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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舒适呀!装修精致,是不是打算长住?”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
“女人吗,总是要嫁给男人的,你总不会嫁了人还住这里。”他一本正经地说,却并不看我,仰头望着客厅里的水晶灯,表情夸张地摇了摇头,我看出写在他脸上的是两个字:奢侈!
“这里本来住的是一个外籍教师,对居住环境特别讲究,否则她就睡不着觉。我也不是白捡便宜,临走,这些东西全折价给我,付的是美金,打了八折。”我解释道。
“是女的?”林辉探过身来,好像对性别特别有兴趣。
“是,还很漂亮,可惜你迟来一步。”我朝他瞟了一眼,微笑着说。
他意味深长地一笑,没说什么。
客厅里响起晓勇肆无忌禅的鼾声,林辉一愣,吃惊地转过头,“咦!这家伙今天怎样打鼾?前几天可没这毛病。”
“大概是累了。你们怎么凑到一起?”我望着林辉问。
“他昨天从老家赶过来,他奶奶死了。”我吃一惊,“是那个守清虚庵的老太太?”
“还有谁呢,他不是孤儿吗。”林辉同情地瞧沙发望了一眼。
“可怜的老人!好像发生了些什么事?”我想了想说。
“是呀!看来事情还真没那么简单。”林辉轻轻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手表,“还有两小时天就亮了。不好意思,今晚只能在这里借宿,你睡卧室,我在客厅打地铺。”
我站着没动,毫无睡意,脑子比白天还清醒。
“你陪我聊一会,我有许多问题,真的!”
林辉看着我笑起来,“真是急性子,看来这件事还得把咱们拴在一起。”
我无奈地点点头,走进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两瓶柠檬汁。
“有什么吃的吗?肚子开始叫。”林辉捂着肚子走进厨房东张西望。
“有方便面,刚好还有两袋,想吃?”我问。
“好极了!”林辉开心地说。
我从冰箱里取出两袋牛肉辣味方便面,看了看保质期,还可以食用。我打开燃气灶,在铝锅里加入足够的水,是二十元一桶的纯净水,水在锅里立刻冒出无数小泡泡。我合上盖子,没有开换气扇,而是打开窗子,一股凉风透进来,我深吸一口气,确定自己是真不想睡觉了,从前也有过熬夜的经历,为了应付大学里最后一门课的考试,那种即将如释重负的轻松,加上香烟茶水咖啡刺激,根本连睡的念头都统统打消。听到水“卟卟卟”地发声,我取出剪刀剪开方便面的塑料包装袋,里面还有三小袋调味品,我一袋一袋小心地拉开。我在做这些事时,林辉依着门一声不响地看着我。
“你坐吧!别盯着我,很不自在。”我说。
“女人最美的身影就是在厨房里。”林辉笑嘻嘻地说。
“谢谢!”我不动声色地表示感谢。
林辉见我没有兴趣和他多说,也就静静地立在门口,像个听话的孩子看着大人干活。这男人真是有趣,在公开场合油腔滑调如同情场高手,和他单独相处时,又特别拘谨,双手插在口袋里,姿态优雅,像个绅士。
锅里的水沸腾起来,我揭开锅盖,突然一股白色气体直冲上来,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目光接触到一团影子,全身立刻触电一般,手中盖子不知何时滑落在地,与瓷砖发生清脆的碰撞,“哐当”一声。
林辉慌忙冲上前,“怎么啦?”他捡起地上锅盖,注视我的脸关切地问。我两眼发直,一语不发。
林辉伸手扶住我,“来!我来!你去休息。”他一直将我扶到餐桌前坐下,又低下头看了我一眼,语调亲切地说:“别紧张,不会有事了,相信我!”
