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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现代的夜猫子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溜达到凌韵的房门口,轻轻的扣了扣他的门。
“进来吧。”他低沉的声音响起。
推开门,只见他坐在桌边,手中捧着一本书。
烛光映在他白皙的脸上,精致而美丽,隐隐散发出一种可以魅惑人心的气息。
我慢慢的蹭到他对面,干笑道:“你在看什么书?真勤奋。”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将书合上。
我隐约的瞟了一眼,好像是什么《本草衍义》,不禁感叹,果然天才也是需要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
“睡不着?”他一语道破。
“嗯。”垂头丧气的回答,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可别又借口给我开药。”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看他心情不错,于是有预谋的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棋谱。
“这是什么?”他好奇的问道。
“五子棋。”
我用硬纸片做了点白棋和黑棋,黑棋就是用墨水涂上颜色。
大致的把五子棋的规则和他说明了一下。
他也颇有兴致,于是我们面对面的开战起来。
开始的一段时间,我屡战屡赢,心中得意至极。
可是没多久,他渐渐的摸熟了五子棋的规则,我便开始走了下风,对抗起来有点吃力,每一步都要走得小心翼翼。
“啊呀,错了错了,这步不算。”
“我眼花了,重来啦。”
到后来基本都是我在耍赖的声音,没想到他学得这么③üww。сōm快,心思这么细腻,每步棋都能步步为营。
他微微眯起双眼,笑着看向我,嘴角忍不住上扬。
最后,我知道他在让我,为了不让我输得太快,太无聊,和我慢慢的周旋起来。
虽然结果都是我惨败,哎,丢脸丢大了。
最后困意上来,竟然下着棋趴在桌上睡着了。
隐约觉得他将我抱回了房,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而后我便迷迷糊糊的睡去。
后面的几天,白天,所有人都会陪太后在先祖面前祷告一番,然后在山中欣赏风景。
到了夜晚,大家早早安寝后,有时,我会抱着一堆棋子跑到凌韵房间和他厮杀一番。
有时,他则会来我的房间和我厮杀一番。
虽然结果不言而喻,但是,我知道他会让我,体验两人各自的乐趣。
时间很快的消磨过去,日子平静而充实。
在莲华寺也有七八天了,再过两天,我们又要回到皇宫。
这些天,通过下棋,我和他没有了之前矛盾的尴尬,距离似乎拉进了很多。
开始有点留念这样的生活,回去后,可能又不能见面了吧。
我和他如往常一样下着棋,但是明显今天我心不在焉,往往两步三步便可被他击败,连周旋的机会都不需要。他也没有说什么,毫不留情面的直接将我卡嚓,真不给面子。
突然,他迅速的将桌上的蜡烛吹灭,眨眼间将我搂进怀中。
感觉到他全身紧蹦的肌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清澈如镜,纤韧中隐见锋寒。
遇刺
只见一阵刀光袭来,凌韵用剑飞快的抵挡住,在黑暗中拉出一道明晃晃的蓝芒。
隐约看出是两个黑衣人,不断的在攻击我们,武功不弱,招招都置人于死地。
由于凌韵身边还有我这个包袱,功夫一时无法完全施展开,明显有点吃力。
而我渐渐从惊吓中恢复,做了一件算是力所能及的事情,扯开嗓子大声喊了三个字:“有刺客!”两个黑衣人似乎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而凌韵则趁他们分神的一瞬间,向门外冲去。
到了门外,才发现太后带来的十来个大内侍卫也已经开战,刀光一片。
凌韵将我护在身后,一边后退,一边不断抵挡两边前来的攻击,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度。
大概瞄了一眼,敌方似乎人稍稍多一点,我们人数处于下风。
更重要的是,这里还有好几个女性需要保护,多少也会牵制侍卫的手脚。
我开始寻找太后的身影,很快,发现她就在不远处,三个侍卫将她护在了中间。
战斗不断继续着,虽然凌韵带着我这个大包袱,但还是可以解决那些刺客,只是速度稍微慢了点。敌方从本来的略占优势到渐渐的处于下风。打持久战,他们必输。
似乎意识到这点,他们竟突然集中向我和凌韵袭来,身前的人瞬间加快了剑的挥舞速度。
但以一敌五,后面还有我要保护,还是有点招架不住,凌韵的手腕和身上眨眼间添了几道血痕。
划他身上的伤就像划在我的心上,疼痛不已。
不,我不能再成为他的负担,这样会害死他的。
想到这,我鼓起勇气,不去看身后,直接冲向太后的方向,怎么说那边自己人多。
果然我的离开,可以让凌韵完全施展手脚。
只见他瞬间一个回旋,一道剑光快的如同流星逝过,两个刺客便无声无息的倒下。另外三个躲得快的,则被他的内力弹出一段距离。
几个侍卫也趁着这段时间,冲了上去,和凌韵一起战斗。
此刻,我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很快,我安全的跑到了太后身边。
看来这帮刺客的主要对象就是凌韵,心中隐隐有一丝担忧,到底是谁要置他于死地呢?
