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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有交换条件呀?哪有这样的呀!”我有点吃惊,继续耍赖。
“这事情你可赖不掉了,当了我们夫妇的闺女就得继承我们的衣钵,这可是你份内的事。”
“唉!义母,你饶了我吧,相处了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吗?哪是学医学武的材料呀!”
“按说你的年纪学武是晚了些,但是学医却正是时候。不求你成什么高手,至少得学会自保呀。我们也不能寸步不离的跟你一辈子,当咱们天地会的总舵主夫人不知道一生要经历多少刀光剑影,总不能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吧。”
“斐儿,香姑说的对,等到拿到雪莲后,反正璧君也得跟着我们调养身体,到时候你可就不能再三心二意了,得好好跟着我们学习了。”
“义母你不说给我做好喝的吗?拿来给我尝尝啊!”我顾左右而言它。
“现在还不能喝,过两天困得好了才好喝呢。你别打岔,你义父说的你听到了吗!”平时和蔼的两位一到这种事上都严肃起来了。
“唉!承蒙义父义母大人看的起,我学就是了,只是若你们发现我的资质太差别生我的气就行了。”其实我对学医习武真的没兴趣,要是喜 欢'炫。书。网'的话当年考大学时就去考医学专业了吗!父母倒是觉得当个医生挺好的,可是我一想到每天要在血淋淋试验室里呆上五年就受不了。这下子终是躲不过了。端着甜瓜的盘子,我愁眉苦脸的去找李璧君了。
“咦?怎么只你一个人?我大哥呢?”敲门进了房,只看见托伦泰一个人正用手指醮着茶水在桌上划着道道。
“李兄说要到花园去走走,才刚出去,姑娘来得不巧了。”他抬头见是我就站了起来。我打量着他,合衬的五官,挺拔的身姿,没想到他梳洗之后也算得上是个风度翩翩的青年呢。
“没关系,我等他一会儿,喏,我刚买回的甜瓜给你们吃。”把果盘放在桌上我在他旁边拉了个凳子坐了下来。他没想到我以女子之身竟大方的与他共处一室,有点微微发窘。
“你在和自己下棋吗?”坐的近了我才看到深色的石桌面上的纵横水迹十九条,随便说些什么打开有点尴尬的气氛。
“闲来无事打打谱。姑娘有兴趣一起下吗?”
“呵呵,今天怎么净是问我下棋的事呀!这个我不行,你这局有名字吗?给我长长见识。”
“这局叫作‘血泪篇’,是棋圣黄龙士让三子给徐星友的名局。”
“这个黄龙士的确很有名,纪大哥与老郑喝酒的时候也谈起过他。”
“是呀!黄龙士具有独特棋负,着子看似乎平淡无奇,但寓间极深,对手不易察觉,若敢于用强,他即随机应变,出奇制胜,迫使对手相形见绌,反以自困。”谈起棋经托伦泰滔滔不绝,没想到他口才见识也是不错的。
“认识你也有些日子了,一直没什么机会聊聊,眼下难得的安全平静,想听你说说以后的打算。”没兴趣和他谈棋,趁着没有旁人得摸清这个人的底。
“自我进回疆已近两个月了,本想着葛尔丹已被剿灭,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哪想到这些外番贼子忘恩负义,我的侍从被杀、我被囚禁,虽然蒙姑娘援手逃出了险境,可是现在已与朝廷失去了联系,不知要怎样告知皇上回疆的叛乱呢!”
“我三月初出关的时候,遇上了朝廷的军队,看样子是要进疆的,驻扎在豫灵镇补给。那部队还专程派人督运粮草军马进疆,估计你们的失去联系已经让朝廷有所警觉了。”
“如果真是如此,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大军进疆的消息呢?”
“我想也许军队只是为了起威慑作用吧,朝廷可能还不知道霍占集他们的野心,只是派兵来巩固边疆的安宁。”
“姑娘说的有道理,目前不管怎么样也得去通知来疆的将军,把霍占集他们要叛乱的事报告给朝廷,才能在战前有所准备不至于吃亏。”
“朝廷的军队不熟悉回疆的情况,真打起来一定占不着便宜,额色尹一家在回疆还有些势力,虽然现在离开了叶尔羌仍有一定的影响力。大战看来在所难免,一定要联合他们本土的力量,里应外合才有机会取胜。”
“那还等什么,明天天亮我就离开去给将军报信。”
“着急没有用呀,现在这种情况你怎么能冲得出去?沿途都是霍占集的人,若再被抓住可就没这么容易脱身了。再说他们也只是计划阶段,咱们也没什么实质的证据如何让朝廷相信呢?”
