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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说道:“兵部的规矩,只要有一方主动认输,那获胜的一方就不能再缠斗,看情况不妙,我就早一点下台了,没事的。”
风行烈皱眉,我朗声笑道:“你难道还不相信玉同尘不成?玉同尘打架不行,写写文章,不用担心!殿试不过是写两篇文章而已,只要手能拿得动笔,就不用担心我会做得太差!”
我朗声大笑,众人也都笑了。无奈道:“先由你报名!只是……到时候如果有别的选择,你就放弃武试!”
当下一群人就陪着我去礼部。今天礼部门外报名的人已经不多了,但是听闻玉同尘来报名,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就像是看外星动物,无数崇拜的目光啊,简直要将我烤焦!
因为名气实在太大,很快就有排队的考生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玉解元,您到我这里来。”
我不好意思,可是那考生居然马上说话了:“玉解元……读您的诗,小生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更难得的是您……威武不能屈的行为,正是我大兴无数读书人的典范!小人为你让个位置,又算什么呢?”
一席话很快就引起了一群考生的共鸣,很快一群考生就让出一条路:“玉解元,您先来。”
本来还想矫情一下客气一下,但是看着一群粉丝们炽热的目光,当下居然不好意思拒绝了。于是笑了笑,对众人拱了拱手,就到了那负责登记的老书吏跟前。
那老书吏倒是旧相识了,上次报名的时候,也是这位老书吏接待的。那时他很负责的记录下我的相貌:“面如冠玉,颈下有疤”。这次看见我前来,当下怔住,我含笑拱手,将自己的来意说了。
那负责登记的老书吏笔都在颤抖了:“玉解元……您确定,文试武试兼报?”
老书吏的话落下,四周就响起了一片惊呼的声音!
“玉解元,文武兼报?”
“玉解元的文采,那是没话说的,天下无双!可是武试……”
“玉解元文武全才,参加武试又算什么。当初在夏州的时候,正是玉解元一道奇谋,才将夏州的围城问题给解决了……”
又有声音反驳:“奇谋只是奇谋,玉解元参加武试,那是要比武艺的……”
“比武艺,没看见玉解元佩剑吗?那是文武全才……”
反驳的声音更轻了:“可是玉解元的武功不见得很强啊,要不当初在庆州就不会选择玉碎了……”
接着,无数愤怒的声音响起来:“你居然还敢说这事……”
接着是噼里啪啦打架的声音。
我听风行烈低声笑道:“打吧打吧,反正书生打架也死不了人。”
也不管后面的人了,我看着面前的老书吏,笑了笑:“老先生,这不行吗?”
那老书吏急忙说道:“没有规定不行……但是玉解元,您要知道,武试可是相当凶险的……”
我笑道:“既然允许,那就麻烦先生帮忙登记一下。学生其他手续都已经办好,只要这里稍微改动一下就可以了。”
老书吏还要劝说,却听见门外有少年高声说话:“玉同尘?一天一夜作诗三百首的玉同尘?居然……要来报考武试?人在哪里?”
我略怔了怔,在礼部这样的地方,敢这样高声说胡的,都是有背景的。在我身边的一群人,也知道来人一定不是一般人,当下一起往外面看去。
门外来的,果然是一个气度不凡的美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生的是面如冠玉,那皮肤,简直比女孩子还要细腻。头上束着紫金冠,身上穿着大红罗袍,整个人身上罩着一团富贵气息。
那老书吏见来人,显然是吃了一惊,站起来说道:“……公子。”
那少年哈哈一笑,也不理睬那老书吏,眼睛就看着我,似乎是在肚子里评估我的相貌。片刻之后才说道:“玉同尘果然是玉同尘,不愧了这个‘玉’字。”
我在肚子里猜测这个少年的身份,听他说话无礼,心中恼怒,面色却不动声色,含笑说道:“这位公子夸赞了。”
那少年又是一笑,说道:“这番宠辱不惊的风度,确实也不愧了风流才子之名。”又笑道:“你居然要两试连考?”
