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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样坐到外面天黑。我望着外面黑黝黝的天色,从来没有觉得这般孤寂过。脑海走马灯似的闪过和承轩一起的各种场面,似是留恋,似是决绝。
深吸了一口气,我问:“要不要告诉姐姐我们的秘密?”我的声音因为长久没说话,居然有些干涩。
“什么?”承轩没反应过来。
我睨了他一眼,小心地说:“就是……告诉姐姐我们不是真的夫妻……反正你和嬴风的故事已经完了……你可以和姐姐……”
承轩轻轻地问:“我们不是真的夫妻吗?”
“对啊!这是当初就说好了的。你为了嬴风,而我是为了你。”我看着他。
他表情复杂地一笑,说:“我和嬴风那事儿,你还真深信不疑啊……好吧,就算那样,但几年时间,可以改变许多事的。至少,我们已经放不下小澜,而且……我们的关系也没以前那么单纯了,不是吗?”说到这句话他面上微微一红,我忽然也羞怯起来,沉吟地东张西望。
他接着说:“何况,我如果和阿欣在一起,你说你姐夫怎么办?阿欣……爱的是子铭。”
“最后一句话,才是你最想说的话。而因为这句话,你才在感情上苦苦挣扎了如此久,对不对?”我走到他面前,近乎执拗的说。心里是一片气恼,仿佛自己这话却反噬着自己。才发现自己很在乎承轩对于姐姐的感情。
立刻,他的眼里又出现了受伤的神情,问:“是这样吗?你以为是这样吗?”
将他的无奈尽收眼底,我忍住想抱住他的念头。不能心软了。心软到最后,我只会更加受伤。
他偏过头去看夜色,一句话也无。直到我受不了的想逃离,他才霸道的说了一句:“我是你的,不准把我推给别人。”
我是你的,不准把我推给别人……
我是你的……
我的世界,忽然之间从那种暴躁中抽离,变得安静了。
第 39 章
姐姐第二次流产是在那年的九月。
听说这次流产惊动了很多长辈。我虽然关心,却没有勇气去探望。姐姐和承轩那暧昧的一幕就像一根刺,横亘在我和承轩的生活里,不提便罢,却也是万万不能去碰触的。承轩和我都知道,我们的婚姻,已经因为这件事而变得脆弱。也许,再来一点小小的催化,婚姻将难以承受。
期间唯一的变故是小澜。在姐姐家呆几个月真呆的有些乐不思蜀了,承轩去了好几次都没有把他给‘请’回来。听说姐姐和姐夫都把他宠上了天,反观我和承轩,平日里宠他的时间还没有消遣他的时间多。
可是就在姐姐流产后,我却接到了小澜想回家的电话。
“我去接他吧!”承轩说。
我想了想,道:“和姐姐这么僵着,也不是个事。还是我去吧!也该探望她了。毕竟都是亲姐妹。”
我提着大袋的补品去姐姐家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打了姐夫一巴掌,然后痛哭失声。这一来,我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很是尴尬。
姐夫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越过我时,他怔了一怔,可什么也没说。
姐姐这才看见我,惨白的容颜略过一丝不正常的红晕,不知是不是也想起了曾经不合时宜的一幕,竟别开脸,不大好意思见到我。
“姐,”我干咳一声,“你还好吧!”
姐姐张了张唇,却说不上话。这时门外传来姐夫开车出去的声音,姐姐脸色越发惨淡,再也顾不得形象,掀被而起,奔到门口,对着远去的劳斯莱斯道:“你走吧!去陪她吧!我永远也不想看到你!崔子铭,我看错了你!”
