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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精,“就弹这首‘凤求凰’吧!”只有这首稍稍熟一些。
本来“水调歌头”是最精的,但那却是我再也不愿弹起的。
一阵叮叮咚咚之声在殿里回旋起来,我的琴音不算精纯,但这支曲子在我的演奏下,缠绵中又另有一翻豪迈之气,一曲弹罢,殿内响起一片叫好声,其实我自己也知道,这些叫好声只是大家附和罢了。
过年(6)
“我的琴实在弹得不怎样,为了补偿大家,我为大家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就和这支曲子有关。”
“好啊,好啊!”听说我要讲故事,大家又静了下来。
“从前有个女子叫卓文君……”刚说到这儿就听到宫门被人敲得山响。
小顺子站起来走到殿外,奇道:“都这么晚了还有谁来,那些妃子们不都是在旭日殿赴宴吗?来了,来了……别敲了……”
我们也静了下来,看着院门,都对这除夕夜的访客十分好奇。
院门一开,就见到小顺子跪了下去,接着拓拔宇走进了院门。我从座位上站起来,奔到了门外,笑道:“你不是有迎新会吗?怎么来了?”
他也笑道:“我本来在旭日殿好好地坐着看吴淑仪特地准备的一支新舞,可是耳边突然被一阵噪音闹得听不下去了,所以就循声而来,结果就寻到你们这儿来了?”
我撇撇嘴道:“大过年的也没一句好话,什么叫噪音?难道就只许你们高兴,不许我们乐一乐的?”
莲儿早把我旁边的位置让了出来,在椅子上面铺上了紫貂皮褥子,拓拔宇不客气地坐到了上面。
现在拓拔宇来了,满屋的人都不敢再坐,只在一旁站着。
“你们都坐呀,刚才怎样,现在也怎样,小寿子你去挨着小顺子,你们也多日未见了。”拓拔宇吩咐道。小寿子和小顺子以前都侍候拓拔宇的。
“是。”人们才又坐了下来,只是都静悄悄的,都不敢说话。
“你瞧都是你,刚才你没来我们玩得多热闹,你一来,都没趣儿了!”我推了推拓拔宇道。
“既然这样,那我走了!”说着他就要站起来。我忙拉住了他,“想走?没这么容易,到了这儿的人都得表演一个节目,你也不能例外!”
他看着我笑道:“那你表演了什么?哭鼻子?”
我瞪着他。
“刚才姑娘弹了一首曲子,可好听了!”莲儿抢着道。
“刚才的曲子是你弹的?难怪这么难听!”他满眼笑意地道。
过年(7)
“你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这么多人在这儿呢,你不能假意夸我两句吗?”说完后我也笑了,“正因为难听,我要讲个故事来补偿一下,结果你一来就闹忘了。你得先罚一大杯。”我亲自倒了一杯酒举到他面前。
“好,我就喝了这一杯再来听你讲故事,不过得先说好了,如果故事说得不好,你也得受罚。”
“那是当然!”他就着我的手把那杯酒一口气喝光了。
于是我又讲起了文君夜奔的故事。讲完后全殿一片静默。
“怎么,讲得不好吗?你们都没反应?”我看了看众人道。
“是姑娘讲得太好听了,我们都听入神了。”
“姑娘讲得比那说书的还好听。”
拓拔宇没说话,只是盯着我看,半晌才听到轻喃了一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我的心一动,这是我刚才讲故事时,说到的一首诗中的一句话,他竟记了下来。
“忘幽,你的故事很好,来我敬你一杯。”拓拔宇向我举起了杯。
“真的很好么?”
“和你的琴音一样好。”他凝视着我。
“你是在骂我了,刚才还有人说我弹得难听呢?”
拓拔宇覆到我耳边说:“就你记性好,你不会在过年的时候不给我面子吧?”说罢向我举了举杯。
我笑着端起酒杯与他碰了一碰,轻轻向他道:“新年快乐,祝你在新的一年里少些烦恼,多些快乐!”
他一怔,然后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我的快乐掌握在你的手里。”
心里似乎涌过一阵暖流,全身都暖洋洋的,“你说什么?”我还是问了他一句。
他没有回答我,只笑看着大家道:“我说现在都四更天了,你们还要做什么?”
