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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凤清醉看着此刻受惊过度如小白兔一样凄惶的皇甫浅惜,心中很是不忍,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没有为什么,我愿意带他受过,你,你动手吧!”皇甫浅惜依旧紧闭双眼,唇角已经咬破,那粒鲜红的血珠异常妖艳!
“我不会毁去你的容貌!”凤清醉轻笑,皇甫浅惜这幅纯真的样子让她莫名的升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如此娇花,的确应该好好珍惜!
“我真的是自愿的!这件事情不怪他!真的,他是被迫的,是我一厢情愿!你不要伤害他!”皇甫浅惜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生怕凤清醉真的下狠手,她知道,面前的女子有着非常凌厉的手段!
“你不是一直心系镇远侯之子聂磊吗?”凤清醉状似不解的问,唉!好好一个美人就让自己这么给虐哭了,自己真是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别跟我提那个畜生!”皇甫浅惜一听凤清醉提起聂磊,眼睛倏地睁开,里面全是愤怒的光火,仿佛恨不得将凤清醉口中的那个男人剥皮拆肉,炖骨熬汤,挫骨扬灰!
“你究竟想要怎样?”
凤清醉看着这样的皇甫浅惜,开心的笑了,如果陈醉的这一世就是皇甫浅惜的话,那么至少因为自己的介入,她醒的不算晚,还没有酿成悲剧!
“我不想怎样,只是想你记住自己今天说的话,否则,难保有一天我后悔了,就将他一下子毁去!”
“这么说,这么说你不会将他带走了?”皇甫浅惜不敢置信的问。
“或许我会带他走,若是你愿意跟他一起走的话!”凤清醉终是不放心,最后试探着问。
“我愿意!可是你们,你们不是……你不恨我吗?”皇甫浅惜一瞬不瞬的看着凤清醉的眼睛,生怕自己刚刚听到的话是一场美梦,那么的不真实!
“恨?或许是有的,如果你对他不好的话,我不介意将他碎尸万段,让他后悔他今日的选择!”凤清醉明明是笑着的,但是嘴里却说着让皇甫浅惜惧怕不已的狠话。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皇甫浅惜虽然觉得凤清醉的话让人听了很害怕,但是此刻她的心里却是无所畏惧的,因为凤清醉说的那一天,根本不会到来!
“但愿如此,我拭目以待!”凤清醉浅笑盈盈。
“那就拭目以待!”皇甫浅惜自信的说,心中一直悬着的大石头放下了,她突然觉得无比的轻松,嘴角也露出欣喜的笑意。
“今日不早了,不知道公主介不介意我经常过来叨扰下,顺便谈谈怎么对付镇远侯家的那个败类?”目的达成,凤清醉不想多留,因为她发现暗处的那道气息很是躁动,恐怕此刻已有千言万语在心头,自己不能太无良了。
“如果你不再打他的主意,我会很乐意你常来!”皇甫浅惜开心的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眼前的女子此刻让她有种不顾一切想要亲近的感觉。
“那就这么说定了!告辞!”凤清醉笑笑,爽快的走人。
“告辞!”皇甫浅惜有些恋恋不舍,追随着凤清醉的身影。
这样的女子,如此风华,这般气度,不输男子,着实让人钦佩。
凤清醉从皇甫浅惜那里出来,心情很好,沿路路过御花园,觉得今日的花儿特别的漂亮,不由放慢脚步,多看了几眼,只是为什么眼前忽然一片花影,她立刻意识到不妙,可是为时已晚,手一松,一方丝帕无声息的飘落在地,陷入一片黑暗。
迷蒙中,有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凤清醉努力的抬动眼皮,却觉得那眼皮像是被千钧的东西压着,怎么也抬不起来。一个模糊的声音传来:“给她喂了药了没有?”
“回嬷嬷,喂下了!”
“嗯,就将她的衣服给除去,放到床上去!”
“是!”
凤清醉心中有一丝清明,知道今天恐怕在劫难逃,努力的想要醒来,却发现身子酸软无力,有几只手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不一会就觉得身上一凉,被丢到了床上去。
丫的!混蛋!
凤清醉在心里咒骂着,但是喉咙里却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听到那群暗算了自己的混蛋离开的脚步声!
凤清醉在黑暗里挣扎,不知道自己这样子究竟要呆多久!
