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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我们两个之后,我不但没有感受到轻松,相反我感觉更加的尴尬和难堪了,这种尴尬难堪的气氛,让我感觉到了窒息,我更加的煎熬了,也更加的痛苦了,之前的痛苦,只是身体上的痛苦,最多也是精神上的皮毛的痛苦,可现在呢,却是实实在在的,精神上的深刻的痛苦,那种痛苦,让我痛不欲生。
最后,还是赵建宁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他对我说,审讯室里的摄像头和录音设备都已经关闭了,我想说什么,就赶紧说吧,时间不多了。今天的赵建宁,没有昔日那么爱表现了,也没有昔日那么年轻气盛了,有的更多是成熟和稳重。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公正严明,我看到了铁面无私,无疑他已经是个好警察了,是警察中的精英了,而我,也不再有昔日的风采了,也没有了昔日的自信了,更多的是颓废和绝望了,我能够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表情,能够想象到自己眼睛中的眼神,我敢说,我在赵建宁的眼中,绝对是判若两人,无论是从外貌上,还是行为举止上,都已经是判若两人了。外貌上的判若两人,倒也可以理解,因为我做过整容,但行为举止上的判若两人,就有些不能接受了,因为行为举止是一个人的精神世界的体现啊,行为举止变了,就说明这个人的精神世界已经发生了变化了。
看着赵建宁,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即使是听到他说摄像头和录音设备已经关闭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应该说“你过得好吗”,很明显,人家已经是个队长了,都可以审讯我了,过得还不够好吗。
我想来想去,似乎都没有想到要说什么,尤其是第一句话,太难了。尴尬难堪的气氛依然继续着,时间也在这样的尴尬中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而我也在时间的流逝中,距离死亡越来越近了,我开始喜欢这种时间的流逝了,直到我结束生命为止。
最终,还是赵建宁开口说话了,似乎他也不知道开头怎么说了,就随便的说了一句,他问我的脸怎么回事。听到赵建宁的问话之后,我突然像是接到了长官的问话一样,认真的回答他,我的回答是整过容,看到我拘束的举止之后,赵建宁再一次的提醒了我,说摄像头和录音设备都关闭了,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虽说他不要求我们像同学那样聊天,但至少他不希望我把他当做长官的对待,把他当做长官,只会让我们两个更加的尴尬和难堪,对我们谈话不会有任何好处的。
似乎赵建宁说的有道理,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适应不了,总是觉得赵建宁就是我的审讯官,我和他就是官与贼的关系,就是水火不相容的关系,这种感觉,使得我如坐针毡啊,始终无法坦然面对。
听了赵建宁的话之后,我还是努力地去适应,努力地去改善我们的谈话气氛。而赵建宁也放下了“官架子”,试图和我进行融洽的交流。说实话,面对他的改变,我心里还是非常的高兴地,毕竟他还把我当同学看待啊,不会因为我是个犯人,就厌恶我,就讨厌我。不过这也怪我啊,放着“阳光大道”不走,却要偏偏走这个“独木桥”,沦落到今天的尴尬地步,我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了。
我和赵建宁的谈话最终还是开始了,虽说开始的时候,是有些别扭,但到了后来,还是谈的很融洽,虽说是已经回不到过去的那个氛围了,但至少比其他警察要强的多,最起码我可以很有条理的告诉他发生的一切。
赵建宁不解的问我,说我之前不是在“时代度假村”里的车队开车吗,怎么就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呢。他还说,毕业照相的时候,我开了一辆凯美瑞来学校,那时候着实是拉风很多,不知道有多少同学都羡慕我呢,他们辛辛苦苦的读了四年的书,到毕业的时候,甚至穷的连个吃散伙饭的钱都没有了,还要向家里人伸手要钱,而那时候的我,虽说是中途辍学了,但却靠着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不但给家庭减轻了负担,还能够风风光光的开着凯美瑞参加同学毕业集体照啊。
