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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恪盯着苏梦黎良久,终于是发现了自己遗漏了什么,苏梦黎深褐色得眸子里满是笑意,可他却硬生生的忽略了隐藏在其中的寒意。很浅很少,甚至不注意的话,你会以为它压根儿就不存在一般。
“黎儿想要怎么玩?”一手勾起她的一缕秀发在手中把玩,南宫琰随口道,尽管屋外的局势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他依旧漠不关心,似是这情形与自己无关似的。
“也没什么,只是……”苏梦黎看了一眼墙头上的众人,一张张的穿云弓上,已经搭上了利箭,看样子,人是到了,也是时候演上一出好戏了。
自南宫琰的怀里坐正了身子,苏梦黎继续拨弄着盘子里码放精致的菜肴,顽皮道:“其实,我是想让你的人做个苦力,我今天就带了这么些个下人,这靶子我是准备好了,只是我还差人把他们吊起来,怎么办?”
苏梦黎的腔调有些楚楚可怜,还不待南宫琰开口,站在门外的风卫收到南宫琰的眼色,立刻齐声道:“属下等愿听从王妃的指示。”
“啪啪啪……”苏梦黎高兴得拍了拍手,赞道:“南宫琰,你的这些个手下果然都是不错的,很有礼貌啊,可以介绍了给我家墙头上的那些个未成家的少男少女们,这样的联姻当真是不错啊。”
呃……
瞧着苏梦黎这一时兴起的样子,屋外的风卫和云卫当时就忽觉一阵阴风刮过。联姻?开什么玩笑?风卫只是心里小小的震撼一下,把这当成了一个玩笑话。但是深知自己主子本性的云卫可不是这么认为的,要是这主子真的这么说的话,那她就真的很有可能会做出来。
“嗯,这个注意确实不错。”南宫琰听着,在一旁正儿八经得附和道。
夏日里又一抹凉爽的阴风送到,屋外两大隐卫组织心里齐齐有不好的感觉,他们这是什么情况,辛辛苦苦为了这两个主子卖命,结果连自己后半生的幸福都不能自主,别啊!
正开玩笑间,风忽然间来到众人的面前,苏梦黎心中了然,看样子人是带来了。
放下手中的筷子,苏梦黎的唇角微微上扬,兀自看了一眼拓跋宏,朗声道:“昨夜里的事,确实是不大记得清了,不过,既然是认了这么个大哥,那我这做妹妹的总要送点什么做见面礼的。”
苏梦黎说着,冲着风点了点头,遂有人押着董爷上前来,巧笑嫣然得看了看南宫琰,苏梦黎道:“知道你们看样子是多年的好友,既然是这样子,今日里便让我这做妹子的尽点微薄之力,你就等着日后好了。”
言下之意很明显,今日里的事,她苏梦黎来,你南宫琰就在一边看戏就好。苏梦黎虽然不知道南宫琰想怎么做,但是她这里可是有更好的法子。
“好。”依旧是宠溺无边的话语,南宫琰直接回道,今日里不管是谁来处理都好,反正结果一样,既然苏梦黎想玩,他就让她玩,只要她高兴就好。
“五,五皇子,你可要救救老夫啊,老夫这都是为了您才这般的啊。”董爷整个人都憔悴不堪,见到拓跋恪的那一瞬间,立刻冲了上来,他跪在拓跋恪的跟前,一手死死得拽着他的衣衫。
原生得他那么淡定,原来身后有拓跋宏这个撑腰的,苏梦黎冷眼瞟了一眼董爷,冷冷道:“董爷,你确实是该好好得求求拓跋恪,不然你真的是要孤独终老啊。”
惋惜得开口,风立刻会意,只身站到了苏梦黎的身后,对着屋外吹了声口哨。苏梦黎的话明明话里有话的意思,董爷茫然得看着屋外,苏梦黎的眼神告诉他,这不会是什么好事。
风的哨音一停,只见一云卫手中牵着跟绳子,而这绳子上串着得不说别人,这是董爷最熟悉的人,董家一家六十余口老小全都在其中。一时间董爷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原来苏梦黎的话,真的不是在恐吓自己,她是真的办到了。
呆愣愣得回头,他愕然得看着苏梦黎,忘记了愤怒,忘记了自己的情绪,只是呆呆得盯着她。
“劳烦各位,将我这靶子高高悬起,这烈日当头的,赶紧得,做完了也好让我家下人这比赛快点开始,等结束了,你们也好一起结伴去吃酒。”苏梦黎波澜不惊得开口,好似她口中那骇人的命令,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风卫会意,各自手中的飞镖割断了系在董家家眷手上的绳子,各自掏出自己身上的天蚕丝,动作麻利得将原本绑着手的董家众人,全都系在了空中。炎炎烈日,正好在他们的头顶,酷热的阳光直直得打了下来。
董家的众人,一时间哭声一片,他们自然敌不过武艺高强的云卫,只得哭喊者,以期那个跪在不远处的一家之主可以救的了他们。
“老爷,您想想办法啊,呜呜呜……”
“爷爷,爷爷……”
“呜,哇哇哇……”
洪亮的哭声,那是他刚满月的小孙子,董爷忽得站了起来,看着那个正不断升高的小竹篓子,里面放着的,是他未满月得小孙子,方才他明明没有看见他。
“苏梦黎,你有没有人性,那只是一个孩子!”董爷气得浑身颤抖,他心知那女子狠毒,却没想到她真的心狠至此,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么?
