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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那位“郑弘”公子的一举一动,墨清越来越觉得像。也只有这一个可能,能够解释云舒的举动。
他轻轻吐了一口气,在黑暗中笑了一下,为自己刚刚怀疑云舒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翌日清晨,众人吃早饭时听客栈的伙计说,今日是寿春摆集市的日子,比平日要热闹许多。
云舒闲着也便是闲着,于是想带云默上街玩去,顺便叫上墨清,为明天出门买一些东西。
云舒前脚刚出门,刘爽就来丰秀客栈找她,敲了半天房门也没有人应,只见大平从旁边的房间里探出头来。
两人对望一眼,见是刘爽,大平出来行礼问道:“殿下是找云舒姐吗?”
刘爽点头说:“嗯,她好像不在?”
大平应道:“今天是赶集的日子,云舒姐说要上街买些东西,出去了。”
“哦。”刘爽颇觉得无聊,刘陵在府里忙着跟淮南王商量事情,刘爽就想找云舒一起上街,谁知扑了一场空。
他悻悻的掉头离开客栈,刚出门,大公子就从对面的房里出来,看着他的背影出了一会儿神。
待云舒下午回来时,大平告知她刘爽来过,云舒并未放在心上,只想着明天他们一起去邵陂,有什么事见面都可以说。
邵陂位于寿春之南,清晨出门,不到中午就能到达。清风拂面,刘陵、刘爽在客栈接了云舒之后,三人就从南城门出门而去。
在马车上,吹进车厢的清风吹动着云舒的青丝,云舒拨弄了一下脸颊上的发丝,问刘爽:“听说殿下昨天找我?什么事?”
刘爽摇摇头说:“没事,只是一个人待的无聊。”
云舒不疑有他,但刘陵在旁听了,却是动了动眼球,想起昨天王府发生的事情……
刘陵昨日一早被淮南王叫去密谈,说到中途,王府管家着急的来书房寻她,说衡山太子跟他们自家太子打了起来……
刘陵虽然知道自己家的弟弟刘迁一向是个任性妄为的,但是听闻打架之事,依然吓了一跳。淮南王刘安也是气的喘粗气,他原本就不待见刘爽这个不请自来的侄子,现在见他敢在王府里撒野,更是气的喊着要撵他走。
当刘陵匆匆来到他们打架的地点时,刘爽已经不在了,只剩被打青了一只眼睛的刘迁在那里大哭。
见姐姐来了,刘迁抱住刘陵的腿,“阿姐、阿姐”的大喊,但刘陵问他们为何事打架,刘迁却咬牙不肯说。
刘陵晚上找到刘爽时,刘爽绝口不提白天打架之事,也不说他出府去了哪,刘陵见他心情不好,哪里敢多问。
但今日看来,刘爽昨天出府,应该是去找云舒了,可惜云舒不在,不然也许能知道他们堂兄弟打架的原因。
刘爽今天的心情依然不怎么好,他靠着马车窗边看着外面出神,纵使刘陵那样一个跳脱的人,今日也不敢招惹他,只拉着云舒说起家常。
云舒不知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到刘爽的异常,于是小声问刘陵:“殿下他怎么了?看着像是心情很糟糕……”
刘陵点点头,说:“许是背井离乡一个人想家了吧。”
云舒被刘陵逗的想笑,刘爽一个男人,这才出来几天,怎么就想家了?
刘陵又说:“不管他了,我们一会儿到了邵陂,让乳娘给我们采菱角吃去,虽然那是便宜东西,但是我们庄上养的菱角,跟别人塘里不一样,乳娘每年秋天都会送几盆到王府,我最爱吃了。”
不知刘陵是故意活跃气氛,还是心底里的小孩子脾性,总之让马车里的氛围好了许多。
待到了邵陂,刘陵的乳娘一家听说他们要来,带了男人和儿子,呼啦啦站了十几人在庄子门前迎接。
待马车挺稳了,庄上的人都跪下迎接刘陵,刘陵一眼就看见跪在中间的一位妇人,上去扶起说:“乳娘快起来,何必跟我客气?”
妇人满脸笑容的起来,握着刘陵的手说:“许久不见翁主,翁主又变美了,你能来看老身,老身太高兴了。”
看得出妇人脸上的欢喜是发自内心的,从小带大的孩子,感情必然不一般。
两人热络了一会儿之后,那位乳娘看着云舒和刘爽问道:“翁主,这两位贵客是谁?”
