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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剑臣认为是侯国英出手百金。引动了此寺僧人的贪心。方丈相请,说不定是想再求布施,正自心中暗笑出家人也这般贪财,往往还夸曰四大皆空呢!猛然看见三个和尚分为前二后一,快步走来。他见三个僧人面色不善,心中正在不解,那走在后面的中年和尚,突然闪身在前,两只眼睛射出愤怒的寒芒,死死地盯着侯国英不放。
这一来,不光江剑臣,就连女魔王侯国英也看出情况不对了。这时,原来走在前面的两个老和尚挥退了中年和尚,一齐欺身到女魔王面前,异口同声地问道:“这位施主是贵姓侯吗?”
站在一旁的江剑臣注目一看,这两个老和尚身材同样的高大,虽然年近花甲,却威猛逼人。每人手中一条镔铁禅杖,又粗又重,一望而知,外门功夫已臻绝顶。
知道事出有因,刚想挺身而出,替女魔王答话,女魔王侯国英已冷然答道:“在下正是姓侯。大师有何见教?”
上首那老和尚冷森森地道:“侯施主一年前欠下灵隐寺的一笔债务,也该偿还了吧?”
经此一问,女魔王侯国英突然认出那个中年和尚,就是杭州西湖灵隐寺监寺僧人广亮。当日她为了追捕武凤楼,查找五凤朝阳刀的下落,带领锦衣卫查抄灵隐寺,用毒药丹顶红药死了灵隐寺的方丈瑞雪、藏经楼主瑞云、罗汉堂首座瑞霭三位大师。
那时,自己手握锦衣卫兵符,做事太绝,手段也太毒辣了。现在,自己身犯国法,孤身逃亡,遇见往日仇人,怎么能怪人家寻仇报复?她怕牵连上丈夫江剑臣,前跨一步,肃然答道:“侯某当年杀孽颇多,等闲的已经忘却。灵隐寺一笔孽债,幸好尚未忘怀。如何讨要,请划个道出来!”
这件事,江剑臣早从武凤楼、李鸣嘴中闻悉。知道要是让双方再各走极端,后果更难设想。侯国英怕自己陷了进去,故意出言相激,甘愿独自了断,固然是一片好心。但她心太狠,手太黑,性子又太执拗,一动真气,再留杀孽,就万难收拾了。
他迫不得已,左手陡出,把女魔王侯国英扯向身后,躬身施礼说道:“侯国英当日惨害三位大师,理应血债血还。不过,她现在已成为国家要犯,自有朝廷处以应得之罪。所欠各家之债,不能再由各家一一索讨了。请三位大师原谅。”
女魔王知道江剑臣只要牵连上这样的事情,必然激起武林义愤,再想闪身而出,却怎么也脱不开江剑臣的控制。何况,江剑臣早对侯国英动了真情,把她视为自己的妻子,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家妻任人宰割?
女魔王刚想闪出,江剑臣已沉声喝道:“你要再敢任性,我点了你的穴道。”女魔王无奈,只有屈服在丈夫的声威之下了。
下首僧人冷哼一声说:“江三侠,你是先天无极派的高人。贵派深受女魔王的祸害,就是你的二师兄也为她断去一臂。难道你还真的要为她挡横架梁吗?”
江剑臣自青阳宫卧底以来,性子虽然改了许多,但象这样出口揭短,他还是难以忍受。明知不能善了,又见这些和尚硬敢守着自己向侯国英挑战,必有所恃,一心想把所有的人物全激出来,他故意冷冷一笑说:“侯国英过去任锦衣卫总督时,你们明明知道她的所在,为何不找上门去?如今她大势已去,形单影只,你们却大举寻仇起来。只此一端,我江剑臣就看不过。何况她是我的妻子,自应妻债夫还。你们庙内到底还隐有多少债主,索性一起都请出来吧,省得一笔一笔地结算,太麻烦。过了今日,你们不会再找到女魔王的。”
果然,被江剑臣料对了。只听一个怒发如狂的声音叫道:“欠债的也有你江剑臣一份。”随着话音,三个老年,两个中年,一齐从大殿右侧的台阶上走了下来。
女魔王侯国英早已一眼看出这五个人中,有个断了一条腿的,正是当初在青阳宫中,充任魏忠贤身侧十八彪中的首彪褚阳,他的那条断腿就是江剑臣亲手所赐。另一人是四卫中的大卫谭英,他们师兄弟四人,有三人死残在武凤楼之手。不用说,那三个老者就是四卫十八彪的两方师长了。
