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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事,一上来就倾出了全力,亮出来射日剑法的夺命七剑。第一招“旭日东升”之后,使出“日轮乍现”、“烈日当头”、“斜阳闪耀”三剑。
场子中顿时出现了千条冷芒,万朵剑花,剑影漫空,破空锐啸。
逼得侯国英一连施展了龙蛇九剑中的“长蛇绕兔”、“乌龙盘树”、“龙蛇飞舞”三招,才硬把骆日的凌厉剑招挡了回去。
残剑骆日一声冷哼过后,接着又是两招“斜阳无光”、“后羿弯弓”下穿幽门上扎人中。
女魔王心中一动,用龙蛇九剑中“苍龙入海”、“云龙三现”荡开了骆日的两招,同时还故意装作身形一滞。
残剑骆日一见心中窃喜,忙将内力一贯,手中的残剑银虹暴涨,陡然把射日剑法中最厉害的一剑“弯弓射日”使了出来,直扎女魔王颈下天突穴。
机会终于等到了,女魔王猛地先用上“毒蛇翻滚”,颤如灵蛇的紫电软剑一下子卷向了残剑骆日手腕,硬生生地把对方逼得撤招后退。
女魔王侯国英这才趁势一长身,紫电软剑一变而为“颠倒乾坤大九式”中的“旋转乾坤”,向残剑骆日的脖颈抹去。
尽管残剑骆日的功力深厚,剑招凶狠,在侯国英削铁如泥的紫电宝刃下,也吓得脸色一白闪避不及,只好把自己的身形一矮,缩颈藏头疾避。
饶是那样,虽避开了要害,挽在头上的发髻,早被女魔王侯国英一剑削落,顿时变成了蓬头乱发的凶魂厉鬼。
按说女魔王本可玉腕再翻,用龙蛇九剑中的“龙顶摘珠”摘下来对方的脑袋,终因怜惜他们师兄弟心切师仇,幽居练功不易,反而“刷”的一下子将身躯撤回了。
依着老三缺斧,还要再拼一下生死。被骆日给挥手阻止,恨声说道:“今日之赐,愚兄弟绝不敢忘!”
话未落音,抖手将一笑勾魂的尸体抛入了双飞桥下,率领断刀、缺斧、李碧霞等三人退走了。
侯国英摇头苦笑说:“这大概就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息吧。”
江剑臣默然不语。
女魔王侯国英这才向武凤楼、李鸣、秦杰三人说道:“难得你们一片孝心,怕剑臣有什么闪失,又追赶了上来!”
钻天鹞子这才接着向武凤楼吩咐道:“不要挂心我们二人的行踪,八变神偷任老前辈准会在报国寺附近接应我们。你还是和鸣儿商议一下,分头寻找银屏姑娘要紧,以防天颜震怒,再出事端。”安排已毕,才和侯国英缓缓地向山下走去。
武凤楼猜出,江剑臣夫妇肯定顺江而下,前去徐州泗水公刘府,防止三残挟恨报复。因有八变神偷任平吾同路,也就放下心了。
刚一回身,忽然看见东方绮珠已悄悄地向双飞桥的另一端退去。
武凤楼心中一惊,知她必然被三师叔刚才的那番话引起了伤心,连忙飞身赶上,贴近东主绮珠的肩侧,悄声说道:“三师叔说话不留神,惹起了你的烦恼,凤楼在此道歉!”
东方绮珠强颜笑道:“江三叔之言极是,既没引起我什么烦恼,也无须你来向我道什么歉意!”
武凤楼的声音又低了许多说:“终我武凤楼的一生,都将愧对你们东方一家,聚九州十八方之铁,也铸不成这么大的一个过错。找到魏银屏之后,我决心退居嵩山黄叶观,永不出现在江湖之上,我也真觉得累极了!”
东方绮珠的娇躯一颤,顿时止住了脚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死死里盯在了武凤楼的脸庞上,幽幽说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古之名训,你敢不遵!”
武凤楼蓦地一怔,声音放得更低地说:“话虽如此,你们东方一家的烟火如何继承?而魏银屏一家又何尝不是如此?”
武凤楼的头越来越垂得低了。
就在这时,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句:“让小可也重复一句:若如此,又置辽东多玉娇公主于何地呀?”
