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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梦黎猛地将自己修长的指甲扎进了自己的手心中,气力大之大,使得那指甲近乎要扎进肉里去了,甚至有些指甲外侧已经显现出丝丝血迹。她倒吸一口凉气,一面咬牙整理好自己的衣衫,一面暗中运气,将体内到处乱窜的热气强自压了下去。
她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在自己的脑海里一遍一遍搜索着。即使对这种药物从未接触过,那苏梦黎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体内上下乱窜的那股欲望是什么,也知道导致她会有这种迹象的无非就是春药之内的东西。
以前在鬼域的时候,她没事干,跟着自己那鬼师叔学了不少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世上鲜少有人知道她苏梦黎和千面圣手慕云白实际上同出一门,只是她那师兄的医术偏向于正常的医病治人上面,而她却偏偏喜欢研究些旁门左道,对这种药物和毒药研究得更为多一些。
曾经她鬼师叔开玩笑说,她同慕云白两个,一个是救人一个是害人,放一起,还正好就是绝配。当时不过是说了一句玩笑话,那些偏门的东西也不过是她学来打发时间的,况且,只要学得精了,毒术也一样可以救人好不好,中药里好些个药材不也都是些个毒物么。
苏梦黎一遍一遍想着当年鬼师叔就教给自己的方子,终于想起了暗夜之花来,这种媚药按照道理来讲,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了,鬼师叔知道那方子也是一次偶然的机缘巧合。
暗夜之花极具魅惑性,取自凤凰涅槃重生之意,刚开始的时候,就像苏梦黎方才一样,连呼吸都困难,过了这段时间后,体内的欲望就会迅速被点燃。暗夜之花意为在黑暗中静静开放的美丽花朵,起效果就和这意思一样,暗夜之花一共分为三个时间段,每次都是经历了呼吸困难,甚至于误以为自己会死亡的时候,由痛苦的制高点一下子摔进欲望的高潮。
如此循环往复得来折磨人,所有媚药的解法最容易的就是男女合房,这是古之定理,但暗夜之花却非常的阴险,所中媚药之人唯一解法——处子。顾名思义,这种媚药针对的不是女孩子,而是男人,且必须是由处子来解。
方才拿酒不是给她的,而是给南宫琰的,苏梦黎知晓暗夜之花的时候,方才恍然大悟过来,感情她这又是替着南宫琰背了黑锅了,真是,果然每次碰上他都没什么好事。
暗夜之花的药性极毒也极为霸道,原是江湖上的第一大教清漪教的镇教之宝,但由于这种东西终究是害人害己的东西,清漪教最后也因为这镇教之宝而导致了自己身的灭亡。
原本消失的东西出现在这里,说明这场宴会的真正目的果然不是集资的问题,或许董爷已经知晓了南宫琰的身份,所以才会这般设计陷害,只是没想到那酒竟然阴差阳错得被她喝下。
苏梦黎强自镇定了心神,使得面色恢复如常,霍地推门而出,那丫鬟见苏梦黎衣衫依旧未换,刚想要询问来着,苏梦黎见那小丫头欲言又止的样子,轻笑道:“你们二小姐比我略瘦一些,她这衣服我是穿不了了,我还是回去换罢。”
那下丫鬟听苏梦黎这么一说,自然是不会有什么一件,遂又引着苏梦黎回了宴客厅。对于帮南宫琰背黑锅这件事情,她苏梦黎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但她心中也知晓,现在不是时候,她同南宫琰之间的账,等到云城这件事之后,定然要好好的算算。
要说苏梦黎为什么这么大方得就在此刻放过南宫琰,原因有二,其一、南宫琰现在是云城唯一的希望;其二、暗夜之花虽毒,但是苏梦黎知道解法,这才是最关键的愿意,要不然,按照苏梦黎的性子,必然早就拉着南宫琰一起同归一尽了,哪里还有这样的一处。
“司徒姑娘怎么没换衣衫?”董爷见苏梦黎依旧穿着被酒渍弄脏的衣服,疑惑得问道。
“啊,是这样子的,二小姐的衣服,司徒实在是穿不上身,司徒没有二小姐那样的身材,遂正是来告诉董爷一声,司徒这便回去了,我一个女孩子家的,听你们男人家的经商之道也着实是听不出个所以然来。”苏梦黎面上依旧正常如初,只是隐在绣洞下的手指甲已经深深得嵌进了肉里,只有这样,才可以让她暂时清醒一会子。
哪怕她知道暗夜之花的解法,但是她也经不住时间的考验,她的心头此刻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攀爬,说不出的滋味,她只是期盼着自己和董爷的对话可以早点结束。
