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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爽一男人,也不想知道她们女人家的废话,于是说:“去邵陂的事情既然已安排好,我们今日不如就在这里好好玩玩。这水蓉阁的名声,我在衡山国都听说过,但却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云舒瞥了刘爽几眼,心中感叹着,男人呐,果然都是一样的,到了舞馆就格外兴奋
想想又觉得不对,大公子就不会这样,还是看人的吧?
刘爽已拍手找来池中亭里跳舞的舞姬到水榭中来,想要近距离观赏。
水蓉阁果然名不虚传,舞姬们各个美艳妖娆,盈盈细腰,不堪一握。她们在水榭中表演的舞蹈非常别致,每个舞姬都站立在一面牛皮鼓上舞蹈,或旋转,或轻摇,或独立,脚下踢踏出的鼓声与肢体的动作配合起来,让人觉得非常惊艳。
云舒也忍不住要叫好
赏舞、饮酒、高歌,当三人在水蓉阁里玩尽兴之后,刘陵叫来水蓉阁老板,要结账并打赏。
一个体态丰润到有些胖的中年妇人妞着腰肢走了过来,因刘陵是常客,老板岂有不认识的,忙满脸堆笑的问道:“翁主今日玩的可还尽兴?”
刘陵笑着打趣道:“艳九娘你调教出来的姑娘,岂有不好?我只恨不是男儿身,不然非要问你讨要几个姑娘回府”
艳九娘笑的头上的钗子乱颤,说道:“哎哟,多谢翁主抬举”
刘陵拿出一包钱币放在桌案上,说:“呐,这是给你的,多得就给姑娘们买花戴,她们今天跳的鼓上舞我很喜欢。”
艳九娘忙推辞道:“这不可,岂能收翁主的钱?”
她这一句话出来,倒让刘陵疑惑了。
这水蓉阁敞开门做生意,怎么会不要钱?以前艳九娘敛财比谁都勤快的啊
艳九娘笑着说:“今个我们少东家来了,他听闻翁主前来做客,特地叮嘱不能收翁主的银子,全当是他的一片心意。”
“哦?你们少东家?”刘陵很好奇,她一直都不知道水蓉阁的真正老板是谁,更不知他们的少东家是谁,于是收起钱袋,说:“那好,我也不辜负你们少东家的一片心意,只是让他来见见我,我也好记着他的人情”
正文 177、是你(下)
177、是你(下)
刘陵喜善交游,在长安时,她各类朋友颇多,更何况是在她自己的地盘上?
她听闻水蓉阁少东家在此,当即要求见一见。
艳九娘笑着扭了两下,说:“是,我这就去请我们少东家过来”
三人重新在水榭里坐下,不多时,一白衣公子从水池上的木桥上走过来。
云舒惊讶的看着白衣公子翩翩走来,此人正是她之前在丰秀客栈见到的男子
白衣男子对着刘陵和刘爽抱拳行礼,说:“草民参见二位殿下。”
刘陵打量了一番,见他长相虽普通,但浑身的气度不凡,赏识的问道:“你就是水蓉阁的少东家?怎么称呼?”
白衣男子微微颔首,说:“在下郑弘。”
刘陵说:“原来是郑公子。水蓉阁在我淮南国已立足十余年,却鲜少听闻你们郑家的事情,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郑公子笑着点头说:“翁主猜的很对,我郑家远在千里之外的洛阳,这里一切全交由艳九娘打理,家父和我极少来此。”
刘陵点点头,说:“那难怪了。”
稍一酝酿,刘陵忽记起一事,转头瞧着云舒问道:“你以前的东家似乎也是洛阳的?”
云舒点点头,抬头望向郑弘,说:“不知郑公子可知洛阳桑家?”
郑公子笑着回道:“自然知道,我郑桑两家还有姻亲关系,我与那桑家长子桑弘羊是表亲关系。”
云舒听闻如此,忙向郑公子补施一礼,说:“云舒见过表公子。”
刘陵在旁听了,笑道:“真是巧的很,来来,快坐下,我们再畅饮几杯。”
云舒起身把席位让给郑弘,自己转而坐到郑弘的下首。
郑弘跟刘陵、刘爽侃侃而谈,说起水蓉阁的来历及行商的趣闻。
云舒听着那无比熟悉的声音,常常误以为是大公子在身旁,不由得有些出神。
她的手收在广袖之中,轻轻的摩挲着温润的玉梳,心飘向了远方。
不知大公子在长安可曾被家人逼去相亲?
