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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悠将那知府门前的锣鼓敲得震天作响。
许久,却没有人出来,走到好久一会,有人才说:“几位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冤情要找知府大人吧,知府大人现在才从妓院里回来,没有到中午是不会出来的。”
“好啊,他当得是什么官啊,我们就且等着,坐下来,看看现在的林知府是怎么断案的。”她气了,这样的官,还留着干嘛。浪费百姓的米粮。
第二卷
第五十章
等了大半天,炎炎的烈日下,连马都没有精神,何况是人走了两天才到这里,累得站都站不稳。四人坐在凉石上,就等着那睡醒的知府大人出来办案子。他就等死吧!睡得越久,死得越惨!
等得人都打瞌睡了,小宁悠又击了几次鼓,方听到有开门的声音,十多个有气无力的人拿着棍子:“叫什么叫!你们第一天来啊,不知道林知府办案的时间吗?”
“我倒是不知道,办案时间是下午的,不是上午到下午吗?”晚歌冷笑,宁悠狠狠瞪了那人一眼,跟着进去。
肥肥胖胖的林知府,是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连脖子都看不到了!真难想象,他会有一个如花似玉飘飘仙子一般的枫妃妹妹。
他不爽的眼,在看到晚歌之后,嘴巴就没有合上过,色迷迷得似要把她的衣服剥光一样。如此下流的样子也能做官,当真是百姓的不幸!晚歌冷哼着:“林知府,你可是六品官员?”
他色笑着:“是啊,美人儿,你说对了,本府就是堂堂的六品官员。在这太平地方,就我的官最大,有什么事儿找我就对了。本老爷,一定为你做主,是谁敢欺负了你?”
“我有意见案子,你敢接吗?”不知死活的林知府。
“本知府有什么案子不敢接的!小美人,你倒是说说,要是老爷替你搞定了,你给什么报酬啊?”
她冷笑着说:“就看林知府你敢不敢接了。”
“好,你且说出来,还没有本府不敢接的案子!”
“本人向晚清状告林知府,三年前杀害肖家一门十几口。“她朗声说了出来。”
把她吓得身子一颤,变了脸色,拿起惊堂木,狠狠地一砸:“大胆,见了知府还不跪下!”
晚歌冷然地看着他:“女儿膝下有黄金,林知府,你无德无能,岂能让我跪你!你倒是说说,三年前,你是为何要将肖家一家十几口杀掉?”这件事在太平这地方可是广为流传,人人替肖家打抱不平,却又敢怒而不敢言。
“大胆,竟然冒充向大人,向大人的名字你岂是可以取的,在公堂上居然撒野!来人,先拉下去打个五十大板!”他也不想打她,这么美得玉人儿,在这里可是很少见的,只是那件事无论是谁,都不能提起。
“你敢!”晚歌瞪着他:“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林知府,你会死得很惨。宁悠,给他一点教训!”
宁悠兴奋的跃身而去:“我看了他就像凑了,居然敢色迷迷地看人,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一脚踢过去,间然将那巨大的林知府给踢翻在地,一脚踩着他的胸口让他动弹不得,剑就直指着他的眼:“你说不说,不然我挖掉你的眼睛!”
“你敢,就是皇上老子来了,也不能动我半分!”他依个不怕死地叫。
这倒是奇怪了,连楚天也不能动他半分,晚歌叫住宁悠:“你小小一个知府,皇上岂能治不了你的罪,天下还有王法吗?你贪污的税捐,多如牛毛,朝廷岂能管不了你!”他当枫妃是神啊,还能保他不死之身。
“来人,把他们抓起来!”他吼着,马上又痛得大叫着,宁悠的脚踩得更用力了。
十四也拔出了剑护着晚歌和色色:“你们谁敢上来!”
“林知府,你倒是很大胆!据我所知,你的后台在宫里,枫妃娘娘是你的亲妹妹,不过是皇上的妃子,皇上还连你的罪业治不了,你倒是狂妄自大。”难道他还有什么狂妄的本事?皇上的妃子多得不得了,枫妃早已是过气的人物,一个小小的六品知府,口气真是不小:“宁悠,放开他,让他说个清楚!”
宁悠放开了他,狠狠地瞪了那些跟班之人。看到她一脚能将身子庞大的林知府提到在地,也让那些人害怕地直往后退,拿剑的手有些发抖,双眼看着宁悠,就怕宁悠冲上啦对付他们。
林知府气呼呼地爬了起来:“笨蛋!饭桶!还不把他们这些乱民抓起来!”
