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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袁瑶满是意外地问少君伯夫人道:“原来族中有年前给各家分年礼的旧例?要不是林大嫂子说起,我还不知道的。我头回当家的,婶娘这是欺我生呢。”
少君伯夫人是族长夫人,她说的话自然没人不信的。
只见少君伯夫人瞪了霍关氏一眼,道:“族中何时有过这样的旧例了?”
霍关氏理直气壮道:“婶娘真是睁着说瞎话的,我婆婆在时就有的例了,虽说每年得的东西都不一样 ,可到底差别不大。要是没这样的例,那往年我们得的东西都是什么?”
不少年轻一辈的媳妇都点头附和。
少君伯夫人冷笑道:“族中就那一亩三分田的,就够祭祖开销的,每年何来的份例给你们的。那不过是镇远公爷体恤族中赋闲在家中没进益的叔伯兄弟子侄,从自家庄子收成中分出一部分,贴补给族里的。哼,没想公爷一番好心好意到了如今,却被人当做是理所当然,受之无愧的了。”
像霍关氏这些个年轻的媳妇哪里知道这里头的缘故的,自然羞臊了满脸的。
长君伯夫人也站起身来道:“给是人情,不给也是道理,公爷在族中,没得欠你们谁的,亏你们还有脸面质问讨要的。”长君伯夫人最是不讲情面的,一番教训下来,霍关氏等人的脸面算是再也顾不上了。
等长君伯夫人好生训斥过一顿后,霍夫人这才慢条斯理地出来圆场道:“原先公爷也打算照往年的例,给大伙贴补一二的。只是公爷说,东西各家领了就散了,一年到头也聚不到几回,情分自然就生疏了。那家中有灾有难的,就各顾各的了,少不得伤了情分的。”
霍夫人这话又让不少人无地自容的。
只是霍夫人也没去看她们,继续说道:“公爷就想,要不把东西整成席面,一家子老小围坐一处的,既叙了情,又热闹的。所以公爷说了,往后大年三十就在我们府里备下宴席,族中各家都来,也算是我们家对族人的心了。”
一干族人总算是听明白了,以后东西就没得分了,想要过好年,到镇远府吃去。
先不说有没有大过年的到别人家去蹭这顿晚饭的理儿,就是去了那怕是大肚弥勒佛,吃顶天了,也不过是往年镇远府里分出去的凤毛麟角。
一时众人窃窃私语的,可镇远府打的就是叙情分的幌子,让人不好说出这里头的不是来。
说罢,霍老太君也起身了,霍夫人留下在镇远府恭候各位的话,便带着三位儿媳妇走了。
回到镇远府,因着就到晚饭的时辰了,冯环萦掌管这大厨房,自然就比袁瑶忙的。
袁瑶简单回了管事婆子的事儿后,就和霍榷回了西院。
夫妻俩没想到,迎接他们的是哭得泪汪汪的儿子。
这回祭祖,佑哥儿和霍化都没去。
佑哥儿是因着是实在太小,又是没个安生的性子,少不得在祠堂里满地爬的,坏了体统的,故而就没让他去,让苏嬷嬷照看着他。
而霍化自入冬以来,就大病小灾的不断,大夫来了就会说先天不足,要人参肉桂的一类的补,可这些东西霍化自小不知吃下多少,病还是一阵一阵的,所以这回他也没能去祭祖。
“哒……噗。”佑哥儿声音都嘶哑了,可见哭了多久,袁瑶心疼得不得了,小跑过去接过早早就伸手着小胖手要抱的儿子。
袁瑶一抱过佑哥儿来,佑哥儿就紧紧地抓住袁瑶的衣襟,抬起被泪水浸透的眼睛,小嘴巴撇着一抖一抖的,一副好委屈的样子,“哒噗。”
不说袁瑶,就霍榷看着都觉着心都碎了,不住地摸摸儿子的头,又低声地哄着。
“佑儿,娘的心肝,别哭。”袁瑶紧紧地抱着儿子,进上房里去。
先给儿子擦干小脸,袁瑶掀开衣襟把佑哥儿喂得饱饱的,又亲了佑哥儿的小脸蛋好多下,佑哥儿才不哭了,但还嘟着嘴。
佑哥儿又可怜兮兮地看看霍榷,“哒噗。”把小脸蛋伸给霍榷,让他爹也亲亲。
霍榷使劲亲了佑哥儿几口,亲得特响,佑哥儿这才高兴了。
袁瑶和霍榷更衣后,前头也不去了,陪着佑哥儿玩了好一会子。
期间霍荣听说佑哥儿哭闹了好长,就打发人来问,顺便给了佑哥儿好多各种样式的金锞子。
金锞子小,袁瑶生怕佑哥儿吃嘴里去了,就把金锞子都塞荷包里,然后扎紧。
佑哥儿见原先好多金闪闪地被娘放进那些小口袋里不见了,他就一个荷包一个荷包地去瞄,还会皱着小鼻子小眉头地睁一眼闭一眼地往小荷包的缝隙里瞄。
