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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柔弱的背影,梁图真的心湖荡漾着後悔。
这整个下午,她做事更有效率,指挥也更加明快,流程中没有出过丝毫差错,表面上,似乎一切都一如往常,甚至更好,但是梁图真知到,她出了问题,因为,她那温暖的笑容,都没有再出现过。
一定是因为中午那件事的缘故吧!
梁图真後悔自己的猪头,自己欺骗了她,本来那可能没什麽大不了,但自己欺骗了她,还马上就被揭穿,换作是自己,一定也会气到爆炸,这该怎麽办才好?梁图真此刻真的慌了手脚,脑海中累积的长远智慧一点也帮不上忙,他可以让海水倒灌、山洪爆发、风云变色、甚至大陆版块分裂,可是对於眼前的窘状,却一点力也使不上。
因此,沉默,便随着时间流逝,暂时存在於他们之间。
直到,晓蕾淡淡的提问:“图真,我要你思考一个问题。”
“嗯,你说。”
“我们的关系,图真,我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是什麽?我要你思考我们之间到底是什麽关系?不要告诉我是会长跟副会长,你知道我指的不是种关系,”关晓蕾认真道:“好好思考这个问题,当你有了答案,再来告诉我,不管你要想多久,我都等你。”
问完,关晓蕾走出会议室,剩下梁图真一个人,橘茶色的斜阳夕照,拖出长长的影子,更拖出了长长的问号。
第八回铁拳道理
随着潮流的推演,曾经红透半边天的市立棒球场,如今虽然人气不减,却已经不是因为为棒球二字,比起有歌星站台开演唱会,青少年在入口大排长龙的情形,球季的来临显得特别微不足道。
虽然死忠的棒球迷仍然不少,但是较诸古久以前,球迷会因为球队的胜负与敌对球迷打群架的情形,现在这个城市对於棒球的热衷度,正处於青黄不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再怎麽人气低潮,始终也低不过篮球,虽然相当哀怨,但只要找得到比自己不幸的人,人们就会感觉到幸运。
球季上个星期刚刚落幕,由於此时并非寒暑假,没有很多歌星租用场地开演唱会,所以,偌大的棒球场里,冬阳微喣、冷风飕飕。
“嗉!”、“嗉!”、“嗉!”、“嗉!”彷佛可以划破空气的强而有力挥棒声,流窜在整个棒球场里,那是由一位斜背长条物件,身高超过两公尺的肌肉长人,站在打击区练习挥棒所发出。在球场不对外开放的日子里,他能在这里练习挥棒,想来一定是明星球员,如果那样推测的话!你就错了。
他不但不是球员,更不属於这个城市,甚至这个国家,而他之所以能在此地挥棒,是因为拜托管理人的缘故。当然,如果以为单单拜托,就能令管理人放行的话,那也就太天真了,别小看管理人的职业道德,这位肌肉男可是在掏出一百美金之後,才得以进来挥棒的!
“学生见过铜山老师。”
在蓝波发型的肌肉长人专心於挥棒的时候,一位俊秀的少年,施施然从草坪另一端走来,恭敬有礼的打招呼。他身上没有携带一百美金,所以可以想见的是,他是翻墙进入的。
在俊秀少年出现之後,铜山仍旧沉迷於挥棒,从稍早到现在,他起码挥了一千次以上,汗如雨下免不了。又补挥十次之後,他终於停下动作,严正的双眼深深看向岛田克巳。
“少主安好,劳烦您站到投手丘。”
岛田克巳依言就位,然後,他接到铜山倍达扔过来的一颗硬式棒球。
“在这种情况下相见,少主已经无须多言,您会来见我,便已经说明了一切。而既然少主是这样的表示,那麽职责所在,铜山便必须将您带回,这一点,还请少主见谅,可以的话!铜山绝不想干戈相向。”
“老师乃岛田家栋梁之材,克巳岂有不明之理,追根究底,这一切都是克巳的任性所致,老师何罪之有!”
“如此,铜山谢过少主,那麽……”壮硕的胸肌微微起伏:“最後的决定权仍在少主,若少主此刻改变主意,便把手头那颗棒球弃置身後,铜山可以当作什麽事都没发生,咱们立刻启程回本家,而如果少主仍旧抱持同样决定,便将您那决绝的意念,连带那颗棒球,奋力的投给铜山!”
而牵涉自己的去留之战,也将在那一瞬间开始吧!
