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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就不管。”纪云深起身,要走,看来这家第一次来的酒吧并不适合自己,里面的客人都太疯狂了,比如郭珈瑢。
“等一等,不要走。”郭珈瑢突然跳了起来,伸出手,紧紧地拉住了纪云深,然后,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便倒入了他的怀里。
纪云深并没有马上推开她,他分得清楚,郭珈瑢并不是在向自己示爱,她不过是酒喝多了,一时没站稳,然后趁机吃自己一点豆腐罢了。做为一个男人,纪云深很有这个觉悟,这么一点小豆腐,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于是,他掏出钱包来,付清了郭珈瑢之前喝的酒钱,然后扶着她走进里面,挑了一个很角落的位子,叫了两杯水,陪着她坐下。
酒吧里光线很暗,很适合男男女女做一些没办法在大太阳底下做的事情。可是,纪云深现在却很希望能有一盏灯,照亮面前的视线,好让他看清楚,郭珈瑢此刻的表情。
两个人默默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过了许久,纪云深才听到一阵短短轻轻的抽泣声。他看着郭珈瑢将头埋进了手臂里,双肩在微微地颤抖着。
于是,纪云深觉得自己蛋疼了。他无奈地拍拍郭珈瑢,说道:“怎么了,乔湛对你不好?行了,这老公是你从你姐那里抢过来的,知足吧,不管好不好,你都得受着。谁让你死岂白赖的,非要抢别人的老公呢。”
纪云深这哪里是在安慰别人,分别就是在往别人的心口上捅刀子。郭珈瑢本来就够郁闷的了,被他这么一说,当即气得就要吐血。她立马就想起了乔妈妈在饭桌上说的那番话,竟是与纪云深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想到婆婆说的那些难听话,郭珈瑢就哭得更凶了,简直是刹都刹不住,仿佛刚刚喝下去的酒,全都消化成了泪液,此刻一股脑儿地就全都流出来了。
纪云深将头撇到一边,偷偷地笑了几下,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有些过份,便收起笑意,转过头来,装做一本正经地问道:“珈瑢,我问你,你到底爱不爱乔湛?你嫁给他,到底是为了什么?钱吗?”
“呵呵呵,老娘要是为了钱,干嘛不嫁给你,非要嫁给他呀。论条件,你可比乔湛好得多了。”
“只可惜,我不属于你,不是吗?”
郭珈瑢给了他一记白眼,骂道:“是啊,你高高在上的纪大少爷,又怎么可能会看得上我呢。不过,我也想告诉你,我爱乔湛,我是真的爱他的。我这个人,从来不拿感情开玩笑。我爱他,就一如我当年爱你一样。只可惜,你是个人渣,一点儿都不值得爱。”
“我可从来没有逼你爱过我。”
“是啊,就是因为这样,老娘才气不过。”郭珈瑢一拍桌子,吼道,“我整天放下身段不要面子地赖在你身上,可你还总是一副无所谓,巴不得我去爱别人的样子。纪云深,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可恶的男人。你到底靠着这身皮相,欺骗过多少无知少女啊。”郭珈瑢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还有少男。”
纪云深百无聊赖地玩着手里烫金的打火机,从一只手抛到另一只手,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就否定道:“我纪云深可从来没有骗过任何人,不管是你也好,其他爱我的人也罢,都是心甘情愿的。不是吗?”
“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要我呢?”郭珈瑢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一头扑进纪云深的怀里,狠狠地揪着他的衣服,将眼泪全都擦了上去。
纪云深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似的说:“你明知道,我是不可能爱上你的,当年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所以,放弃吧,珈瑢,既然费尽心机把乔湛抢到手了,就跟他好好过吧。也不枉费你姐姐受伤一场。”
“哼,她巴不得我们离婚呢。”郭珈瑢抬起头来,满脸泪痕道。
“这不是很正常吗?她是个正常的女人,会这么想没什么不对的。事实上,你们这一对无耻的男女,确实做错了,不是吗?”纪云深骂人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仿佛不是在说脏话,而是在唱赞歌。
“那你呢?准备帮她养儿子吗?”郭珈瑢想起了那天纪云深来家里接初初的样子,“那可是她跟乔湛生的,你居然肯做便宜老爸?纪云深,你怎么这么贱啊?”