“那也不能就这样眼看着他们成事呀!”托伦泰有点急了。
“当然不能,我们也有要做的事情。过几天我和额色尹去争取外援,你就在这里把身体养好,等到时机成熟有了兵马保护,你就可以去报信了。目前能做的只是静观事变,千万不可轻举妄动,要知道你可是沟通朝廷和回部内应的桥梁,是最终回部归属的关键。”
“听额色尹他们都尊你为圣使,可姑娘相貌言谈却不像回疆女子,托伦泰一直心存不解。”
“呵呵,我也是中原来回疆办事的,阴差阳错就被奉成圣使了,可惜这个圣使名号也没给我带来什么好运气,还不是和你一样成为阶下囚了吗!咱们是患难之交,以后你就叫我名字卓斐,我就叫你托伦泰大哥好吗?这姑娘叫得实在太麻烦了。”
“卓斐这名字是汉名吧!小小年纪就能处处为了大清、时时考虑朝廷,我托伦泰万分敬服。”
“不管是什么民族都不能容忍任何人分裂祖国的恶行。”
“说的好,那我就在这里等候你的好消息了。”
“小姐,你怎么在这?”翠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过来给大哥送甜瓜,你又来做什么?”
“在前厅里,李公子让回疆公主杀的节节败退,让我来搬救兵呢!”
“什么?他俩打起来了?怎么可能?你说清楚点!”
“不是打起来,上集市那公主不是买了棋子回来吗,原来她是个棋痴,到处找人下棋,刚才在花园里遇上李公子不由分说就给抓进前厅去了,逼着陪她下棋。你说这番邦女子怎么就不避嫌呢?李公子不会下那种木子棋,她就缠着要学围棋,李公子说下不好,那公主不信,怎么告饶就是不放他回来,李公子让我来请这位大人去解围。”
“呵呵,托伦泰大哥,这个忙你可一定要帮,快去把我大哥救回来吧,他的身体可吃不了辛苦。”
第十九章 令牌
转眼到了下旬,额色尹带着我、义父和图尔都上路了。一出喀什噶尔城满目的荒凉,只有大片的胡杨林挺立在旷野之中,任暴风吹过、黄沙击打仍互相扶持、傲然不倒,据说已如此过了千年岁月。
回疆昼夜温差之大此刻才切身感受到,越往北方越明显,在叶尔羌时距现在已半月有余了,当时那里已是温暖的小阳春,可是现在路上仍是春寒寥峭,远处可以望得见雪山的白头。
“叔叔,布鲁特人肯为悼念我父王去世将如此大节挪后一个月,看来也算有情有义,我们这一趟应该很有希望的吧!”
“嗯,当年你父王在雪灾的时候曾经援助过他们,要不然他们族人早就冻死饿死了,还允许他们轮流到乌恰附近放牧来减轻天山脚下草场的负担,他们如此感恩也是应该的。”
“其它部落的人都能这样感恩图报,波罗尼都他们却忘恩负义,要知道为了迎救他们我父王也出了不少力呀!”
“在我们中原有个‘东郭先生和狼’的寓言就是讲的这种情况。历代皇室为了夺位这种事在亲兄弟间也屡见不鲜,何况是叔侄?权力yu望就是最大的诱惑。”义父听了颇不以为然。
“是嘛!霍氏兄弟就是两头恶狼。”
“图尔都,你记住!再凶恶的狼也抵不过好猎手。他们是一群恶狼,想要吞掉回疆这只肥羊,只有咱们聚集更多的好猎手,把恶狼消灭掉,羊儿还是我们的。”
终于到了天山脚下,广阔的草场满眼的绿,春风刮过耳边还有微微的寒。被沙尘卷扬了一路的我们个个风尘仆仆,空气中的草香让我贪婪的摘下面纱尽情深呼吸。成群的羊儿在安静的吃草,那么多那么白,好像天上的白云投射的倒影。骑着矮马的巴郎子甩了个响鞭向远处的我们打招呼,然后就纵马过来,赶着羊儿带我们回到族人聚居处。
首领是个黑红脸的壮汉,他热情的接待了我们,“我说怎么今天早上雪雀飞到帐上‘结结’的叫,原来是贵客要来的预兆。我们这里罕有客人来,马上又是努鲁斯节庆,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