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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勇得意地朝我们笑笑。
这时,奶奶双手捧着一只盒子出现在殿上,她像是参加隆重的仪式,一身黑衣整整齐齐,神色庄严凝重,深陷的双目朝向我们。晓勇赶上前想去掩扶她,被她拒绝,我知道她有话对我说,我自觉地走近她,
“三年前,师太告诉我林家后人会来此地,我还不信,今天果然应验。有缘就有份,有因必有果,此石不管是吉是凶,你都得带走。你听明白我的意思吗?”她讲话的口气不容置疑。
我没有说话,凝神屏气盯着她手中的盒子,好奇心促使我上前,接过她手中这只秘密的盒子,将它放在殿前一块青石板上。我小心奕奕打开木头盒子,里面是一只密封的玻璃容器,我双手伸进去,慢慢将它取出来。我在做这件事时,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现在,一只透明的玻璃容量摆在我们眼前,令人胆战心惊的魔石呢?我们看到它安静地卧在里面,形状大小和鸡蛋一样。它稳丝不动,一点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如果不是有那么一段可怕的故事,任何人看到这样晶莹剔透的蓝石头,都会将它当成稀世珍宝,爱不释手的。
林辉和晓勇的目光里露出从未有过的惊喜,他们一语不发地靠近它,一颗心似被吸去了。它美丽的外表,宁静的姿态,还有深蓝如大海般神秘的色彩,确实蛊惑人心。我看出来,他们完全被它打动。我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担心。
我静静等待一会,不见这石有任何反应。
“它……会伤害我们吗?”我还是不安地问老人。
老人一脸平静地摇摇头,“她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你的朋友。……半个世纪过去,我一直和她相伴,偶尔她也和我谈几句,你不要把你当作一块石头,也不要把她视作异类,你可以把她当朋友一样交谈。我现在虽然还不能完全了解她,但我已经知道两件事,一件是她想离开这里,另一件是她会以她的方式,指点你找到你那位失踪的妹妹,你是这样称呼她的,是吗?”
我回味着老人的话,老人的话似有某种暗示,“她的方式”是指什么?我猛然想到昨晚上那个梦,梦中的场景,那个蓝水湖——蓝晶洞,在我脑子里还记忆犹新。老天!原来梦是有预谋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看来七年的心理学白学了,在这块小小的石头面前,我竟然变成一个傻子,它轻易地控制住我的脑神经,让我做梦,让我在梦里又喊又叫,这件事太让我难堪。
我很不负气地紧盯着它,实在看不出它有什么异样。老人把它说得太可怕了,它沉寂的模样不过就是一块外表华美的石头,这块石头有思维?如果它真有思维,那我的心理学实践就从它这里开始,看看在一块石头里,藏着怎么不为人知的心理活动。这是一个奇妙的课题,如果写出来,我可能再次荣幸地被送进精神病院。
林辉抬起头,默默地望着我,他的眼里含着对我的信任。这个男人多少有些英雄气概,我相信如果这块石头是一只即将引爆的炸药包,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抱起它,然后,奋不顾身地冲出大门。
老人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一身黑衣裹着她瘦弱的身躯,她表情庄重肃穆,她的使命快完成了,她可以松一口气,她可以给清虚庵一个交待。
就算是为了这样一个可怜的双目失明的老人,我也不应该拒绝。
我面色僵硬地冲她点着头,我知道她什么都看不见,我只是给自己鼓足勇气,然后,我总算挤出四个字,“我带走它!”