“那好,来人,送司徒姑娘回府。”董爷刚要吩咐下人来送苏梦黎回去,苏梦黎一口回绝道:“董爷,我想一个人走走,现在的云城虽不入以前了,但至少现在还是较为安全的,司徒顺道要去拜访几个朋友,就不麻烦了。”
董爷了然得点了点头道:“既然是这样,也好,姑娘且自己小心这些。”
苏梦黎含笑点头,又走到南宫琰身边,附在他的耳边,轻声道:“要是你再不出城的话,想来你要见的人可能就已经走了。”
南宫琰遂是一愣,早前来时,听董府的下人说董仲勇是去红街接一对兄妹了,原来还真就是苏梦黎他们,他早该想到苏梦黎是鬼域的人,她的武功不低,而且内息诡异,只是他一直没敢往那方面想罢了。
苏梦黎提醒完了以后,遂转身就走,她不过是编了个谎话来让南宫琰尽早离开这里,虽说南宫琰的武功不弱,但双拳难敌四手,纵使武功再高,没玩不过人家那数不胜数的阴招。董爷连销声匿迹的暗夜之花都能找到,就说明他真的不像其外表那样看上去和善。
苏梦黎正要迈出步子,南宫琰却一把将她拉回头来,他讳莫如深的眼眸中,有着太多的东西,惊慌、彷徨、决绝,南宫琰的目光很复杂,他哀婉得看着她,坚定道:“无论如何,今晚别回红街,知道不知道?”
南宫琰为什么忽然之间会有这样的一个请求?苏梦黎不知道,但他眼神中的哀求之意很甚,他们从认识以来,苏梦黎第一次见南宫琰这般的眼神,好像是害怕什么宝贵的东西在下一秒就会失去一样,一时间她竟诺诺得点了点头,尽管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要配的解药可还在红街里边,再者,红街是她在云城的大本营,她确实没必要不回去。
苏梦黎又向着众人道了别,才踏着碎花小布踱出了董家的宅院。出了大门约莫三十米的样子,在确定身后没有人之后,苏梦黎这才一手颤颤巍巍得扶着街道周边那些已经被毁得不像样子的残壁断垣,一步一步咬着牙往红街的方向走去。
如果她再不快点回去的,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坚持到几时,那热烫的感觉一直在往上窜,一直窜到了她的心口,似要将她的心也灼出个窟窿来才罢休。这便是强压下暗夜之花的后果,你用了几成的内力去压制它,那么它就会以什么力道来同你对抗。
有人曾戏言暗夜之花这样的效果当真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一种媚药,自然这不过是玩笑话。苏梦黎方才使了五成的内劲来压制暗夜之花,在宴客厅那会子,有和董爷他们扯了一会子,已经浪费了一些时间了,苏梦黎暗自算了算路程,咬牙使出了七成的内劲,继续压制着体内的暗夜之花。
当她道红街入口处的时候,她额头上的汗已经不能用滴来形容了,浑汗如雨可能更加确切一些。丝丝薄汗已经将她的衣裙浸湿了。她依旧扶着墙在走,稍稍得一个不小心,触动了红街的机关,三五只羽箭立刻从不同的方向射来,按照苏梦黎的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躲开这些羽箭。
“小心!”说时迟那时快,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席白衣的董仲勇飞身出现,他一把将苏梦黎扯到自己的怀里,一手迅疾得抽出腰间的软剑,飞快得打掉了射来的羽箭。
待确定周围都安全后,董仲勇直接打横将苏梦黎抱起,似是责备道:“都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自己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么,这个时候逞什么能?”
“还,还不是拜你父亲所赐,你跟来干什么?是来确定我是不是媚药发作,然后死了你好回去禀告你的父亲么?”苏梦黎现在没什么气力,但依旧是不满道,在她看来,他们父子两个分明就是蛇鼠一窝,老鼠的儿子生来就会大洞,董爷今日里出这般的阴招,想来这董仲勇也不是什么好人。
董仲勇闻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好像这样的话他已经听习惯了一般,他只是轻道:“我跟他不一样。”
他的话很轻很柔,却透着异常的坚定,不知为什么,他的话让苏梦黎听着信服,甚至给了她一种安全感。只是让苏梦黎没想到的是,她以为她很好的瞒过了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