赵建宁的话,倒是勾起了我的回忆,那些美好的回忆啊。是啊,那时候的我,虽说也穷,但至少是快乐的,虽说那辆凯美瑞是车队的,但我开着它过足了拉风的瘾啊,那时候的我,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啊。遗憾的是,造物弄人啊,我还是沦落到了今天的地步。
我慢慢的告诉赵建宁,我说那时候本来在车队里工作的好好的,最后却被程大能程老板看重,并将我调到了他的身边,给他做专人司机,车子也换成了奥迪。那时候的我,对程大能还是挺崇拜的,也希望在他的身边做事,所以我觉得自己是高升了。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工作出色呢,还是程大能早有预谋呢,一路提拔着我。先是做“逍遥会所”的经理,仇先生也正是在那个时候结交的,而我的左手小拇指,也是在“逍遥会所”里为了给仇先生解围断掉的,正是因为我有魄力,程大能又将我提升为“帝豪山庄”休闲会所的副总经理,成为“四人帮”的成员,又赏房子又赏车的,让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最大的满足,那时候的我,才真的是呼风唤雨啊,房子,车子,票子,事业,我都有了,就差一个女主人了。
赵建宁还是静静的听着,至始至终都没有插过话。看到赵建宁没有说话,我也只能继续说了。我说正是在我春风得意的时候,一个噩梦悄悄地开始了,而我却没有任何的察觉。那个噩梦开始的事件,就是章初瑶被绑架的事情,也就是那个废弃的工厂,成为改变我人生道路的里程碑。
在解救章初瑶的过程中,程大能由于一时冲动,杀害了绑匪,却陷害到我的头上,从此,我成为阶下囚,成为杀人犯,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我,最终,我在现实的面前,低下了头,无奈的接受了残酷的现实。
接受了现实,也就是接受了死缓的判罚。我本来是想通过好好表现,将死缓最终改成有期徒刑的,奈何现实总是跟我作对,纵使我不招惹别人,别人也会招惹我。在监狱里的生活,怎一个“苦”字了得啊,每天睡觉的时候,我都要悄悄地告诫自己,明天会更好,为了生存,我一定要忍耐下去,一定要坚持下去,就算是为了报仇也要活下去啊,如果死了,那程大能就永远逍遥法外了。
也正是因为仇恨,让我坚强的活了下来。在接下来的劳改生活中,我的运气终于是来到了,也就是那次盘山公路上的车祸,让我侥幸的逃了出来,重新的回到了社会上,让我重新的获得了自由,也让我产生了报仇雪恨的念头。由于程大能的势力强大,我一直都没有下手的机会,最后在仇先生的帮助下,我去了云南,去投奔了“豹子哥”。也正是在云南的日子里,我认识了“猎手”,也从“猎手”那里学会了用枪,同时也得到了那支92式手枪。
一切准备好之后,我就去整了容,名字也改了,也就是从那时候起,“秦笑天”这个名字消失了,从此不再有人想起了,也许仇大千还记得吧,不过从来没有听他这么叫过我。
名叫“萧天”的我,悄悄地潜回了省城,与仇大千联手,利用章初瑶引出了程大能,最终将程大能和章初瑶杀害,为自己报了仇。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就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杀人犯了,我的手上也确实沾上了罪恶的鲜血。也许杀害程大能和章初瑶就是我走向罪恶之路的开始吧,我开始对社会产生怨恨了,开始觉得杀人好玩了,尤其是杀坏人,杀我认为是坏人的坏人。
我正在给赵建宁讲我的曲折经历的时候,赵建宁的手机突然响了,听到手机响了之后,我也就停止了讲述,虽说我正讲的在兴头上呢,但还是要注意场合啊,既然赵建宁的手机响了,那他肯定是要接电话的。
赵建宁在接通电话之后,神情似乎有些凝重,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我没问,也不敢问,我是犯人啊,不能忘掉自己的身份啊。
赵建宁接完了电话之后,恢复了平静,镇定的告诉我,我所反映的情况很重要,对他们破案也有很大的帮助,不过今天有紧急任务了,他不能够继续听我讲了,希望我回去好好的整理一下,尽量把那些作案的细节整理好,将来一定有用。
说完之后,赵建宁就准备要离开了。突然之间,我感觉有些失落,我试探着问了赵建宁一下,我说我还有走出去的机会吗,问完这个问题之后,我都觉得可笑了,杀了那么多人了,还有什么希望出去呢,白日做梦啊。
赵建宁突然站住了,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