江剑臣动怒了。他不反对有仇报复,但象这等几家结伙,大举伺机而出,实在有些不大光彩。干脆连姓名都没有工夫再问,只向三位和尚恳切地说道:“五凤朝阳刀现在尚存先天无极派内,江某深感灵隐寺三位大师恩德。至于那一段仇恨,我必定有个交代。只求三位暂时退在一旁,省得江某再添一债。听与不听昕,悉凭尊便。”话一说完,早抽出了短刃。
这真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江剑臣这一含愤抽刀,头一批就是原灵隐寺的监寺,现在大佛寺的方丈广亮和他的两个师叔瑞雨、瑞霆,听了江剑臣那一番很有分量的交代,早已一打招呼,迅急闪避一侧。
下剩的十八彪首彪褚阳的父亲褚昭,和四卫中的大卫谭英之父谭子时合称湘江三子的两位师叔左子俊、尤子杰等,都有些互相推诿之意。
江剑臣对这两批人,是没有丝毫顾忌的。因为四王十八彪是魏忠贤的贴身长随,帮着奸阉盗窃御库财物,屠戮满朝文武,奸盗邪淫,皆有大恶,正好放手屠宰,以解忠臣良善之恨。见他们有些惧意,怕惊走了这些歹徒搜寻不易,索性把短刀又放回衣底,一步一步向首彪褚阳逼去。
褚昭到底是有儿子断腿之恨,比左、尤二人的徒侄之耻要深得多。一见江剑臣赤手空拳向自己的儿子逼去,他奸笑了一声,喊道:“左、尤二兄,冲着姓江的这份狂劲,咱们也该教训教训他。上!”话一落音,他故意一错步,反手拔刀,候左子俊、尤子杰先出。
果然,左、尤二人一条蛇骨鞭,一根紫荆杵,长短配合,刚柔相济,迅疾如矢地扑了过来。那褚昭贼眼灼灼,一口雁翎刀立在胸前,象一条待机下口的恶犬。
江剑臣不由对褚阳父子感到一阵子恶心,诚心要置他们于死地。遂用先天无极派的一套擒龙八式拢指成抓,硬夺左子俊的蛇骨鞭,巧拿尤子杰的紫荆杵,逼得左、尤二人不得不撤手后退。江剑臣瞅了一个空隙,修长的身影,在一鞭一杵的夹击中轻闪而出,只一移形,就欺身到断了一条腿的首彪面前。
首彪褚阳也是一个狠角,虽断了一腿,却增加了两拐。乍见江剑臣奔他逼来,心惊之下,狠劲猛增,左手拐一点地面,右手拐陡然翻起,拐风呼啸着朝江剑臣的太阳穴狠狠地砸了过来。
江剑臣冷笑一声,左手单掌一立,用四两拨千斤的巧劲,陡地贴上了那根砸来的铁拐,随手一拨,拐就荡了出去。同时,右手探出,正抓住楮阳的左肩,力透指尖,一下子把褚阳的琵琶骨捏得粉碎,痛得褚阳一声惨叫。褚昭父子连心,掌中雁翎刀一摆,连人加刀,直穿江剑臣的后心。这条恶狗出口咬人了!
褚昭原是独来独往的江湖巨盗,加上行踪诡秘,所以一帆风顺。他虽风闻江剑臣厉害,但从未交过手,终不太相信传言。虽有戒心,可真要拼上,他还是又凶又狠,一刀扎出,已抵江剑臣的后心。褚昭心中一喜,臂上真力一贯,想要把江剑臣扎死刀下。
不料,江剑臣一个“银龙转身”,抓住褚阳左肩的手猛然一挥,竟然用褚阳的身子迎向了他扎出的刀尖。
变生意外,幸亏褚昭功夫深厚,那把雁翎刀刀尖已刺进儿子褚阳的皮肤,他硬是把右臂收劲斜挑,刀尖把褚阳前胸划了一道血槽之后,接着雁翎刀猛然往前一递,直穿江剑臣的右肩肩井,那真是又狠又狡,厉害非常。
江剑臣心中暗笑,抓着诸阳一个大活人,移形换位,暴然抽身,修长的身躯离褚昭的刀尖只差半寸,险险闪过。就听江剑臣一声冷笑,又是一招移形换位,恰好欺身在褚昭的右肩之下,左手一翻,抓住了褚昭的那条右臂,指力一紧,臂骨齐折,疼得褚昭一声狼嚎,雁翎刀抛落地上。
江剑臣说了一声:“纵子作恶,反为张目,如不严惩,情理难容。”话音一落,双臂齐震,褚阳父子,一齐被他掼出寺外。
侯国英怕二人侥幸不死,留下后患,刚想蹿出验看,已被江剑臣用手势阻住。侯国英知道江剑臣抛出时,已用上了先天无极真力,二人准死无疑,才一笑退回。
严厉处置了褚阳父子之后,大卫谭英颤栗了。他们师兄弟四人,只遇上一个五岳三鸟的传人武凤楼,就被毁去三个,何况江剑臣还是武凤楼的师辈中武功最高,修为最深之人呢。看起来,这一次纠集人手阴谋报仇之事,已成泡影。
这小子也真不够味,一看事情不妙,连自己的两个师叔也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