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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你真的很破坏气氛,”花错恨铁不成钢的叹口气,“难道你不觉得我刚才的情绪很饱满表演很到位吗?那种遗世而独立的苍凉,那种自怨自艾的忧伤……”
花嫁扑地,郁闷:“我果然还是太单纯,居然会同情你这种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璟因含笑道,“我们要坚信所谓巧合,就是在你每一次认为不可能的时候,偏偏就成为可能。老天让我们这群人聚在一起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花嫁愣愣的想了想,又问,“如果我们三个偏偏不是呢?”
“STOP!”花错风流倜傥的转了半个圈,斜坐在桌子上,大眼慵懒慢闪,“我们要把这种可能坚决予以人道主义毁灭!”
花嫁又扑地:“输给你了。”
“喏,接住,”梵天把袋子抛给花嫁,“顺便提醒你一句,要寻倚天剑请去峨眉,此处欠奉。”
“啊啊啊!”花嫁接住袋子大惊失色,“这可都是上古神器呀!你居然就这么扔来扔去!太过分鸟!”
“就是因为是上古神器,才要使劲扔,使劲砸,要不怎么显示神器与众不同的坚固品质?”赵言嘿嘿一笑。
花嫁满脸黑线:“我明白了——神器就是要这么反复摔反复摔才摔出品质滴。”
五人嘻嘻哈哈了半天,终于迎来了隆重而庄严的一幕——揭袋仪式正式开始。
“开~~袋~~~”花错宣布。
花嫁双手轻轻解开系成蝴蝶结的丝绳,夺目光华顿时喷薄而出,几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等等。”一个声音忽然从后面响起。
众人一愣,一起回头。
“牧离!”花嫁眼睛笑弯成两只小月亮,冲着那黑衣小飞侠大叫,“你好了吗?怎么就起来了!”
“这么激动人心的时刻,我怎么能缺席?”牧离靠在门边,微微一笑,目光一一掠过花嫁、花错、璟因,作了个“加油”的口型。花错心中大是感动,只觉得满腔热血一下子涌上了脑中。
“我先来!”花错忽然拥有了无限勇气,一个箭步上前,接过花嫁手中的锦囊。
六色玉石一一排在桌上,白紫银金蓝碧,光华烁烁。白是履霜,银是破天,剩下紫金蓝碧,明明暗暗的闪动着。
花错闭了闭眼,把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元始天尊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等各家宝号都默默宣了一番,方静下心来,站在紫色玉石前,试着将心思凝聚到那紫华之上。
众人也睁大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视着那紫色玉石的变化。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花错觉得那紫色的光华似乎忽然凝固了一秒,突然紫华暴涨,伴随着一声清越的龙吟,那紫光破空而起,灿若云锦,翩若游龙,盘旋而至屋顶,又猛的俯冲而下,锐不可当的直插入地面,化作那柄传说中的——紫纹龙音枪!
“武曲!”牧离站在门边,大大的吸了口气,“你竟然是武曲!”
“这个……”花错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我也没想到。不过……这枪似乎不怎么符合我这么潇洒脱俗的风格呢。”
“枪是百兵之祖,和任何武器对决都不会吃亏。”璟因拍着花错,语重心长的道:“这可是个好东西!”
“嗯嗯,收了,收了。”花错心满意足的点点头。“武曲,这名字不错。”
“我也来我也来!”花嫁见花错一试成功,早已心痒痒的,迫不及待的跳到桌子前。
对着金色的玉石,默念了三遍“我爱你啊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玉石没有反应。不急不急!金色这么庸俗的颜色,肯定不适合清纯活泼的小美女啦。
对着蓝色的玉石,默念了三遍“千里有缘来相会,强扭的瓜也很甜。”玉石仍然没有反应。小美女有点惴惴,可怜兮兮的望了众人一眼。大家都微笑着给予了充分的鼓励,赵言还比出大拇指晃了一晃。
最后一个是碧色的玉石。花嫁小美女瞪着玉石,瞪啊瞪啊瞪,忽然眼一弯嘴一翘,笑得无限阿谀暧昧:“乖乖玉石,我知道就是你了,你最漂亮最可爱最有气质和我最配,你千万要听话啊乖乖出来啊!”
众人刚集体黑线,就见一道碧芒迫不及待的从玉石中激射而出,波光潋滟,辉映满室,有如春江水碧,又如清泉流波。光华去后,一柄碧色微微透明的长剑出现在众人面前。
“流澈!”璟因叹道,“传说中以柔克刚,绕指胜金的第一软剑!”
