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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若是不信臣妾,臣妾就以死证明!”
萧妃说着这话,便要朝着树上撞去,而白瓷刚想要上前去拦着,不知到怎么回事刚刚迈开脚步便觉得脚上一痛,跌倒在了地上,正好就撞在了一块石头上,还把头给磕破了。
“贵妃娘娘你这又是何必呢?”
白瓷本以为这一回自己的主子必然是没有退路了,谁曾想到,这个时候云拂晓竟然上前去拉着她的袖子。
而萧妃却还要闹着,整一个不死不休的模样。
“你放开我!我没脸再活在这个世上了,皇上也不信我了,不然就让我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去了算了!”
萧妃一边掩面哭着,一边不能抑制的大叫着,然而除了云拂晓感觉到了,谁也没有发现萧妃的指尖正夹着一根淬了毒的银针,想要朝着云拂晓的手腕上扎去。
“萧妃妃娘娘,您这是何苦你?好死的不如赖活着的啊!您若是这样死了,岂不是让所有的人以为您是畏罪自杀?”
云拂晓手腕一转,不知怎么的萧妃的拿一根银针就扎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萧妃手腕一痛,面色灰白,连忙收起了银针想要挣脱云拂晓拽着自己袖子的手,她不能再闹了,必须要在一个时辰之内服下解药,否则的话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可是谁曾知道,就在两个人推搡的时候,只听见“嘶”的一声,萧妃的袖子忽然被撕破了,只见一样东西“当”一声掉在了南宫绝的脚边。
“不要!”
萧妃刚想要叫出声来,却即使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惶恐的望着俯下身去捡那东西的南宫绝。
这可是南宫宸的兵符,若是让南宫绝看见了想必自己多年努力,在南宫绝心中建立起来的信任就要不服存在了。
然而萧妃却不知道,若是南宫绝看到了这兵符,不仅仅已经是信任不再的问题了。
“这是什么?”
只听见南宫绝一边捡起地上的兵符,一边开口问道。
“皇上!”
萧妃见着南宫绝要将那兵符拿到灯光亮处仔细看,忍不住大叫出声,一下子就甩脱了云拂晓拽着自己袖子的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着南宫绝走去。
“皇上,不过是普通的令牌,还给臣妾吧。”
萧妃有些惶恐的颤巍着伸出了手,一双美眸之中强带着镇定,眼中尽是恳求之色。
“这令牌倒是长得眼熟。”
就在这个时候,夏知冰忽然望着那令牌开口道,然而抬眸之时对上了南宫绝那一双探寻似的眼睛,忙垂下眸子,恭敬的请罪道。
“奴才多嘴了。”
“朕也觉得这令牌,似是眼熟。”
南宫绝到没有怪罪,昏暗之中望着手上的那一块令牌,虽然看不清上头的字,但是摸着这质感早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了。
“皇上。”
萧妃听到了南宫绝这样说,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然而到这个时候已经来不了,只能揪着自己的心口望着南宫绝忽然站起了身来。
只见南宫绝忽然霍得一下站了起来,将那令牌拿在了亮出,细细一看,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显出了愤怒的情绪,回头怒瞪着萧妃眼,厉声喝道。
“来人!将这贱人拿下!”
“皇上,皇上饶命啊!”
萧妃见事情不对,唯一能做的就是跪倒在南宫绝的脚边,扯着他的裤腿,抬头凄然的让着她。
“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皇上,臣妾伺候在您身边这么多年,难道您还不相信臣妾吗?”
“信你?朕到了如今都不知道该信谁了?”
南宫绝冷笑一声,嘴角淬着寒霜,那一双眸子就好像是一只已经垂垂老矣的狮王努力地想要保住自己地位的狂鸷。
望着自己的母妃不知为何竟然被这般对待,南宫涉连忙走出人群跪倒在地上,求道。
“父皇,这件事情有待商榷,还请父皇三思,想来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
“误会?哈哈哈哈——!”
南宫绝回头望着眼前这已经长成的即将要取代自己地位的幼狮,眼中渲染上一抹嗜血的痛意,随即将手中的令牌丢到南宫涉的面前。
“你倒是看看,这可是误会?”
南宫涉望了望地上,只见明亮的月光之下,一块玉牌在地上熠熠生辉,白玉反射出的流辉亮了他的眼睛,也惊了他的心。
“兵符!”
