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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日回去他就病了,夜里发着高烧,话也就多:“瑶瑶你可知道,这辈子我最想娶的人是你。”
可是他却亲自将他的皇后从皇宫正门迎进未央宫。那日接受百官朝贺,他笑得那样灿烂,可只有徐一晟懂他的心情,可是他却还不如徐一晟,连一张苦瓜脸都不能摆出来。
“我多希望每年的七八月能变得好长好长,这样我就能一直与你厮守在这里。”
“瑶瑶,你可知道,每次与你分别的日子,我都度日如年。”
他紧紧拥着她,一刻不停地说,像个孩子。
靖儿听了心里难过,低头吻着他发烫的额角,然后抱紧了他。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哪能事事称心了?可是她知道,他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附于他的耳畔低低地说。
他听了,蓦地又笑。
撑大了眼睛看着她,与她十指交缠,他又没烧糊涂,他其实都知道,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就是好久不见她,就想黏着她,抱着她。
哪怕是说说话,也是好的。
徐一晟端了冷水进来,瞧见了,他的脸色尴尬,目光也不知道要往哪里看。靖儿忍不住笑,这么久,徐一晟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将帕子浸了冷水给完颜宇擦拭着身子,胸口的伤疤已经很淡,可却还不曾褪去。
她轻轻地抚过,往事如潮水,又一点点地展现在眼前。
完颜宇握住了她的手,轻笑道:“那时候的你那么狠,还真就一刀子扎下来了。疼的紧。”他说着,又拧了眉,苦不堪言的样子。
靖儿心里愧疚,咬着牙:“谁让你要说那些话。”
什么要昭告天下她的身份,什么要亲手灭了西凉,他纯粹就是找打找骂!
这般想着,却又忍不住想笑。
两个人说着话,他发着烧,到底支持不住就沉沉睡去。
靖儿睡在他的身边,定定地瞧着,伸手缓缓地拂过他的脸庞,好似怎么看都不够。
……
翌日再醒来,发现靖儿醒得比他还早,就趴在床边瞧着自己。完颜宇愣了下,随即又心情大好:“是否看遍天下人,唯有夫君我最英俊潇洒?”
病才好点,他又开始口没遮拦了。
靖儿转身端了药喂他,他却道:“怎就不唤我一声夫君?”
靖儿笑出声来,定定地叫他:“夫人。”
“噗——”刚含进去的一口汤药直接被喷了出来,完颜宇变了脸就叫,“你再胡说!”他还真是惯坏了她了,怎生的还敢叫他“夫人”?
靖儿不以为然,取了帕子替他拭去嘴角的汤汁,抿着唇:“若不想我这样叫,日后不许再胡闹。否则我还去外头叫,我叫得全天下人都知道!”
完颜宇倒是笑了,慵懒地眯着眼睛看她:“你真敢叫天下人都知道?”
靖儿哼着声不说话,他也不是真的生气,扑上去就咬住她的唇,低低地骂:“就属你最会挠心!”
她咯咯笑着,伸手去推他:“别闹了,还病着呢!”
一句话又说得完颜宇泄了气,他有些无精打采地放开了她,恹恹地开口:“等我好了再叫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吃药!”她凶巴巴地开口。
他这会儿倒是又笑了,乖乖地由着她喂。
喂了药,扶他躺下,靖儿又道:“今日休息吧。”
完颜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坐起来:“倒是没这么娇弱。”
他说着要下床,靖儿忙拦着,深吸了口气道:“我也不出去,让徐大人他们上山去,如此可好?”
完颜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话,从来在她的心里,她父皇是最重要的。却是不想,她愿意为了他,留下来亲自照顾。握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不觉唤她:“瑶瑶。”
她推着他躺下:“睡吧,等你醒来,我还在这里。”
徐一晟才行至门口,闻得这话,也识趣地没有入内,径直就转身出去了。皇上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真心快乐的,甚至连他都想要让每年这两个月能无限期地延长了。
睡了不就,靖儿就见他又睁开眼来。她无奈地笑:“怎么,还以为我是骗你的?”
完颜宇倒是认真起来,坐起身拉着她的手问:“若是等到了雪莲花开,那以后每年的这个时候,你还会来么?”
