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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北上念书后的没几天,我和附近的邻居坐船去那座孤殇屿钓鱼……”关老爷说着便指引梁图真望向海湾:“就是那里。”
梁图真顺着方向望去,但见海平面上不远处,一座岛屿若影若现,不仅被乌云笼罩,更有着一层雾气淡淡围绕,仿若是传说中缥缈的仙岛。
“哇!好诡异。”梁图真问道:“伯父你们怎么会想要到那儿去钓鱼。”
“因为那座孤殇屿很少会有人去,由于终年都封闭在暴风雨里,所以那上头的湖泊里就蕴藏着很丰富的渔获,多年来,去过孤殇屿钓鱼的人都是满载归帆,而且有时还会捕获稀奇的鱼种。晓蕾北上那一年,刚好有那么几天孤殇屿上空笼罩的乌云散去,我见机会难逢,就约了邻居出海。”
“这样啊,我懂了,伯父你请继续。”
望着海平面,关老爷续道:“上了岸,我们就直接往赴孤殇屿上唯一的湖泊垂钓,那真是个好所在,才刚下竿,片刻就有鱼儿上勾,我们几个老头子钓的不亦乐乎,一直坐到了日暮西下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才有返家的自觉。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正准备要收竿,但钓线却有了动静,我想索性愿者上勾,就顺便拉完这最后一竿!”
关老爷略为沉吟了一会,忽地自嘲般微微笑道:“……呵呵…这一拉可真不得了,那尾东西相当带劲,不但拉不上来,还反被它逐步往湖里拖去。旁边的邻友看到这样的情形,都赶过来帮我一齐拉。加起来,我们一共有八个人,即便因为钓竿就那么短,不是每个人都能抓上一把出足力气,但那力道仍然是相当可观,约莫僵持了三、五分钟,那尾顽强至不可思议,我们以为是条大鱼的东西,终于被拉出水面。”
“喔!是什么鱼类?有多大?”梁图真配合着对方的高潮迭起,适时的问了一句。
“那不是鱼!”关老爷面无表情的说道:“当它离开水面的那一刻,我无法归类那是什么,说是蝎子,它的尾部却是鳍,说是龙虾,它身子的前端又不该有螯。无论如何,不管是蝎还是虾,都不可能有那样的体型。”
“那然后呢?你们怎么处置?”
“我们处置它?……不…是它先来处置我们。”关老爷苦笑着摇头:“那尾东西在陆地上也有着相当优越的机动力,当我们还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它扑向了我身旁的一位邻友。我是个武人,反应自然比他们快,当即救人为先的推出一掌让那尾东西偏开方向,很惊险的,我成功了,而那尾东西在被我推开之后,便随即遁入湖中。情况如此诡异,我们一行人见它遁去,也赶紧钓具收一收,连忙离开孤殇屿。那晚回到家处理渔获时,我才赫然发现,玉板指不知何时已经不在手上了。”
“该不会是与那尾怪东西接触时弄丢的吧?伯父有再回去孤殇屿找吗?”梁图真半推测的问道。
“当然有,而且还带了不少人去,可别说板指了,就连那尾大怪虾都不见踪影!”
“这么说来……”梁图真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就真的找不到了。”
关老爷也跟着叹气:“唉……事情就是这样,失去了板指,若是去找别的物件凑合,就是对我母亲的不敬,所以,只有委屈你们了。”
虽然心底不很委屈,甚至可以说有些庆幸,但梁图真还是得作作样子:“伯父别这样说,其实现代社会一切从简,文订之礼并不是必须的。”说的好象很能体会对方的难处似的。
“你能这么想,那就再好也不过了。”
一老一少就此不再交谈,远远的眺望整个灿烂夺目的白沙湾。梁图真意兴阑珊的随眼望望今天与关晓蕾走过的地方,然后,目光移至长街通往关家武馆的斜坡上,捕捉到了一对少男少女的身影。
“伯父,那个骑着机车跟在晓彤身后的男生是谁?晓彤的男朋友吗?呵呵!头发还真是劲爆。”梁图真指着山坡处问道。
“那小子啊!”关老爷望了一眼,讪讪的说道:“他叫大军,从小就跟彤彤玩在一起,以前我还有收徒弟的时候,他常常来这里练功。”
“看样子,他在追求晓彤吧!伯父没有意见吗?”
“小儿女的事情,就随他们去吧!我这一把老骨头,不应该管太多。”
“伯父您真是相当令我疑惑!”梁图真不解的问道:“像您这般会要求女儿在一定的时限之内结婚的人,对于男女交往的观念,原来这么开放啊!”
