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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得到回答,手臂却被他抓着,那么紧,能感觉是愤怒使然。
哪像刚才,他那样对待思寂,是想挽留的吧。
唐咚咚垂眸,唇瓣覆在他后背肩胛骨的位置,很轻,眼角有眼泪滚落。
旋即,他手臂使力,将两人隔开,扫过来的目光,森冷而严肃。
“你瞧你,在那地方工作了几个月,不过帮忙换掉了参赛作品,竟然想着帮那人说话了。唐咚咚,大概卫家教给你的东西,你离开后就忘得差不多了。”
“没办法,后来为了谋生,歪门邪道学得多了,哪能记得旧氏族家庭教来的东西。”咚咚笑:“但我记得的是,卫家不允许子孙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你母亲的车祸是意外,丁锥就算是间接导致的,但他并不知情啊当时!你……”
忽而,他的手抚过她脸颊,她怔住,呆呆看着他眼里少有的悲痛情绪。
“我母亲曾经待你还不错吧,”他嘴角扬起,声音很哑:“你不曾见过她惨死的样子,就请闭嘴。家规的确不能忘,所以我自然不会落下把柄。”
“而你,最好别回来了。”
咚咚睁大眼,任热泪滚落,呆呆目送他和冯恺走向机场入口。
☆、123醉后的告别
「B市」
树叶摇曳的街道,一辆甲壳虫经过。
车子在四处绕行,坐在驾驶座的李思缘一直四下张望,一手拿着照明灯,在外面扫过,试图寻找什么。
开到树林深处的时候,突然听到咣地一声巨响,听上去是玻璃碎裂的声响!
灯光扫到那处,有黑影在晃,有些远,但那侧影熟悉至极窀。
思缘停了车,飞快跑过去。
一步步,越来越近,而嗅到的酒气,越来越浓妲。
见到那个颓然躺在草地的人时,她顿住脚步,手灯照了过去。
对方手心朝上,手背挡在眼睛,面色酡红,胡茬很多,看上去很颓废。
“又来抓我回去吗哥……我就是不争气,就是没用,不与那些人争了,你走吧……”
手灯照着他手臂位置,灯光映着他那淡淡的笑,平常那么意气风发爽朗爱笑的人,此刻颓然重复着这句,似想说其他,却好似不远多说,重复着,似乎过去经历的全部,都只用那么简单的几句话概括了。
李思缘蹲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丁锥!丁锥!起来!”
听到他的声音,他睫毛颤动,放在眼前的手缓缓放下,睁眼看着她。
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上去有些恐怖,还凝着水光,
他似乎意识过来,突然将她拿着的手灯打到一边去。
思缘皱眉,手臂被狠狠地扯住,很疼。她咬紧牙,没出声。
旋即,手肘竟被他的牙齿咬住。
她再也忍不住,暗骂出声:“疯了!”
手上的疼感骤然消息,取而代之的是他那淡漠的一声:“麻烦滚远点。”
大概因为疲倦,他说话时候笙清还有些喘。
“喝醉了,就闭嘴吧。”
思缘突然俯身。
黑暗里,彼此的表情都看得不真切,她手准确地落在他眼前,挡住他双眼。
然后,唇瓣落在他的唇上。
感觉他想起身,她直接坐在他腰上,强吻着。
慢慢演变成互相咬对方的嘴唇,彼此不相让。
思缘不让他起身,又是强硬又是故意撩拨他。
啃咬的动作渐渐被喘息取代,在寂静的树林深处,凉风拂来,唯有彼此呼吸那么清晰入耳。
“你看,你胡乱折腾你自己,力气还没我大。”她轻笑,笑着笑着声音带了哭腔。
话落,他翻身,化被动为主动,却是很快退开。
“赢了就赢了,找到我就是为了继续讥讽?”丁锥猛烈咳嗽起来,试图再说些什么,感觉她想过来,他狠狠退开她的手,“我宁可死,也不想碰你李思缘……咳呕——”
秽物的味道,夹杂在血腥味里。
思缘怔住,二话不说过去要扶他起来。
“滚!”
“你呕血了……”她扶着他的双手,微微颤抖。
“死了也跟你这老女人没关系。”
“姓丁的,闭嘴,闭上眼,我当做一次善事而已!”
