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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她火大而狼狈的咒骂着,白皙的脸颊上甚至因这群猎犬的争相推挤而多了几道爪印,痛得她眼泪在眼眶里不住地打滚。
“汪汪!”
“汪汪!”
听见她开口说话,猎犬开心的朝她示好的叫了几声,比前一刻更加拼命的往前挤去。
“该死的!全都给我滚远一点!听见没有?”如果她告诉别人,她差一点被一群狗给强暴,会不会笑掉人家的牙?
“汪汪!”
“再叫我就把你们的皮给剥了,肉给割了,拿去喂你们的同类!听到没有?”
席丝边伸手推开一只狗凑上来的脸边骂道,竟然还看见几只狗在对她拼命的摇尾巴,她气恼的捣住额头,“你们究竟听不听得懂人话?你们不是猎犬吗?你们的主子没教你们听人话吗?还是你们就跟你们的主子一样色,看到漂亮的女人就迫不及待的黏过来?”
“恐怕是这样的,没错。”
带笑的嗓音突然从天而降,席丝懊恼的闭上眸子,不用抬起头来看也知道来者何人。
都是这群该死的狗让她陷入这样可笑又狼狈的境地!她非但没能在第一时间内逃离威登堡,甚至还让他知道了她的私逃举动,接下来他可能根本不会再留下任何逃跑的机会给她了。
她可能被严刑逼供自己的身份,也可能被关到老死,让全世界的人都忘了有她这个人的存在……
“把你的眼睛睁开,我喜欢看你漂亮的黑色眼珠。”那是双生气勃勃,充满战斗力的眸子。
他伸手抬起她低垂的脸,却同时看见她脸上猎犬留下的抓痕。
“你们这群不懂怜香惜玉的笨狗!”卡诺低咒一声,倏地把被推倒在地、狼狈不堪的席丝腾空抱起——
“汪汪!”一群狗讨好的跟在主人后头叫着。
“再跟过来,我就剥你们的皮,割你们的肉去喂狗!”卡诺把刚刚席丝的话重复了一次。
她低垂着眼,想笑又想哭,在她还没想到该如何面对他的这一刻,她自然而然的选择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一双肩膀却微微抖个不停,紧咬着唇不敢出声,怕泄露一丁点的不安与错愕的思绪。
卡诺低头看了她的头顶一眼,带着诡谲的眸子一转,突然温柔的开口道:“别怕,我在这里。”
席丝的身子蓦地一僵,带笑的脸莫名感动的滑下一行泪珠。
感觉心窝里暖暖地,烧痛的脸颊热热麻麻地,却奇异似的不再痛了……
她怎么了?竟然为了他短短一句话而感动莫名?
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温柔?
她以为他只是个蛮横不讲理的虚伪贵族,一个见色心起的超级大色魔,一个对女人用完即丢的冷血男人……
他却对她用那么温柔的嗓音说话,这样体贴的抱着她……
卡诺将她带回房里,轻轻地将她放在他的大床上,同时见到她眼里还来不及收回的泪。
“别哭,我会舍不得。”他伸出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转身找到药箱又旋即回到床前替她处理脸上的抓伤。
他的轻柔举止像是怕弄痛了她,他的眼神是这般的专注……
她,像是他眼里最珍贵的宝。
席丝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他,想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找到虚假与目的,却只捕捉到他唇角一抹迷人致命的笑意。
“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忍不住想吃了你。”语毕,卡诺俯下身子,温热的唇轻轻的扫过她的唇,汲取她的甜蜜与美丽。
这个女人,竟是如此轻易的便动了心呵!真叫他意外不已。
天真,也可爱……
他的吻让她迷惑而心慌,在他凝着眼望着她的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你还没问我为什么大半夜的会出现在外头?”她的理智还在,虽然她对他似乎根本不介意也不生气她的逃跑感到意外不已。
卡诺一笑,“你想逃跑。”
“你知道……却不生气?”她可是他花了高价才买回来的女奴!
还是,他根本就已经厌倦了她?就算她逃了对他而言也没有任何影响?
“我的气全被你脸上的伤给逼走了。”他温柔的捧起她的脸,修长的指尖轻抚着她脸上被猎犬抓伤的痕迹,“下次要逃时小心点,除非你确定逃得了,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允许我的东西有任何的损伤,知道吗?”
下次?他是什么意思?