雪莲花传闻五年开一次,今年没等到,明年没等到,总有一年会让他们等到的。
他很期待能够让她如愿以偿,此刻却又怕起来。
靖儿有些吃惊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突然醒来,竟是为了这件事。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完颜宇,她的心头有些酸楚。反握住他的手,轻声道:“会,我一直回来。”
直到那一天,他们再不必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为止。
他紧蹙的眉头缓缓地舒展,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赐。
靖儿觉得心疼,钻上床与他睡在一起,侧身抱着他。他倒是笑了:“大白天的,叫人见了笑话。”
“谁敢?”她咬咬牙说。
这辈子太多不得自由的事了,如今她抱着喜欢的人睡又有何不可的?
他就是喜欢她这份倔强,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他叹息道:“可惜念儿不能一道来。”
靖儿心口微震,低声道:“他还小,等他大了,我自会带他来。”
“嗯,好想他快点长大。”
靖儿缄默片刻,才小声问:“她们将你伺候得好么?”她早就听闻他立后纳妃的事了,如今问他,也不是生气了。念儿的事,她就觉得愧疚。
完颜宇略一怔,半晌,才嗤笑着:“只会争风吃醋,哪有你的半点懂事和乖巧?”
“和你说正经的。”她抬眸凝视着他。
他脸上的笑容终是隐去了,这才又道:“没什么好不好的,都是听话的孝顺女儿,想着光宗耀祖。”
“那你……”
“我是皇帝,自然不会让她们失望。”不待靖儿说完,他就打断了她的话。他倒是怕她们不争不抢,她们想要的荣华富贵他会给她们,他甚至能给她们想要的一切,除了他的心。
大掌缓缓地拂过女子姣好的面容,这辈子,他的心早就给了他的瑶瑶了,此生再容不下第二个人。
……
永成四年,传来消息说东越皇帝喜得麟儿。
永成七年,靖儿终于如愿以偿寻得天山雪莲回京。
太医们都激动地称这是千万年难得的奇药。
太上皇的身子果真日渐好转。
永成八年二月,丽淑公主在东越皇城自尽,死前曾秘密命人将东越皇城的兵力泄露给鄢姜王。五月,鄢姜以东越不曾善待丽淑公主为由出兵。
西凉却以鄢姜既已经找回当初和亲的公主而不继续和亲为由帮东越出战。
永成九年十一月,鄢姜亡。
鄢姜国土二分,却将三国交界处的六百里殷川沃土辟出,不率属于任何一国,却为两国物资文化交流的最佳场所。
永成二十年,恰逢太子十八岁生日,皇帝替他选了良娣入东宫,并下旨让太子监理国事。
同年八月,原鄢姜与西凉东越的交界处,一个名叫卢桐的小镇上热闹非凡。
有人伫足观望,边上的人便好心告知:“那是颜家娶亲,瞧瞧这排场,啧啧……”
整个颜府热闹到了大半夜。
新房内,新娘着凤冠霞帔端庄地坐在喜床边,外头的声音还能隐约地传入耳来。不知过了多久,闻得外头有脚步声悄然响起,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心也跳得越发地快了。
轻声将房门推荐,完颜宇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床边的她。他不自觉地笑了笑,忙大步上前,从桌上抓的喜杖被紧紧地握在手中。他定定地站在她的面前,那一刻竟是紧张脑子空包了一片,忘了接下来该如何做。
靖儿低着头,只能瞧见那双褐色的靴子,就这样直直地站着,也不挪动半分。
两个人就这样待了许久,靖儿再是忍不住开口:“做什么呢你?”
这句话说得完颜宇一个激灵,他此刻什么也不顾,手中的喜杖也丢了,上前一把掀起了新娘的红盖头,抱着靖儿就吻了下去。
靖儿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像是急急解释着:“瑶瑶,我不知道该如何做!可是这一刻我真是等了太久太久了!我连做梦都想着你成为我的妻子!”多少次梦见他当年迎娶皇后的情形,每每都是瞧见靖儿的容颜,他从梦中惊醒,才发现竟又是一人独眠。
就是召幸妃嫔,他也从不留宿,他只是怕睡了会失言,会叫着瑶瑶的名字。怕会给她带来麻烦,哪怕是一丁点的可能,他也不会犯错。
可是如今好了,他心爱之人真的成了他的妻子,他们这辈子可以一直在一起,再也不用分开了!
靖儿被他说得一阵心酸,眼泪忍不住就流下来了,再不忍去苛责他,抱着他回吻过去。
她也是思念了他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