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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云府的护卫人少,自然顶不住诸多黑衣杀手,很快便有数道剑气呼啸而至,马车应声而裂。
南宫宸一掀披风将云拂晓护在怀中,在马车四裂的一瞬间破空而出。
南宫宸一手抱人,一手挥剑,剑气四溢数十黑衣人一时尽无一人敢近身上前。
不出片刻功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群蓝衣蒙面人,将那数十黑衣人团团围住。
一时间剑光印着凛冽的月光纵横交错在眼前,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黑衣人全数被灭。在地上的尸体血迹全数被清干净之后那些蓝衣人便又消失无踪了。
“主上,属下来迟请主上责罚!”
云拂晓抬眼望了望四周发现正在一出幽深漆黑的小巷之中,似乎并不是来时的路。
孤月看出了云拂晓的疑惑开口道。
“来时的路堵住了,便只好绕路走,却没想到……”
云拂晓听闻这些不由得紧紧皱起了眉头,难道是皇后派来的人?
不对,皇后此时自身难保又如何派人前来?
自然也不会是云扶摇的人,那又是谁?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两道银色羽箭破空而来,朝着云拂晓的心口射来。
南宫宸急忙带着她避向一旁。
银色羽箭擦过云拂晓的鬓边,她能清楚地听见羽箭破空之声。
“受伤没有?”
一头撞进南宫宸怀中的云拂晓抬起头来,望着南宫宸略失血色的面孔,摇了摇头。
“没有。”
忽然云拂晓觉得手中黏腻,低头看去只见清冷月辉之下的手掌满是血色,惊讶的望向南宫宸的后背黑色的羽箭。
方才两根银箭竟然是为了吸引南宫宸的注意力,让他忽略了这根隐在黑暗之中的墨色羽箭!
云拂晓趔趄着险些站不稳,哑着声音叫道。
“孤月,快来!”
从南宫宸中箭到此时只有一瞬功夫,而就在这一瞬之间,月落已经飞上屋顶,而孤月和云拂晓一同也搀起南宫宸上了另一辆马车。
“去天水别院!”
云拂晓扶住南宫宸声音带着不能抑制的颤抖,对着孤月叫道。
“我知道在哪里!”
知道事关重大,春-宵一把抢过孤月手上的缰绳挥动马鞭朝着天水别院而去。
此时,不能回林府,更不能会镇国大将军府。
云拂晓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之前母亲休养的天水别院。
那里常年无人照看,只有娘亲极为信任的一个老管家在,反倒是最安全的。“快开门!快开门!”
春-宵和孤月紧扣着大门,良久才有一个老管家蹒跚着脚步而来,被来人吓了一跳然而看到云拂晓只是眼神一亮,急忙开门将人迎了进来。
“福伯,快去准备热水,还有纱布、剪刀!”
扶着南宫宸朝西厢走去,云拂晓记得前世母亲总是将西厢的兰秋阁打扫出来,等待着能得到父亲的准许让自己来住几日,然而终究还是没有等到。
“孤月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云拂晓洗净了手,朝着立在床边的几人,冰冷的命令道。
屋子里只剩下云拂晓和南宫宸两人,云拂晓望了一眼那墨色的箭深深吸了一口气。
前世南宫涉曾经多次为了太子挡过毒箭,每次皆是自己亲自看顾,这一次必然能行!
深深吸了口气,云拂晓知道自己不能紧张,若是手一抖就有可能要了南宫宸的命。
“你忍住疼,我帮你拔箭。”
云拂晓伸出双手紧紧握住那箭,然而心中依旧弥漫上一阵惶恐。
南宫宸看出了她的紧张,轻声笑道。
“我信你,我的命都是你的。”
云拂晓心神一定,一用力,南宫宸背上的鲜血瞬间喷涌,孤月连忙覆上纱布紧紧按住。
南宫宸痛的浑身一抽,然而咬破下唇终究没有叫出一声。
“竟然是牡丹雪!”
望着汩汩流出的黑血,云拂晓分辨出了那箭上淬的毒皱紧了眉头。
“牡丹雪?”
听到这三个字,孤月望着躺在床上的南宫宸满脸疑惑。牡丹雪是幻影门特有的毒,无药可解!
难道是幻影门内部出了奸细?