“你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不知怎地,她的心竟觉得有些受伤。
“乐此不疲。”他不否认。
“我是你眼中一只可笑的老鼠?”
“如果你再逃的话,也许。”他托起她的脸,柔声道:“威登堡是个值得探险的好地方,但我实在不太喜欢我的女人因此弄得一身是伤,如果你想当我眼中的老鼠而不是我的女人,你可以再逃一千次、一万次,不过我可以保证你只要再逃一次,就注定只能当我眼中一只可笑且不自量力的老鼠。”他的话充满无尽的高傲与警告意味,他是那样的自负与自傲,仿佛猫捉老鼠的游戏中他永远都会是那只猫而不是老鼠。
席丝冷笑,骨子里高傲的自夺被挑了起来,“如果我逃开了呢?”
卡诺的眸子问了闪,淡笑道:“那我就娶你。”
她的脸一热,觉得自己被他这句话严重的羞辱了,想也不想伸手推开了他,“别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想爬上你威登伯爵的床,我才不希罕嫁给你!见鬼的!
你去死吧!滚得远远地!“
他懒洋洋的杵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被激怒的她,脸上得意竟更添几分,“我很遗憾你那么讨厌我,更遗憾你的脾气这么大,要是我真娶了你,那真的是自找麻烦,不是吗?放心吧,女奴,你不会有机会逃开威登堡的,所以你不会有机会坐上威登堡女主人的宝座。”
盛怒的火焰燃烧上席丝的黑眸,这个男人不仅挑起她高效不已的自尊心,也挑起她潜伏甚浅的战斗力。
生起气来,她就是一朵盛开奔放的玫瑰,有着最尖锐的刺与最强最烈的火红色彩,美丽得令人不敢逼视。
偏偏,他自小就爱盛开的玫瑰。
玫瑰的刺伤不了他,而烈火般瑰红亮丽的色彩则是他最钟爱的颜色。
“怎么样?还是没有席丝的消息?”麦克这会真的急了,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阖过眼。
“我们确定小姐在埃及的奴隶拍卖会场出现过,我们的人盯上了买主,却在半途被他们甩开,他们似乎知道我们是谁,而且很轻易的便断了我们所有可以追上的线索——”
“我不要听这些废话!人呢?就这样跟丢了?”一颗心记挂着的只有独生女的安危,要是她有任何危险……唉!他怎么对得起亡妻?
“调动全球的人员到各地机场等人,小姐最终出现的地点是梵蒂冈。”
“什么?梵蒂冈?那还不快去找人!”麦克一喝,脚步已往外冲了出去。
兜来兜去,没想到还是兜回了义大利,义大利可是他的地盘,万没有找不到人的道理,这群饭桶究竟是怎么办事的?
“报告首领,小姐她……应该是被带进了威登堡。”路士插入他们的谈话,“据一名手下说……那个男人看起来很像是现在政坛上的红人威登伯爵,也就是卡诺。潘先生。”
急奔的脚步停了下来,麦克愣愣的回头,“你说卡诺。潘?她被卡诺。潘买走了?”
大名鼎鼎的卡诺。潘,威登伯爵,竟然会跑到埃及去买女奴?
他和路易公爵的千金早已是大家公认的一对,这些年来从未传出他有任何不良徘闻,他的名声也如日中天,怎么会没事去买一个女奴回堡里?不怕让人说闲话影响了他的官途?
还是,他根本就已经知道他买回去的女奴,是他麦克。凯恩的女儿?
不妙,真是太不妙了……
“是的,首领,这件事我已经再次确认过,卡诺。潘昨天黄昏的确出现在机场,一行三人,也到过埃及落宿过那家饭店。”
“该死的!那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首领?”路士不明白的看着他。
“今天晚上我们就去把人救回来!不得有任何闪失!”要是卡诺。潘知道席丝是他的女儿,又打算把她交给义大利警方,届时他的项上人头就真要丢在这个任性好玩的女儿手上了!
唉!他的命丢了不打紧,席丝可万万不要有事……
“可是首领,威登堡有着全世界最先进的保全设备,要是不小心让威登伯爵知道是我们入侵堡内,进而得罪了他,那后果不堪设想。”路士微皱着眉道。
全义大利的人都知道不能随便得罪卡诺。潘,他这个人亦正亦邪,没有人可以真正摸清他的处事底限与想法,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的势力庞大,和罗马教廷的关系好到不能再好,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