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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不以为然道:“还不是宫中设宴为战王爷洗尘。”
“那……”
苏梦黎刚要开口,苏瑾就摆了摆手,知妹如他,又岂会不知苏梦黎的想法,苏瑾比了个停的手势,道:“打住,那想法你是想都别想,父亲不在,宫里又传了话来说要各家嫡女到场,你别又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再落人话柄。”
苏梦黎撇了撇嘴,弱弱道:“大哥,这不明摆着是给战王爷选妃什么的嘛,我不去又不会怎么样,在说这幺蛾子大哥补得还少么,也不在乎这一回。”
开玩笑,苏梦黎会不知道苏瑾的想法,今儿晚上,张景然铁定也会去,那是谁?和自己有婚约的人,她就奇了怪了,她都不知和谁谁谁有了团子了,这张景然竟然还每每一副关切的模样,直看的她一阵无语,关键问题是她对他没感觉啊,每次见了面就头疼。
苏瑾听着苏梦黎这话,心知她这话里的意思,直接就下了最后通牒,苏瑾故意意犹未尽道:“梦黎,这个月的月钱……”
“我去。”苏梦黎立刻尖叫道,开什么玩笑,什么人都阻止不了她拿自己应得的那份月钱,大不了晚上她带着团子去御前唱出好戏就是了。
苏瑾这厢正高兴着苏梦黎答应了下来,却忽略了自己妹妹眼中那抹浓烈的算计之味。
正文 17 这是闹哪样?
夜间的宸玥皇宫是热闹非凡的,离着宴会大殿还有百步之遥,苏梦黎已经可以听到里面的喧闹之声了。
这南宫琰一回来,南宫觉就在规格最高的凤宸宫设宴,而南宫瑾每每立功也不过是在次一级的殿堂草草了事,这前后反差之大,怎么可能让南宫瑾心里舒坦,想起路上碰到南宫瑾时,他面色的不自然,苏梦黎就心里高兴,她这人可记仇呢。
“好端端的带着团子进宫来干什么?”苏瑾看着团子怨怪道,他叫苏梦黎进宫是好制造机会给苏梦黎和张景然两人独处的。
这苏梦黎也老大不小了,一天到晚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今年他是一定要把她嫁过去,可不能再让她搪塞过去,她倒好,直接把团子给他带来了,这不是存心添堵么?
苏梦黎淡定得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她今儿就是给张景然一家添堵来了,最好他们可以一气之下解除了这婚事才好,偏生张景然是个满口仁义道德的翩翩君子,一口一个父母之命不可违。
而张家看中她老爹在朝中的位置,合着对他们家是百利而无一害,大不了就是多养了个孙子,实在不行总不过是给张景然多纳几个妾,凭着自己那名声在外的样子,她老爹自然也不会反感。
瞧瞧人家这算盘打得那是叫个噼里啪啦响,这姻缘可真堪称是天造地设,只羡鸳鸯不羡仙!
每年苏梦黎都拿着自己的身体为由,推说了过去,前些日子,她家老爹终于怒了,整合了整个太医院来给她把脉,这使得她那千年不变的大计,再也没了用武之地。所以苏梦黎终于决定今儿晚上给张家人来剂猛药。
团子这厢听着苏瑾的话,立刻撅起小嘴,不满得嘟囔道:“舅舅,你怎么这样,你拉了梦梦来宫里就算了,你还不带团子来,你不就是不愿意跟团子分好吃的,想一个人独占那么些个好吃的么,舅舅你小气,团子再也不要理你了。”
苏瑾听着团子的话,直道小孩子的世界他不懂啊,怎么满脑子都是吃的,这不是吃的的问题好不好?苏瑾刚要好好跟团子说道一番,就看到苏梦黎插在发间的象牙梳子,嘴角不由一抽。
他这妹妹是故意的么,那把象牙梳子分明就是去年她生辰的时候,王家赌坊的幕后老板易尹送的,当时张景然也在场,他可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把那把破梳子给我扔了。”苏瑾不客气道,让张景然看到这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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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团子一听苏瑾这生气得大和声,立刻就哭将了出来,他小鼻子抽抽道:“梦梦,舅舅,舅舅他好凶,我再也不要理他了,舅舅最坏了。”
团子说着,在苏瑾的一脸不明所以中,一路哭着跑了出去,只看得苏瑾一脸的茫然,他说错什么了,果然小孩子的思维是很不正常的,还好他还没孩子,不然得被折腾死,还好,还好。
苏梦黎看看被团子搞的一脸迷茫的苏瑾,强忍着想笑的冲动,对着苏瑾不客气道:“大哥,你干嘛没事那么凶,看把团子吓得,我得好好找找去。”
苏瑾只好妥协道:“行了,你且好好寻寻去,估摸着团子也跑不远,回来的时候,记得把那齿梳给我取下来。”
苏梦黎一脸无语得看着自己大哥,以为把齿梳取下来,她就没辙了,简直就是笑话,天大的笑话,她大哥真是把她想得太单纯善良了,她好生感动,只好当着苏瑾的面把那齿梳从头发上卸了下来,随手一扔,道:“大哥可是满意了?”
