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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结果直接导致夜旒熏以后的日子里都要背负着四位辅政大臣的寿命问题。
而她,在那四个老核桃没有好转之前,处理宋国所有琐事,直到他们康复。还好雪千寻深明大义,愿意分担。要不然,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不?夜旒熏被人五花大绑的弄到宫里。已经十天了,是死是生也没个消息传回来。
一晃,二更将至,宋傲红着一双眼,头一点一点的在那打瞌睡,雪千寻目不转睛用在纸上写下批语,等宋傲醒了直接照抄。
安心看的心疼。帮他捏肩膀。
“宋国之事本不是你的事,还要你分担!”
烛火在他黑而紧密的睫毛上镶了一层光晕,眼帘一颤,好像一双蝴蝶的翅膀。
“我不会浪费别人对我信任!”他抬头,望着安心,莞尔一笑,将她拉入怀里。“真不巧,跟你约定的事不能兑现了!”
是啊,明明跟她约好等夜旒熏不在,他们就一起……风流快活,谁知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安心摩挲着他修长的手指,有了夜旒熏真心实意的赠药,他的手已经完全康复,连一点疤痕都不曾留,不知道这么一双手在身体上游弋是种什么滋味。
宋傲小脸低垂着,眼看快要栽倒,雪千寻手疾眼快的扶住。
两人将宋傲安置好,又回到刚刚的位置上。
如今的他们真的真的就像一家三口。
雪千寻抱着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案子上的奏折,笔尖行云流水般的自得。旁边是睡熟的宋傲。安心则窝在他旁边,看着他写每一个字。
他的字跟他人一样,冷静、优雅。看了赏心悦目不说,拿出去也很体面。
雪千寻右手执笔,左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安心的脖子上,脸上流连,过一会就回过身子轻吻她一下:“困了就去睡!”
她怎么舍得睡?雪千寻安静的模样千万种,惟独现在最迷人,带着一种认真的执着。明明是大殷的王爷,现如今却为宋国批阅折子。
她晓得,他这样的人根本不喜欢朝政琐事,可为了宋傲,为了她,毅然的接受了。
在不威胁大殷跟宋国的利益上,做出最中肯的判断,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让琅邪来,也不一定能搞定。
可他做到了真正的刚正不阿。
“你好像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的故事!”
笔尖一顿,雪千寻弯起唇:“你想听什么?”
“比如,为什么你武功那么高?据我所知,皇子皇孙们应该没那么高的要求才是?还有,你是怎么被琅邪跟步真暗算囚禁那么久的?”
这是她一直想不通的地方,论才学,或许他可能以一敌二,但也不至于被抓到囚禁那么惨啊。
看他有些犹豫,安心连忙摆手:“那段血泪史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也就是问问!”
“这问题你有问过琅邪么?”他低沉问道。
“没有!”
琅邪本就不想她插手朝廷之事,怎么可能主动跟她说这些,加上在他面前谈论别的男人,这更是他不允许的。
安心叹口气,怎么当初就那么死心眼的顺了他呢?还吃了那么多苦。
雪千寻放下笔,抱住她,好像在翻找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其实,我并不是大殷皇帝的亲生儿子!”
想不到,一个故事的开头居然爆出这么惊悚的一幕。
“我母亲是父王从宫外带回来的,那时候,她已经有身孕,父王接她进宫时发誓,待我如亲生。”
“后来呢?”安心有些紧张,就害怕听到他父王到最后出尔反尔。
“父王果然兑现承诺,在我未出世便赐名,千寻!意思是,费了千辛万苦才寻到挚爱。也就是我的母亲!”
“你父王是真男人!”
“是的!虽然我从未见过他,但在我心里,他的地位一直跟我母亲一样高贵!”