小澜蹲在一个角落,看见了我,就张皇地扑进我的怀里,一个劲儿地嚷要回家。
“他受了点惊吓。”姐姐闷声说,“你带他出去玩,我想静静。”
我只好先将小澜带走。路上小澜悄悄对我说:“妈咪,姨只是把姨夫的一条领带剪碎了,姨夫就眼睛红了,然后他们就吵起来了。你等下去劝劝他们吧!姨和姨夫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啊,他们都很疼小澜,小澜不要看他们吵架。”
把小澜送到家之后,我再次来到姐姐家。这次亲生父母居然也在。姐姐被他们围在中间,我看见姐姐已经上了很精致的妆,很是美丽动人。亲生父母看到我,想说什么,却被我避了开去。在他们面前我也向来拘束,只得随便问候几句,又和姐姐不着边际的聊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便告辞出来。
经过兰陵路时忽然兴起去附近沙滩走走的兴致,只不知道姐夫此刻会不会在那里。关于他和姐姐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很重大的事情。只是看情形不可能从姐姐那里问出来了,只有看看从姐夫这边下手能不能解决。
姐夫果然在沙滩上,劳斯莱斯停在一边,他静静地站在车前,颀长的身影显出一股冷冽的气息。怎么看,怎么抢眼。
“姐夫。”我叫他。
他整个人似乎忽然放松了,看向我的目光带着淡淡的喜悦。他说:“你来得比我想象的早了半个小时。”
“你知道我要来?”我大步跑向他。
他道:“你这人,向来不大沉得住气。”
“姐夫,不回去陪姐姐吗?她……她也好难过……”
姐夫一震,打开车门,显得很疲惫的说:“再说吧!——要不要陪我去藤萝山走走,那里又开了很多花,你一定喜欢。”
“姐姐那个样子,你还有心思看藤萝?”我不赞同的看着他,口气不大好。
“桐桐,”他无奈地想抓住我的手。我慌忙跳开,且惊且惧地旋身即走。
“桐桐。”他的声音软弱无力,带着恳求,让我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不想去看藤萝,就陪我就近逛逛可好……”他几乎是带着颤音,声音沙哑得我几乎听不清,“而且……你不想听上次那个故事了吗……”
我深深吸气,钻进他的车里。不管怎么说,我需要从他这里下手找出解决他和姐姐的争执的方法。
只是,钻进车里的一瞬,我看见他的方向盘上系着一条残破的棕色领带。一条条整齐的裂痕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这就是他们争执的起因?
“姐夫,这条领带是怎么回事?”这样开端应该可以吧!我犹疑着问姐夫。姐夫钻进车里,却不回答,他看着我,轻轻道:“如果你想听关于领带的故事,那,你今天送我一条领带可好?”
“我不喜欢棕色。”我无所谓的说,“不过,好吧!”
服务员将一条崭新的棕色领带打包的时候,姐夫冰山一样的面目带着惆怅。我试探的问:“姐夫你是一个领带收集狂?”
他不回答。直到我们走出百货大门,钻进他的车里,他才长吐了一口气,道:“你姐姐……以为这领带是小藤送的。”
“难道不是?”不然怎么那么在乎……
姐夫笑笑,眼睛里毫无笑意:“这领带……代表的友谊……”
“和你那两个死党有关?”
姐夫又沉默了。
他将车开了差不多十多分钟,才解释:“男人之间的友谊,不比爱情轻。”
然后他看着我,微微叹息着:“桐桐,小澜这些年……乖吗?”
怎么忽然提到小澜了?
“如果,如果我早知道……如果我当初肯多给她两分钟……”姐夫似叹似哀,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自嘲一笑,轻轻吐出一句:“那该多好。”
他?她?这个时候,他想到的不是姐姐,却是他(她)?
心底有淡淡的恼意。我说:“我中文学的不好,却也听过那样一句话:劝君怜取眼前人。姐夫,你还沉迷在过去,叫姐姐情何以堪?”
姐夫停车:“我有试过。只是,来不及了。”
“怎么会?”
“桐桐,你知道不知道,小澜是我的孩子。”
我忽然发懵了。
姐夫看着我,“如果想听故事,我们一起走走吧!”
依旧是那个大男孩和小女孩的故事。
“和阿欣结婚后,小藤有找过我。她说她要告诉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是我没有给她说的机会。当时我们约在那藤萝下见面,说了没两句话,阿欣来电话说生病了,我急着赶回去,也没心思再理会小藤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说。小藤见我要走,条件反射的拦在我的车前,我急转方向盘险险避过,却没有料到我后面的一辆出租车刹车不及……”
姐夫不说话了。
我能猜到后面的内容。“小藤受伤了?”
“她倒在车下的那刻,我忽然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清醒过来的时候,承轩已经把她搂在了怀里,我看着他们离开,甚至忘记了阻拦。后来我私下派人去查,得知小藤被送到了附近的一所大医院,医生束手无策,承轩的一个朋友是德国知名医院的权威院长,小藤便被送到了那里。我赶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