不知大公子在皇上面前办事可还顺畅?
不知他何时启程去边疆督办粮草?
不知他……可曾想过她?
刘爽坐在云舒对面,看着她盯着酒樽发呆,于是用箸敲敲桌子,问:“云舒,问你呢,你说好不好?”
“啊?什么?”云舒恍然回过神,根本没听到他们聊的什么。
刘爽说:“郑公子听阿陵说你制作的茶叶别具一格,水蓉阁想预订一些,问你的意见。”
云舒十分抱歉,众人在说她的事,她竟然没出神了。
“当然好,只不过我现在手上没有现货,可能要等到明年春天,不知郑公子是否介意?”
郑弘笑着说:“无妨,我想先预订二十斤茶,不知要付多少预定金?”
云舒没想到他这样爽快,可是她茶都没找到多少,怎能收取预定金?能有销路她就已经很满意了。
“表公子太客气了,都是亲戚哪里还用收什么预定金。明年出了新茶,我保证第一个出售给水蓉阁。”
郑弘笑着说好,另一旁的刘爽不乐意的说:“你别忘了,还有我的茶,你说了要加倍奉还的”
“是、是,忘不了的,殿下放心”
众人攀谈了一会儿,刘陵准备回府了,郑弘送他们出门上马车,因云舒跟刘陵不同路,恰好两个不同的方向,就没有与他们同乘。
待送走刘陵与刘爽之后,云舒也告辞,郑弘上前说:“我也住在丰秀客栈,一起走吧。”
云舒有些拘谨,但想到他是表公子,再则她不熟悉寿春的路,有点怕走丢,于是点头说:“多谢表公子照拂。”
水蓉阁准备好马车,云舒和郑弘两人先后上车,马车开始咕噜咕噜的在青石板路上行走起来。
云舒坐在马车最外面,郑弘坐在马车最里面,两人没怎么说话,但云舒感觉到郑弘的眼神一直放在她身上。
她正觉得怪异,郑弘忽然忍不住笑了出来,继而颇为无奈的喊了一声:“云舒……”
“表公子怎么了?”
云舒十分不解的看向郑弘,他为什么笑?这么暧昧的喊她又是为什么?
郑弘抿嘴笑道,轻轻的说:“是我,你真的认不出来吗?”
云舒盯着郑弘,这个人她理应认识吗?
的确……他通身的气息让云舒十分熟悉,声音也让她觉得亲切,可是这张脸,她着实不认识
见云舒想的那叫一个纠结,郑弘看不下去了,朗声笑道并向云舒伸出双手,说:“好了,不逗你了,来,过来。”
云舒反而往马车外挪了一挪,皱眉说:“表公子,我们今日初次相识,请注意你的言行……”
郑弘指着自己的脸说:“我是桑弘羊啊,这张脸是陆先生帮我易的容。”
云舒惊呼出声,又是惊喜,又不敢相信
难怪,难怪会有这么熟悉的感觉,难怪声音一模一样可是真的是大公子吗?他怎么会来淮南国?
云舒犹豫的想靠过去,却又怕被骗,一时激动的左右不知该如何是好。
“真、真的是公子?”
郑弘弯腰把自己的衣襟掀开,拉起裤管,小腿上,一道浅粉色的疤痕赫然在目:“这个伤你还记得吧?”
记得,当然记得那是大公子当年下水救云舒时,被河底的尖石划伤的。
云舒看着这倒伤口,再抬眼看大公子,眼眶不知怎的就湿润了。
分别一月,竟已像是数年,在她以为还要熬很久的时候,他却这样不经意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大公子”
云舒向桑弘羊挪去,桑弘羊笑着,伸手把云舒拉入了怀中
他一手搂着云舒,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像是要把她紧紧扣入怀中一样。
“你最近好吗?路途顺利吗?我看到你们进客栈时,丹秋身上有伤,你又带了个孩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温暖的问话在耳边响起,云舒不想让大公子担心,说:“没什么,丹秋在山里摔了一跤,那个孩子是我路上捡的孤儿,我们一切都好。”
大公子并不知道鄳县发生的那些事,说:“我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一开始没想到你会跟刘陵同行,所以找不到你,直到大平到寿春的丰秀客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