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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宇回:没有。
苏婉之刚想再回他,谢宇却先问了:刚才那个男子是你的大师兄?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苏婉之回:是啊。
想想方才计蒙似乎后来态度不怎么好,苏婉之又补充:他人不坏,很照顾我。
谢宇久久没回苏婉之的话。
苏婉之以为他是对这个不感兴趣,百无聊赖想再找个话题,手心却又感觉到谢宇手指在划。
你喜欢他?
没料到看起来除了看书画画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谢宇会这么八卦,尤其联想起谢宇平时那张总是神色木讷的老实人脸,这种反差苏婉之顿时感觉啼笑皆非。
怀着逗一逗的心思,苏婉之回:你猜。
谢宇答:猜不中。
苏婉之忙问:你想知道?
谢宇的手指在苏婉之的掌心划圈,似乎迟疑了很久,才写下一个:是。
想到谢宇现在或许的又木木的又很头疼的样子,苏婉之都快笑出声了。
正在这时,隔壁床上终于传出了邓玉瑶渐起的鼾声。
“呼……”
苏婉之拍了拍谢宇,示意他起来。
屈膝正要从床上下来,谢宇忽然听见邓玉瑶大叫一声:“啊,不要!大师兄~”
谢宇被那声音一吓,以为邓玉瑶醒了,忙低俯□,不想正好撞上苏婉之半起的身体,一撞之下平衡失控,径直倒在了苏婉之身上。
苏婉之同样没预料到,连叫也没来得及叫一声,就被压了个结实。
而她的唇上也似乎覆盖住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四十章
静,很静。
几声寂寥的蝉鸣在夜空里显得很是渺远,仿佛从另外一个世界传递过来,丝毫不真实,近在耳边的似乎只有温热而轻缓的呼吸声。
这样的寂静持续了几秒。
苏婉之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的确胆子很大,也从苏慎言那里知道了不少男女之事,可是那都只是纸上谈兵。这次却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子有这么亲密的接触,即便和姬恪……也不过是靠得近点罢了。
被谢宇的身体压住,扑面而来的便是那股清淡的茶香,接着是男子身上特有的麝香气息,充斥了整个感官。
然而,最让她无法忽视的是,唇上的触感,柔软还带着点濡湿。
四目相接,均是愕然。
那个位置……只怕该是嘴唇。
心在一瞬间几乎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却也因此回神,忙抬手推开谢宇,苏婉之自己退后两步,抵着床架,两颊的温度上升像是烧了起来,她连看也不敢看谢宇,慌忙别开头。
想说什么,又意识到房间里还有邓玉瑶,忙捂住自己的嘴。
动作太大,被子都差点给她推下床来。
谢宇任由她推开,就势下了床,期间一直低着头,似乎也不知道该对苏婉之说什么。
隔壁床邓玉瑶的鼾声如故,刚才突如其来的梦话好像只是错觉一般。
但眼下两人显然都没心情再去想。
一两刻的沉默,谢宇从房间里走出。
他的脚步很轻也很稳,不疾不徐,走得并不快,但也只是很短的时间,苏婉之再抬起头,谢宇的身影已经从房间里消失。
苏婉之斜坐在榻上,没有盖着被褥,垂头沉思了好一会,心里还是紊乱烦躁,又想起谢宇未必记得回去的路,也跟着下了床追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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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宇并没有走远,他脑中的紊乱丝毫不亚于苏婉之,只是惯常的冷静让他没有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
无法否认的是,刚才那一瞬间,他的脑中像炸开了什么一般。
幼时因身体缘故,而人又不在明都,所以他并未像其余皇子在十三四岁就有侍女侍奉床榻,也从未纳过侍妾,毕竟光是齐州之事就够让他禅尽竭虑了,根本毫无风花雪月的心思。
所以,同苏婉之一样,方才也是他第一次同一个女子有亲密接触。
虽然也曾在跌落山崖时环抱过苏婉之,但那时精疲力尽,只想着尽快休息,半点旖旎的念头也兴不起。
然而,如今……脑中挥之不去的女子身上乃至唇上的芬芳的气息,清新如雨后还沾染着露珠的栀子花,淡雅而让人不自觉沉然。
他清楚的知道那个人是苏婉之,被他伤害至深的苏婉之。
也清楚的察觉到自己无法控制转变的心态。
池塘里水质清澈,几可望见池底,一两朵莲花静静盛放。
谢宇俯身,粼粼微波漾动的水面倒映着那张沉醉了齐州大半少女心的容貌,忽然想起方才少女的手曾顺着他的额摸索而下,心弦一乱,他无声的掬一抔水冲刷在面颊上。
微凉的池水使人清醒,也让他渐渐平静下来。
从怀中掏出手帕拭干水珠,再取出方才因为太热而褪下的面具,小心的覆盖在自己的面容上。
面具薄如蝉翼,色泽如他微白的肌肤一般无二,接缝被巧妙藏于发下,除非探手细细摩挲,否则绝发现不了。
再抬起头,他还是那个容貌平凡无奇的小书生谢宇。
“谢宇。”
身后有声音轻唤。
谢宇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向来人。
“你知道回去的路么?”