正文 第十六章 中邪的教授
父亲在电话里听到我的声音时,他的嗓门大得惊人,我能想象到他的表情一定和
他的声音一样夸张。
“女儿,我没听错吧!这些天你跑进深山野林,就是为了找那个叫王笑牙的怪胎?你一个女孩子,哪里来的豹子胆?你……你这不是要急死你老爸吗?你叫老爸怎么说你好呢?要是你出点事,我怎么向你九泉下的母亲交待………唉!女儿大了,不听话了!管也管不住喽!我这个当父亲的,越老越没人理睬,讲一句话连女儿都不要听,嫌我烦了……”
父亲开始喋喋不休,那情形就像汽车刹车皮突然失灵了,“吱吱呀呀”直往前冲,我真替他担心,本想逃之夭夭,电话机一挂了之,但想到父亲毕竟年岁已高,我本该回去探望他,又担心他会因为我找不到工作留我在他公司里,再脱身就难了。于是我像个听话的乖女儿细声细语地安慰他,
“爸,你千万别小瞧你女儿,她可是继承了母亲的勇敢和父亲的精明,有这么好血统的没几个吧?”我听到父亲在电话那一头一个劲地表示赞同:“是呀!是呀!”,话说到他心坎里,我继续道:
“何况,你女儿也不是一个人,还有俩人呢,路上碰到的,挺哥们义气!就凭你女儿的模样,出门有人帮衬。”
父亲大惊小怪的声音立刻从电话那一头传过来。
“哇!我女儿一下子认识两个男人,多大年纪呀?女儿,你是不是找到喜欢的人啦?快告诉老爸。老爸一定替你做主!你不好意思说,老爸替你说!……还有,你刚才说带回来一块石头,是什么宝贝石头?大老远地坐飞机还带着,快!拿过来让老爸瞧瞧,值几个钱?听说现在收集天下奇石很赚钱,比古懂字画还赚……”
我真是哭笑不得,不用别人来提醒我,我也清楚,父亲越来越小孩子脾气,他什么时候会喜欢上石头,他是在想法子让我回家。
我只好打断他老人家的话,让他别为我操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父亲再次问我打算怎么处理那块石头,需不需要他帮助?我这才意识到这块石头还藏在我箱子里,我不能永远让它放在那里闲置起来,围绕着它有太多的迷团,这些迷团一定具体研究价值。我得将它送进实验室,慢慢地观察它研究它,可到哪里去找一个实验室呢?父亲那里有的只是仓库,虽然他的钱足够建许多实验室,可一个经商办企业的人突然之间建起一个实验室,必会引人猜疑。魔石的秘密难免会从一些人的牙齿缝间透露出来,说不定还会累及父亲。这是我最担心的,林辉曾经建议我将石头放到学校实验室封闭起来,
如果你不去招惹它,它不会在学校里兴风作浪的。林辉看上去很有把握地告诉我。
为什么?我还是将信将疑。
难道你忘了,她还是个学生,她在学校读书时,从没有淘乱过。
可我已经毕业了,如何能重回校园呢?
正在我一筹莫展时,一个好消息传过来,母校刚好有一个心理学教师的空缺,我赶紧毛遂自荐,还学起父亲的攻关术,提大礼包登门拜访我的各位教师,小恩小惠得到的结果是我的推荐函上,醒目地出现本校几位德高望重的教师热情洋溢的评语。我其实心里很清楚,如此高的评价对我来说受之有愧,我的老师们知道我工作不是为了解决生计,不会在加工资、分房子上和谁争个头破血流,签字比我预想得要顺利。重要的是,校长对我的印象并不坏,他给我的评价是,我是一位有趣的爱动脑筋的好学生。在“好”字上他停留了一会,我盯着他,并从他严肃的表情里看到了一丝浅藏的笑容,一切顺理成章。于是,我悄悄把水晶石放进母校的实验室。
我以为这件事做得很神秘,像贼一样偷偷摸摸,趁夜深人静溜进实验室,将石头锁进资料室的柜子里,然后蹑手蹑脚地溜出来。想不到的是,我鬼鬼祟祟的行动引来一个叫李正同的化学教授的好奇,他尾随在我身后,并趁我不注意时,打开盒子。
从来没见过这家伙兴奋成那样,孩子般地“哇哇”大叫,称他这辈子还没见过如此美妙绝伦的石头。我被他搅得莫明其妙,眼睁睁看着他发神经似地迷上水晶石。
接下来,他开始像蚂蟥似地叮着我,中午食堂吃饭,他一定要坐到我对面。令人惊讶的是,他一改原来死板严谨的样子,像换个人似地主动和我搭话,嘻皮笑脸地看我吃饭,我不用多问,就知道他想借那块石头,休想!没门!我冷笑。
他还是不放弃,早晨我沿着湖边跑步时,发现这家伙跟在屁股后面,不喜欢运动的他气喘吁吁地跟着我跑,几圈下来,他像要断气似地直咳,我不去理睬他。他越做越过分,有一回,竟等在女厕所门口,我一出来,他忙迎上前,弄得我很尴尬。
“清清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