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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とし穴があります!”
三个踏到陷阱旁边的学生,在掉入陷阱中的那一刻只来得及喊出一声‘有陷阱’之后,就听到三声‘噗噗噗’的声音,三道浓烟从陷阱中升起。
退出比赛的装置并不是一定要手动才可以打开,受到外力的冲击也会打开,所以这三个学生在掉入陷阱之后由于重力撞击之下,他们腰间的装置就被打开了。
在密林外面监控中心的监视器上,显示出了三个日本学生‘阵亡’的一幕,负责救援工作的一个上尉虽然内心很是雀跃,但是在日本代表面前却不得不装出一份严肃、深沉的样子下令在一旁待命的救援小组进入密林中把三个失去比赛资格的日本学生接出来。
三个学生的惊呼自然也惊动了其他方位的学生,小田通过对讲机呼叫着每一个小分队,询问他们的情况,当问到第四组时,那位躺在陷阱地下,表情十分苦恼的小分队队长才对着对讲机抱歉和自责的道:“对不起,小田君,我们不小心踏入了陷阱,三个人都已经失去了比赛资格,不能与你们一同战斗了。”
对此,小田的态度还算是比较温和的,并没有向其他同伴一样,低声咒骂一声‘八嘎’,而是询问了一下三人是否有受伤,知道三人无恙之后,又才安慰的道:“不要紧,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剩下的事交给我们来完成。”
安云兮在三人落入陷阱,装置被打开之后,就悄然离去,她要去追踪下一支队伍。很快,她就在最近的方位找到了另外的三人小队。因为知道了同伴的遭遇,这三人在前进的时候显得更加小心。
同样的方法自然不能常用,安云兮眼珠一转又悄悄的离开,等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她手里已经抓住了五六条蛇,当然都是毒蛇,只不过毒牙被安云兮给拔掉了而已。安云兮爬到三人前面不远的一棵树上,然后趴着身子手里抓着不断蠕动的蛇标准着下面的三人。
当三人来到树下的时候,安云兮手中一松,一团蛇群就从高处直接掉进了三人的头上,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三人顿时一阵慌乱,特别是在这个阵营里还有一个女生。女生对于这种阴冷的动物都带着天生的恐惧,所以在她的尖叫声和胡乱拍打的过程中,引发了三人慌乱之下的猛烈撞击,很不幸的三道彩色浓烟从他们的身上飘出。
监控器前面的上尉,觉得自己憋笑憋得好辛苦,但是他这个时候可不能笑出声,没看到人家日本代表的脸都快绿了吗?
“我要抗议,比赛中有规定不能伤害到参赛人员的身体和生命。”日方代表不满的叫道。
上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沉着脸看着日方代表道:“我们刚才在监控器中已经看到,蛇的牙已经被全部拔掉,根本无法伤人。”
对于这样的说辞,日方代表当然不会接受,而在面对国家的尊严和荣誉时,华夏的军人也不会像政客那样容易让步。
所以他们都把目光投向了那位从联合国请来的仲裁,仲裁轻咳了一下,公正的道:“比赛中确实有规定不允许伤人,但是也允许可以采取必要手段来剪除威胁,这位华夏的参赛者在事先已经拔出毒牙可见她并不想伤害谁,只是像利用人对蛇的恐惧使得日本的参赛者退出比赛,所以并没有违反比赛规则,比赛可以继续。”
仲裁此话一出,日方代表脸色更差,可也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不能没有证据就反驳仲裁的话,而华夏的那名上尉则心情愉悦的安排人去救援。
通过望远镜观察到安云兮所作所为的乔博琰哑然失笑,他不知道这个淡定自若的女孩居然也有着这么调皮捣蛋的一面,这抓蛇拔牙的功夫也是在山上学的吗?看来不同地域不同环境成长之下的孩子都有着不同寻常的一面啊。
乔博琰在感叹安云兮经历,却不知道安云兮之所以把自己的形象弄得像个山里长大的野孩子一样都是被他给逼的。就是因为他的监视,让安云兮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放弃武力取胜,而采用智取,而且智取的‘智’还只能停留在一定的层面。
