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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蝇等的就是这句话:“一起去康辅社吧,那是个充满青春与活力的地方,语默!跟我一起燃烧热情吧!”
闻言的女孩站起身来:“谢谢你的好意,我很感动。但请你不要直接喊我的名字,我跟你没那么熟。”语气不疾不徐,言罢向左侧的好友交代了几句,随后就走出教室。她知道要是再不透透气的话,自己一定会出手拍死讨厌的苍蝇。
由于接近山区的缘故,即便是在这烦躁盛夏的中午,流动的空气中仍是透着释然凉意。张语默站在离林区最近的走廊末端,享受着树木间传来的阵阵虫鸣禅唱。
一声起、一声伏,长短没有一定。有时抑、有时扬,高低相互轮转。这奇妙的声调循着玄异的节拍洗涤着她今天异常不安的情绪。兽人能从自然中获得的好处,非是言语与所能形容的。
“你不知道自己的味道很重吗?”身后传来不识趣的打扰。
张语默没有回头“上一次再加上这一次,躲在旁边突然发话是你的兴趣吗?族别不明的里米特。”
“我想我刚才应该介绍过我的名字了。”
“那么,梁会长………”绑着马尾的女孩转过身来,背靠着高度只达腰际的矮墙“我的味道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梁图真一脸严肃:“跟我或者没有干系,但一个月识族的兽人在己身的禁难之日不待在族里的祭坛,这个事情的危险性你不晓得吗?”
“危险?我只是偶而不遵从祖先的规矩而已。”
“你以为这只是老掉牙的规矩吗!小妹妹,你太不懂事了。”梁图真用嗤之以鼻的口气说出这句话。
自尊心极重的张语默最受不了轻蔑:“你得为你的话付出代价!”连带上次不快的回忆,少女怒急攻心,愤然祭起体内的兽性魔力,瞳孔的颜色渐渐转红,可是不太对劲“怎么回事?为什么力量不到平常的两成!”
“哼!奇怪吗?在禁难之日的月识族兽人,力量会受到相当的限制。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眼球粉红的可笑样,兽变征是魔力的标竿,你的状况任谁都看的出是何等的虚弱。”
脸上虽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张语默的心里却极度的惊慌,只想赶快离开眼前咄咄逼人的男子:“你得意不会太久的!”撂下这句话的同时猛然往右方迈出步伐逃开。
但梁图真刻意的挡住了她的去路:“抱歉!学妹你……暂时还是待在学长的身边比较好。”
“你到底想怎么样?”纵使被逼到了绝境,这月识族的年轻少女仍是一贯冰冷的态度。
看着她以为自己有所企图的模样,梁图真轻松的摇摇头“说实在的,我不想怎么样。你仔细的听听看风里夹杂的声音,难道说力量减弱了,连官感也迟钝了吗!”
微红双眼的敌意减去稍许,望着新任的学生会长,张语默半信半疑的放松自己,把心神集中在月识族最引以为傲的耳力。凭着先天的优越条件,逐渐的把风声解析,树叶的刮声、树枝的摇晃声、砂石的飞擦声,还有……一种像是野兽含混着口水的“嗤噜噜”声?
“这是……?”绑马尾的女孩首次作出惊讶表现。
“被味道吸引来而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禁难日你得待在祭坛的原因,只有那里的结界可以切断这个气味,一直以来你们月识族的族人都遵守着这个不成文的规定,久而久之原本的典故反而没有传下来,我想…目前为止,你应该是第一个禁难日不入结界的月识族人吧,如果有前车之鉴,你不可能还敢上街…………糟糕!它要动了!”一个箭步往前抱起正聚精会神聆听周遭的女孩。
“放我下来,你的脏手没有资格碰我!”对于怀中玉人的反应不加以理会。只见他跃上矮墙,简单的弓腿、弹出,往山林间投去。
在森林保护区中不做直线飞奔,梁图真足不沾地的踏树干横移,没有一定方向的,每一个转折都是急速的冲刺,这样的迂回穿梭,只为了甩开紧随在后的巨大黑影。
高约两公尺,浑身上下布满粗密的黑毛,唾液不断的从凸出尖嘴里的兽牙释出,被它两只锐爪所碰触到的树干,都留下了入木七分的爪痕,从外表上看来,这活脱脱就是一只欧美传说中的狼人。
张语默不再挣扎,因为适才她也瞥到了这东西“那个大家伙是哪一种灵兽?”
