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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那次初见,她清澄如水的眸色之中,全然是一片新奇之色,而如今,几年过去,那双眸子却半丝未变,依旧是当日那般漆黑明亮,只一眼,那眸中如水般的清澄之光就这么射/入自己的心底,涤荡着那颗从未开萌动的心。
嘴角轻轻勾动,两年之期已到,他的女孩终于回来了!
“锦言。”他轻声唤她,“我终于等到了这一日。”
他的声音低醇如刚出窖的陈年佳酿,令人迷醉不可自拔。锦言轻轻笑了起来,道:“所以,你没有白等。”
秦非离也笑了,是那种开怀至极的笑,他猛的拦腰抱起锦言,将她整个人都掀了起来,随即一个跃身,竟然已经上了府宅的屋顶,锦言尖叫一声,随即便搂着他的脖子,“咯咯”笑出声来,道:“你就不怕被别人看到,暴露了身份?”
秦非离低下头来看她一眼,轻道:“你觉得我会给别人这样的机会?”
锦言将头埋入她的颈脖之内,只觉满心欢愉,秦非离低笑的声音惹得胸膛一片震动,锦言抬起头来,轻腰了他的下巴一口,随即张开手去,骤然“啊”的一声,迎着夜风畅快地笑出声来。
呼啸的风声从耳边哗啦而过,锦言被秦非离揽进了腰,在丛林之中穿梭,直至,二人停在了一处屋顶之上。
锦言还没有缓过劲头,还沉浸在刚刚的畅快淋漓之中,此刻忽而停下,她环视了一眼四周,奇怪道:“这里是哪里?”
秦非离眉目一挑,黑眸低沉如墨的看着她道:“你不知道?”
她应该知道吗?
锦言低下头去,目之所及,是一架木制小桥横在一条小溪之上,而更远之处,皎洁的月光余晖之下,可见一片浩瀚的花海,她心头忽而就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居然,是这里?
他们第一次的山谷,今天抬起头来,眼里喊着些娇嗔的看他道:“干嘛来这里?”
秦非离低下头来,将头深埋入她的颈脖内,深吸了一口,这才沉声回道:“你说呢?”
锦言脸上顷刻一热,还未回神,腰上忽然又是一个力道袭来,秦非离已经抱着她从屋顶飞落,稳稳的落在木屋前。
手不过轻轻一挥,木门便随之而开,秦非离揽着她大步走入,直至门被重新关上,四下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两个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锦言的心跳不自觉的便跳得飞快,她看向他,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就是知道,黑暗中,他的视线,必然也是落在自己脸上的。
心口的甜蜜油走在四肢百骸,锦言看着他轻轻道:“这两年,过得好吗?”
空气中的氛围,有一刻凝滞住,然后,她这才听见秦非离的声音,低沉之中,带着些许沙哑道:“好与不好,都比不过你此刻近在眼前重要。”
锦言呼吸一滞,凝着他道:“你今日之前是去了哪里?”
“燕地生了些事端,皇上命我去处理,所以,耽搁了些时日,竟不知,你已回来。”
锦言勾起唇来,狡黠地看他:“我回来,自然是要给你惊喜的,又怎能让你提前知道?”
秦非离笑了笑,扣在她腰上的手忽而一个使力,让她更近的靠向自己,低沉道:“既然是要给我一个惊喜,不妨,就更彻底些?”
锦言一怔,唇上忽而便一热,黑暗之中,他的唇已经准确无误的吻住了她,锦言忽而便轻轻勾了勾嘴角,手指往他腰上一缠,推离开几分道:“第一次在这里,这一次又是这里,你这人,好生没情趣。”
“你要情趣?”秦非离忽而便被她逗笑了,手指在她腰上略略停留,忽而便往上,停在了她的发上,不过快速动了几下,锦言用来簪发的发簪全被他握进手心,随即,锦言只听得“哗啦”几声,簪子全部跌落地上,然后,秦非离修长的指在她发间穿梭而过,满头青丝就这么顷刻间散落下来,丝绸一般的跌落在她的后背胸前,犹如幕布落下。
锦言不知道的是,黑暗之中,她是半点瞧不清的,可是秦非离却看她看得一清二楚,此刻的她,满头青丝落下,温婉动人,一双略带羞涩又透着几分狡黠的眸子清澈明亮,又添了几分灵气,再加上双颊酡红,俨然万分动人。
他心思一动,忽而便打横抱起锦言道:“既然你要情趣,我给你便是。”
锦言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他已经开了门带着她飞身而出。
万花丛中,遍地萤火虫飞舞,穿梭在花草间和天空中,锦言的身子忽而被人放下,却是落于花丛之中。
她抬起头来,不解的看向秦非离,他已经解开自己的外袍,垫于她的身后,轻笑道:“这样算不算做情趣?”
