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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迫,她根本等不及,又怎可能等到明日?
“公公,我真的有急事,烦劳再通传一声!”
总管的脸色已经是不悦了:“馆主,皇上吩咐了不许人打搅,奴婢又怎能在此刻进去通传,你且回去吧,天大的事,也只能明日再来!”
锦言焦急如焚,却也知这里是深宫,并不是寻常百姓家,不得已,她唯有转身离开,不过,去的却并不是出宫的方向,而是,天牢。
见不到皇帝,她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因为对一个时日无多的人来说,多一刻钟都是性命攸关的事,她等不及了,也不能等,她在出门之前便已经想好,今日一定要问出解药来,就算问不出来,也得寻得一些蛛丝马迹,为秦非离减缓毒性!
天牢在皇宫的西北角,面积巨大,锦言去的时候,远远的便看到外头重兵把守,十来个人拿着火把守在天牢门外;那阵势顷刻便将人逼出一身冷汗来;但是而今;为了能争得时间;锦言只能试一试。
“什么人胆敢擅闯天牢?”当先两人拿出长剑来,抵在锦言的身前,阻拦她的去路。
锦言蹲下脚步来,也不说话,只将纹龙佩拿了出来,其中一人拿了火把靠近,一见是纹龙佩,顷刻便跪了下去,大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一跪下,身后的人自然也全都跟着跪下,锦言心里的诧异之色更甚,简史之前便看锦言拿出个什么东西;之后进宫一路畅通无阻;此刻细细一瞧;暗暗吃了一惊;却没想到;皇上竟这等信任与他;竟将这贴身玉佩赠予了她。
纹龙佩是皇帝贴身之物,向来不赠予旁人,那是身份的象征,从祖上一个个传下来,唯有储君才能拥有此佩,由此可见,它的贵重。
竟然没有想到,楚帝将这个东西给了锦言!
锦言是不知道这些的,但是简史已经知道,凭此进天牢,必然畅通无阻!
锦言将玉佩收了起来,对着当先一人道:“带我去见燕王。”
那人随即起身,弓着身子道:“小的这就带姑娘去见李将军。”
锦言随他入了天牢之内;越往里走;便越阴森;而铁牢里头囚着的人看到来了生人;纷纷伸出头来;趴在铁栏上看热闹;那守卫一路领着锦言往里走;迎面步来一位年轻的将军模样打扮的人;他约有三十多岁;面相刚毅;看到来了陌生人后;当即便迎上前来;追问那守卫道:“怎么回事?”
那守卫急忙低头道:“李将军,这位姑娘说要见燕王……”
“混账!燕王是谁都能见的?那可是朝廷重犯,有丁点的差错,你我担待得起吗?”
“是是是。”那守卫一连说了三个是字后,为难道,“可是,这位姑娘手中有……”
锦言不等他解释,便已经出声打断他道:“李将军,我只是想见燕王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必然不会耽搁你们,也不会给你们添乱!”
那李将军冷眼看着她道:“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是凭什么进来的,天牢乃是皇家重地,可不是闲杂人能随便进入,更何况,燕王这样的重犯,没有皇上亲口应允,本将军怎敢随意放人潜入?万一是乱臣贼子,岂不是给了对方可趁之机?”
他的目光越过锦言,落在身后的简史身上,显然,他看出了简史武功不凡,故而,看着他的眼神愈加的带着冰寒之气。
锦言上前一步,拱手道:“将军别生气,我是天顺医馆馆主,此番前来,乃是有要事要面见燕王,将军若是有疑虑,我可独自一人前往,留下随从以及所有随身物品。”
“那也不行,天牢是你说来就来的地方?赶紧出去,若是惹恼了本将军,小心将你当擅闯天牢者交由刑部处理!”
他说着已经吩咐人要将锦言和简史二人架走!