太后站在我身边,拉住我的手,微笑的说道:“别怕,凌韵很快可以摆平他们。”
“嗯。”我坚定的点了点头,心中暗暗的祈祷着,请不要再让他受伤了。
突然,眼底泛过一阵白光,只见太后侧身后的一名侍卫竟然举起一把匕首,直接向太后刺去。
难道他们正真的目的是太后?心中一阵寒意冒起。
“太后小心!”我出于本能的,不假思索的推开了她,眼看着刀直直的向着我的胸前刺来。
匕首并没有如预料般的刺入我的胸口,但还是深深的刺到了左肩上。
是太后,她在一瞬间将我向后方拉去,双手微抬,将那刺客扫出两米远。
刺客吐了两口血,便昏迷了过去。
左肩传来剧痛,我两脚一软,跌坐在地上,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
“雅儿,我的雅儿,你没事吧。”太后焦急的声音传来,尽然还带着一丝哭腔。
我明白了,太后平时虽然叫我安心丫头,但其实内心还是把我当成新罗静雅的。
“没事。”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但是血还是不断从指缝中涌出。
太后脸上闪过一丝阴狠,从袖口中抽出一些泛着银光的长针,犹豫了一瞬间,但还是向刺客的方向射去。
只见两个刺客脸色泛青,面容扭曲的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又看到凌韵冲出重围,飞奔到我的身边,对着身边的太后道:“姑姑,我先带她去疗伤,剩下的你解决。”
我一时有点反映不过来,他居然叫太后姑姑。
但很快由于失血过多,眼前危机又解除,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眼前开始昏黑一片。
再次醒来,外面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黑夜,刺客,痛,凌韵焦急的面庞,一切记忆涌来。
“凌韵。”嘶哑的声音本能的响起,一阵眩晕传来。
一个人影走到我床边,坐下,轻轻托起我,将手中的药一小勺一小勺的灌进我的嘴中。
微微睁开眼,凌韵认真的喂着我药,而我也配合的努力吞下每一口。
“你的伤怎么样了?”我焦急的问。
“没事,小伤。”他则面无表情的回答到。
“大家都没事吧?”
“牺牲了三个侍卫。”他平静的说道。
心中有点刺痛,问道:“查出凶手了么?”
他没有回答,继续喂我吃药。
“为什么每次都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赌气的转过头,不再配合他。
夏泠的事也是这样,在我心中始终是个小疙瘩。
“我本名莫韵,乃天下第一毒教祀月殿教主莫祈之子,后来被姑姑接进宫。”
他缓缓说道:“而这次的杀手都是祀月殿的。”
淡淡的望向窗外,眼神中带着一丝哀伤。
“你父亲是教主?太后是你姑姑,也就是他妹妹,怎么会刺杀你们?”
我有点懵了,这其中的关系还真是错综复杂。
“父亲在我十二岁那年就被杀了。”他的语气很平静,如同说今天的天气很好。
人只有在痛得麻木,痛得没有感觉的时候才会这样吧。
但是我更加迷惑了,看向他,等待着更多的答案。
“祀月殿已不再是祀月殿了。”
他站起,将药放在了桌上,转移了话题。
“下午华尹会带禁军过来支援,等你伤好点,再回京都。”
“噢。”我回答到,对于他的答案,似乎有点明白,但又不是很明白。
祀月殿为什么要追杀前任教主的儿子?难道凌韵做了什么不可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