思缘欲让他整个人重量倾倒在自己身上,却是被他狠狠推开。
两个人都摔在了草坪。
他似乎是撞在了石头上,发出痛呼的悲鸣。
思缘过去时候,突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啜泣,很短暂,即刻就被狂笑声替代了,他笑着,咳着,仿佛要用尽最后的力气去控诉。
“你们都在逼我离开思寂,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所谓的以爱之名啊……可他妈的,我这辈子受过最大的温情就是因为她,你们丢给我的爱,却是我所有痛苦的原因。哈哈哈哈,谁更可笑,谁更可悲,谁又真的问过我难不难过……”
思缘慌忙地将他扶起来,紧紧咬着牙使力,他却是固执地不想她碰到自己。
“我想对你好啊,可每次我们都不得不吵架……我在意你,希望你能看我一眼,希望久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手段才是好的。对不起,对不起……”
听着他一直在咳,没记错的话,在设计大赛宣布语斯广告抄袭时候,他就一直好似有了感冒,咳得厉害。
这几天,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思缘声音染了哭腔,见他好似想走,她慌忙地摸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然后冲过去,跑得太急,扑通一下摔倒,膝盖磕到了利石,她好似没感觉,跪在了草地,将他紧紧抱着。
“你不许走……我们等救护车过来,就这一次,你听我一次好不好?”
他怔住,手灯照着的方向,正好到她脸颊,他垂眸便能见到她身子微颤、脸上布满泪痕的模样。
很狼狈。
这个样子,怎会是平素那个对待谁都高傲的李思缘呢……
可那紧紧环在腰上的力度,唯恐他离开明明颤抖着却坚持环住的手臂,还有她压抑着强忍着的带着乞求般的哭泣,都那么真实地感觉到了、聆听到了。
身体翻滚般的难受感,因此刻所见,此刻所听,突然的没了感觉,他有些麻木,更有些迷惑——
为何心脏那处好像渐渐起了酸涩情绪?
见他没有再乱动,思缘稍微松了口气。
忽而,感觉热息覆近,照来的灯光有些刺眼,她微微眯起眼,抬头,感觉他脸庞覆近。
他的鼻尖点着她的额头。
思缘怔住。
他说,“听你一次,从今以后,互不打扰。可以吧?”
绝望的口吻,听得她眼里水光似颤了下,仿佛她若是拒绝,他宁可死也不要留在这里。
“可以。”
她闭上眼,任由热泪滚落。
*
与此同时——
一座装修复古的咖啡厅内,两位保镖守候在一间单独的包厢,警惕地四下张望,似乎在确认什么。
而另一边的包厢里,蓝山咖啡的香味萦绕在室内,而临窗位置,布置了三个监视器,分别放映着对方包厢不同角度的画面,此刻能够看见画面里有位身穿灰色衣服的商人安静等待,旁边站着两位助理,正在翻阅着合同之类的文件。
陈蛰递了一份公司三明治给旁边的上司。
“清哥,吃点东西吧,你加班三十个小时了,只有昨晚吃了点东西……”
安笙清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指了下另一边的监视器。
那里的画面里,显示出咖啡馆的门口处,穿着风衣的林姿正走进来,两位保镖开路,最后面还跟着两位。而她的后面,两位类似助理的人物拿着好些文件袋。
陈蛰探身,指了指显示器里那俩助理拿着的文件袋,疑惑地看向安笙清。
后者已迅速反应,立刻拿起手机。
即刻,显示屏里隔壁包厢的那位商人拿起手机。
安笙清开口:“如果她走B计划,记得有所迟疑,让法务看下合同,确保无效再应允。我挂断后,立刻清除通话记录。”
陈蛰看到显示屏里的那人点了点头,放下手机后,手指屏幕操作了什么,当下又是了然又是疑惑,免不了口型询问安笙清怎么回事。
“看戏。”
旁边的人只是淡淡说了句这个,一手手指还放在唇边,显示屏的灯光映在他温润脸庞,稍显憔悴却有种虚弱美的面容上,一双眼睛有血丝,眼神却是锐利而冷静,似是等待猎物的到来。
陈蛰戴上耳机,盯着显示屏。
很快,林姿在保镖开路的时候,入了隔壁那间包厢,与高科公司那位负责人握手,然后两人坐下。
耳机收到了两人商谈的声音,寒暄,简单聊了下近况,然后负责人询问林姿是否考虑好了。
“原本的三亿收购金额,我想付一半,另一半以股权形式交给李总,让李总成为木赵实业的第三大股东,不知你意下如何?”
高科负责人沉默了片刻,同时,林姿让助理递上了合同,让其过目。
前者简单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