“李将军!”锦言疾呼一声道,“我有这个。”
她拿出玉佩来,通体色泽圆润的纹龙佩,在火光的照耀下,玉质色泽晶莹剔透,绝对是上乘之色,那李将军一见,顿时脸色变了,忙的跪了下去:“我这就带姑娘去见燕王,但是为慎重起见,姑娘的这位随从,不能入内。”
锦言点了点头:“没问题。”
顺利进了天牢,燕王所关之处尤为特别,在最里头的一件包裹得极为严实的牢房之内。
牢房的四周并不如外头的一般是铁栏杆,而是用的铜墙铁壁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屋子,只留一扇门,一闪小窗,除此之外,再无别的缺口的地方。
那李将军将她领到门口道:“姑娘有事唤我一声,我等皆在外头守着。”
锦言点了点头,那李将军随即让人开了门,等锦言进去,再锁上门,任由她在里头与燕王单独见面。
屋子里并不如外头一般脏乱,相反颇为洁净,想来,这是楚帝给他的礼待,毕竟,即便他犯过再大的事,他也仍旧姓凌,是皇家人。
他背对着牢门坐在小榻上,四肢皆被镣铐铐住,散着头发坐在那里,锦言在他身后站定,随即缓缓开口道:“燕王爷。”
燕王精神一震,睁开眼来,常年身处高位,即便如今成为阶下囚,他的眸光依然精锐,他回过头来,看向锦言,因为她蒙着面纱,又穿着黑色斗篷,他并不能认出是谁,只是看着她,眸光锐利如刀。
锦言取下兜帽,燕王的眸色顿时动了下,深凝着她不语,锦言随即缓缓解开斗篷,露出里头的那一身粉色衣裙来。
“香儿?”燕王失神唤了一声,顷刻站起身来,铁镣在地上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踉跄步子迈出一步,顷刻间却又顿下身子,并且眸光一点点变冷,冰寒的落在锦言身上道:“你是谁?为何扮作故人模样?你有何目的?”
他果然是喜欢着静雅公主对的,否则,那一眼之间,不会那般失态。
锦言抬头直视燕王的目光,缓缓摇了摇头道:“不是扮,而是本来就如此。”说罢,她便解开面纱,露出那张从未被外人见过的容貌来。
燕王的身子,顷刻间僵得笔直。
“香儿……”他猛然快走几步来到她跟前,眸色通红道,“真的是你?你没死?”他猛然抱住锦言,喜极而泣道,“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哥哥有多想……”
他的声音又凝滞住,随即似猛然想起什么一般,猛然松开锦言,倒退两步,死盯着她道:“不,你不是香儿,香儿如若在世,也该有四五十岁了,绝没有你现在这般年轻,你到底是谁?竟要这样戏耍本王!”
锦言轻叹了口气道:“王爷,我从来未说我便是静雅公主。”
听到这个名字,燕王的瞳孔缩了缩,视线在锦言脸上身上来来回回,最终,似乎是找回了自己的理智,黯然落座于一旁道,“本王已经是阶下囚了,莫非皇上还有什么事情想要从本王口中探出?”
“这一计,本王棋差一招,不得不说,皇兄的确生出了个好儿子,那么多年养精蓄锐,居然连病情都能伪装出来,瞒住本王这么多暗探的耳目,不论才智还是隐忍能力,比之于当年的皇兄,丝毫不逊色,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锦言自然不会告诉他,这一计里有自己的参与,她沉默不语的在燕王的对面坐下,看着他道:“王爷听不出我的声音吗?”
燕王一怔,转过头来重新看向她,锦言微微一笑,提醒道:“昔日我在王爷府中时,王爷还曾给我讲过故事……”
“是你?”燕王眯起眸子看她,“原来是你,天顺医馆馆主温锦言?”
锦言微微一笑道:“王爷认出我了?”
燕王的目光在她脸上打转:“你戴了人皮面具?”
锦言摇了摇头:“从前戴的,才是人皮面具。”
燕王的眸子再一次眯了起来,盯着她,锐利得似要看进她的心底:“你到底是谁?”
锦言失笑道:“我以为王爷早就查出了我的身份。”
燕王看着她,眸光凌厉如刀:“好个蕙质兰心的女子,居然知道本王查过你。不错,本王的确查过你的所有,你出身于北宇大将军府,几笄之年被亲姐姐也就是现在的北宇皇后毁容,后嫁给半身残疾的秦王,你医术出众,不但治好了秦王的伤腿,还医好了一场浩大的瘟疫,后来,你被秦王休弃,辗转来到楚国,竟在皇城开起医馆,*之间,享誉全国。”
“王爷果然查得极细,连我的容貌是被亲姐姐所毁都知道,可是不知道燕王有没有查到,早在七年前,大将军府的温二小姐便已经换了个人,我,并不是真正的温家二小姐!”
燕王的瞳孔猛然缩了下,看着她,喃喃道:“七年前……香儿……素素……你是……”
他的眸光猛然发亮,锦言没说什么,却从怀中掏出了那颗手帕包裹的蓝宝石来,她将宝石安置在洁净的木桌上道:“这是母亲留给我的。”
燕王顷刻间双目眦裂般的看着那颗宝石,怔忡着伸出手来,将那颗宝石拿起,巍颤颤地放至掌心,眼圈慢慢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