刘陵指着刘爽说:“你没见过他,但你肯定知道,他是我三王叔的长子,衡山太子殿下。”
“啊……”妇人脸上有一丝惊慌,弯腰就要给刘爽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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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9、乘舒王后(下)
179、乘舒王后(下)
刘爽伸手阻拦妇人的行礼,说:“免礼吧。”
刘陵把乳娘拉起来,指着云舒说:“这位是云舒姑娘,我的好姐妹,陪我过来玩的。”
云舒与妇人互相施礼,但是她明显感觉到妇人有些心慌意乱,眼神一直看向刘爽。
三人被庄户的人迎进了正厅,乳娘走在刘陵身旁,问道:“翁主怎么到这里来了?乡下地方,没好吃的,也没好玩的,委屈了翁主可怎么是好?”
刘陵眉飞色舞的说:“怎么没有吃的玩的?我记得以前乳娘带我坐船去捞菱角,又甜又脆,我就馋这一口。”
妇人脸上很是欣慰,她把刘陵奶大,刘陵并没有因为长大而忘记她。
“翁主只要喜欢吃,要多少我都去捞。”
刘爽在旁听了,说:“我们一早从寿春赶来,都饿了,你去准备饭菜,待我们吃饱后,弄条小船,我们到湖里玩一玩就行。”
刘陵有一瞬间的疑惑,但跟刘爽对视一眼后,也点头说:“嗯,就按他说的安排,我们今天晚些时候就回去的,也免得乳娘你劳顿。”
“不劳顿、不劳顿。”
妇人匆匆下去准备饭菜,刘陵、刘爽、云舒三人在农庄里暂歇。
刘陵低声问刘爽:“你真的要下湖玩吗?我们不是来打听事情的吗?”
刘爽闷闷的,兴致不高,说:“问话能用多长时间?就怕她知道也不说,不如先散散心。”
云舒觉得刘爽好奇怪,之前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长辈产生隔阂的原因,怎么到现在,反而像是不想知道一样。
刘陵也觉得奇怪,跟云舒对视一眼之后,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于是暗暗琢磨起来。
庄户人家为了款待刘陵等人,特地杀了鸡和鸭,并煮了猪蹄膀,桌案端上来,俱是荤菜,虽然油腻,但是看得出底下人的实诚。
三人吃过饭之后,随乳娘来到邵陂的大泽湖边,那里泊着一只船,一个少年拿着长槁站在船上。
乳娘介绍道:“这是我的小儿子朱旺,是个撑船的好手,今天就让旺儿给翁主撑船吧。”
刘陵打量了一下船上的小子,跟乳娘一样长了个圆脸,很有几分相似,便笑着说:“好,我们走。”
一只尖尖的小船,载着四人向大泽湖中划去。
刘陵挽起袖子玩着水,半趴在船舷上,她歪着脑袋看着郁郁寡欢的刘爽,问道:“十六哥,什么事让你这么忧心啊?从昨儿到今个,你就没说几句话。”
刘爽侧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心不在焉的说:“没什么,就是有点闷。”
“还闷呀?我们这不是出来玩了吗?”刘陵不解的说。
云舒也在旁说:“殿下若有什么心事,还是说出来为好,一个人憋在心里,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刘爽突然勃然大怒的说:“别说了,你们这群女人,懂什么?”
刘陵气的在船上站起来,插腰说:“哼,凶什么凶,不想说我们还不想知道呢,云舒,我们别理他,采菱角去”
云舒看小船摇摇晃晃,实在怕刘陵掉下去,忙拉着刘陵坐下,说:“两位别吵了,咱们就当是出来玩的,别这么扫兴。”
为了缓解气氛,云舒绞尽脑汁找出话题,说:“之前我在老家时,也有人采菱角,还编出一诗,我说给你们听好不好?”
刘陵听了挺有兴趣的,她只当云舒会行商算账,没想到还会咏诗:“什么诗?念来听听”
云舒清了清嗓子,念道:“小庭亦有月,小院亦有花。可怜好风景,不解嫌贫家。菱角执笙簧,谷儿抹琵琶。”
云舒刚念两句,刘爽就出言打断,感慨道:“好个小庭亦有月,小院亦有花若能得一宁静庭院,过着悠然生活,丢掉继承王位的机会,生活贫困又如何?”
他突如其来的感慨惹的刘陵大笑,食指指着刘爽笑道发颤,说:“我的太子殿下,这真是你说的话吗?这可一点也不像你啊你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