她也只好眼巴巴的等着非花上完药。
从怀中掏出一条薄纱,绑在她的额头上,然后围了两圈,在她的后脑勺里,打了个活结,“好了,以后别动不动的就拿头往石头上撞,看的挺怵人的。”
丫鬟心中一暖,就要跪下谢恩,非花连忙拦住,口气不是很好,“说话就说话,别做些没用的动作,现在我没心情听你说,都静静等着人救吧。”
非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是有人来察看,不过都是些要置她们于死地的人,暗道是不能示于外人的,现在有外敌侵入,他们只有在敌人未发觉前,就无声无息的解决。
暗道里没有日光,没有沙粒,没有燃香,时辰也只能在心底计算,丫鬟在静谧中,有些害怕,直觉的靠向,很有安全感的非花,非花轻倚在墙上,见丫鬟的靠近,只是轻瞥了眼,并没有出声。
暗道很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丫鬟产生了错觉,两个人的呼吸变成了无数个人的呼吸。
非花因为出了神,心里也不紧张,反而没有丫鬟敏感,直到一声凄厉的叫声响起,她没有焦距的眼,才望向那个声源,“小姐小心!”
看到的,让她目要瞪吞,前一刻还在依靠她,把她当成守护神的丫鬟,死死的抱住她的腰,她纤细的背,布满了星形的,泛着绿光的飞镖。
暗道被无声打开,站在暗处阶上的人,一身的白,与明珠一样的颜色,在光线的折射下,分不清是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