捏着手头棒球,岛田克巳清楚的知道铜山作何打算,捏着手头棒球,岛田克巳依稀想起儿时,每一位老师都严格教育自己的时候,只有铜山老师偷偷拐带自己出家门,到郊外,教导自己打棒球,那是自己在严苛的学习过程中,唯一值得期待的事。
【少主您要学习的已经够多了!】那是他教导自己投出第一个直球时所述说的理由。而现在,自己又要以什麽理由,投出这一球呢?
撩起额前柔细发丝,俊秀的美少年展露迷人微笑:“我要学的,还不够啊!”单腿抬起,像是劈腿一般高举过头顶,用力踏下脚跟的同时,球已经迅雷不及掩耳投出,这豪迈的投球姿势,便传自於铜山倍达。
快速球来势汹汹,打击者估计着力道和轨道,眼神一紧,下墬球!
“铿!”漂亮的打击,是一记直奔计分版的超级全垒打。
“啪!”计分版被击爆的同时,球场上的投手和打击者,俱都消失不见。
见着这种情形,观众席上的一只纯白拉不拉多犬失望道:“还以为玩玩棒球就能决定胜负,看来无论如何都要打一场,里米特,你说谁会赢啊!我跟你赌我的晚餐。”
“那种赌注哪里公平呀……”梁图真无精打采的说道:“你的晚餐还不是我的财产,输赢都归我包办……”
“你干吗,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没什麽,只是没睡好。”
“你到底怎麽啦?两天没去上课了说!”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辗转难眠,你不懂啦!”
“不是生死相许吗?”
“那是理论,我个人讲求实际。”
◎◎◎
“所以,你希望我帮你攻打神威狱?”
一尘不染的货柜车内部,当代兽王透过卫星影像电话,联系着空衍族下一任内定首酋,对方是个跟他一样喜欢白色丝衬衫的同好,情理上应该很谈得来,不过对方细虑思考的同时,一直抚摸着他自己的鹰勾鼻,那样的动作,让尊贵的兽王感觉微微厌恶。
“原因呢?法肯达,我记得,企图攻打神威狱这回事,好像不是你的第一次!我很好奇啊!你究竟为什麽那麽渴望攻打神威狱?这对你有什麽好处吗?”那卡罗狐疑地问道。
“你要理由是吗?好!我可以告诉你,几个对我很重要的人,被关在神威狱,只有攻破神威狱,才能把他们救出来。不过啊……”法肯达淡淡道:“这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卡罗,你关心的不该是我的理由,而是你能获得什麽样的报酬,不是吗?”
“的确如此,不愧是我的老朋友,呵呵!”
“那麽你开个价吧!我知道你的规矩,先收钱後办事,还是你要军火,以我的财力,这世上只要用钱买得到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喔──!你真是太贴心了,我尊贵的朋友,但很可惜,这次我不想要钱,我要你。”
“什麽意思?”法肯达皱眉。
“就跟你一样,我也在筹备大行动,同样也需要顶尖好手助阵。”那卡罗解释道:“所以不如这样,你先帮我,我再帮你,你我两不吃亏,谈钱伤感情,大家好朋友,真是美事一桩。”
他也有大行动,怎麽会?自己的情报网没有收到任何蛛丝马迹,这说不通啊!如果是真的,那他的筹备也就是难以想像的严密,这个那卡罗,果然不是普通的野心家,决不容小觑。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亲爱的兽王,你不知道我的行动那是必然的,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没有一个是为了利益,我们因为仇恨而集结,其利断金,当然比普通的乌合之众谨慎的多。”
看来真有那麽一回事:“这个报酬请恕我难以接受,本兽王一生从未听人差遣,请你重新考虑。”
“我当然知道你的脾气啦!怎麽会让你当小弟呢!你只需要在我动手的时候,押阵助拳,一切行动随你自由,出手与否你自己衡量状况,若果我带的人一切行动顺利,你根本不会有出手的机会。”
好家伙,算无遗策,连自己的性格也纳入估算:“既然你料想如此周到,盛情难却,就这样说定吧!”
“好!了不起!连我的行动是什麽也不过问,便一口答应下来。”那卡罗佩服说道:“兽王不愧是兽王啊!委实教人折服。”
“没什麽,既然要我参加,而且又是大行动,你又怎麽可能不加以说明!”
“快人快语,我便开诚布公的告诉你,我要……”那卡罗俊朗的脸庞咬牙切齿:“杀、八、树!”
“什麽!?”这三个字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