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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猛听师父柳凤碧怒声喝叱,手中的利剑一招“烟云腾空”剑芒大炽,和漠北双凶一合即分,三个人不光身上都冒出了血珠,也同时都退后了好几步。
吓得多玉娇一拧娇躯狂扑而出。见师父虽然以一招“烟云腾空”划伤了漠北双凶的肩头和手臂,却伤得极轻。
而自己的师父却让金蛇手白午阳一蛇骨鞭砸上了后背,九阴手黑珍珠双抓也抓伤了师父的右肩和软肋,伤得很重,鞭砸后背震得师父嘴角溢血。
多玉娇双眼含泪,芳心如焚,持剑护在师父的身前,恨声骂道:“亏你们还是漠北边荒的有名人物,竟然下作到以二敌一的地步,我跟你们这一对狗男女拼了。”嘴里骂着,手里还忙着去扶师父柳凤碧。
金蛇手白午阳桀桀一笑说道:“多玉娇公主,你太少见多怪了!我们夫妻历来对敌都是这么个规矩:对手一个人,我们是一齐上,十个八个甚至更多,我们也只是夫妻二人,从来不用聘请帮手。”
话没落音,猛然听得厨房顶上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喘着粗气骂道:“今天正好刮的是西北风,你小子也不怕吹断了舌头找不着人接?”
一听发话的,正是那个黑衣老人。多玉娇心中一喜,连连呼叫道:“老人家快请下来!老人家快请下来!”
不料那黑衣老人却是光打雷不下雨,光听楼梯响,不见人下来。喊出那两嗓子之后,竟然寂然无闻。
骂得漠北双凶脸色一变,留下九阴手黑珍珠盯死了柳凤碧、多玉娇,金蛇手白午阳蛇骨鞭一抖,舞起了漫天鞭影护住了全身上下,身随鞭起,宛如一只大鸟扑上了厨房顶。
忽然从法王殿上又传来黑衣老人的骂声:“老子我正啃着香喷喷的山鸡和野兔,暂时没有工夫揍你这个不成材的贼小子。怕挨揍的,趁老子正啃得津津有味,夹着尾巴跑得快快的,那是你们祖上积了阴德。你要敢不听话或者有一块骨头咯疼了老子我的牙齿,老子非活劈了你们二人喂大鹰不可!”
漠北双凶作恶江湖多年,一贯吃的都是横梁子,哪曾让人这般污辱痛骂过。气得九阴手黑珍珠大嘴一张,刚刚骂出个“老”,底下的“贼”字还没有骂出来时,嗖的一样东西,又快又准地正好塞入了她的嘴中。要不是黑衣老人手下留情,真能一下子把喉管给她射穿。就这样,也打掉了黑珍珠四颗牙齿,满嘴流血。慌忙吐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只山鸡爪子。
金蛇手白午阳一看妻子受挫,满嘴流血,一声怒斥:“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是好样的,下来和我们夫妻一决雌雄!”金蛇手一个脏字眼都不敢带,足以说明他对暗中耍他的人存了很大的戒心。
又过了片刻,一蓬鸡爪兔骨从法王殿上撒了下来,别看是随手一撒,真比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打出的暗器还要厉害。尽管漠北双凶夫妻乱闪乱躲,也被打得满身油渍。紧跟着一个又细又长的瘦削身形从法王殿上飘然而下。
漠北双凶岂是甘愿受辱的角色,加上二人又是多年夫妻,心意自然相通。一见对手从法王大殿上飘落,互相一对眼神,各自把右手一扬。九阴手黑珍珠是一大把九阴毒砂,金蛇手白午阳是一颗子母磷火弹,一齐打向了身在半空的黑衣老人。
多玉娇正看得目瞪口呆,暗暗解恨。绿衣罗刹柳凤碧识货,见黑衣老人身在半空,双凶夫妻的毒砂火弹一齐撒出,心头一惊,狂呼了一声:“小心!”
黑衣老人只是轻声一笑,两只长袖随意一卷,一下子就将毒砂和子母磷火弹完全卷住。紧接着双臂一抖,将卷来的两样东西送出了庙墙外面,顿时传来了一声闷雷,那颗子母磷火弹爆炸了。
一见黑衣老人具有这种骇世惊俗的高妙身手,漠北双凶顿时吓得矮了半截。他们二人当然知道黑衣老人并不想赶尽杀绝,否则只须将二人打出的暗器再回击二人,他们夫妻早就尸横在地了。
金蛇手白午阳颤声恭身问道:“老人家可是天山三公之首瘦公郑老前辈?小子太有眼不识泰山了!”