他愤恨得指着苏梦黎,厉声得质问,话音刚落,一支利箭精准无误得射了出去,只听得一声哀嚎,董爷立刻回过头去,那是他的大夫人。这一件射出去,犹如一个信号一般,所有的人都止住了声响。
“呵呵……”苏梦黎轻笑出声,赞道:“看样子,箭术确实是没退步啊。”
她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夸耀自己的手下箭术不错?董爷瞪大着眼睛看着那支穿云箭穿过大夫人的胸膛,直直得钉在了前厅的窗子上。
“人性这种东西,是要看对象的。”苏梦黎清冷的声音在董爷的身后响起,犹如地狱中的冥音一般阴冷,没有半丝的温度,“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话董爷不会不知道吧?”
“况且,我苏梦黎说话一向算话,我说过我要董家灭门,就断没有不做的道理。”苏梦黎挑眉,布满阴霾的眸子里,溢满了肃杀之意,“在你杀阿桑的时候,拿着团子和梅朵来威胁我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手中的象牙筷子应声碎了一桌子,她言语中的怒意越开越盛,以至于最后,她的言语几乎是咆哮着喊出口的。她苏梦黎一向就不是什么善人,得罪她之前,就该知道后果。就算她笃行佛教,但她也不是那些严格遵守佛教信条的卫道者,她确实不杀生,前提是那人确实不该杀,但若是真的踩了她不该被人触碰的底线,她就绝不会手软。
看着碎了一桌子的象牙筷子,站在苏梦黎身后的风都不由得一阵,所有的云卫虽站得很远,但苏梦黎愤怒得声音他们还是听到了。身子不由得一阵,多久了,苏梦黎上一次这般生气,好像是老尊主去世的时候。
鬼域所有人都知道,苏梦黎很少会这般动怒,但要是真的发生了,那后果就真的很严重啊,上一次出动云卫,好像就是浩浩荡荡的血洗啊。看看那前厅的老头子,人长得慈眉善目的,竟然一下子碰了主子的两条底线,本事啊,这还不是自找的,主子怒了,后果很严重啊!
拓跋恪已经是被苏梦黎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上好的象牙筷子,就这么碎了?这女人是有多大的内劲啊,她眼眸中的肃杀之意,让他深深得害怕,他居然开始惧怕起自己眼前的苏梦黎来。
苏梦黎的身子都在微微得颤抖,她是此刻得愤怒倒还真不是装出来的,阿桑的死是她最不能原谅的,拿着团子来威胁她,更加是犯了她的大忌。
颤抖的左手忽然间被一只温润的大手紧紧的握住,她的内心竟然瞬间得安宁了下来,苏梦黎瞥过身子去,正好对上南宫琰含笑的明眸,他深邃平静得眸子,使得她的心神安宁了下来。
稳了稳心中的情绪,苏梦黎笑着看着拓跋宏,轻道:“大哥,你家有没有茶啊,我这胃里好像有些积食了。”
“啊?”拓跋宏一直处于一个呆愣的状态,听见什么了和自己说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立刻冲着阿朝喊道:“阿朝,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沏茶?”
“是,是。”
阿朝闻言,立刻跑了出去,不消片刻,命人将桌子上的菜肴撤了,换上了上好的雨前龙井。
看着自己面前的茶盏,苏梦黎的食指不紧不慢得在杯盖上画着圈,玩味道:“其实,屋外的那些人……”
苏梦黎看了看真被吊着得董家众人,他们被吊的时间不长,只是他们作为秋楚第一大商贾之家,自然是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这毒日头之下的曝晒自然是坚持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