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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回忆里的一幕幕,泪水像断线的珠子般掉下,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又记起了这不堪回首痛苦不已的过去。“樱萤香能安眠宁神,有使人全身酸软无力的效果,但对于孕妇而言这也算是间接性的致命毒药,它的毒性会被安胎药里的药性激发,从而造成滑胎,以致今后都无法再次为人母。幸运的人就如你这般还能捡回半条命,不幸的人则是当场命赴黄泉。”
惊天的巨雷在忍冬上空炸响,她无力地随着身旁的桌子缓缓坐到了地上。
一滴滴眼泪落下,她记起来了,她什么都记起来了。如果知道记起这份记忆是这般的痛苦,何不让自己永远地不再记起。
忍冬习惯性地去抚摸小腹,却已感受不到孩子的存在了,她的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欺骗我?”忍冬流着眼泪问着奄奄一息的娄月泽。“我一直都是那么的信任你,为什么你却要利用我”
“就算你不再爱我或是根本不曾爱过我,你可以对我说,我并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在爱里,我能做到的就是从不拖泥带水。”
“我宁愿一直活在自己寒冷的世界里,因为害怕受伤,习惯冰凉之后的我,所有的一切寒冷都会麻木。当温暖侵袭我时,也许我会措手不及,但习惯温暖后再将我扔入冰窖,那我相信自己,会死掉的!”“冬儿,以前都是我错了,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爱上你之后就已经将仇恨淡忘了,我多么希望,那时的你还未受到任何的伤害。我们依旧履行着我们的誓言”
娄月泽艰难地开口,他看着泪流满面的忍冬说得很吃力,他渴望着得到她的原谅,当初他真的是无心伤了她。
忍冬摇摇头“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我原本以为就算你不爱我也不会伤害我腹中的孩子,毕竟那也是你的亲骨肉,可是没想到---”忍冬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对不起,对不起冬儿,是我该死,我本以为只要寸步不离地守着药炉就不会有事,结果还是被暗算了,我真的很期待我们孩子的降临,我没有要杀孩子的意思”
“现在一切都晚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忍冬空洞地睁着双眼,眼泪似乎都快哭干了。
老天爷,既然你选择让我忘记这段痛苦的回忆,为什么又要让我再次记起,这样的伤疤被再次揭开,真的好疼啊。
娄月泽看着忍冬的决绝,看着她的伤心,此时他的心就像被千万支利剑穿插着,这种痛苦似乎比自己心口的伤痛还来得疼。
她不会原谅自己了,冬儿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都怪自己,那么的不知珍惜---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红衣下鲜血遍地,娄月泽仰着头望着忍冬,妖媚的脸上一双桃花眼里含着悔恨与不舍,随之,一滴泪滑落眼眶。
“对不起---”娄月泽无力地垂下手,声音仿佛被风吹散。
伤害了最终依旧是伤害,无论怎么弥补和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
娄月泽看着忍冬,一直深情地凝望着她的背影,双眼开始慢慢闭上。
“夙殇!夙殇?”灵溪看着娄月泽倒下,顿时惊慌起来。“你醒醒啊,你快醒醒啊。为什么你要替她挡下那致命的一刀,她不值得你这么做呀”
忍冬听到灵溪惊慌的叫声,她回头一看,娄月泽苍白的脸上残留的泪痕,见他身上的红衣被血染成朱红色。她心里一痛,有些茫然又有些不舍“泽--”忍冬手腕上的七色水晶石一直在颤抖,似乎要飞过去与那幅画相遇似的。
“怎么回事?”忍冬控制不住手腕上的水晶石,似乎自己的身体也在被它带动着。
绿光越发的强烈,光芒笼罩着忍冬全身,顿时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忍冬卷进了画中,片刻之间,画便消失了,忍冬也被那幅画给带走了。
“冬儿,冬儿。”炎煜想伸手去抓那丝快速消失的光影,可惜什么都没有抓到。“冬儿你在哪儿?”
炎煜穿着喜袍站在正殿中央,一身落寞和失意。
冬儿,你在哪儿?
炎煜冲出喜堂,跑了出去。忽然他想得了曾经忍冬对自己说过的话。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天大的机密。”
“什么?”
