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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确不是你的,所以生不生与你没无关,以后它姓莫,不姓颜!”
莫晓彤转身离去,颜署阳像个木头一样立在那里,有个地方在隐隐地痛。
第三十六章(小修)
莫晓彤和颜署阳的关系降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点。
莫晓彤的高烧一直持续着,心里堵得慌,一开始并不想理会,感冒而已不是什么死不了的病。慢慢的,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万一进医院了就让颜署阳那奸人的奸计得逞了,不能便宜了他,委屈了她的宝宝。她端了一盆凉水放床头,每隔十分钟换一次毛巾。身体时冷时热,但人还算清醒,烧了两壶开水,时不时地起来喝一杯,忙忙活活中,天也就亮了。
颜署阳没再出现在她的视野里。莫晓彤每给自己换一次毛巾,心里就难过一次,他连最起码的关心都没有了。但她还算争气,烧总算退下来了。不必求救与他。
早晨时她睡着了,但并不踏实,清楚地听见了开门声。隔得很远,她依旧能感觉到颜署阳的气息,脚步很轻,停顿了一下。也许他看到了床边的盆和水壶,但很快又进了衣帽间。
莫晓彤的脑子里描绘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挑衬衫、西装,最后是领带,并且熟练地系起领带,但必定不是她送给他的那条。他出门前会在镜子前打理一下自己的头发,偶尔喷一点香水,然后骚包地看一眼自己再出来。
她描绘完他的动作,衣帽间的门便打开了。莫晓彤没有睁眼,他能感觉到他在窗前站了一会儿,但什么也没说。门“咯吱”一声,又关上了。
没过几分钟,房间门又开了,她转头看向门外,是文姐。
“呀,小姐,你怎么回事?听说你昨晚发高烧了?”文姐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嗯,不烧了。”
莫晓彤有气无力地对她笑。
“我给你煮点稀饭好不好?还是想吃点别的什么?”文姐麻利地收拾着房间,一边道,“我打电话叫文医生过来一趟吧,让他看看!”
“文姐,不用麻烦了,一点感冒而已。如果有稀饭的话,给我盛一碗进来。”
“我给你熬一碗姜汤,吃了文姐的姜汤,感冒肯定就好了,什么药也别吃。你睡一会儿啊,我给你去做。”
说到药,她又想起昨晚的事,心里钝痛,可还是笑着,“谢谢文姐,署阳跟你说让我吃药吗?”
“哦,他刚刚说你不肯吃药,让我劝劝你!”文姐一片好意地增进他们夫妻感情,可不曾想过会好心办坏事,“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真是的。诶,颜先生也真是的,这么早就走了,让他吃点早餐也不肯,真是拗脾气。你们昨晚就该叫醒我……”
莫晓彤听着文姐唠叨,心里无限凄楚,他还是不肯信她。也罢,信不信由他了,就当着孩子是她某个夜晚雌雄同体怀上的,反正以后也姓莫,和他颜署阳一点关系没有。末了却又觉得些许温热,好贴心的文姐,比她的枕边人还贴心。
“文姐,今天的报纸来了吗?”
“来了,你要看报啊?”文姐端起脸盆,打算把水倒掉,“我看你还是多休息吧,国家大事等感冒好了再关心。”
莫晓彤突然觉得文姐很幽默,她拉了拉被子笑着说,“好。”
莫晓彤喝完文姐送来的姜汤和稀饭后昏睡了一个上午,中午吃饭还是文姐进去叫醒她的。她现在觉得她必须好好贿赂一下这些家佣们,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比亲戚还亲近,以后生孩子带孩子还得指望这几个老人。虽然她待他们并不薄。
莫晓彤的胃口真是出奇地好,这种状况也能吃下两碗饭,食粮惊人。这到底是个小子还是个丫头,她真担心自己会爆肥,没法出去见人。
她吃完饭进书房浏览了一会儿网页,自己果然又上了新闻,特别清晰的近照,照片还不赖不比旁边的女明星差多少。但是新闻的标题就有些雷人了:豪门争夺战,正牌太太智斗时尚明星。内幕一点没有,都是一些揣测性语言,逛标题引人遐想了。但是这种事一但被追拍到,风言风语就跟着来了,即使假的也被当成真的了。人们会想啊,正牌和小三都见面了,这是**不离十了,就看结果如何了。
看来这件事一时半会儿没法完结了。现在的莫晓彤却凭空多出了很多时间,她不会再去想杨忻的事,管那孩子姓什么,和谁生的,和她一点关系没有。他颜署阳要和她离婚就离,要跟小明星过那就让他们过去,爱谁谁。
莫晓彤给朋友去了电话,想让他把照片处理一下,结果被那朋友调笑,“头版啊,别这么轻易就删了,多呆一会儿吧,我们想上还上不了呢?”