纪云深“叮”地一声推开打火机,打亮了一簇火苗,望着那跳动着的浅蓝色的火焰,幽幽地说:“谁这一辈子,没有贱过几回呢。”
说到这里,他突然推开了郭珈瑢,整了整被揉皱了的衣服,然后低声劝道:“回家去吧,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纪云深,你别走,你还记得吗,当年你走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一个要求的。”
“嗯,我没忘。我答应过你,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可以随时向我提出一个要求,我会满足你。”
郭珈瑢两眼放光,瘫倒在沙发上,东倒西歪地说道:“好,那我现在就说了我的要求。我都憋了几年了,也是时候提出来了。再不用,只怕以后你跑了,我都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你。”
“可以,提吧。”纪云深抽了一根烟,看着烟雾在自己面前萦绕,眼前却出现了郭珮瑢的脸,“但我也说过前提,只在合理的范围之内。而我能猜到,你要我做的事情,很抱歉,我做不到。我再厉害,有些东西,我还是给不了你。”
纪云深突然掐灭了烟头,起身就往外走。身后传来了乱七八糟的响声,他不用回头也猜得出来,郭珈瑢此刻,必定是在死命地摔东西。那两杯水,想必已经在她的怒气下,英勇牺牲了。
随着东西被砸掉,酒吧里的人,都开始往那个角落注意起来。郭珈瑢借着酒劲,发起了酒疯,冲着纪云深的背影大声地骂道:“你这个浑蛋,王八蛋,纪云深,我这一辈子都恨你恨你!”
酒吧老板也是个见过些世面的人,这种情人之间互相翻脸摔东西的情景他见得多了。别说骂人了,就是拿刀子捅人,捅死了人,他也不觉得稀奇。可是,他看郭珈瑢这个样子,有点担心她没有钱来赔,于是就冲上去拦住了纪云深,腆着脸笑道:“先生,那个,麻烦您先结一下账。”
纪云深心想,那两杯水能值几个钱,这老板一脸的猥琐相,无非就是想敲一笔,于是他索性大方地掏出一叠钱来,塞进老板的手里,笑道:“行了,让她砸吧,你注意点,砸到够钱数了,就去阻止她吧。”
有钱就是好啊,安慰被抛弃的所谓前女友,可以包下半个酒吧,让她尽情地砸个痛快。
24所谓“赏你一巴掌”
果然就如纪云深讲的那样,过了没几天,郭珮瑢真的主动去找了纪云深。当然,她并不是去求他的,而是准备提刀去见他,然后直接给他一刀子送他上西天的。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那一天花芊朵正好有点事情,没空去接初初。接到电话后,郭珮瑢就提早从公司开溜,难得也做一回关心儿子的好妈妈。可是,当她开着小车赶到学校时,却怎么也找不到初初的身影。那时候,虽然已过了第一拨接孩子的高峰,但学校门口还是徘徊着不少的家长。
离放学不过过了二十分钟,班主任冯老师还尽职地站在门口,送小朋友们出来。郭珮瑢在孩子堆里瞅了半天,也没看到初初的身影,便挤到了冯老师身边,打听初初的去向。
冯老师已经好些天没有见到郭珮瑢了,自从花芊朵来了之后,一直都是由她接送孩子的。乍见之下,冯老师还有些发愣,想了片刻才笑道:“啊,是初初妈妈呀,你怎么来了?”
“来接初初,家里保姆有点事情,来不了了。”
冯老师的脸色一变,愣了一下,张嘴说道:“你来接孩子!可是初初已经让人接走了呀。”
郭珮瑢一听这话,眼前立马一黑,第一个反应就是乔湛来抢孩子了,再不济,也是她那个彪悍的前婆婆来抢了。于是她一把拉住冯老师的手,紧张地问道:“接走了,谁接走的?是不是孩子的爸爸或是奶奶?”
“没有啊。”冯老师年纪很轻,说起话来声音脆脆的,“初初是跟一个叫纪叔叔的人走的。”
郭珮瑢二话不说,连“再见”都顾不得跟冯老师说,转身就跑回了车上,第一时间掏出手机来,给纪云深打电话。
纪云深那会儿正在给下属开会,手机放办公室里没带在身上。郭珮瑢打了半天没人接,气得几乎要骂娘,但还是锲而不舍地打着。外屋的秘书听到董事长屋里手机响个不停,怕是有重要的事情,想着纪云深平时人还不错,算是个好说话的老板,就自作主张进了屋,替他接起了电话。
没想到这一接,可怜的小秘书,就算是遭了灾了。郭珮瑢没有想到会有别人接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