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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赢一愣,随即俯首道:“臣万死不辞!”
靖儿这才满意地笑笑,随后道:“前几日宁儿入宫来看太子,朕看她也喜欢的紧,就等着她的孩子出世日后来陪太子读书呢。”她的目光悄悄落在苏赢的脸上,见他的眸光忽闪,靖儿又道,“你们的婚事,朕想尽快办了。”
“皇上……”苏赢的脸色很是奇怪,却是未说完便被靖儿打断了,她就那么直直地瞧着他,嗤笑着道:“苏爱卿到如今莫不是还想来告诉朕你喜欢男子?”
一句话说得苏赢大为窘迫,他也不知为何那时对着皇上会有那样的情愫。后来与孟宁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孟宁的温柔大方他分明也是有感触的……他着实也有些弄不明白了。
靖儿忍不住笑起来,上前坐了瞧他:“朕这婚也不是乱指的。宁儿可对你也有些意思,你若是执意不肯,朕也不勉强。不过朕可告诉你,宁儿是孟将军的千金,你若娶了她,他日做太子太傅,再加之孟府的势力,朝中那些人也便不敢对你指指点点什么。”
靖儿的话才落,便听得苏赢急急开口:“微臣娶她可不是看上孟府的势力!”
喊了出来,他蓦地意识到了什么。而堂上之人已经朗朗笑出声来。
……
孙全端了茶水入内时,笑道:“皇上,奴才看苏大人走的时候又似开心又似尴尬,您若瞧见了,必要笑话他。”他说着,小心地将茶杯端过去给她。
靖儿将手中批阅完的奏折一搁,起了身道:“罢了,连你也笑话他!这茶也不必喝了,朕答应了父皇带着太子去看他。”
孙全跟着出去:“是,奴才早就吩咐下去准备了。”
乳母抱着太子出来,恰逢薄奚漓来谢恩辞行。
近日事情多,靖儿倒是把这茬子事给忘了。忙又吩咐了下去让人替世子准备妥当,又再行了封赏下去。
薄奚漓的注意力却全然不在此,待靖儿说完,他才开口道:“让臣也抱一抱太子吧。”乳母得了靖儿允许,小心地将太子交给他。他却又道,“皇上,臣有句话……”他扫了眼靖儿身边的人。
靖儿使了个眼色让他们都下去,才笑道:“你有什么便说。”
薄奚漓的目光落在怀中婴孩上,迟疑了下,才道:“这孩子……当真是皇上的孩子?”他怎的觉得那么玄乎呢?
靖儿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却不想竟是这个。她蓦地敛了笑:“世子可知方才的话就足以能让朕治你死罪了!”
薄奚漓心下一沉,他自是知道,可也不知为何,方才就这样问了出来。他还以为皇上真要大发雷霆,却不想见她突然往他身侧凑过去,方才还阴云密布的脸上瞬间又染起了笑,贴着太子的小脸道:“瞧瞧这鼻子,这眼睛,这嘴巴,哪一样不像朕?”她望着他笑,那模样竟叫薄奚漓觉得亲和起来。
薄奚漓被她问得怔住了,目光在面前一大一小两张脸上来回流连,像啊,还真是像!
靖儿又是“哧”的一笑,伸手熟练地将太子接过,沉声道:“世子是聪明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相信也不必朕来提醒。”她又看着太子,轻声细语着,“我们走,去看你皇爷爷。”她说着,已经抬步走下台阶,外面的宫人们见此,忙都迎上来伺候。
薄奚漓怔怔地看着他们离去,他忽而就笑起来。那样像,又怎会不是皇上的孩子?看来,到底是他多虑了。
……
靖儿过别院的时候,远远地便见少煊与苏贺在外头等着。靖儿忙跳下马车去,疾步上前道:“父皇,怎的又站在这里?”她每回带着太子来,父皇都这般等着他们来。
苏贺抢着道:“奴才都劝了几回了,主子非要在这里等着。”
靖儿才欲嗔怪,少煊早就越过她的身子行至乳母跟前。乳母忙着要行礼,少煊一把拦住了,他的目光柔和得很,笑着道:“让我抱抱。”
真不敢相信,这个小小的人儿就是靖儿的孩子。当日听闻靖儿带了孩子回来,少煊惊得不能自已。后来她得了空就带孩子来看他,每一次他都异常开心。当年璇玑生下靖儿就走了,后来他又将靖儿交给了秦先生和孙将军,算起来,他也是个不称职的父亲,靖儿小时候都没怎么抱过她。如今看着自己的孙儿,少煊难掩内心的激动。
入内,屏退了众人,父女俩才能敞开了心扉说些贴心的话。
孩子似乎懂事得很,伏在少煊怀中不哭也不闹。
靖儿倚在他身侧逗着孩子笑,少煊忍不住道:“你也太胡闹了,连这种事也不告诉我,若是出了什么事,叫父皇怎么办?”他至今还清楚地记得璇玑生产时的痛,当日他可是吓得不行。也不知女儿在那么远的地方,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这些事,从靖儿回来至今他还不曾细问过。
靖儿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她随即笑着道:“父皇什么都不必担心,夏大人一直在那边保护我和孩子。”
“夏玉?”少煊越发地吃惊。
靖儿的眸华未抬,音色却是清晰:“我虽也不曾见他,可我知道他一直都在。”孙全行事神秘,靖儿又怎会不知道那些药的来历?