“其实我不是你们这个国家的人”
“以前我听你说过你是从来英国逃难过来的”
“不是这样的”忍冬深吐一口气说“我的意思是说,我来自遥远的几千年后,那里有个国家叫做中国,我们那儿的女子地位和男子地位相等,都可以出门挣钱做生意,那里的一切事物都和这里的不太一样,人们可以乘坐一种名叫飞机的交通工具飞往世界各地,就算两人相隔千里也有电话这种东西可以让两人互相联系彼此,总之,那里的一切都是高科技的。比如就像现在这个在大道上跑的马车在几千年后都会变成机械化的跑车。”忍冬看着炎煜问道“你信吗?”
“信。”炎煜十分笃定地回答。
“为什么?”
“我相信你,只要是你,我都相信。”
“三年前我因为拍卖会上的一幅古画莫名其妙的来到了炎月王朝,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也会不知不觉间被带回属于我原本的世界。”
“无论你去到哪里,我都会随你去。”炎煜握着她的手说着,眼里十分认真。“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炎煜看着宽阔的天空,长叹一声:冬儿,难道你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吗?
085恍若梦境
思念是一种美丽的孤独。也只有在思念的时候,孤独才显得特别美丽。
离开之后,我想你不要忘记一件事:不要忘记想念我。想念我的时候,不要忘记,我也在想念你。
一阵绿色的光芒在这个偌大的会场出现,一幅画轴在光芒中出现并开始缓慢展开。
忍冬的头晕乎乎的,她被光芒包围着,看不清前方的路,忽然,光线弱下来了,周围的事物开始渐渐清晰了。
富丽堂皇的厅堂里许许多多的座位,四周摆放着许多装饰品,前方有着一个发言台,台上有着四柄话筒。
忍冬的双眸环视着这个豪华奢侈的会场,心里越发觉得这里熟悉。“接下来是本次拍卖会最后一件拍卖品,也是本次拍卖会压轴的一件商品”拍卖师的话音一落,两位礼仪小姐就从后台捧着一个精致的画匣出来。
打开画匣并从里面取出了一副画,当礼仪小姐将画展开在各位竞拍者面前时,里面在坐的各位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拍卖师似乎早就预见了这种情况。
又解释道:“各位稍安勿躁,这是书画家陈老先生一直珍藏着的名画,虽然纸卷早已泛黄,甚至有些残缺,但这副画能在当年陈老先生的老朋友以一千万元相邀都没割爱的情况下,相信大家也能预估它的价值,这次陈老先生离世,嘱咐他的女儿替这副画找到它的主人,它的主人会是现场在坐的各位吗?我们拭目以待。好了。最后一件拍卖品起价50万”讲台上的人描述的唾沫横飞,不愧是吃这碗饭的。
她没法描述它的古老,本应洁白的画纸经过岁月的洗礼早已泛黄,卷轴一打开鼻尖似乎能闻到画里散发出的竹香,虽是一片陈旧的迹象,甚至纸上的线条都有些模糊,更惊奇的是左下角偏上5厘米的地方还有一个小窟窿,她也终于可以明白为什么当时这些竞标者脸上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6号先生出五十五万,五十五万”
“好,1号先生六十万,还有没有其他的竞拍者”
“10号先生八十万,八十万,八十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三百万,9号先生三百万,还有没有,三百万一次,三百万…。”
“一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还有没有其他的竞拍者”拍卖师越来越激动,看着台下的竞拍者“还有没有超过一千万的,”
“好!一千万第一次,一千万第二次,一千万第三次!成交。”拍卖师的木锤敲响
站在自己现在这个位置,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曾经。忍冬望着熟悉的发言台,看着那面墙壁上曾经挂着一幅古画,自己就是因为它而去到了炎月王朝,才经历了那么多的酸甜哭辣。
因为它,自己才会认识炎煜,才会遇到娄月泽,才会结交紫苏,才会碰见叶旋圻,才会想起奇律忆央。这些回忆,都是刻骨铭心的。
熟悉的事物,熟悉的拍卖会场,原来自己回来了。
忍冬一步步朝着出口走去,慢慢走出拍卖会场。
当阳光射向自己双眼的那一刹,忍冬看着屋外的一切,这一切似乎都改变了好多。
曾经地那棵可以供自己乘凉的大榕树不见了,秋千不见了,左侧边的小石桌不见了,孤儿院的房子不见了,孩子们欢快的笑声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