“什么?兵符!”
当听到了南宫涉不可抑制的惊叫声,在场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没有想到萧妃竟然会拿着兵符。
南宫涉不能接受的抬头望向了依旧扯着南宫绝的裤腿的萧妃,眼中带着赤痛,不是为了萧妃,仅仅只是为了自己往后的地位。一个女人是不需要兵符的,萧妃这样做必然是让人怀疑是他指使的,恐怕这一次之后,父皇便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母妃,这到底是这么回事?为何你会有父皇的兵符?”
“皇上的兵符?”
萧妃不敢置信的望向了地上的那一块玉质兵符,终于认出来了,这的确是南宫绝的兵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的坐倒在了地上,手上也渐渐松开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萧妃到了如今哪里还能想不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切早在枫叶死的时候就是一个局,一个专门等着她跳进去的局!
不!
或者,更早,在枫叶死之前,这云拂晓便已经开始一步一步的织网了,只等着自己自愿的往者网里头跳进去!
看着萧妃的反应,地上的众人都窃窃私语起来,站在后头的以为南宫绝看不见,甚至还不管不顾的开始指指点点。
“你瞧瞧,萧妃竟然这么等不及,本来四王的希望很大,到了如今恐怕能不被拖累就已经很好了!”
“还好,还好,没将我家的丫头嫁给四王,否则的话岂不是押错宝了。”
“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分明就是四王看不上你家女儿,人家喜欢的可是那清宁帝姬!只可惜如今清宁帝姬已经是宁王妃了!”
“……”
一时间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南宫绝带着滔天-怒火的双眸朝着人群之中一瞪,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一股深夜的幽风从颈子上刮过,下意识的抹了抹自己的脖子,发现还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之后就再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
南宫绝望着这些嘈嘈切切的人群,立即对着夏知冰吩咐道。
“公主的喜宴已经结束了,把宾客都送回去!”
计中计
“奴才遵旨。”
夏知冰望了一眼萧妃,知道今个儿这件事情南宫绝是要严惩了,连忙随着云拂晓等人将宾客都送了出去。云拂晓又担心在这朝阳院之中不好,便命人给龙和南宫翎另辟了院子作为新房。
幸而云拂晓猜到了今个儿事情可能有变,于是将芷兰院边上的早早的打扫了出来,里头的陈设同朝阳院没有什么两样,总算也没有委屈了南宫翎。
而此时朝阳院之中,唯有云家几个人,同几位皇子王爷还在,其余的人都早已经回避了。
“父皇,儿臣想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母妃不是这样的人,父皇若是不相信,儿臣愿意自请贬为庶人,这样便能免去父皇的后顾之忧,让太子哥哥安心即位。碛”
南宫涉深深地望了一眼萧妃,咬着牙,垂下头求道。如今为了消除父皇的忧虑他必须这么说,否则的话想必父皇会连他也一同怀疑。
自然,南宫绝是什么样的人,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是绝不会将南宫涉贬为庶民的!
“父皇,想来这件事情并不是萧妃妃娘娘有心的,还请父皇从轻发落。侔”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墨也跪倒在了地上,随后口中替着萧妃求情,然而却成功的激起了南宫绝的愤怒。
对于南宫涉来说,萧妃的存在无疑是自己登位路上的一大绊脚石,更何况此时萧妃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公主或是小皇子,无论这个孩子是男是女,都会对南宫涉起到推波助澜的效果。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想必是有人居心叵测想要陷害臣妾,既然有人想要害臣妾,臣妾自请离宫,免得在遭人嫉恨。”
萧妃果然不是好相与的女人,到了这个地步仍旧还是苟延残喘的不肯放弃。
萧妃缓缓的退下自己头上的饰物,甚至身上的锦绣宫装也褪了下来,只穿着一件素色单衣,对着南宫绝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眸中氤氲着迷茫的雾气,楚楚可怜的模样好似出水的芙蕖一般招人怜惜。
云拂晓望着这样的萧妃,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这萧妃果然不是简单的女人。
古时昭仪赵氏就是为了让武元帝相信她,便褪簪素衣自请成为庶人,远离宫闱,最终得到了武元帝的信任,甚至到了后来登上了后位。
“母妃!”
此时的南宫涉脸上是一片哀戚,若是云拂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