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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要息事宁人,只要锐敏王立时认错,就是皇后心里再不高兴也不能拿一个亲王如何了去的。
只是大皇子却让锐敏王敬茶谢罪,倘若皇后吃了他敬的茶出了什么事儿,就谁都说不清楚了。
锐敏王有些骑虎难下了,不得以他只能拿出凭据来了。
“大皇兄所说,弟不敢苟同。弟以为母后说的才是根治之法,如今这些个奴才都以为得了体面,连主子们都不放在眼里怠慢了,也不想想体面都是谁给的。尽早彻查落实,严加惩治才是道理,不然今日他们敢轻忽我等的茶水,明儿他们就敢怠慢母后的饭食了。”锐敏王坚决道。
见锐敏王执意同皇后和二皇子对上,大皇子心里没有不高兴,面上他佯装起无奈十分地叹了一口气,依旧劝说道:“三弟,为兄也知道你你如今怕是听不进任何劝告的话了。虽说如今在我们兄弟中,你最是精进的,也是头一个凭着自己的功勋封的亲王,也是小十和小十二能同你平起平坐了,可无论如何,母后还是母后,由不得你不敬。”
言下之意,是在说锐敏王,持功而娇,不把皇后和兄弟们放眼里了。
锐敏王不气也不恼,徐徐道:“大皇兄,弟不过是想帮母后查出坤和宫中惫懒的奴才罢了,怎么就成了弟对母后不敬了?所幸今日众兄弟皆在场,为弟我作证,不然这大皇兄欲加之罪,弟就要被坐实了。”
闻言,皇后沉声道:“好,好,好,本宫的好儿子,你们就让他查。”
锐敏王就似听不出皇后的不快般,恭恭敬敬地谢恩,这才端起他自己的茶碗,想找出方才还在游动的茶梗来。
只是这时候,那茶梗却不动了,混在一片绿中,任锐敏王眼力过人,也不可能将不动了的虫子给找出来。
一时间,锐敏王不禁有些惶然了,脑中不住思忖。
少时,就听锐敏王说要一双银箸。
“怎么这茶汤里不是有虫,而是有毒了?也罢,取银箸来。”皇后冷声道。
其实锐敏王想的不复杂,既然他瞧不出来,那就用箸将茶叶中所有的梗都挑出来,放在洁白的碗盖上细细分辨。
“不是找虫子吗?你挑茶梗做什么?”大皇子问道。
锐敏王也不回他,一心挑着。
其余人都在旁观着,唯独二皇子十分紧张。
法子虽笨,却是如今最有用的办法了。
就在锐敏王将所有的茶梗都挑了出来,放下银箸要仔细分辨时,就听十皇子软糯糯道:“黑了,黑了。”
起先大伙还不知十皇子在说什么黑了,锐敏王最先想到,拿起银箸细看尾端。
果然见原应光洁的银箸尾端,既然起了一点青黑。
众人不禁都倒吸了冷气一口,再看碗盖上的那些茶梗,每人的脸上颜色都变了。
其中以皇后的脸色最是难看。
眼看谋算要功亏一篑了,不可挽回了,二皇子当机立断,能除去一个皇后和十二皇子也是好的。
想罢,就见二皇子一一端来各位兄弟的茶碗,夹出里面的茶梗来,同放在锐敏王的碗盖上,就连泼洒在地的也不放过。
说来也奇怪,原该是死物的茶梗中,有几个竟然动了起来,相互遇上就像蛐蛐一样撕咬了起来。
二皇子蓦然瘫坐在,一副难以置信的悲痛模样,道:“这是……这是……蛊虫。”
在场的皇子们没有不后怕的,只锐敏王看向二皇子的眼中有些变幻莫测。
忽然有人道:“难怪今日小十二没来。”
这轻飘飘的一句,立时又成了一条罪证。
“放肆,安宁王偶感风寒卧病在床,已不是今日才有的。”皇后愤愤道。
可事到如今,还有谁会听信皇后的话。
大皇子向皇后一揖,告罪道:“事出非常,只能冒犯母后了。”说罢,立时让人围了坤和宫,不许进出,稍后才让人去告知祯武帝。
有没给这些皇子下蛊,没人比皇后自己更清楚了,可只她自己知道又有何用,她百口莫辩。
就在这时,又传来坤和宫中负责烹煮茶水的宫人投缳自尽了,让皇后的处境雪上加霜。
祯武帝赶制,先让人家小皇子们都送回各宫里去,罢了,才看着那还在盖碗里撕咬的蛊虫。
这般大的事儿,一时间宫里无人不知的。
韩施巧听闻,险些没厥了过去,抱着十皇子许久没撒手。
与此同时,皇后在为自己辩解,“皇上,就算臣妾有害人之心,也不会选今日。今日可是臣妾生辰,倘若皇子们在臣妾宫中出了什么事儿,臣妾那里会逃出的干系的?臣妾怎么会蠢成这般,作茧自缚。”
祯武帝还在看着碗盖,喃喃自语般,道:“倘若朕这些个年长的儿子都死了,最为得利的是谁?”