没等武凤楼和东主绮珠二人扭颈回头,穿肠秀士柳万堂已一身黑衣,肩挂药箱,从武凤楼的左侧一晃而过,擦肩抖手之下,一个牛皮信封飘飘然送到武凤楼的身前。
被武凤楼伸手接住了。
这时,李鸣和秦杰也跟随了上来。
武凤楼朝牛皮信封上一看,见上面竟然写有“留呈武公子凤楼亲拆”的字样,心中顿时一沉。
东方绮珠凄然一叹说:“从信封上的留呈二字来看,多玉娇这个痴心的异国女孩子,可能已回转了故土,你还不赶紧拆开看看。”
武凤楼脸色惨白,攥住牛皮信封的左手都微微地颤抖了起来,最后一咬牙,撕开了信封,从里面取出了信纸。
只见上面写道:“闻武凤楼之名,是明、清两皇子会猎于关外之后,识武凤楼之面,是君孤身单刀下辽东之时,一见之下,人胜其名,相处之后,痴心顿生。直到叛国逆兄,护君潜逃时,方悉君鸳盟早订,妾身已徒唤奈何。但君之坚强刚毅,英俊挺拔,早深印心脑,拂之难去。妾非超人,曾生绝念,知君乃性情中人,我如殉情死去,君必追我于地下。幸得恩师严责。悲剧方才避免。君之为人,妾当熟知,妾一日不出关,君昼夜心难安,思之再三,终于强忍悲痛,含泪出关。盼君能于月白风清、花前月下,偶尔轻唤多玉娇三字。终妾一生,必感深情。”
常言虽说大丈夫有泪不轻弹,那是没到伤心处。
武凤楼看完多玉娇的临走留书,止不住流出了晶莹的泪水。
特别是抱有同病相怜的东方绮珠,更情不自禁地挥泪如雨。
李鸣和徒儿秦杰见此情景,非常识趣地离开一些。
很久,东方绮珠突然擦去了泪水,离开了武凤楼的肩头,别有心思地向武凤楼问道:“事至如今,难道真没有三全其美的好办法?”
武凤楼想也不想地说:“有!”
东方绮珠娇躯一颤,情不自禁地吐出了三个字:“说说看!”武凤楼毫不思索地接口说:“男女四人同居一室!”
东方绮珠脸色一喜,脱口说道:“你我皆非世俗儿女。诚能如此,倒不失为‘事贵从权’的好办法。”
说完之后,两只秀丽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武凤楼。
武凤楼摇头长叹道:“非不能也,势所不许耳。”
东方绮珠脸色一黯,颤声问:“莫非你怕魏银屏会作河东狮吼?”
武凤楼知东方绮珠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慌忙握住了她的玉手,摇摇头说:“魏银屏要真是那样的女人,我早在金殿之上叩谢万岁爷的赐婚隆恩了。”
东方绮珠一怔,又寒声问道:“莫非多玉娇怀有不能容人之心?”
武凤楼左手一用力,将东方绮珠扯到自己面前,右手轻抚其柔肩反驳道:“你说到哪里去了,多玉娇焉能存有此念!”
东方绮珠奇道:“既然如此,请问你那句势所不许又是从何而出?”
武凤楼正色说道:“先天无极派的戒律之中首推色戒。为了我那三婶娘,几乎把我三师叔逐出了门墙。再者说,你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人,对我武凤楼的痴情厚爱,都足以让我甘心作忠心不二之仆,我绝不能用残缺不全之爱,去换取你们三人的全部痴情。岂不是势所不许了。”
经过武凤楼这么一叙衷情,他那原本伟岸的身躯,在东方绮珠的眼睛中看来,更形高大了起来,无比激动之下,甚至连李鸣师徒在侧都不管不顾了,突然用自己的两条玉臂,环住了武凤楼的脖子,再将自己挂满泪痕的俏脸紧紧地贴在了武凤楼的脸上,久久地不想分开。
一贯刁钻古怪的缺德十八手李鸣这时也心头一酸,先抬起右手向徒儿一挥,然后转身提气,率先向峨嵋山下走去。直到出了峨嵋山,脚下功夫超过李鸣师徒一倍的武凤楼才一个人从后面匆匆地赶来。显然易见,他和东方绮珠在一块呆的时间不短。
不等李鸣开口,武凤楼向二人说:“好在青城三豹一行人动身不久,东方绮珠谢绝了我的护送,一个人追赶她的三位祖父去了。”
李鸣知掌门师兄正心情悲苦,迟迟疑疑,没好意思开口询问。
身为子侄辈的秦杰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先叫了一声:“大师伯!”
看师父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秦杰就放心大胆地问道:“东方姑姑为什么突然又不让人护送了?”
聪明绝顶的李鸣一听之下,就知道东方绮珠看过多玉娇的临走留言,决心不再纠缠大师哥武凤楼。心头虽觉一轻,也暗暗地替东方绮珠伤心难过。同时也预计到,以东方绮珠的为人,只要真和大师兄武凤楼斩断了情缘,势非由一个风姿飒爽的女掌门,一变而为暮鼓晨钟、独对青灯古佛的出家人不可。可怜她芳龄刚过二十,正值豆蔻年华之际,命运对她也太残酷无情了。
见师弟缺德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