“都四更了吗?”
“怎么这么快?”
“以前上夜,过了好久都没到三更,今天一眨眼就到四更了。”
“不如今晚就到此为止吧,太尽兴反而无味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再玩。忘幽,你觉得怎样?”拓拔宇看向了我。
“好吧,今晚就到这儿吧。”拓拔宇来了后众人都拘束了,再坐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散去。
春暖花开
拓拔宇跟着我来到了寝殿,我看着他道:“尊敬的凌月王陛下,小女子要休息了,你还不走吗?”
他叹了口气道:“忘幽,今晚我能留在你这儿吗?”
“可以啊!你可以和小顺子作伴的,他一人睡在角门那儿也挺寂寞的,你来了正好可以和他作伴。”我递了杯香片给他。
他却把我的手也接住了,我猛的往后一缩,结果茶杯落到了地上。
“你有没有被烫着?”拓拔宇拉起我的手放到唇边吹了吹。
“放开我,你这样拉着我他们看到会误会的?”我向外抽着手,可我越用力抽,他也越用力地捏着,“拓拔宇……”我嗔道。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他叹了句,放开了我的手,一转身向外面走去。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我的心竟一酸,泪莫名地流了出来。
过了年后,拓拔宇好像更闲了,每日总有三五个时辰是在棠薇宫渡过的。我也习惯了有他相伴的日子,我想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会被他驯化的。
不知不觉中春天已来临了,院子里的蔷薇也开满了,红的,白的,粉的,紫的……五颜六色,煞是好看。海棠抽出了绿芽,一个个小花苞也纷纷探出了脑袋。
这一天艳阳高照,蜂飞蝶舞,是一个春游的好天气,但在这皇宫里怎么能出去春游呢?
“莲儿我一个人出去走走,你们都不用跟着。”吩咐了一句后,我便走出了棠薇宫。
沿着那青青的草地,我竟来到了星月宫门口,还记得拓拔宇对我说起过的,星月宫的大门永远为我开着,只是一大早他就派人过来告诉我他今天要到临安王府去,于是我便顺着小路走向了玉湖。
玉湖是引了皇宫外面的活水来修建的,湖的中间也筑有一宫名叫“望月宫”,我想到了满月的夜晚,在那里赏月一定非常有意思,今年中秋我一定要到这里赏月。
玉湖的周围种了许多柳树,现在它们都垂下了碧绿如玉的枝条,风一吹像美人的腰。突然想起上次锦儿教我编的花蓝,就是用柳条做的,于是我便弄了一些下来,准备学学编花蓝。
凤凰与乌鸦
费了好大的劲才编了一个,一看也是塌塌的,不过再难看也是自己编的,都该装点一下,于是我又去摘了一大把各色的花儿,准备把它们插起来。为了不受人打扰,我躲在了一片花树底下,那儿环境优美,有些微的阳光照进来,又僻静,正好一心一意地插花。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一道娇媚的声音透过花树传入我的耳中,“您看那朵花美吗?”好像是吴淑仪的声音。
“美。”是拓拔宇的声音,他不是到临安王府去了吗,怎么又和这吴淑仪在一起。
吴淑仪娇笑了起来,“那您为我戴上吧!”
“好看吗?”吴淑仪又问。
“好看。”拓拔宇答道。
“是花好看还是人好看?”吴淑仪的声音里能滴出水来。
“花好人更好。”
吴淑仪顿了顿又问道:“那么是我好看,还是秦才人好看。”
“秦才人”肯定是我了,听她这样问,我也停下了手里的活,侧耳倾听,想看看拓拔宇要怎么回答。
只听他道:“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你们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一个是金凤凰,一个黑老鸹。”
仿佛被打了一记闷棍,脑子在一瞬间什么都不记得了。
好久才明白,原来在他心里我只不过是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乌鸦。他事事顺着我意,只不过是一时的新鲜,就像养的宠物,时日一久便失去了兴趣,现在对我好些,只因还未得到我,如果我真成了他的妃子,可能半年也见不到他一面了。
可怜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