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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材质比起咱们二十年前的好太多了,我记得以前我们打球的时候必须很用力,否则球弹不起来,哪像这个!”约瑟夫两手掣开,篮球落至地板又弹起来:“轻轻一放都弹的这么高。”
“时代一直在变罗!要说弹力的话,三十年前的面包是最有弹力的了,砸到地板上都还会弹回来。”
“呵呵,有那么硬啊!还好我小时候没住在神恩海。”
两位神父之所以在此,乃是因为对于傅雨姿演唱会那晚,雨纹匕的物质崩溃力场竟然被隔在体育馆之外这件事感到疑惑所致。
本来隔天他们就想来一探究竟了,可是警方为了调查多人昏迷的无头公案,而封锁了体育馆数天,如果想进来参观,那就势必得麻烦多位日夜稽查的调查员躺下休息,余衍认为,已经有过多人昏迷的案例在前,要是他们再弄昏这些调查员,体育馆搞不好会被市议会下令拆掉重建。
所以未免这种劳民伤财的事发生,再加上这事对于教廷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两人按耐到体育馆从新开幕的今天才来光顾。
结束对墙壁裂痕的观察,粗旷的神父摸摸自己下颚满布的落腮胡,转身与约瑟夫并列:“是剑痕。”
“我早说是剑痕,你偏要看那么仔细,浪费时间。”约瑟夫不以为然的批评讲道。
余衍微笑的反驳:“一点也不,老友啊!你知道那是什么剑的剑痕吗?”
这倒是有一套了:“你看得出来?”
“这就是看得仔细的好处了,在那裂缝的深处,存在着些许被雨纹匕所切割的小方块,其中,有好几颗小方块残缺不全。遭雨纹匕所切割的物体,不会有等比例之外的形状存在,而那些在细缝深处的方块又不可能遭外力破坏,所以合理的解释是,它们被造成这道剑痕的剑气所击毁。另外……”
余衍说着,手指往剑痕裂缝中一抹:“你看,没有任何砂尘,那么,方块被击碎的其余部分到哪儿去了呢?我大胆推论,是再度又构成了墙壁。根据典籍所记载,有一把剑,能够粉碎物质再还原,要是以此来推断的话,那么,造成这道剑痕的就是……”
“凶剑邦杰明……”约瑟夫淡淡接续道:“好样的,没想到那晚我跟莫可匹敌的兽是那样的接近。”
“再接近也是那天的事了,你试着回想一下,那天没有感觉到任何强大的波动吗?以你的修为,那兽再厉害也很难瞒得过。”
嗓音沙哑的神父神色凝重道:“但他的确作到了,真是可怕,居然可以在不引起我注意的情况下,发出能够抵挡雨纹匕近乎八成崩溃力场的剑气,看来他的复苏已经很完全,接下来他会作些什么呢?”
“我想什么也不会吧!”余衍语出惊人的说道。
“但他可是莫可匹敌的兽耶?”
余衍苦笑:“那又怎么样?老友啊!我们错了,当年被告知要对付莫可匹敌的兽,在认知上我们认定他是暴虐凶残之辈,那时就已经错了。上头灌输我们那样的观念,是让我们有个对付他的好理由。但就我这二十年间的历史研究发现,其实,那莫可匹敌的兽没做过几件坏事。”
两院关于里米特的纪录,其实并不多,余衍当年囚禁了自己的好友,心灰意冷之下申请外调,由于他专攻古文的解译,所以临走之前,顺便也带走一些手边尚未完成翻译的文献以资研究。
在那些他以为只是两千年前院士的读书心得里,无意间,他发现了有关莫可匹敌兽的记载,原来,那兽竟然曾是神威狱的一份子。
时值两院落成的第二十年头,基督才刚被送上十字架。里米特十五岁,还未换血,是个流浪的小乞丐,居无定所但很快乐,立志要走遍所有名山大湖,看尽天下奇景。
那一年恰逢新任沙皇继位,他去到莫斯科,全城正陷入热烈的庆典里,里米特欢悦的与居民一同跳舞,不慎烧了人家的房子,逃跑中,在克林姆林宫的墙头结识了从波斯来的偷儿“曼丘圣”。
两人无路可逃,一同跃入克林姆林宫,运气不差,被好心的跛脚厨师所包庇,皇宫戒备森严,两人想逃也逃不出去,只好充当小厮跟跛脚的厨师学烧菜。在过了三个月的锅铲生涯之后,某日两人送菜的途中遭到卫士挑衅,一番打斗,两人竟以一挡三,拿扫把杠赢卫士的真刀真枪,这才发觉,跛脚厨师所教导他们的拿铲招数,不仅仅只是可以用来炒菜而已。
