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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着俄罗斯风情的车厢里,若不是窗外飞快倒退的景色,你或许不会察觉到这里是列车的车厢,而是一间华丽精致的会客厅。在红色的厚厚门帘外才是与一般软卧车厢区别不大的样子,只是其中有一间却装扮得如同酒店的房间一般。
一位金发百肤的美丽俄罗斯女孩穿着精美的仆人装端着银质的托盘进来,托盘上的透明玻璃杯里是透明的液体。
她叫莎娃,是这列贵宾列车的乘务员。其实更多的时候她都是待在后勤待命,因为属于她的客人实在太少。
她的年轻美丽让她获得了这一份工作,也许她一年也碰不上几次贵宾旅客,但是几乎每一次的小费都足够其他乘务员一年的薪酬。更何况,她相信以自己的美貌会在这节车厢遭遇自己的真命天子,把她从灰姑娘变成人人羡慕的公主。
她在这趟列车上已经工作了三年,这一次,她似乎觉得她的真命天子到了。那位一身华夏传统白色长袍,戴着翡翠面具的神秘男子,给她一种好奇。他神秘的身份和自己对他的好奇,让莎娃知道,这是邂逅的开始,也是爱情可能出现的地方。
这四天以来,莎娃已经习惯了这种进出入都要被这些黄皮肤的大汉检查的规矩。她走进来雪白的手臂抬起,将银盘托高,在门口的鬼刺面前转了两圈,那火爆傲人的身材还有漂亮的面孔,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崩溃,难以把持。
好在,鬼刺的人都是受过最严苛的训练,而且还有着安云兮在这里坐镇,虽然多看了莎娃几眼,但他们并没有因此而忘记自己的职责。
如今的天气并不算冷,何况列车上还有着空调。莎娃穿着的是俄罗斯传统的女仆装,腰封高束,勾勒出胸前的美景和深壑,精致的锁骨暴露在外,优雅而纤细的脖子好似高贵的白天鹅一般。
这确实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俄罗斯的美女果然是名符其实的。
安云兮收回视线,她虽然欣赏着窗外的美景,但不代表她不知道眼前发生的事。莎娃的裙摆并不是蓬蓬裙,而是被简化的短裙,一双美腿全数暴露在外,吸引着无数人的眼球。
安云兮心中一笑,看来这次的旅途也可以当成是这些鬼刺成员的一场修行。她并不需要自己的手下都是不懂七情六欲的人,但最起码要能克制住诱惑,清楚的记得自己的使命。
目前为止,他们的表现,很好。
清澈的眼眸中浮现笑意。
通过检查的莎娃端着银盘向安云兮走来,到了她面前,她并未向其他服务员一样,屈膝将托盘中的物品拿下,放在桌子上。而是站直双腿,弯下腰,整个身体呈直角形的将玻璃杯放在安云兮面前,红艳而丰满的嘴唇中还同时吐出:“先生,您的清水。”
她说的话是标准的华夏语。
安云兮的余光打量着那正对着自己的‘凶器’,确实很大,很诱人。不仅胸前诱人,就连她裸露的手臂也十分的诱人,就好像是芭蕾舞演员一样,每一个动作都代表着肢体的延伸,优雅的延伸。
只可惜,这个俄罗斯女孩似乎表错了情。面具下,安云兮的眼角一抽,她已经看到了莎娃后面站着的鬼刺嘴角上强忍的笑意。
莎娃腰下的曲线可是正对着他们,那里的沟壑同样迷人,特别对于男性来说,恐怕诱惑力更甚前者。
—‘文—好吧,她承认了。她承认自己被一个女人色诱,而且还是当着她属下的面。
—‘人—“谢谢。”淡漠的回应,语气稍冷了几分。她可不希望被误会,给自己惹下一些风流韵事。
—‘书—当然,如果她真的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风流的男人的话,会十分乐意和这位美丽的女郎在这辆列车上发生点什么,但,也仅此而已。
—‘屋—莎娃的眼中闪过失望,站直身子,礼貌施礼之后,退出了车厢。她明白,在这些有钱人面前,什么叫适可而止。她要的不是一夜风流,而是要嫁入豪门。
莎娃离开,有些绷不住的鬼刺已经发出了轻微的笑声。只是,似乎不敢惹怒安云兮,所以依然紧抿着双唇绷着。
“想笑就笑吧。”安云兮大方的道。反正又不是自己出丑,自己又何必觉得尴尬?她心中十分的坦然。
得到命令,鬼刺们如同特赦一样,出现了不同的笑声。不过,他们都十分节制,只是几秒之后就恢复平静。