“不是灵兽,它是‘夜嚎族’的族人。”
“你以为我没有见识吗!夜嚎族的兽变征顶多手臂长毛,不是它这个样子的。”
一个旋身,梁图真再度拐开方向:“那还不都拜你所赐,你的味道会对夜嚎族的脑部产生极大的刺激,现在的它理智全失,出现在它身上的是最原始的‘暴变征’。”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没有在你身上看见兽变征,那代表你还没有尽全力,普通的状态之下就可以抱着一个人用这么快的速度移动,说起话来也不喘气。不管它是什么东西,照这么看,里米特你大概都可以安然的解决!我们为什么还要避开?”张语默的瞳孔回复黑色,语气缓和的问道。
“只有一只当然好办,但夜嚎族群体的‘灵识共感’非常强,散居在相当范围内的其它夜嚎族人多半也感染了暴变征,到时候麻烦将接踵而来,现在只有一个方法可以保你周全。”
“说说看?”
就在此时,身后的暴变兽人狂啸一声,藉由两棵粗大的柏树做支撑点猛力弹出。
两只巨灵之爪高举过头,嘶吼着扑向正横移向左的两人。
在没有任何借力点的虚空中当然不可能闪躲,梁图真以快制力,迅捷的在对方毛茸茸的手腕处踢出十几脚,挡开了足以撕铁裂石的锐爪,接着双腿一并,重力的墬在兽人穷凶恶极的面门上。
借着兽人厚实脸庞的反弹力,梁图真抱着佳人拔空而起:“就是送你回祭坛。”
脸部受到重创,夜嚎族的暴变兽人一时之间失去了平衡感,整个身子往后倒下。
梁图真见机不可失,脚顶树干借力,瞬间将速度再提升到极致。两人紧密的贴在一起不住旋转,身形呈一直线的旋梭穿入林间,为防有失,梁图真将怀中的玉人搂个密实,这般与异性的身体毫无距离的接触,在张语默来说还是第一次,出奇的,没有一直以为的厌恶感,反而有种相当踏实的安全感。
“里米特。”张语默不矮,但对方显然比她高出很多,就位置而言等于是对着他的胸膛发话。
“什么事?”
“你……为什么要帮我。”
低头俯望了下怀中这个连真实姓名都不甚清楚的女孩,梁图真的脸上表现出难以言喻的神情:“因为我认识你,对于认识的人我很难置之不理。”
“我们算是认识吗?”
“在我的标准里,见过面就称得上是了。”
张语默的嘴形出现些许弧度,可惜的是抱着她的男子看不见:“那么……谢谢…”。
梁图真并没有听出这声道谢的语气有些差异:“不客气,接下来才是最棘手的时候。它们来了!”
猛一咬牙!梁图真曲体翻身强把身形压降,险险的避过两只从前方扑至的暴变夜嚎。
“听着!这些应该就是受你影响的范围之内,所能吸引的全部夜嚎总数了,我会尽我所能的挡住它们,你趁这个机会逃回祭坛,我知道你的状况很差,但这是唯一的机会!你懂吗?”
张语默点点头,似乎想再说些什么,但两只恶兽已重整了身形即将再度来犯,梁图真刻不容缓的抢白接续道:“一切小心了,快走!”言罢将怀中佳人大力拋出,回身站定迎击来势汹汹的猎食者。
没有回头,尽管心中万分的不愿也不舍,月识族的凡莉嘉还是冷然的往前疾奔。
她知道留下来只会碍事,她好恨自己为什么要枉顾祖宗铁则,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梁图真也不会陷入进退两难的景况“你一定要安然无事,一定要……”现在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祷了。
甘愿断后的年轻男子浑身发出强大的气势,原本温和的眼神厉然的逼视暴变夜嚎,这是目前唯一能让它们转移目标的方法。在月识族极度诱惑的气味下,它们很可能会无视于梁图真的挡道而继续的去追寻凡莉嘉,他有擒下两只暴变夜嚎的自信,但如果对方无战意一昧的避他而行的话,再怎么样他也只能箝制一只的行动,到时候另一只就会追上凡莉嘉。他绝不能让这个情况发生!
感受到这无形有实的压迫之后,脑子里只存在最原始冲动的两只暴变夜嚎果不其然渐渐地由烦躁转为沉稳,锐而有力的兽爪也停止了随意挥摆的动作,只剩下呼噜噜的口水声,在空间中微弱的断续游走。
正是红日当中的时刻,阳光无法大范围的照进这广大森然的林下空间,只能挤进树叶间的隙缝,化成一道道的笔直光柱映在地面。两只暴变夜嚎终究还是无法按耐,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