“孺子可教,快点去吧,别一会子误了时辰开席。”苏瑾朝着苏梦黎挥了挥手,苏梦黎巧笑着回头,心道,哥吖,妹子我今晚注定要让你失望了,原谅我吧。
苏梦黎自然知道团子会往哪里走,直接就往左拐,刚要再前行几步,就被一宫女拦了下来,也不等说什么,直接就把她架走了,苏梦黎一阵无语,想来一定是自己那位冤家长定公主南宫钥。
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谁叫这宫里是人家的地盘,苏梦黎看着坐在自己不远处的南宫钥,笑嘻嘻得行礼问安。
“把你找来也没别的事,就是想请你给本宫梳梳头发,听闻你很会用齿梳,那民间的小玩意儿,本宫不会,就只好将你请来了。”南宫钥那盛气凌人的声音只听得苏梦黎心里很不爽。
不知是哪个宫人在身后推了苏梦黎一下,苏梦黎身体前倾,只好顺势走到南宫钥的身后,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心里无限怨念得给南宫钥梳发,都说不要来皇宫了,这宫里可还有个把她当成假想敌的醋坛子呢。
南宫钥给苏梦黎递了一把象牙梳子,道:“本宫要用这把。”
苏梦黎赔笑着接过那齿梳,怎么看,怎么眼熟,简直就和她自己的那把一样,真不知这小公主这是唱的哪一出。
待一切收拾妥当,南宫钥竟然拉着苏梦黎的手,有说有笑得往凤宸宫走,苏梦黎一脸见鬼的表情,这南宫钥以往见了她,就像是大夫人附身似的,可劲得没完,尤其是张景然也在场的时候,现在是闹那样?
南宫钥带着苏梦黎进了大殿,方才放手,只见她笑语盈盈得朝着皇帝下拜,“儿臣……”
那知话还没说完,南宫钥就当着众人的面晕倒在地,直叫现场的场面有些失控。
“殿下……”南宫钥身边的宫女立刻上前,跪坐在地上将南宫琰半扶着。
“来人,还不快传太医。”南宫觉立刻喝道。
这厢南宫觉话刚说完,那厢太医就来了,速度之快,直叫人咋舌,那御医细心把脉,再看看南宫钥的面色,又和那宫女攀谈了一会子,最后取了南宫钥发间的齿梳,叫着身边的侍从测了测。
最终在众人的焦急得眼光下,那御医缓缓开口道:“启禀陛下,这齿梳中含有剧毒,公主殿下正是中了这毒才会这般昏迷不醒的。”
那宫女一听,立刻尖叫道:“这齿梳是苏大小姐的,苏小姐,公主平日里待你不薄,还拉着你一同来上殿,你为何心肠如此歹毒?”
听着这声嘶力竭得控诉,整个大殿的大臣们一片哗然,而苏瑾则面色一沉,那把梳子确实同苏梦黎今晚用的式样一致,而苏梦黎则是一脸了然得样子,感情闹得是这出。
正文 18 团子是你家的?
百官们一时间皆是议论纷纷,对着正像没事人一样站在一边的苏梦黎指指点点。
这苏大小姐在帝都可谓是无人不知为人不晓,自从五年前那场意外后,整个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为人纨绔乖张,每每论及苏梦黎,总是有人频频摇头。
更有官员瞧了瞧不远处张景然一家子,这张景然自小就和苏梦黎有婚约,出了那样的事情,张景然还依然对这名声在外的苏大小姐很是关心,着实是枉费了一个大好人才。
“咳咳。”南宫觉轻咳了一声,整个大殿之中立刻安静了下来。南宫觉细细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苏梦黎,面若桃花,肌肤似雪,早早听闻苏相的嫡女生的国色天香,现在看来确实是有着倾国之姿。
在看苏梦黎面对这般突发的事件,听着百官的嘲讽,竟然还面不改色的站在这边,南宫觉的眸子中漫上了一丝探究。
“苏梦黎,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