回到厨房,两人跪下哭喊有眼不识泰山,跛脚厨师老怀大慰,直接了当的表明自己便是横扫欧洲无敌手的不败骑士,由于见两人乃是上佳的练武材料,所以传与剑法。那天两人正式拜师,从此更用心的烧菜。
充实的修业日子过了一年,两人剑术大成,跛脚厨师替他们报名骑士大赛,两人蒙面上场,分别摘下马上马下的技击冠军,但是没去领奖。非是两人不愿出名,而是奖品“公主”令人望之却步,两害取其轻,宁愿有实无名。
次月,沙皇被阴谋毒害,责任归属为食物中毒,跛脚厨师牺牲自己助两人脱逃。奔至森林里,两人气衰力竭,想起跛脚厨师待他俩犹胜己出,实在痛不欲生,为什么不给他们回报的机会。
于森林中躲藏半月,两人认为风头已过,打算到港口偷渡去欧洲,见识跛脚厨师常向他们吹嘘的金碧辉煌。
走到半山腰,两人听闻打斗声,寻声前去,一位僧侣正与一个面目狰狞的赤身大汉打斗,后者创口所沁出的血液竟是紫色。两人一望便知要帮谁,于是挺身拔剑,帮助处于弱势的僧侣。
这一战委实辛苦,赤身大汉足足挨了百来剑才倒地,跟着僧侣也躺下,似乎是中了毒,交给两人一封草函,拜托两人送到西伯利亚的神威狱修道院,两人还来不及拒绝,僧侣便迳自跑去面见慈爱的天父。死者为大,将僧侣随地掩埋之后,两人决定改变目的地。
西伯利亚没有路,除了雪就是冰,两人绕了无数个冰原,就是没有找到什么修道院,最后迷路,躺在雪地上失去意识成了两支冰棍,有趣的是,醒着的时候找不到,睡着的时候他们却被搬到了神威狱。一觉醒来,神威狱圣力所加持的温暖,几乎让两人以为自己是上了天堂。
交出了信函,两人被留在修道院里好好修养,在那段期间里,神威狱圣奇的一切都是他们闻所未闻的。追求武艺的热情,加上对于神秘魔法的崇拜,那使得他们主动的提出了效忠神威狱的要求。
要求获准,浸泡了百日能强化体魄的矿石药缸之后,两人开始接受神威狱洽如其名的地狱式训练,刚开始的三个月,两人的身上每天都会增加新的伤痕以及不同部位的骨折。但两人都忍了下来,因为他们的年纪比同阶的学员都大,身体吸收药力的进度缓慢,必须多受点伤,才能加速体魄强化的程度。
三年多的光景过去,两人正式加入了诛兽的行列,这年里米特行年十九,曼丘圣行年二十三。
初次诛兽,就是个三十人共同围剿的大案子,对象是斗气高达八级的沼图族兽人。一般嗜血兽人的斗气都不高,所以他不会是没理由残杀无孤的嗜血兽人,根据情报,这名沼图族人是因为妻子被人类害至难产,母子俱亡,所以才开始出现嗜血的行为。
不过任他理由再令人同情,还是不能逃过上帝的制裁,这一战使得两人首次明白到何谓惨烈,灌注八级斗气的深绿色巨尾蛮横摆扫,三十名院士逐个被拍碎脑门,等到兽人服诛的时候,仅存曼丘圣以及里米特存活,后者肋骨尽碎,眼看是活不成了。
曼丘圣当然不会见死不救,两人等同手足,他知道神威狱里有灵药能救回里米特,于是不顾一切的死命飞奔,而当他满怀着希望回到修道院,求告上级院士的时候,得到的居然是这样的一句答覆。
“经历不满五年的嫩草院士,不值得神威狱浪费珍贵灵药救治。”
听完这句话的那一瞬间,曼丘圣可说是怒气勃发到连五官都扭曲,想当然他不会就此作罢,就是抢,他也要拿到灵药,而强行执意的结果,便是犯了神威狱的大忌,于是,曼丘圣成了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关到神威狱地牢的人类。
如果里米特是在十七岁,又或者十八岁重伤,那么这段两千年前的难兄难弟奋斗史,到这儿就应该结束了。但可惜,里米特重伤的时机是他十九岁的最后一天,所以这段奋斗史,还有着柳暗花明不思议大逆转呈现,造成了神威狱创院以来最大的危机。
“为朋友……要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有趣。”约瑟夫明白的点点头:“我想我可以理解上头的考量,他有没有劣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太强了,留着始终是祸害。”
“嗯!那正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两位神父一同看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