谢宇点点头,随即露出浅浅笑容,声音细弱:“我知道。”
明明还是谢宇的模样,同样平凡的五官和惯常的带着书生气的笑容,但苏婉之就是抑制不住自己变乱的心跳,怎么看眼前这个人怎么觉得别扭。
这样的情绪让苏婉之觉得实在很不舒服,好似总有什么压在她的心口。
她闭了闭眼睛,豁出去般道:“方才那个……只是意外,你能不能就当没有发生过?”
谢宇一怔,看向苏婉之。
苏婉之也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转向谢宇,似乎是现在才留意到,谢宇的睫毛很长,轻颤之下那双眸子里映着温润的光也像是随之轻漾,有种让人心动的温柔,衬托之下,那张平凡的脸也忽然变得好看了起来。
她又动了动唇,似乎还想说什么。
谢宇淡淡看了她一眼,已经先道:“苏小姐,你忘记了便是。”
他的口气平静,一如寻常。
但不知为何,苏婉之总觉得他似乎……不是很开心。
低下头,苏婉之想解释些什么,比如她并不是想划清关系什么,只是……想了想,苏婉之沮丧的发现自己私心里的确是想和谢宇划清关系。
撮合谢宇和苏星还是其次,主要是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谢宇之间发生什么。
见她一直欲言又止,看着他却又不说话,谢宇心思几转,终又笑了笑:“苏小姐不用担心,在下并不是无耻纠缠之人。我知小姐对我无意,能救我我已然感激不尽,更不敢有什么其他念头。”
谢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苏婉之也算松下口气。
“夜里路比白天可能还要难认,谢宇,反正我嫌热,晚上估计也睡不着了,我带你回去也当时散步。”
每日送饭食,这路苏婉之自然比谢宇要熟悉。
见苏婉之并无勉强之意,谢宇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
刚想走,谢宇一转身,忽然留意到堆在院子一角柴禾中的一样事物。
那是一块不大的木雕,插在一个木桩上,粗糙的外形在朦胧的夜色下显得很可怖,从木雕上可以分辨出大约是个人形的模样,上面贴着一张红纸,正中的位置插满了各式的银簪。
察觉谢宇的视线,苏婉之倒没觉得不好意思,上前将银簪一一拔出,收到一边道:“忘记收好。”
“这是?”
苏婉之并没有多提,只是随口答,“只是个靶子而已,我心情不好就朝上面投掷簪子。”
谢宇走近一步,看见红纸上端,用黑墨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姬恪”,顿时觉得喉咙口微噎,像哽住了什么,再看看那个粗糙的木雕,丑的简直不堪入目,上面还密密麻麻堆积着无数被扎的洞口。
他自己身上也忽然像是被人扎了一般泛起一种怪异的痛。
苏婉之毫无所觉,指着那个木雕道:“如果你心情不好,也可以拿这个扎它。
谢宇张口,迟疑了好一会才试探道:“这个靶子……上面似乎是个人的生辰八字,是你所讨厌的人?”
停下动作,苏婉之的语气忽然淡淡:“不是。”
“那……”
“是我恨的人。”
谢宇心口微震,耳畔又有些恍惚的声音。
把东西都放好,苏婉之扯了扯谢宇的衣袖,朝外走,轻笑道:“我不想说,你也别问了。我没本事报仇,只能这样聊以自…慰。”
“抱歉。”
谢宇轻声在苏婉之身后道。
苏婉之回眸笑:“你道什么歉啊,你又不是那个混蛋。走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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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祁山静谧非常,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