——我是好戏就要上演的分割线——
“他在哪里?”落流殇仍旧是雷厉风行,不过两日的时间,那张邪魅不羁的脸上沧桑憔悴了不少。
落皇后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焦急,心里很快滋生了一种叫做嫉妒的情绪,自己一心一意,倾尽全力的栽培他,为他的前途铺路,用尽各种手段为他扫平各种障碍,却没有收到他一分一毫的感激也就罢了,现在倒好,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他竟然对自己起了杀心!
“你究竟将她藏在哪里?”落流殇见到沉默不语的落皇后,心中的戾气眼看又要隐忍不住。
果然是她!自己根本就不应该相信眼前的女人,她已经彻彻底底的沦为一个戏子,还是一个演技精湛的戏子!
“你就那么喜欢他?”落皇后幽幽的开口,语气里却是毫不掩饰的质问。
“与你何干?”落流殇不想再废话,现在他只想知道美人儿在哪里,这两天过的好不好,有没有被虐待!
“事关落家子嗣,怎么能与我无关?”落皇后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声音里带着一份凄厉。
“落家的子嗣与我何干?”落流殇看着如此神态的落皇后不怒反笑,落家的子嗣?亏眼前的这个女人说的出口!“皇后就不怕一个杂种再生出来一个小杂种!”
“住口!”落流殇显然是踩到了皇后的痛脚,杂种两个字每每都能让皇后发狂!
“等你荣登大宝,这天下又有谁敢将这样的字眼用在九五之尊的身上!觞儿,为了你,也为了落家,你必须坐上那个位置!”落皇后耐心规劝着,希望落流殇能够领悟。
“别人不说就不是了吗?哈哈!皇后这是要自欺欺人一辈子吗?那个位置,我从来都不稀罕!”落流殇嘴角含着讥诮,眼中的寒冰不减,说出能将落皇后彻底推进深渊的话。
“觞儿,你简直!你简直……”不可理喻!落皇后气的浑身发抖,指着落流殇手指颤抖的说不上话来!
“他究竟在哪里?”落流殇丝毫不将皇后的气愤放在心上,此刻他最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个人。“若是他有丝毫损伤,我不介意鱼死网破,让这里血流成河!”
落流殇说着,一步步的向落皇后缓缓的走去,那气势就像是跟皇后有血海深仇般。
落皇后看着那一身阴暗的落流殇,力持镇定,仍旧坐在位置上不动,只是没有人知道,那宽大的凤袍遮掩之下,并不是如此!
“相爷,你别逼皇后了,奴婢告诉你!”翠屏看到一身煞气的落流殇,害怕他对皇后再出手,连忙挡在皇后的身前,说道。
“翠屏,你放肆”落皇后呵斥,脸上却是气愤难当。
“皇后,你就别再和相爷置气了,那个人明明是有人今个送来的,你既然本就没有打算拆散他与相爷,又何必为了一言不合,弄得关系更僵!”翠屏听到皇后发怒,连忙跪下,解释道。
“不要说了!”落皇后似是不愿意翠屏多话,只是脸上难掩落寞!
“他在哪里?”落流殇此刻根本不管这主仆二人的这些个废话,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他,将他带走!
“你……”落皇后看到落流殇对翠屏的这番说辞,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气的一拍桌子。
“皇后,你这又是何必!”翠屏连忙攥住落皇后的手,一边安抚一边转身对落流殇说:“皇后怕被有心之人利用,将他藏安全的地方去了,不过他的情况很不好,一直昏迷着,所以皇后便马上命人将相爷找来了!”
“带路!”落流殇一听到翠屏说美人儿昏迷了,心一下子慌乱的不可自已,连忙命翠屏带路!
翠屏看一眼仍旧气愤,但是没有再阻止自己的落皇后,连忙应了声是,起身将屋子里的一个花瓶拧了下位置,皇后寝宫内的一面墙壁打开了一道缝隙,不等翠屏说什么,落流殇一个箭步,闪身进去。
这是一间密室,里面四角都放置了红色薄纱包裹着的夜明珠,有种朦胧暧昧的色彩,密室很大,中间是一个温泉水池,用浅黄色的暖玉铺路,无比的奢华,只是落流殇此刻根本无暇欣赏这些,目光搜索一周看到了那张大床上,此刻正躺在轻纱帘帐里面的身影!
那抹身影好熟悉,已经深深的刻画进他的脑海里!真的是他!落流殇心中无限激动,快步拾阶而下,奔到床前,并没有注意到,原先开着的石门已然关闭。
此时的凤清醉早已经醒来,原本她想要起来的,结果发现这里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