我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数,礼部尚书杨大人是一个老古董,而此人居然在礼部如此猖獗,那身份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不是宰相公子,因为礼部杨大人的那个性子,是宰相的脸面也不买的。所以只有一个身份。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杨大人将来的主子。即使是杨大人也不能管,所以只能任由他在礼部猖獗。
那人哈哈大笑,说道:“听说过玉同尘狂生之名,却不想玉同尘居然狂到了这般地步!两试连考,历史所无。你难道还以为你真的是天上星宿下凡,能做成这个历史所无之事?”
我淡淡一笑,说道:“这位公子见笑了。玉同尘不敢猖獗,却也不敢妄自菲薄。十余年努力,也希望得到一朝验证,如此而已。”
“不敢妄自菲薄?居然仅仅是不敢妄自菲薄而已?”那人继续笑:“既然如此,我等就拭目以待,等玉解元大展神威,获得文试武试,两试状元!”
“天下才子众多,玉同尘从来不敢自称天下第一。这位公子,似乎对玉同尘期望过高了。”心中没有好气,但是嘴巴上,咱们依然彬彬有礼,不露任何怒色。六颗牙齿的标准笑容,让人无可挑剔。
那人笑了一番,道:“那你就两试连考吧!如此事情,定然又是天下新闻。玉同尘,你好计谋!”放声大笑,扬长而去。
我看着那人的背影,脸上的神色,依然是微微含笑,扬声笑道:“玉同尘只嫌自己名声太大,兄台所言,未免抬举了!”这个家伙,是指责我故意制造新闻热点,让自己始终不淡出公众的视线。这句话一落下,肯定有书生会在心底嘀咕,以为我真的是那样的人。这家伙,什么时候都不忘记败坏我的名声!
报完名之后,回到风行烈家中。东门一行人已经搬到风行烈的小院子里去住了,我也索性搬过去,大家住在一起。风行烈也软磨硬泡,终于取得父亲大人的许可,一块住进那个小院子。这些都是闲话了。
会试如期举行。理论上说,会试之前的检查更为严格,不过说实话,我现在是大兴朝的大名人,大名人无论什么事情总是占些便宜的。就说这个检查吧,我只是微微一笑,伸开了双臂,那小吏就连连摇头道:“玉解元是不用检查的,玉解元还用得着作弊?”我准备了几个月的迷魂术,居然一点用场也没有派上,意外之喜啊意外之喜。
三场考试,一场经义,自觉做得平平无奇。尽管也有些不落俗套的言语,但是想想大兴皇朝多的是皓首穷经之辈,这样的言辞,也不过是落一个“清新不俗”而已。史论一场,却是我所熟悉的。写了半年的《资治通鉴》,已经将历史弄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其中最重要的题目,居然是谈论三国时期的官渡之战与赤壁之战。这段历史是我最熟悉的,当年混网络,有关这两场大战的论调,没有阅读过十万也有八万。再加上做万金油教师的时候,也曾唾沫横飞给学生分析过这两场对外战阵。课本上的论调,那是集中了后世之人主要精华的论调,也可以适当引用,是也不是?当下洋洋洒洒,一口气写了五六千个字。
最后一场是策论。策论相当于后世公务员考试的申论,是考试的关键。题目很简单,《论边关策》。
看到这个题目,就知道了皇帝的意思。也是,这些年突厥两次挑衅,已经将皇帝陛下给惹毛了。皇帝陛下想对突厥用兵了,所以才出了这样一个题目。
思忖了一番,才郑重落笔。我知道要讨皇帝喜欢,一定要写如何御敌如何御侮之类的内容。只是那样写一堆官话,能解决问题么?只有一堆空话的策论,算得上策论吗?
真正的策论,一定要写出实际内容,而且是切实可行的内容。哗众取宠的论调,经不起推敲的论调,都入不了考官的眼,更不用说要博一个会元了。嗯,说实话,玉同尘如果写出这样一篇空洞无物的文章来,我也要看不起自己啊。天下第一才子,就这么一点水平?
是的,有前面两场考试做底子,有自己的名声做底子,即便这场考试中我写了些陈词滥调,我相信,我也能考中进士。但是,我要的是会元!
有了这个会元,我就能……
不经意之间,又想起了那张脸孔——我已经发誓,从此不见他。只是,我必须给他一个交代,我必须……
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