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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瘸阎罗单飞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小神童以堂堂先天无极派第五代掌门大弟子的身份,又秉承其三师祖江剑臣之命,岂有虎头蛇尾,救人不彻的道理!当下小神童曹玉有意岔开了他的话头说:“二位伯父各伤一目,实无再战之力。为了暂避言家的凶焰,请连夜将单爷爷盛殓浮厝起来,急速觅地潜踪去吧!”
交代完毕,偕起绿衣仙子叶正绿的纤手,离开了单家住宅。
绿衣仙子原认为小神童必定想夜入言府,前去探查一下单玉娥的下落。哪料道曹玉带着她却直接奔向他原来所住的那座客店,想把今晚两个时辰以来所发生的事情,告诉给抬手不空郝爷爷。
二人推开房门一看,郝必醉早已头枕酒葫芦、酣声大作,睡得正香。
绿仙子叶正绿附在曹玉的耳畔压低声音问道:“郝老前辈睡得这么香,要不要惊动他?”
小神童略显迟疑地说:“开始我认为你说得有道理,真怕郝爷爷贪杯误事,着了言无改的道儿;现在看,郝爷爷情况如常,我倒放下一半的心事。趁现在天色尚早,我打算直接去找言家父了,指名索讨单玉娥,看他言无改还有何言回答。”
绿衣仙子也认为明着索讨,反倒比暗地前去要方便一些。既然注定要翻脸成仇,何必再蝎蝎螫螫不放开手去干。
决心一下,又加上轻车熟路,赶到言府时,大约只亥时刚过。言家门前的气死风灯都尚未熄灭,门上家人一眼认出了小神童曹玉,就慌忙入内禀报去了。
工夫不大,言无改亲自迎了出来,一眼看是小神童,脸色略微一变;等到瞟见曹玉身后貌艳如花的叶正绿时,又眉开眼笑了。一面打发家丁去请五湖狂客柳成荫,一面亲热地招呼道:“只说贤弟已离开洛阳,想不到仍留在此间。快快请进!”说完之后,又盯了绿衣仙子叶正绿两眼。
小神童见言无改目露邪恶之意,毫无顾忌之心,知道果然不出叶正绿之所料,决心不再骗装下去。来到大厅之前,突然向断魂琵琶说道:“以大哥的品貌财势,绮年玉貌的粉黧佳丽,不难唾手即得,何苦为一黄花幼女而落下为害乡里的恶名!看在你我兄弟结拜一场的份上,高抬一下贵手如何?”
好一个言无改!面对小神童的疾言厉色神态和咄咄逼人的言词,不仅丝毫没有惊慌羞愧之意,反倒朗朗大笑说:“贤弟果然不愧是聪明绝顶的人物,很快就洞悉了一切事情。但愚兄既名言无改,就绝不允许说出的话不作数。以贤弟之精明干练,只要死心塌地地奉言某为兄,功名富贵当不难立至。难道为了一个素无瓜葛的黑马铁鞭武财神,犯得上和我们洛阳言家为敌?除非你想把先天无极派的开山基地迁出嵩山黄盖峰,并永远不打算再走豫西秦川这一条道路。”
言无改这一套大肆恫赫的狂言尚未落音,从曹、叶二人的身后传来五湖狂客柳成荫的怪腔怪调说:“自古常言说得好,光棍一点便透,空子棒打不回。凭曹玉贤弟的机灵,又何须大哥你重言敲打!千万别生疏了弟兄们的结拜情分,有话进大厅再说。”
绿衣仙子心想:以曹玉那胆大好强的个性,听了断魂琵琶和五湖狂客的这么一唱一和,还不得马上炸锅?却不料这一次小神童竟蔫了下来,只听他岔声说道:“并不是小弟强自多管闲事,只因碍于本派的济困扶危门规。如今经两位兄长一再点醒,小弟甘愿不再插手此事就是了!”