一句话玩笑话,莫晓彤听着却那么的刺耳,心里不痛快地道,“要不咱们换换,把你家夫人的照片放上去,我一点意见没有。”
电话那头知道玩笑过头了,很严肃地道,“刚刚你先生有给我来过电话了,所以我已经安排下去了。你先生很凶啊,说必要时会采取法律手段!”
“他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莫晓彤甩下这句话后就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候,网站果然撤下了照片,连新闻页面也没有了。
晚上颜署阳在外头到很晚才回来。莫晓彤自然是不会给他打电话问他要不要回来吃晚饭,她甚至直接叫文姐只需要做一个人的饭。
他回来时她正在吃宵夜,鸡汁燕窝。他在餐桌前站了一会儿,说:“我还没吃饭!”
莫晓彤头也没抬,继续吃着自己的宵夜。
两个人就那么一个看着一个吃着。
“哟,先生吃了吗?我给你做点宵夜吧?”文姐来得正是时候。
“好,给我煮点。”
颜署阳在莫晓彤的对面坐了下来,莫晓彤却吃完了,起身就走了。
之后两人谁也没搭理谁,互相当空气。
莫晓彤先睡的,当她以为自己可以霸占整个床铺时,颜署阳也爬了上来。两个人零交流,背靠背,各自睡在床沿上。他们中间的不再是三八线,是柏林墙。
两夫妻各怀心事地躺着,但他们内心都有一个同样的想法,我凭什么不能睡这张床,这个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有我的一半。
这就是夫妻,相互渗透了,要剪断并非那么容易的事。
颜署阳轻咳了一声说:“嫁给我是不是觉得委屈了?”
莫晓彤不知道怎么回答,委屈吗?可她过去的一段日子却过得那么的惬意满足;不委屈吗?那她现在算什么,这种侮辱比起当年子建的悔婚,有过之无不及。
颜署阳没有等到回答又问,“我约了杨忻明天做鉴定,你如果方便的话露一下面,就在你家医院做,我让文医生安排好了。”
莫晓彤冷笑了一下,你家医院?现在分得可真清,医院也成她自己的了,也的确是他们莫家的,和颜署阳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你要离婚我没意见的。”莫晓彤不是想当然的说,如果那孩子是他的,他们十有八九是没法过下去了。在莫晓彤看来那孩子百分之八十都是颜署阳的,经过了昨晚她觉得一切都没劲透了。
“你说什么?”颜署阳的耳朵出了毛病。
莫晓彤重复了一遍,“我说你要离婚,我一点意见也没有。”
颜署阳脸色铁青地坐起来,几乎是咆哮,“离婚这两个字就那么轻易地从你嘴里说出来吗?”
离婚!莫晓彤目光呆滞地看着颜署阳。是啊,她刚刚说了离婚,因为心寒得不想再捍卫婚姻。可昨晚当她听到他说要一起去医院时,她岂止想离婚,她连死的心都有。他们的婚姻没有灵魂,所以很牢靠。可她今天下午想,其实两人协商好,离婚也不是没可能。空壳一样的婚姻只会让人疲惫不堪,没有任何意义。而离婚,她的心里比谁都痛。
两人冷眼相看,最后颜署阳掀开被子出门去了,还带走了自己的枕头。
昨晚的颜署阳确实被伤到了,不为别的,就为那句:“身体残缺的人果然心里也变态!”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尤为刺耳和歹毒,比她给的那巴掌还痛,让人产生了幻觉,可当时看到她冷冷的脸就知道那的的确确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口不择言的话往往是内心深处最直接的表达。
他一直不在乎自己的腿,走路也不会比别人慢多少,甚至还可以跑步。可总归是和正常不一样的。他也不会在乎周围的眼光,他的光芒足以盖过这一后天不足。有时候都忘记了自己是个瘸子。
瘸子,代表着不平衡。这个名词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瘸子心里的不平衡。他瘸得并不厉害,他自信这个世界没有人因此而歧视过他,除了莫晓彤外。她昨晚的的确确是在歧视他,不仅歧视他的生理,而且歧视他的心理。所以他就成了真正的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