我的心还在猛烈地跳,刚才那一瞬间,我仿佛又看见王笑牙,她和那股白色的气体一起窜出来。是我的幻觉吗?我对着慌乱不宁的心自问。
客厅里,晓勇的鼾声依旧,将我重新唤回到现实,我的心稍稍平静下来。林辉说得对,不会有事的,王笑牙不会伤害我,她不断地以这种方式出现,一定是需要我帮助。
林辉走进厨房,不一会儿,端出两碗热腾腾的方便面。
“真香呀!”他咽着口水叹道。
“不好意思,请你们到我家,只能吃方便面。”我向他表示歉意。
“这话可就见外了。”他皱了皱眉头嘀咕一句。“快吃!吃完了再说话。”
一袋方便面下肚,林辉和我都心满意足地靠在椅子上,我看着他笑笑,
“笑什么?是不是脸上挂彩。”他伸手摸自己的脸。
“我还是有做梦的感觉。”
“那就只能让明天……不!是今天,今天早晨的太阳把你晒醒了。”他拧开我放在桌上的柠檬汁,一瓶递给我,另一瓶送到嘴边喝下一大口。
“还有一个半小时,我们是坐着等到天亮,还是躺到床上去……别紧张,我的意思当然是你睡到卧室的床上,我躺在客厅的地板上。”
他朝我望望,很在乎我的反应。
我双手按太阳穴,有些苦恼地摇摇头,眼睛盯着他说:“有许多问题,从哪里问起呢?首先你怎么会提前赶来,而且怎么知道我在实验室?”
林辉又喝了一口柠檬汁,将瓶子轻轻放在桌上,低着头想了想,然后说:“这件事看来还没有结束,那石头也不能埋,埋也埋不住,我们只有顺着它的意思去办,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林辉说着瞧地上的箱子瞟了一眼,“石板你见过了?那其实不是普通的石块,而是一张地图。地图上标的位置,是在西南方,海拔很高,好像还有雪山,具体位置我还不能确定。”
“这石块……是从哪里来的?”我好奇地问。
“别急,听我慢慢说。晓勇的奶奶临终前交给他这块石板,让他转交给你。同时也告诉他这块石板的秘密,就是一张地图,可惜老太太自己也不知道地图上标的是什么地方。晓勇转来他奶奶的话,让他尽快把石块交给你……”
“奇怪!当时她为什么不亲自交给我们?”
“她也是刚刚发现,在她临死前三天的一个停晚,独自去那片石碑林转了转,也许冥冥之中有先兆,她预感到生命快走到尽头。她在那里呆了很长时间,天快黑下来时,她发现有一块石碑很特别,仿佛会轻轻蠕动。这是晓勇给我的描述,很离奇,是吧?”
“习惯了,这些日子周围都是离奇的事。”我苦笑着答。
“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林辉满怀信心。
“她凑近仔细一看,发现那石碑有一条裂缝,裂隙正在扩大,她刚走近,石碑就完全裂开来,中间竟夹着一层光滑的石板,她取出石块,看到上面有许多图形。老太太一直坐在庵里研究石板上的图形,整个人都快凝固了,她临终叮嘱晓勇赶快将石块转交给你。晓勇昨天到我那里,我带着他匆匆忙忙赶来,找到学校里,你已经不知去向,这里我们也来过,你不在,我们找到医院,你说的那个疯疯癫癫的教授,嘴里一个劲地念叨实验室,我才想到实验室去找。我和晓勇翻窗跳进去,看到你在黑暗中……闭着眼睛……这样……跳舞……”说到这,林辉伸展双手比划起来,“好像在飞翔!你还记得吗?”
他面朝着我,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而此刻的我,对刚才发生在实验室的事,记忆越来越稀薄,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将我的这段记忆抽走,留在脑子里的只是支离破碎的影子。没错!它正在取走留在我记忆里的信息,难怪教授会那样。
我一语不发陷入沉思,当发现自己确实记不清楚多少内容,心里异常苦恼。原以为自己是意志坚强的人,至少可以掌控自己的大脑思维。但事实很残酷,记忆被一种莫明其妙的力量抹去,好比眼看着一块橡皮擦去一行行珍贵的文字,却爱莫能助一样。
“你想起什么了?”林辉低声问。
我摇摇头,“山崖……上有一座……山洞,会有可……怕的事……发生。”我吃力地说出,然后好像插头被一双手猛力拔出,那段记忆完全变成空白。
我朝林辉看看,愉快地问:“你刚才说到哪里了?”
林辉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不是有许多问题吗?”
“没,这些问题都不重要。对了!你刚才说可以找到王笑牙,是吗?”林辉出神地瞧了瞧我,伸出一只手按住我的额头。
我推开他,“你干啥?动用动脚,男女受授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