气得绿衣仙子一瞪眼,刚想埋怨小神童不该虎头蛇尾,葬送了先天无极派的威名,难逃三师祖江剑臣的无情重责,陡然从客厅里面传来一阵磔磔的笑声,紧接着笑声一停,言震山陪着一个形态干瘦、面容阴狠、身穿褐色大衫的七旬怪叟,狂傲地从厅内走出。
小神童曹玉迅速地瞟了绿衣仙子叶正绿一眼,意思是要她沉着冷静,守住阵脚,准备迎接更大的腥风骇浪。
言震山阴险地怪笑说:“曹玉贤侄果然不愧为识时务之士,几句话就从迷途中醒了过来。现在,我让你死心塌地地取消和言家为敌的打算。”
说到这里,陡然将他那毛茸茸的右手一挥,四个三十多岁的褐衣汉子,用一块极大的门板,竟将抬手不空从客厅之内抬了出来,并且两手和双脚之上各绑有很粗的绳索,一望见小神童曹玉,只有苦涩地一笑。
绿衣仙子一见局面糟到了这步田地,几乎万丈高楼失脚坠落,扬子江心断缆崩舟,整个的人儿都快要急昏了过去。
不料,这时候的小神童却反而沉稳冷静、丝毫不带惊慌的颜色说:“言大伯真不愧称运筹帏幄之内、决战千里之外,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不过,小侄我还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言震山哈哈大笑,一竖大拇指夸道:“你真是爽直痛快得很,很对老夫我的心思。冲着这一点,我也不会让你有什么遗憾。”
话未落音,早从言府的大门外拥进了一伙人来,为首的正是铁琵琶的二弟铁煞掌言震岳。身后那两块门板之上,分别抬着鬼手血剑韩霜和八指吊客麻二歪。
小神童虽见一切事情都让言震山父子抢占了先机,这盘棋算输到家了,但他那一贯争强好胜、死不服输的脾气,仍然促使他噗哧一笑说:“不怕你言大伯见怪,今天晚上的这场戏,总让我觉得还是少了点儿什么。”
言震山先是纵声大笑,然后又夸了一声:“好!贤侄你真是不到河边不脱鞋,不见棺材不落泪,今晚我准叫你称心满意就是了。”
说到这里,陡地把脸转向了自己的二弟铁煞掌言震岳,冷冷地问道:“跟你一块出去的那位一条手臂的朋友何在?”
随着这一声问话,大门之外响起了一个洪亮粗野的声音,答道:“在下手脚不全,行动迟慢,请言大爷莫怪!”
小神童曹玉听出答话的竟是独手恶丐的口音,就断定单飞、单翔兄弟二人在劫难逃了,不由心中一凛。
果然独手恶丐带着四个打手,将单飞、单翔押解着来了。真应着言震山的那句狂话:“今天我准会让你称心满意就是了。”
冷眼观察出小神童终于有些脸色微变,言震山志得意满地向小神童问道:“时至而今,你还能好意思不承认一败涂地吗?”
平时口舌再为伶俐的曹玉,落到这步田地,也只好顿时默然。
哪知一直被绳索绑住了手脚、躺在门板上的抬手不空,竟然一下子站了起来,裂开大嘴笑着说:“亏你言震山的脸皮厚,愣敢说小神童曹玉已一败涂地,真他妈的血混蛋一个!”
手持单刀、一直监视郝必醉的两个打手,一看抬手不空郝必醉站了起来,左边的一个连忙一招“劈山救母”,斩向了郝必醉。
另一个也一声怒吼,手中的錾铁钢刀一招“迎风斩草”,也砍向了郝必醉的下盘。
站在言震山身旁的那个褐衣瘦老人一声“两个笨蛋”还没骂出,抬手不空哈哈大笑,先将被绳索绑住的双手向上一抬,不仅眼睛看得准,两只手也抬得稳,正好利用左边那个打手劈来的一刀,割断了捆绑手腕的绳索。同时,将庞大的身躯一斜,又用双脚迎着下面砍来的一刀,切断了脚上的绳索。这一来倒好,他老人家一下子反而变成无绳一身轻了。
小神童一声欢呼,和绿衣仙子分别纵身扑到抬手不空的左右两侧。
抬手不空毫不理会言家那一群虎视眈耽的打手,沉着脸向曹玉申斥说:“你小子明明知道我老人家一喝必醉,胆敢一个人偷跑出去找女孩子搂搂抱抱,谈情说爱,连累我老人家让人给绑了半天。”
小神童知道郝爷爷肯定是想激言家父子窝火,也就跟着凑趣道:“孙儿要不是出去这一趟,今天夜里,你老人家能坐上这四人抬的大轿?”
经过他们爷儿俩的这一番俏皮对答,可把言震山给气疯了,狂吼了一声:“速传白、赫二位当家的,给我乱刀将老醉鬼分尸!”
抬手不空郝必醉嘻嘻一笑道:“我说言大相公,你就高抬贵手,饶了他们这群鱼鳖虾蟹吧!吓死你的这一伙手下人,也不敢向我郝必醉龇龇牙!”
有道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别看铁煞掌言震岳真的把胖、瘦双喘给找来了,连同独手恶丐正好拼凑成了四方八位,可就是没有一个胆大包天的,敢向抬手不空先砍第一刀。
一直冷眼旁观的言无改出头了,只见他面含诡异的冷笑说:“怪不得都说生姜还是老的辣。郝老前辈玩把戏,也得先用毯子蒙严呀!”
抬手不空故意外强中干地喝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言无改嘿嘿一笑说:“常言道:酒能伤神。你老人家喝了我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