可佑哥儿只懂睁左眼,闭右眼的,但他却总把东西放右眼前,自然什么都瞧不见,“哦哦。”佑哥儿一脸的纳闷,却把一旁看的袁瑶和霍榷给笑翻了。
既然瞧不见,佑哥儿干脆直接拿小指头往小荷包缝隙里抠,金锞子是碰到了,可抠不出来,几次三番后,佑哥儿火了抓着荷包一扔,正好砸到一个进来回事的丫头头上,就这么挂找上头了。
这丫头是袁瑶新从府里后街那里要来的,因着机灵就让她帮着给宫嬷嬷等人来回传消息的。
想来这丫头也是听了急事儿了,也不去管挂头上的荷包,就忙忙道:“二奶奶,三奶奶在大厨房闹起来了,让您快去瞧瞧呢。”
眼前就到晚饭的时候了,这时候大厨房闹起来,可不得了。
佑哥儿可不管你们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儿,他的小荷包飞天了,才是头等不得了的大事儿,于是佑哥儿伸着手,想等荷包掉下来了,他去接住,可只是等了一会子也不见荷包掉下来的,他看看空空的手心又看看丫头脑门上的荷包,然后岔着五个小指头递手给霍榷看,“哒噗。”意思是没掉下来。
丫头回的事儿是急,可袁瑶也没忙忙就走,而是问道:“三奶奶到底是因着什么事儿闹的?”
丫头回道:“听说是大奶奶要取年前采买的上等血燕和老山参炖煮,三奶奶说账上没有,可大厨房和采买处手里的账上却清清楚楚地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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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宋凤兰真是心急要吃热豆腐的,这种时候动手;就不怕豆腐吃不成反被烫着的。
袁瑶听了丫头回的话;默了默;眼下也不见她有紧张这事儿的;过了一会子又听袁瑶问道:“太太那里可知道了?”
丫头回道:“没见三奶奶打发人去回太太的,想来太太还不知道。”
袁瑶知道这烂摊子还得她收拾;道:“你去找正院的包民家的媳妇,把这事儿说与她听;记住了是悄悄的。”
“是,奴婢明白了。”说罢,丫头就要走。
这下佑哥儿急了,撅起屁股就爬着去追,“哒噗,哒噗哒噗哒噗……”一声比一声高,要不是青素在炕边上拦腰抱住他,果然是要摔炕下的。
可就是被接在半空了,佑哥儿还手脚并用地扑腾,“嗷嗷……”
青素忙道:“巧喜回来,你拿了佑哥儿的荷包了。”
霍榷也不去管儿子,知道是摔不着他的,就看着佑哥儿扑腾得跟小狗刨一样的,他就笑个不住。
巧喜这才记起进来时头上被砸了东西,一摸果然是个荷包,忙忙还给了佑哥儿这才又走了。
得回小荷包,佑哥儿两手抱住,警惕地看看四周,等青素把他放回霍榷身边,佑哥儿才又专注于从小荷包里抠他的金锞子玩儿了。
袁瑶就趁着这功夫,轻声让霍榷看好儿子,就悄悄地出上房去了。
大厨房果然好热闹,老远就听里头的动静。
“……三奶奶,奴婢敢起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鬼神可鉴,倘若我先头说的有半句瞎话,只管让我舌头上长疔烂了出来,烂掉我舌头,从此再也说不得话,死后也下那拔舌地狱。”
听这话袁瑶虽不知道是谁说的,可知这应是冯环萦的人了。
须臾又传来冯环萦的声音,“好了,李贵顺家的,你敢不敢也这般起誓的?”
就听一个正哭丧着的声音回道:“三奶奶,狠话谁不会说的,可做事儿但凭良心,再有就是有凭有证的。账本在奴婢手上是没差没错的,怎么昨儿个奴婢把账本一交出来,过了一天一宿,冷不丁的就出了差错,还说是在奴婢手上时的事儿,这让人怎么服气。难不成往后一年半载后有了差错还是奴婢的不是不成?”
“你……你……”冯环萦气得不轻,喊道:“来人,给我打,打到这胆敢糊弄主子的东西说实话。”
李贵顺家的哭得愈发大声了,“冤枉啊,三奶奶你就是打死奴婢,也是这话。”
袁瑶真不想管这事儿的,可要是年夜饭出了漏子,她也脱不了干系的。
恰好这时,袁瑶瞧见包民家的过来了,于是袁瑶领着一干西院的媳妇婆子进了厨房。
“都住手。”苏嬷嬷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