“原来花嫁是禄存星君。”牧离笑了。
“禄存?”花嫁小美女嘟了嘟嘴,“这个名字不好听呀!”马上又欢欣喜悦抱着流澈“吧唧”一口,“果然是我的乖乖宝剑,又漂亮又听话!”
那剑的碧光微微颤了颤。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剑是受不了花嫁那种肉麻的语气赶紧挣扎着跑出来的。”赵言低低道。
梵天微微一笑,大有同感的点点头。
桌面上的玉石却还剩了两块,一是金红色,一是水蓝色,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璟因身上。
璟因缓缓走到桌前,略犹豫了一下,选了水蓝色的玉石前方站定,阖眼冥思。片刻之后,一湾柔和的蓝色光华慢慢升腾而起,如同月夜海面初生的雾霭,虽安静,却有种夺人心魄的深沉。那蓝色的雾霭渐渐凝聚,光华却愈来愈强,从水蓝的柔和渐渐转至透白的夺目,令人几乎不敢目视。
“夺光剑。”璟因轻声道,回头望着那厢如释重负的朋友们微微一笑,“这是巨门星君的武器。”
众小仙静默了一下,忽然不约而同的爆发出一阵欢呼。
“太好了,我们还在一起。”赵言和梵天花错璟因抱在一起庆祝胜利时,心里默默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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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哀怨的):牧离,你看他们拥抱都不带我们,这绝对是性别歧视!
牧离(微微一笑):那你主动去呗,他们肯定不敢歧视你。
花嫁(郁闷的):这怎么行?女孩子要矜持。
牧离(继续笑):那要不我叫他们主动过来?
花嫁(脸红):牧离你好坏啊!怎么可以这样?!嗯,你叫梵天吧,赵言也可以。嘻嘻~~
牧离(揶揄):梵天?赵言?还是两个都叫?
花嫁(想了一阵):要不我们一人一个?哎呀,我这样做很对不起花错啊~~
牧离黑线。
作者有话要说:自鸣得意ing,我今天很速度很效率啊~~~
第37章
殷红的血如泉水般喷涌出来,溅在那清雅绝俗的脸上,更显得脸白如纸,唇淡如金,只是,眉头虽蹙,那嘴角却扬起了一个极小的弧度,连着漠然的眼神,似乎是嘲弄,又似乎是决裂……
那血一层层的在眼前渲染开来,红得刺目,红到极致了却又郁沉地迅速铺染成厚厚的黑色,变成了某种有重量的东西,拽着身体不断下坠,下坠……
天恒从梦中惊醒时,已是全身冷汗。黑暗中,天恒对自己苦笑了一下,这个梦自文曲走后就反反复复的出现,那一幕经过数万年时间的洗涤,竟然还是如同昨日一般清晰。天恒暗暗叹口气,今晚又是注定失眠了,好在神仙睡不睡也都没什么大碍。略平息一下,天恒翻身下床,却碰到床尾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你怎么又溜进来了?”天恒又好气又好笑的拎起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呀呀呀!”小白狐四只爪子悬空着乱扑腾,却居然还没有醒过来,“呜呜呜呜~~苹果不是我偷的,人家从来不吃苹果的。”
“醒醒,”天恒失笑,轻轻放下小狐狸,这小家伙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被人欺负的陈年旧事,梦话说的还挺应景,“要睡到你自己的狐狸窝去睡。”
“嗯嗯~~”小白狐迷迷糊糊地应了两声,大尾巴蜷了蜷,紧紧裹住自己身子,缩成白白的小小的一团毛球。
“回去睡了!”天恒微微一笑,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毛球中露出的一双浅粉色的大耳朵。
“嗯?”小狐狸忽然清醒了一下,紫色大眼睛隙开一道缝,又随即合上,嘟嘟囔囔了一句什么。
“什么?”天恒甚有耐心的问了句。
“外面,狐狸窝,是掩人耳目的,我要和避雷针大人相亲相爱永不分离。”迦陵终于嘟噜出了一句完整的句子,随即坚决的睡死过去,很快又响起了欢快的小呼噜。
天恒认命的叹口气,把那小毛团往里厢推了推,自己却顺手拿了件衣服,走出院外。
第七天还是那样的静谧,乳白的云烟边缘泛着浅浅的蓝,像海浪一般在脚下翻涌。
应该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但直觉却始终提醒着什么地方不对劲。好重……那种梦里的沉重感居然真实的拉扯着身体,令得天恒不得不运息压抑。这是……
……
“北斗七星居心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