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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白蔹继续开口道:”蓉儿痴情,以死相逼,我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断送了性命。虽然知道那人让我配置剧毒,必然不会用于正途,为了蓉儿着想,我还是抱着庆幸,答应了。何况,他只让我配药,并未让我出手,我只管将毒药给他,直到他满意了,便回神医谷。这药无色无味,下毒条件苛刻,却又让人神不知鬼不觉,成功之后,掩于体内,寻常手段根本察觉不出,直到毒入五脏,中毒之人身体衰竭而死,却跟平常感染风寒,寒气入心肺的症状极其相似,至少,宫里的御医是查不出来了!
我惊讶于那人的心狠,终究不想管这些破烂事。李铮于我,半是朋友,更多的是恩人,如今我为他配药,违背本心,不仅是为了蓉儿,更是偿了他多年前的救命之恩。蓉儿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做哥哥的,帮得了她一时,帮不了她一世,若是为李铮所累,也是命,如若早些醒悟,日后倦了累了,自可回来,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会怪她,如若李铮再用她迫我出手,却是再无可能了!所以,不用担心,我会在偏帮李铮,与昭王做对,明日,我便回神医谷!“
闻言,常笑心里松了口气,还是淡淡笑道:”多谢谷主,不过,此次前来,我却是要向谷主讨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解药!“
白蔹叹了口气,”那人已经毒入五脏,就算服了解药,也无法挽回性命了!“
常笑眼里一阵黯然,虽然自己早就诊断出结果,来的时候还是报了最后一丝希望,希望白蔹能有什么办法,如今看来……
”至少能让他多活些日子,阿熙,好不容易才有个父亲……“
”李姑娘对昭王真好!“这句话竟有些感叹。
常笑但笑不语,想到那人,眼神一阵柔和。
见她这幅模样,白蔹忽然问道:”姑娘说我志在山水,难道姑娘就志在庙堂么?“
常笑摇头,言语平静,”我志在山水,但为了他,也可以志在庙堂!“
白蔹点头,笑容不似初见是那般冷漠,如清风一般柔和,”此物,还给姑娘!“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常笑只觉得他的语气似乎有些可惜。只觉得眼前一花,桌上便多了一物,却是一块锦帕,是当初自己去神医谷求医,递给他擦汗的帕子,当时,她只觉得他过后会扔了,没想到还留着。
常笑有些诧异,抬眼就去看白蔹。
正文 第139章 瘟疫来袭
白蔹已经神色如常,“三日后,你再来这里取解药吧!”
常笑于他,似朋友,似知己,再多的,却也没有了,只是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子有好感,若是日后能经常见面,那感觉想必不坏。
也许,她当帕子递过来的时候,那一瞬间的舒怀笑容,让他惊艳了一下!
所以,他动了一份恻隐之心。
他想将她带离这是非之地,让这颗明珠能继续绽放光彩,而不至于在伤害中蒙尘。
只是,她的答案是什么呢!
志在山水,为了那人,也可以志在庙堂!
这便是她的决定,即使未来腥风血雨,受尽苦处,她也要与那人同舟共济!
白蔹只有叹息,还有一种无奈,他白蔹何曾动过这样的恻隐之心!
她不知道,他懂得一些命理之数,这次见面,竟能窥得一些命数,她已丧有一子,再这样下去,必有生死之祸。
若是想化解这场劫难,必得远离李氏兄弟。他不想让她成为这场政治斗争下的牺牲品,只是,这个少女有着让他惊讶的倔强,执拗如斯,痴情如此……
常笑有些摸不清白蔹的意思,似乎递过来的不是一块帕子,反倒是放弃了某种坚持,不过见他如此爽快,她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
若是让她自己来配药,只怕没个十天半月,是配不出来的,毕竟,这个摸索的过程可省不了。白蔹就不一样了,他知道配置的方法,只是搜集材料就行了。
三日后,常笑来找白蔹拿了解药,白蔹似乎是转成等她似得,将解药给了她,背着包袱,跟她一起走出了客栈。
在他出现的时候,大堂里又是一阵唏嘘,那老掌柜的话,真是一点儿也不夸张啊!
出了客栈,街分两道,一个往南,一个往北,两人不得不分道扬镳。
只是在临走的时候,白蔹将一颗血红的珠子递给了常笑。
“今日一别,也许日后再难相见,这东西也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但你是特别的,暂时收着罢!”丢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那人便扬长而去。
徒留常笑站在街道上,握着那颗血红的珠子发呆,他好歹告诉她,这是什么东西吧!