捕快一拥而上,很快又退了下去,十四手里拿着一个金牌:“本王乃皇上的十四弟,滇王爷,谁敢上前!”
晚歌心里暗笑,十四倒是有些气势了。捕快一看,赶紧跪了下去:“小人参见十四王爷。”
十四拿着他的令牌晃到林知府跟前:“林知府,你呢?竟然对我们动手?好大的胆子!”
林知府却是不畏惧地哼一声:“谁知道你们是真还是假!”
“那就看看皇上赐的这把尚方宝剑是朕还是假了!林知府,你可知道尚方宝剑是可以先斩后奏的,本王在门外等了你大半天。为官者,如此妄为,该当何罪?”
林知府看到那雕龙画凤的剑才害怕起来,跪了下去:“下官林介见过十四王爷,十四王爷莫要见怪,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快,快,快请坐!”
“没有心思跟你玩这些官场游戏,林知府,现在我们可以来查一查肖家灭门一案了吗?”晚歌冷冷地看着他。
“还请十四王爷莫要查下去为好!”他黑着脸说。
晚歌一笑:“林知府,你贪赃枉法,收取各种苛捐杂税,满了你的口袋,穷了百姓的粮仓。林知府,皇上免了一年的杂税,你堂堂一个六品官员,没有收到吗,还是当做儿戏?如此当官,理当论斩!”
林知府身子缩了缩:“连皇上也不能杀我,就别说是十四王爷了!”
“呵,”她觉得真是好笑:“为什么不能杀你,你有什么值得人家不能杀的。太平的百姓,有你这样的贪官,何来太平之理,天下还成了你林家的不成,占地为王吗?一样理当斩!”
一个捕快跪在地上:“十四王爷,知府大人有先皇的免死金牌护身,见牌如见人,连皇上也不能杀啊。”不然来了那么多钦差,早就杀了这可恶的林知府!他们早就饱受折磨,却是无能为力。
“为何先皇的金牌会在你身上?我记得没错的话,先皇只赐了两个人有:一个是太后娘娘,一个是太妃娘娘。”太妃娘娘当时可是受尽荣耀,生了一个太子,一个皇上。后宫三千佳丽,谁能及得上她的风光!
难道这个是太妃给他的?怪不得太妃那时请太后来治她的罪,原来就是这样,她的金牌早就不在身上了!好一个太妃啊,为什么要送给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员?这金牌的珍贵之处,她不是不知道。他是枫妃的哥哥,太妃也没有送给枫妃,却送给了哥哥。肖家是三年前灭门的,难道太妃跟这件事有关?所以楚天没有费神地查下去,而来查的钦差也是无终而返。这当中,必是有不欲人知的答案。
林知府一笑,颤动的肥肉让人恶心:“没错,就是太妃娘娘亲自赠送的,你这哪来的女人,竟然来夺冠闲事!”
“大胆,你竟然敢出言侮辱!”十四愤怒地看着他。
“林知府有金牌就有恃无恐了吗?你时时拿着先皇出来,做官时这样做的吗?怎么说,十四王爷还是先皇的亲儿子,还比不上一个六品的林知府吗?”
问得他哑口无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憋着脸不悦地看着一边,她说的句句有理。
她如若春风地说:“十四王爷,当然可以插手管这件事,而且管了,就要管到底!林知府,你拿的事哪朝的俸禄,吃的是哪朝的粮,就要管哪朝的事,十四王爷高份高你多少?”
“还是你的眼泪,根本就没有当今的天子?没错,你有护身牌,不能让你如何。就你私收杂税之事就可以罢了你的官,至少也没有反了先皇的金牌之意,要了你的命。”
林知府气恨地看着晚歌:“你们爱查就去查,倒是想看看,你们查到了又能如何?”
呵,还能如何,金牌护身了不起吗?水亦载舟,亦能覆舟。
她清脆地说:“十四,写一张公告出来,林知府手的苛捐杂税,全部退给百姓;再写一个寻人启事,寻肖家的后人,如知这件事的,一律重重有赏!”
她转过身看着捕快,美丽的脸让人不敢正视,她朗声说:“你们是吃皇粮,理应是为百姓做事,不是为官当奴才!你们想想,如果想留下来,就为民做点好事,不然可以走了。”
捕快都跪了下去:“我等自是想为百姓做事,请……小姐吩咐!”她叫什么啊?身上是威严不可侵犯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听而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