安云兮神态自若的端起水,正准备饮下,到了唇边却又把水杯放在桌上,只是落下的声音稍大了些。
“云少。”这次鬼刺的队长,阎军立即走到她的身边,低头问道。他自然是发现了安云兮动作下隐藏的不对劲。
安云兮嘴角一弯,没有温度的笑容浮现在嘴角。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她笑道:“看来有人不希望我的旅程太寂寞。”
阎军眉头一紧,将那杯水端起来在鼻尖闻了一下。下一秒,本就无情的眸子中更加了狠戾和狂暴。
水里居然被下了药,而且还是致命的毒药,稍服食就会导致死亡。
“是那个女人?”阎军沉声问道。如果在他的保护下,让云少出了事,那么不用整个云中城的追杀,他自己都要自缢谢罪了。
安云兮缓缓摇头,笑道:“如果是她,要下的就是春药了。”
这句话带着点小幽默,让阎军心里轻松了些,至少,云少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
“去看看,人应该还在车中。”安云兮说着,却微扬起下巴,看向了车顶。
阎军心中明悟,看了车顶一眼。手指一招,身后两名鬼刺立即从相近的窗口爬出。这时,他才配合安云兮回答:“是,属下立即派人去前后车厢查找。”
话音落下,被打开的窗户外就有重物被抛入,接着又是两道黑影从窗口进来。前面摔落的那人还未来得及有任何动作,就被另外的鬼刺控制,将双手反扭在身后用手铐给拷上。
看向那位外来者,安云兮双眼微眯了一下。
以俄罗斯战斧的实力,知道她搭乘列车进入俄罗斯境内,这并不是什么意外之事。让她意外的是,战斧居然派了个二十出头,稚气未脱的男子来给她找麻烦。而且,唯一的武器还是被鬼刺搜出来的一把古董匕首。
这个俄罗斯男人在战斧得罪了什么人?这是安云兮的第一个反应。在她心中一定是眼前这个人得罪了谁,才会派来这里路上行刺她,对方的目的是借自己的手杀了这个人。
可惜,她却不喜欢被人平白的利用。
“谁派你来的。”安云兮把玩着扳指,玩味的笑道。
这个长相很是英俊的俄罗斯男人此刻却用鼻子冷嗤,撇过头去。安云兮说的是标准的俄语,他自然不会听不懂。何况,那表情已经说明了他对安云兮的不屑。
在这样的场合下对安云兮不屑,那么接下来就意味着将接受惩罚。果然,他的头刚撇过去,就被身旁的一名鬼刺一巴掌扇了回来,接着腹部也被一脚踢中,那种感觉几乎五脏六腑都被踢碎了一般。
他卷曲着身子,嘴角流出酸水,脸色涨得发青,双眼不屈的看向安云兮。
那目光带着熊熊热火,当然并不是友好的。
安云兮嘴角一勾,淡然的道:“别妄图在我这里逞英雄,我现在问你只是不想麻烦的去调查。你若不说,你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知道华夏的十大酷刑么?我的手下可以在这漫长的旅途中在你身上练习一下,最近,由于缺乏锻炼的缘故,他们的手法可是有些生疏了。”
她身旁的阎军眼角一抽,紧抿双唇没有说话。其余的鬼刺也都诡异的沉默。
老大在吓唬人,他们自然要摆出一副地狱阎罗的模样。
“你别想吓唬我!我敢来就不怕死。”年纪是硬伤,这样年纪,没有太多经历的人注定不会是安云兮的对手。只是稍微吓唬一下,他就已经开口了。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明明是一个贵族子弟,却跑出来做杀手,我是说你傻呢,还是说你蠢?”安云兮咧唇一笑。
能拿着古董匕首来行刺,只能说这是一个没有暗杀经验,也不缺钱的主。而且他虽然全身上下都没有任何证明自己身份的标志,但却是一身的名牌。而且他双手细腻,显然是受过精心保养,且没有做过任何粗重活的人,怎么看都更像是一个俄罗斯的贵族子弟。
听到安云兮的话,青年一愣后下意识的回答:“傻和蠢有什么区别?”
那副认真的模样似乎在向安云兮表示,他真的很好奇两者之间的区别。
安云兮莞尔,鬼刺们也撇嘴而笑,之前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看着这个暗杀者,安云兮心道:这个人要么就是真的毫无心机,要么就是太有心机,懂得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