白蔹给的解药很有用,给皇帝服下之后,休息了一日一夜,身上的毒素便消干净了,但他的身体依旧虚弱,只是没有再恶化而已。就算是这样耗着,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离别在即,两人都很珍惜相处的日子,耳鬓厮磨,如胶似漆,也不过如此。
尽管再不舍,分离的时刻终究还是来临,常笑是从王府的秘道出城的,身边只跟了一个侍女。
严格来说,这个侍女常笑并不熟悉,她们才认识一两天而已,这时李熙给她找的女护卫,当然了,跟在她身边,自然也担任了侍女的职责,照顾常笑的饮食起居。
本来,李熙是要给她派几个护卫的,却被常笑拒绝了,一来人多引人注目,倒不如简装出行,反而能鱼目混珠。二来嘛,常笑还是不习惯身边跟着几个大男人,若要个女子还好些,生活上互相照应,也能说说贴心话什么的。对着那些面瘫脸,常笑可没什么话头。
大抵古代的保镖都是这样吧,即使屏儿是个女子,年纪也跟她差不多大,还是沉默寡言得让人吃惊,好歹不是面瘫脸,在常笑拉着她一起上桌吃饭,并免除跪拜之礼的时候,脸上的吃惊怎么掩也掩不住。
李熙在王府里安排了替身,只对外宣称她卧病在床,这么做,自然期望瞒天过海,李熙只是想麻痹敌人,让对方摸不清常笑的真正行踪罢了。只要瞒个几天,这些,也就只是做个样子,有的人依旧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
一路上,常笑女扮男装,成了个外出探亲的“年轻公子”,屏儿自然就成了她的小厮。一路上主仆二人有意低调,倒也没出什么乱子。
常笑离京没几天,便传来东南战事告捷的消息,我军虽然也损失了不少,总算是将敌寇全数歼灭了,其实,战争到了最后阶段,有不少倭寇想投降。只是东南的老百姓受这群倭寇荼毒太深,心里也太狠,直到快胜利了,那些老百姓便拿着种地的家伙,竟从四面八方涌上来了,逮着倭寇就是一阵砸。这下,那些将士也杀红了眼,谁叫,他们也恨这些踏进国土的蛮子呢!听说,那倭寇头子也抓住了,找到的时候,却已经断了气了,听说是切腹自尽,但他用来切腹的刀,却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常笑在一家酒楼吃饭的时候,听见百姓们对此议论纷纷,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倭寇头子是藤原,那女的,自然便是妆姬了吧!
常笑本来也是按照李熙的安排,前往汾州的,只是这日到了庆阳镇附近,常笑在路边的茶摊休息的时候,听路人说起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清远县遭瘟疫了!
常笑初听清远县,只觉得耳熟,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谭雅伦任职的地方。
其实,此地离汾州已经不远了,只要再赶上十日的路程,便到了。但此地离清远县更近,赶马车,不到两日,便能到了!
常笑想到那个因情场示意,又心灰仕途的男子,远走他乡,那孤独苍凉的背影仿若就在眼前。
又想到远在京城的谭家,还有个不到两岁的小娃,已经失去了母亲,若是连父亲也失去了,又怎么长大!
更想到昔日自己和谭雅伦谈笑风生,心里便有些泛酸,不是念旧情,而是,相识一场,他走了,也特地来和自己说一声,自己路过清远,知他有难,又怎能视而不见。终究是朋友罢,朋友有难,当尽力相帮!
常笑当下便决定改道,前往和汾州路线相反的清远县。
一开始,屏儿是不乐意的,甚至还和常笑闹起了矛盾,其实也没怎么的,就是不肯驱马车。因为不信任外人,而屏儿又实在能干,这些下人伙计,基本上都是屏儿在做,赶车也不例外。一路走来,常笑还没见过她不会做的,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她做的干净利落,几乎就让她以为,李熙派来的就是一个照顾她起居的丫鬟了。但一次上街,被一个人撞了身体,常笑身上的钱袋不翼而飞,看着屏儿一阵风般的追上那小偷,一个飞腿将那人踢翻,手一伸,那人便扭着被折断的手腕在地上哀嚎,当屏儿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