“自然是嫡出的小十二了。”有人应道。
“你……你浑说什么。”皇后气得几乎口不能成言了。
祯武帝慢慢将眼瞥向回话的人,那人正是二皇子。
在旁人看来这是稀松平常的一眼,可落在做贼心虚的二皇子眼里,就成了芒刺,让他自觉后退了一步,躲闪在人后。
罢了,祯武帝也没再多说什么,让众位皇子都散了,再将坤和宫封禁了起来,这才慢慢向宁寿宫走去。
从宫里出来,锐敏王打发人暗中约来霍榷。
午时霍榷至,锐敏王将今日所发生的事细细告诉了霍榷。
霍榷忖度了片刻后,冷笑道:“看来,都被人当枪使了。”
这会子,太后服药才睡醒,见祯武帝在,心里一时就明白了,“事”出了。
太后装模作样道:“皇帝怎么得空来哀家这里了?”
祯武帝也不跟太后闲扯,直接道:“皇后不知去那里学了这些个腌臜之术,竟然给孩子们下蛊。”
太后一听再看祯武帝面上的神色,接着焦急地问二皇子可安好。
祯武帝回话说安好,还说正是二皇子找出的蛊虫。
这正是当初他们谋划的那样,太后觉着“事儿”一定是成,道:“哼,时至今日上天总算是让哀家的苦心,大白于天下了。当初皇帝还怨怪哀家不该那样待皇后。正因如此,哀家当初才不让皇后有后。她一旦有了皇帝的子嗣,可容不得旁人妨碍了她儿子的前程。只是可怜哀家这几个孙子,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
说着,太后叹了一气,“老大还好,留下了后,余下这几个不是还没成家,就是太小,唉,我可怜的孙儿们。”话末竟哭了。
只是太后哭了好半日,也而不见祯武帝来劝解,正奇怪时,就听祯武帝道:“母后是怎么知道的?儿子可没说老大和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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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回择封太子(七)
“什么?”太后心里一紧;轻微的心绞痛传来,她却顾不上;又问道:“都没事?那皇后如何了?”
祯武帝坐太后榻沿的椅子上,“老二找出的蛊虫,皇后给皇子们下蛊证据确凿。”
太后立时就把眼睛睁大了;睚眦俱裂的模样,捂住胸膛;着急道:“堂堂国母,不可能做下这等耸人听闻的事。”虽口齿不清,但话锋急转直下与方才截然不同,还是能听出来的。
虽老迈多病了;可太后却比二皇子看得清楚。
这几年皇后虽同太后和王家不和,可到底代表的还是王家一系。
皇后倒了;就代表王家要被连根拔起了。
彻底失去了王家,一个势单力薄的二皇子还算什么。
与此同时,霍榷嘱咐锐敏王,“这事儿皇上心里都清楚,就让他们王家自己狗咬狗吧,王爷不能再有干系,此时太后和二皇子已被逼至墙角,谁也说不清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又或反咬一口。那到底还是皇上的生母,‘孝’在前,皇上亦有皇上的难处。”
霍榷几乎一语成谶。
在宁寿宫中,太后虽极力为皇后开脱,可祯武帝却只听不语,却让太后清楚,皇后是在劫难逃了。
“逆子,你已经诛杀了你一个舅舅,你还要连哀家最后的这个兄弟都不放过吗?”太后捂住胸口急剧地咳嗽了好一会子。
祯武帝紧忙让人传御医。
太后却一把将祯武帝推开,激动地大叫道:“也罢,你翅膀……已经硬了,用……不着……哀家和王家了,你去,你去吧,把王……家……人……都收……拾干……净了,回……头……把……哀……家……也……一并收……拾了,哀家……也姓王。”
说到最后,太后口涎直流,淌湿了衣襟,好不狼狈。
数位御医一路疾步而来,连礼都来不及见,便被祯武帝呵斥着过来给太后诊脉。
太后知道自己这回发病比前头要不好了,可脑子去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这是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机会了,她要一举成定局。
“太……太子……给……给……老……老二。”太后虽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