原来黑衣老人就是先天无极派硕果仅存的天山三公之首瘦公郑公道,是胖公沈三爷沈公达的老大。
绿衣罗刹柳凤碧和多玉娇这才一齐暗暗后悔不迭,人家郑大公不是一再明白地告诉过多玉娇“一生正直,公道待人”嘛,可笑自己师徒二人硬没有从这八字当中琢磨出郑公道三个字来,活该有这场虚惊。
就见天山三公郑公道指着漠北双凶骂道:“我从开封大相国寺就瞧出你们二人的身份,一直尾随你们来到此地。嵩山一带是本派开派奠基之地,岂容一般鼠辈横行无忌。详细供出你们的一切,我可以网开一面。有一字不实,我叫女娃儿烤一次活人尝尝!”
栽到这步田地,漠北双凶哪里还敢有一丝一毫的横劲!金蛇手白午阳老老实实地供认:“辽东多尔衮亲王恨自己的幼妹多玉娇背兄叛国,私自逃入中原,又遭到贵派现任掌门武凤楼的遗弃。暴怒之余,不惜耗费人力物力,势必将公主掳回辽东不可,并悬巨赏十万两白银的花红。
没有活的,死的也给钱八万两。只怪我们夫妻见钱眼开,才暗暗地进入中原,寻人到此。只求老人家饶恕了我们,从今以后,绝不敢再入关南下。”夫妻二人一齐跪地求饶。
天山大公脸色一寒,沉声喝道:“按你们两个东西过去的所作所为,本应废去你们二人的性命,退一步也该废去你们的一身武功,让你们永远难为害江湖。因老夫今天山鸡野兔啃得痛快,心情很好,破倒饶恕了你们。”
喜得漠北双凶连连叩谢不止。
又听郑公道说道:“放走你们之前,老夫向你们讨要两样东西,不知你们肯否?”
漠北双凶只图能得活命,哪敢说出一个不字,只有连连点头。
郑公道这才让他们夫妻二人一个献出来一袋子九阴毒砂,一个交出身上所有的子母磷火弹。
二人心中再不舍得,为了保全性命,也只好忍疼割舍。九阴手黑珍珠摘下了豹皮囊,金蛇手献出了仅有的两颗火弹,狼狈而走。
郑大公指着一袋子九阴毒砂和两颗火弹,笑嘻嘻地向多玉娇说道:“小老儿用这两样东西来偿还你的两只烤山鸡和一只烤野兔,能不能算是两帐皆清?”
多玉娇已知黑衣老人是自己心上人武凤楼的天山师祖,听郑大公这么一说,慌忙跑下说道:“晚辈不知是师祖驾到,多有失礼。承蒙师祖出手相救,晚辈永世难报鸿恩。请我师父陪你老人家到静室休息,容晚辈再烤些山鸡野兔,供老人家饮酒食用可好?”
天山三公郑公道呵呵大笑说:“你烤的两只山鸡、一只野兔,几乎把老夫给活活撑死!还是先给你师父服药包伤吧!”
绿衣罗刹深知天山三公在武林中的极高地位,三个老人都素性诙谐,一向不拘小节。过分客套,说不定还能让他不快,也就不再多谢。师徒二人请郑大公到殿内蒲团上坐下,才问起他从何处赶来。
郑大公首先慈祥地一笑,极力称赞李鸣道:“要说鸣儿这孩子,称之为智多星、赛孔明都毫不为过。我和老二叶公超刚到京城,他就请我们两个老头子一个去青城山,一个回嵩山。顺便还告诉我司徒平的一个小兔崽子囚的这法王寺中,保不住峨嵋派的人会找到这里,求我暗地留意。果然在开封大相国寺发现了漠北双凶夫妻,才暗暗尾随到这里。另据鸣儿的估计,峨嵋掌教司徒平肯定会亲自出马关中河南一带巡视,求老二叶公超传话给他师父江剑臣寻求时机,先和司徒平较量一下子,以免真正翻脸大干时摸不清虚实——因为峨嵋派的势力确实不能轻视。凡此种种,还都让鸣儿这小子给品透了。为防你们师徒不测,我才逼着漠北双凶献出了九阴毒砂和子母磷火弹。你们可别小看了这些玩意儿,杀敌和顾命都能用得上。特别是这子母磷火弹,是一母九子十颗弹丸,燃炸起来,三丈以内,让人无法存身。有一颗足可顾全性命。我老头子也可以放心喝我的烧酒去了。”
因为绿衣罗刹下午还在骂李鸣,归根到底,还是人家缺德小子央求天山三公前来救援了自己师徒,情不自禁地脸上一阵子发烧。
天山三公郑公道又放低了声音说:“鸣儿还有一个奇怪的想法,业已写信托我二弟叶公超带给了他的师父江剑臣。并请我要你们……”说到这儿将声音变成了窃窃私语。
不等郑大公将话说完,绿衣罗刹已脸色大变,说道:“这话也亏你郑大公能讲得出口,我柳凤碧再不济,也不会怕司徒平和冷酷心二人。再说,这种事情要传说出去,羞也把我绿衣罗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