可惜,在他未满周岁,大殷的皇帝便因病驾崩,雪贵妃受不了打击也跟着去了,后来有位妃子怕殉葬,便将未满周岁的殷雪千寻要过去抚养。可是,那妃子并非真心待他,只想拿他保住性命。在没有任何政治背景下,即使是皇子也没人尊重,有时候就连太监跟宫女也常常不拿他当回事。
去御书房那会,小小的他经常受到皇兄们的排挤,而胆小怕事的太傅也不敢管教,没有哪个有胆子为了一个没有任何地位的皇子得罪一群家世显赫的皇子。等大一点,那位妃子发现,没有地位在宫里简直一无是处,从那时开始,她散尽家财为雪千寻在宫外找到最好的师傅,教他武功,传他治国之法,让他饱读诗书,精通兵法,那时候,宫里的哥哥们都争着当皇帝,根本没人管她们,只要不造反就成。
所以雪千寻才有时间钻研武功绝学。
“我从师无数,学的他们所有的精髓,因为没人管我,师傅们便常常带我出宫,游历天下,结实四方豪杰,那时的我与剑神张翼练剑,与诗圣上官痕对诗,与天下谋士裴洛治国之策,兵法……呵呵,现在想来那段日子正是这辈子最快乐最简单的生活。等我学成归来,兄弟们已经死了一大半,就在我准备逍遥天下之际,却遇到这辈子的煞星,也就是现在大殷国的皇帝,殷雪烈风。”说到这个哥哥,雪千寻脸上有些无奈。
“哦?他怎么你了?是不是欺负你?然后你把他打的落花流水?”
雪千寻摇头:“要是这样就好了!”
他抬高双眼,往向窗外。
犹然记得那天风雪飘摇,他正在回寝宫的路上。
“喂,你没看见我么?”说话的是个少年,衣冠楚楚,年纪跟自己差不离,只是略比他魁梧一些,也比他高。
殷雪千寻停下脚步,侧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了,就在刚刚。有什么问题么?
“你是哪屋里的太监?喂,我叫你呢,喂。喂。我是三皇子,我叫殷雪烈风,你不理我是不是?如果我告诉你主子,哼哼,立刻杀你全家,卡卡卡!”殷雪烈风一边小跑,保持一定的距离,对着他做出杀头的姿势。
雪千寻顿住,倒不是被吓到,而是觉得有趣,杀他全家?
“要杀全家是不是要九族?”
“要的要的!”
“九族里包括哪几族?”
“你考我?父族四,母族三,妻祖二,你掂量掂量!赶紧给我道……”
话没说完。
砰,丢过去一把剑。雪千寻用一种怜悯的姿态看他:“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你也在这九族之内!”
临走时,殷雪烈风还痴痴的站在雪地里。
以此过了几天,有人通传说三皇子有请。当时三皇子在宫中颇有势力,他舅舅掌管大殷兵马,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可他对这档子破事根本没空理会,只在心里筹划如何摆脱宫中枷锁。
怎耐那三皇子毅力惊人,竟然半夜爬房顶找到他。
“上次那件事就算了!”殷雪烈风从房顶上刚下来就招来门外的太监,端起事先准备好的盒子。
一只红色的会蠕动的虫子,一碗辣椒水,一盒精致的点心,端端正正的摆在殷雪千寻面前。
“喂,这三种东西,你最喜欢吃哪个?”殷雪烈风歪着头,很认真很认真的问。
“你觉得我会吃那只虫子?”殷雪千寻擦剑,冷冷一瞥。
“我就是想知道,你跟别的皇子是不是一样!”殷雪烈风笑的很纯洁。
“如果我不吃,你会不会杀我全家呢?”
“当然……不会!”他又不傻,这个全家也包括他自己。
“哦。”殷雪千寻停止擦剑,转头用手一点,指着那不停蠕动的虫子问:“这是什么?”
“虫子啊!”殷雪烈风理所当然的回答。
“什么虫子?”
“长虫子,会蠕动的长虫子!”
虫子在桌上不停的蠕动,好像在嘲笑他们的疏漏寡闻。
殷雪烈风在桌子边上绕了几圈,一跺脚:“你等着!”
出去拎了个吓得尿裤子的太监,指着虫子大声问:“说,这是什么虫子?”
殷雪千寻鄙视一眼:“亏你还是皇子,居然自己都不认得,还要问太监。”
殷雪烈风被气到,一脚蹬跑了太监,指着他的鼻子:“你神气什么?你还不是照样不知道?”
殷雪千寻迅速靠后,别过头:“我不喜欢别人对我指手画脚!”
“?”
“去书架上把第三排第六本书拿过来给我!”
“啊?哦,是不是这本?”
“嗯!”
雪千寻接过书,翻了翻,慎重其事的指着其中一页:“嗯,我猜的没错,这是只蚯蚓,又称地龙,专在夜间出没,身体柔软,以腐败植物为食!”
“原来这个叫蚯蚓啊?”
“嗯,蚯蚓还是垂钓的诱饵。”
殷雪烈风大彻大悟,感觉自己学了一样了不得东西。
“喂,你是我弟弟,怎么都没在御书房见过你?”殷雪烈风讨好的将糕点盒子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