锦言怔了足足有三秒钟,反应过来之时,面色猛然爆红,她恼羞的将拳头砸在秦非离的胸前道:“不要在这里,你……无/耻……”
秦非离轻笑着捉住她的手道:“你放心,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
说罢,他便重新低下头来,锦言伸手抵住他,秦非离轻叹一声,向来温润儒雅的模样消失不见,他略微拧起眉头,有些苦闷的看着锦言道:“锦言,我已经憋了三年了……”
锦言一怔,还未待反应过来,他的吻再次重新落下,她心头一颤;猛然间全身的血液恍若都融入生命复活了一般;整个人都变得酥麻起来。
天边是一轮清月高悬于遥遥天际,锦言甚至能看到月光洒落天地间的那层洁白之色,她呆呆的看着,恍若自己也如那月色渐渐迷离一般。
那么多年过去,她终究还是再一次选择飞蛾扑火,昔日,她一无所有,可是今日,她却有足以和他比肩而立的力量。
若说,是什么时候真正的促使她坚定心思来,大抵,真的是雪山那次吧?
起先,两年之约,并不是她的真心。
当时的她想的是,两年时间,只是二人中间的过度,一个正常男人,又怎么会等过两年之期,即便他能等过,皇上也必然等不过,而另一层则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计划会不会成功,她不知道,如果不成功,真正的温锦言也就是萧素会不会从身体里苏醒跑出来,从此,世界上再没有了她,却没想到,这一切,都因为这个男人的挺身而出而打乱。
他促成了她的计划,却因此,身负重伤。
也正因为那样一次几近别离的失去,才让她的心思彻底坚定下来。
那日看着他静卧手术台上的睡颜,她的心顷刻犹如万刀剜过,一下一下,疼痛抽走她周身所有力气,连那双拿手术刀,向来最平稳的手也止不住颤抖起来,那一刻,她才彻底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原比自己所认为的那般更爱秦非离。
她爱这个男人,爱到融入骨血,他痛一下,她万刀锥心,他静卧在那里,她的整颗心似乎都要死掉了。
那一刻,她便决定下来,若是救活了他,从此以后,他在哪里,她必然跟到哪里,只要,他的心里有她!
鬼帝也要,残王也罢,只要他是秦非离,这一辈子,她都跟定他了!
他要做什么,她帮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她愿倾尽一切,陪伴他,白头偕老。
终于融为一体的一颗,眼睛顷刻间便湿润起来。
秦非离的吻落在她的眼角,轻轻吻着,在她耳边低低道:“锦言,给我生个孩子……”
*
一整个晚上,不知道是怎么过去,清楚,锦言在木屋中醒来之时,只觉周身都好似被碾压过一番,酸痛无比。
屋子里并没有秦非离的身影,她挣扎着想从*上起来,却发觉旁边根本就没有干净的衣服可穿,除了一件外袍。
那是一件男人的外袍,却并不是昨日秦非离穿过的那一件,也绝对不会是那一件,因为昨夜,她身下压的就是那件袍子……
一想起昨夜,锦言脸上火辣辣的。
她将脸埋进薄被中片刻种,又被热得不行,这才伸出头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木屋周围,没有看到人影,也没听到任何动静,锦言这才放心的去取那件袍子,这一伸手,顿时又是一阵赫然,因为手臂上全是昨夜欢/爱过的痕迹,搅得她的心又一次狂跳个不停。
好不容易将外袍穿好,可是,身上今有一件外袍而已,里头都是真空的,锦言一想到此,便越发不敢出门,只能走到窗口,朝外头看了一眼,这*,她竟然就看到了秦非离的身影。
木屋外的不远处,有木架子支起来的锅,而秦非离的身影就穿梭在锅前,往里头添火。
锦言觉得奇怪,这一大早上,他莫不是在做饭不成?
可是从前,她记得这里明明是没有准备食材的,而且,昨夜是兴之所至才来的,应该更不会提前准备才对,那他这是在干吗?
到底是忍不住,锦言最终推开木屋的门走了出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秦非离转过头来,自然一眼看到了她。
视线在她光洁的小腿肚上一个停顿,随即缓慢往上,那一片性、感的小锁骨,再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