云拂晓太过专注于南宫宸的伤势,因此忽略了孤月未发现她的异样。
前世南宫涉曾经在战场之上中过这样的毒,当时太医也说无药可救,然而她却不信,当时毒入血液已经不能吸出,她与四位太医不眠不休七天七夜终于找到了治疗的办法。
“以毒攻毒!”
紧紧地握着南宫宸的手,云拂晓坚定的望着他,无论如何她都要将他救活!
这个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来这个人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头了。
“我说过的,我的命都是你的。”
南宫宸苍白的脸上带着细密的汗珠,然而却为了不让云拂晓担心依旧强扯出微笑来。
“去拿孔雀胆、鹤顶红、砒霜这三样东西,还有一壶热水。”
云拂晓想来知道孤月不是简单的人,却没想到这三样东西她竟然随身就有。
将三种剧毒各自撒入三碗水中,封住南宫宸的各处大穴。半碗水用来洗伤口,而半碗水则是喝下去。
南宫宸内力被封,只能用常人的身体来承受四种剧毒在体内不断翻腾的剧痛,然而为了不让云拂晓担心,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青白的指节紧绷着显示着他此时受到的痛苦。
云拂晓拿过毛巾,遣退了孤月,坐在南宫宸的床边轻声的和他讲话,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睡过去,若是能熬过这一夜毒便能解,若是睡过去了那就再也不能醒了。
“晓晓,我好想睡,让我睡一会儿。”
南宫宸握着云拂晓的手,望着她绝色的面孔,身上的剧痛似乎要撕裂他的身体,汗已经侵透了锦被。
“不能睡,睡了就醒不来了。”
云拂晓望着南宫宸虚弱的样子,恨不得将那凶手碎尸万段。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竟然对她下这样的毒手,从而牵连了南宫宸。
“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我……”
声音哽咽了,望着受伤温热的鲜血,云拂晓的眼眶红了,有泪在滚动着却又强忍着不让它滚落下来。
“因为值得。”
南宫宸呵呵一笑,大手轻轻地抚上了云拂晓的头发。
“不!像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对待!你刚才根本就不应该救我,就该让我……”
云拂晓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然而话还没说话,就被南宫宸堵住了嘴,良久之后,南宫宸才大汗淋漓的放开了她。
苍白的嘴角牵扯出一抹无力的微笑。
“不要再离开,不要再犹豫,我爱你,爱到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所以不要离开,离开你我会死。”
“宸…你这个笨蛋…”
云拂晓的呼唤有些破碎,眼泪终于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顺着两颊滑下,落在了南宫宸的手背上。
“晓晓,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南宫宸望着云拂晓满眼的期盼,大手却依旧紧紧地搂着她,想要借着此时受伤占尽云拂晓的便宜。
云拂晓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泪珠,无声的叹了口气,担心他的伤势不敢动弹半下,就那样乖巧的伏在他的胸口。
望着撒进屋内的皎皎月光,轻轻吟唱。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
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
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这首歌是自己小时被王氏的欺凌、父亲偏心,睡不着之时娘亲常常给自己唱的一首歌。
她不太会唱歌,就算是嫁给了南宫涉之后也没有学过,然而这首歌却是深深的印在了心中。
“晓晓,你的心里有什么?”
勉强地撑起身子,手抚上了云拂晓的脸,南宫宸说出了一直以来的困惑。
为什么她唱歌的时候那么落寞?
为什么她每夜每夜的梦魇?
为什么她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等你伤好了之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会派人将孤月、冬雪送回去,还有那十家铺子的地契。”
云拂晓撇过头去,站起身后退了几步,躲过了他伸来的手,他不能在和自己一起了,原本男扮女装就是为了安全,然而自己却给他带了更多的灾难。
“我做错了什么?”
南宫宸望着她,十指紧紧嵌在掌心之中,眼中满是伤痛,甚至不顾一切的想要从床上站起来。
“小心!”云拂晓担心他,连忙上前将他按在床上,南宫宸眸中闪过一抹邪肆,紧紧攥住她的手再也不肯放来。
“既然担心我,又何必要将我赶开!”
“你的伤…”
云拂晓望了一眼晕开血迹的纱布,挣脱他的手替他重新包扎。
南宫宸自然明白了云拂晓是为了什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