达到目的的安云兮自然又悄无声息的遁远了,而同时,小田也接到了同伴的信息,知道又有三名同伴淘汰,那么目前日方的阵营就只剩下9名参赛者了,人数的差距好像正在被慢慢的缩小。
“所有队员注意,立即返回集合地,停止搜索任务。”小田心中警惕起来,重新发号司令。
队员们或许也察觉到空气中那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在接到小田的通知后,都纷纷快速的返回到密林中心。
而安云兮却比他们早一步回到了原先待着的那棵大树上。她依然安静的听着他们接下来的部署安排。
小田清点了人数之后,严肃的对剩下的队员道:“接下来的行动,我们不分开了。以矩形阵型进行搜索,女生在中间,注意高空的动静,男生围在外面注意四周的动静,渡边君负责查看地图和方向。”
“嗨!”所有队员整齐的答道。渡边也就是与小田谈话的那位男生,看样子他和小田的关系不错,又或者他的能力在这个团队里也比较强,所有才会被分配了这么重要的一项任务。
小田看了看队员们有些紧张的面孔,道:“接下来我们先找地方休息吧,明天再继续寻找。”
这个小田是个合格的指挥官。安云兮在树上听完他们的交谈后心中评价道。她似乎可以理解了为什么日方会让他来作为团队的首领。
日本队伍走了,安云兮自然也不会留在原地,她悄悄的跟在他们身后,随着他们来到一条小溪边,看他们在小溪边平地休整的样子,估计这就是他们今晚的营地了。
安云兮隐匿在离日方营地不愿的一处山坳里,身上的背包并没有取下来,直接就这样背靠山坳的凹处坐下,然后在身前做了一个简单的掩护,最后从裤兜里掏出路上捡来的一截树枝,拿出匕首开始做起了简易的弹弓。
因为有遮挡物,再加上天色已经黑了,所以安云兮的动作乔博琰看得并不真切。只是他有些担心,安云兮一个女孩子在山林里如何度过黑夜?
虽然这个密林里没有野兽出没,但是真正让人害怕的是林中无边的黑暗和寂静,而她所选择的休整位子注定不能生火,那么她不光要忍受黑暗的恐惧,还要忍受夜里的冷意,她的身体受得了吗?
想到这,乔博琰发现自己的心居然会产生担忧的情绪,而后他又猜想安云兮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或许是因为不敢一个人独自过夜,所以只能选择与日本队员较近的位子,从心理上也会觉得安全一些。想到这些,原本的担忧又化为一丝陌生的心疼。
这个感觉让乔博琰诧异,他知道自己骨子里是冷漠的,除了自己的家人和极少数的好友之外,他不会把谁放在心里,自己的情绪更加不会为谁而失控,甚至那些被自己放在心上的人都不能。但是,眼前这个独自把自己藏在山坳里的女孩却让他担忧了,心疼了,这是什么情况?
乔博琰情绪心态的变化,安云兮是查探不到的。她只是沉默的做着弹弓,异能却监视着日本学生的动作。她能够解读华夏语的唇语,但是对于日语她还没有熟悉到那种程度,所以想要知道他们晚上是否会商量什么是不可能了,只能通过监视他们的行动猜出一二。
不过,这一晚小田好像并没有什么另外的安排,估计只想着尽快恢复队友们的心态,所以在大家休息一会后,分别吃了些在之前的搜索中采集到的野果,又喝了些水之后就各自休息了,只留下了站岗守夜的人。
这一晚,比赛的第一夜,守夜的人是小田和渡边,两人分开值勤,一人上半夜一人下半夜。这一夜,安云兮睡了个好觉,可是乔博琰因为担心她却一动不动的一直盯着她的藏身之处,用这样的方式陪伴她度过了一夜。
天亮之后,安云兮早早就醒了,她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等待着日本那边的情况。早上7点钟,日本队员已经整队完毕,而且还将宿营的痕迹清理干净,又在小溪边将各自的水壶灌满之后,吃了一几口压缩饼干才离开。
日本学生离开后一会,安云兮就从藏身之处一跃而起,她没有着急去追赶日本学生,而是先四肢伸展的活动了一番,乔博琰在望远镜中看到之后,嘴角不知不觉牵起了一抹笑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时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宠溺。
活动活动筋骨之后,安云兮觉得舒服多了。她先是来到日本学生宿营的地方,同样到小溪边,洗了把脸,用溪水漱了漱口,重新在脸上涂抹油彩之后也把自己的水壶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