“呵呵!这叫思想保守,行为开放,只要原则把握住就行了。好啦,伯父要去找人下几盘棋去,晚上你们不用等我吃饭了。”也不待单纯的年轻人有所响应,关老爷径自走向大门,但似乎想起了什么要事,骤然间停下脚步,转头说道:“虽然不用举行文订了,但…图真……可以的话,就多住几天吧!”语毕再度迈开步伐,走出了大门。
女儿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自然不希望那么快又离开,梁图真明白伯父的意思,于是衷心的说道:“好的…”虽然是轻声细语,但他相信,关老爷听的一清二楚。
接着他把视线集看往隐迷在朦胧里的孤殇屿,脑中反复的思考关老爷所描述之情形,然后,他有了结论。
“应该是灵兽海蝎……对吧?…西恩!”
随着主人的轻唤,拉不拉多犬敏捷的从屋顶跃下,伏至主人的腿边说道:“根据晓蕾她老爸所形容的,的确是海蝎没错。”只要里米特没有特别吩咐过,那么,西恩就永远都只会待在距离里米特所在位置的十公尺范围以内,随传随到。
“如果海蝎蓄意躲起来,你有办法把它逼出来吗?”
纵然昨晚吃了一顿饱到现在的丰盛大餐,但西恩仍不失平日的趾高气昂:“当然有,小意思而已!不过,里米特你是打算要找回板指吗?”
“对,你觉得不妥吗?”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西恩怀疑的说道:“只是,把板指找回来,你不就得真的要跟晓蕾订婚了!”
梁图真咧嘴一笑:“这点倒不用担心,等我们走的那一天,再偷偷的把板指放到伯父的房间就好了。”
西恩不再有其它疑问,放心的问道:“你有想清楚就好,什么时候去?”
再把目光望向孤殇屿,梁图真神情有些异样:“随缘吧!我感觉,我们会有机会出海的。”
※※※※※
“你怎么又跟到我家来了?”走过我武维扬的牌楼,关晓彤极度不满的对欧大军叱道。
而后者,本着追女孩不要脸的原则,无赖的响应道:“礼貌性的拜访嘛。”
“哪有人像你这样一个星期拜访个三、五次的,而且,你刚刚也看到我爸爸上街去了,还有什么好拜访的?”
“彤彤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欧大军继续提升无赖指数说道:“姊姊不是回来了吗!我当然要跟她打个招呼啰!”关晓彤一甩脑后的发辫,冷冷的说道:“那是我姊姊,不是你姊姊!”
欧大军挥舞的食指,眯着眼睛,笑兮兮的说道:“迟早都会是的!以我跟你的关系,别那么在意细节嘛。”
“去死啦!我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关晓彤实在是讲不下去了,以同样的一句咒骂,为例行性的斗嘴划下了句点,很显然的,对于这死缠滥打的青梅竹马,她永远都无可奈何。
但见她怒气冲冲的穿过三合院的大门,进到练武场时,刚好碰上正在观看风景的一人一犬,这让她心情稍微有些好转。无论何时,狗一直都是让她欣喜的动物,于是表情和缓的喊到:“西恩!”
这一声活泼少女的轻唤,听在拉不拉多犬的耳里,仿若勾魂夺魄的魔音,让它怯懦的躲到主人身后。梁图真知道西恩昨晚所遭受的待遇,但是他不认为那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只已经活了难以计数岁月的灵兽,怎么可以害怕一个天真的女孩呢?于是他严厉的使了个眼色,命令西恩乖乖的迎上前去。
收到命令,西恩垂头丧气的走向辫子姑娘,后者蹲下身开心的说道:“一整天没有见到面了,你有没有想念我啊?”
想当然是没有,不过拉不拉多犬并不被允许表明心迹,因此只好吐吐舌头装傻。可是那副呆样,却造成了反效果,辫子姑娘玩心大起,抓住它的头部用力搓揉,疾声问道:“到底有没有嘛,有没有、有没有……”顿时间,西恩的一张狗脸扭曲的不成犬样。
看到如此酷刑,说到底,毕竟是自己的爱犬,梁图真也不忍心让它受太多苦,于是发话扯开晓彤的注意力:“对了!晓彤,你现在念几年级?”
抚了抚西恩的头顶,辫子姑娘站起身说道:“高三!”
“三年级……这样一来,明年就得要联考,那么…你也是准备要上北部的大学吗?”
“要考哪一边的大学我还没有决定,反正还有一年,可以慢慢想。倒是姐夫,我有一个问题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