少煊的神色微变,夏玉果真还与当年一样,什么都没有变。这般想着,他亦是欣慰之极。
不过至此之后,夏玉也再不必为靖儿操心了,少煊低头亲亲孩子的脸,低声道:“给孩子想好名字了么?”
靖儿点头:“他取的,叫念尧。”
“念尧。”少煊低低念着,温柔笑道,“就是帝王,我也不曾见过这般慷慨大方的。”
完颜宇给了她一个孩子,还能千方百计保住她的身份。
念尧念尧,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他的瑶瑶。
……
“皇上,大家都等着您呢。”太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完颜宇猛地回过神来,他的眼前是一望无垠的蓝天,缓缓地将手从白玉栏杆上收回,他回身看了徐一晟一眼,低声问:“东西都送去了么?”
徐一晟忙答:“皇上,都送去了。那边传来消息,西凉已经立储。”
完颜宇缓缓一笑,然后大步走下台阶。
太监高声叫着“皇上起驾”,徐一晟却又追着上去,低声问:“皇上真的要去宣清殿?”
宣清殿是东越自古以来帝王选秀的地方,皇上登基以来,未曾充盈后宫,选秀自是再正常不过。可是一直以来主张皇上纳妃的徐一晟,今日却一反常态起来。
倒是完颜宇的脸上瞧不住不悦,他斜睨了徐一晟一眼,笑道:“朕是皇帝,自然是要立后纳妃的。”
瑶瑶说的对,只有他的生活正常了,他们才能在一起。
西凉的悲剧,瑶瑶的悲剧,他不会再让它们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徐一晟紧抿着双唇跟在他的身后,快至宣清殿,忽而又闻得他道:“时间真快,又快六月了。”
徐一晟还未反应过来,便见面前之人已经入了大殿,徐一晟猛地回身,细细回品着皇上方才的话,那话里,分明是洋溢着笑。
……
薄奚漓已经回了显国封地,北苑空了,倒像是一下子冷清了起来。
不过宫外的苏孟两府今日却是热闹得很,整个郢京怕是除了皇上娶亲,否则是任谁也比不上丞相孙子与孟将军千金的这场婚礼了。
靖儿因为记挂着孩子,在那边待得并不久。
丞相抱病出来亲自叩谢隆恩。
靖儿亲扶了他起来,笑着道:“今日大喜,丞相不必多礼,朕有事要先回宫,也不必告诉新郎官,没的还要他出来送。”
丞相送了靖儿上车,直到御驾消失在眼前,他还呆呆地站着。
丫鬟去扶他,却见他站着竟是老泪纵横,丫鬟吓得不轻:“老爷……”
丞相又兀自笑笑,转了身。
当年他若不是不得已也不会帮太上皇,可又如何会想到苏家竟有今日?也不枉他二十多年来效忠太上皇和皇上啊!
……
此后每年的七八月,皇上都会离京去天山待上一段时间。
有人说那是皇上孝心长存,为太上皇采药去的。
也有人说怕是去祭奠太子的生母的。
可只有靖儿自己知道,她去做什么。
这日山上的风雪尤其的大,靖儿的身子被裘貉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两只忽闪忽闪的眼睛。完颜宇的声音自耳畔传来:“都说天气这般恶劣,要你别来的。”
靖儿扭动着身子:“我自己知道冷暖,你放开我。喂,完颜宇你裘貉吹掉了!喂……”
“嘘——叫夫君。”他狠狠瞪着她。
也只有在这里,他与她才能卸下身上的重担,做一对幸福的恋人。
靖儿也瞪他,就是不肯破口,狠狠地道:“还不去捡?”
果然这日回去他就病了,夜里发着高烧,话也就多:“瑶瑶你可知道,这辈子我最想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