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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多少次晚上去看他,都见他对着一幅画像发呆,那个画中女子想必姑娘认识吧。”
当然认识,那幅画应该就是在洛阳时那位老伯为我们作的吧!原来不止是我午夜梦回时常常思念他,原来他也一样这般的挂牵着我。想到这里我不禁望向身边的他,他也正默默的注视着我,眼里的浓情呼之欲出,看得我内心一片柔软。
“姑娘这次为本会办成了这么大的事,无论得到什么样的酬谢都是当之无愧。可是四嫂得先透露给姑娘,天地会最最珍贵的宝物不是别的,正是我们英俊潇洒、文武双全的少总舵主若澜是也。”这句话就太直白了。看我窘得满面通红的样子,大家都笑了。
说说谈谈不觉已至深夜,这夫妇二人实在是性情中人,感觉和他们非 常(炫…书…网)投契,仿佛是可以推心置腹的亲人一样,这样单纯的开怀已记不清多久不曾了。酒过三巡之后,我已经有些熏熏然,不知是陶醉在这美好的夜晚,还是陶醉在朋友的真诚,抑或陶醉在情人的深情,也许是酒泉的佳酿让人不忍释杯,我真的有些醉了。
一阵微晕,我伏在一个温暖柔软的肩旁,她爱怜地抚着我的脸颊,我感觉她是真的怜惜着我,那温情的目光和母亲看我简直如出一辙,那样的可亲可爱。眼前女人影象渐渐和母亲重合,我使劲揉揉眼睛。“妈妈?妈妈!”
“离家千里,一定很想娘吧?真是难为她,小小年纪就要经历这么许多。”四哥叹了一声,举杯将酒一饮而尽。
我一下子有些清醒过来,不好意思的坐正身体。“真对不住,我好像失态了。”
“巽儿若是还在也该同姑娘差不多大年纪,姑娘还有再回家见娘的时候,我的巽儿却再也回不到我身边了。”四嫂眼睛变得红红的,让人看起来真是心痛。
“好了,今天别提那些扫兴的事,为若澜庆祝该是高高兴兴的才是,我们喝酒!”四哥再度举起了酒杯。
“我一看到卓姑娘,就觉得投缘,心里实在是喜 欢'炫。书。网',也没什么表示的,这个是我亲手做的,送给姑娘还请不要嫌弃。”四嫂拿出了一只绣工精美的香包。
“既然投缘不如索性就认个义女,只是不知道姑娘嫌不嫌弃我们夫妇出身草莽?”四哥看四嫂如此待我,也有些认真起来。
我心里实在喜 欢'炫。书。网'这两个人,况且这种情况下我也无法拒绝,索性就再认个义母也没什么损失。“二位将我从死亡边缘救了回来,就是卓斐的再生父母,承蒙不弃,卓斐当行大礼。”
听我这样说,他们夫妻二人,都欣慰的笑看着我,我从座起恭敬的跪了下去却被陈若澜一把拦住。
“卓斐且慢,四哥你看这有些不妥吧?”他一脸尴尬。
“有何不妥?我和你四嫂的年纪做她义父义母难道不合?还是若澜觉得委屈了姑娘?”
“四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看我叫你四哥,如果卓姑娘认了你当义父,不是要叫我叔叔了吗?这不合适吧!”
听他这么讲,好像也有点道理,我已经迷糊的头脑也感觉有些不对。“谁要叫你叔叔?我才不要!”
“我知道若澜你在担心什么?不要紧,我们各论各叫,其实你从小跟我长大,在我眼里你和我的儿子又有什么分别?认了义女,这里就是卓姑娘的家,她就不再是外人了,想怎么样谁还敢说闲话?”四嫂笑着对他说。
“原来四哥、四嫂的良苦用心竟全是为了若澜。”他一副感动莫名的样子,拦住我的手也松开了。
行了大礼,叫了声“义父、义母。”这下我与天地会就算想斩断关系也难了。
行礼之后,义母对我更加的亲热,好像将一腔母爱都倾注到我身上来了,她专注地听陈若澜讲我一路走来的艰险奇遇,从那时而蹙眉时而莞尔的神情中能感受到她是真的喜 欢'炫。书。网'我。而义父是一杯一杯的喝,直到醉倒在桌上。
撤了席,已过了三更,再回去睡也没什么意思,陈若澜就陪我坐在院子里看星星。夜里的院子寂静无声,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那种感觉就像回到了结伴在开封时的那个夜晚。
“没想到四哥四嫂那么喜 欢'炫。书。网'你,四哥家传奇技、医术超群,这些年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和他攀上关系都没有机会,你一来就认了你做义女。我义父又这样信任你,连保管圣物这样的大事都肯托负,看来你和我们天地会还真是有缘。”
“是呀,一出扬州就又遇上你这个少总舵主,和天地会的缘分还真是奇妙。”
“不过你的胆子还真大,这么危险的事也敢应承,你可知道运送天地会的圣物是多么严重的事,你又和官军走得那么近,一旦被清狗发现,就是有百口也莫辩,你和天地会非亲非故,这样冒险值得吗?”
“就算是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在最危急的时候对你这样的信任,你能辜负吗?这样的托负,你能拒绝吗?我不能!”
“虽然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可是每当想到你这一路以来的遭遇,我就觉得好心痛,感觉这一切其实都是我带给你的。”他将我的手合在双掌中小心的捧着。
“我主要是为了给大哥治病才会西行的,你的事只是顺带而已,所以你就别那么感动了。”气氛有点沉重,我赶紧换个话题,其实是我受不起他由衷的感谢。
“义母还那么年轻,又漂亮,义父也是的,怎么不再要一个孩子呢?你们不是很讲究传宗接代吗?没有孩子以后谁来侍奉晚年?”
“唉,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此事说来话长。今天太晚了,改日我再说你听。”
“小叔叔,我想听吗!你就讲给我听吗!”我竟然和他撒起娇来。
“不许再叫我叔叔,不叫我就讲给你听。”他捏着我的鼻头轻轻拧了两下。
“好嘛!你讲了我就不叫。”
他深吸口气,呼出了一团白雾,凝重的表情好像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那年我们还在京城的时候,会里出了叛徒,将清兵引了来。当时我刚刚六岁,是个非 常(炫…书…网)淘气的男孩子。早些时候爬屋顶不小心摔下来将腿摔断了,在四嫂那里养病。四嫂的女儿还只有两岁,受了寒正病着,我义父带着会里的当家们都出去营救被清狗抓了的沐家小公爷,家里只有四嫂带着我们两个孩子。当时清狗从前门闯入,四嫂背着我抱着巽儿从后门逃走了。一直逃到西郊,可是追兵越来越近,我们就躲进一户农家屋外的柴垛。巽儿太小又在病中,当时该是饿了就大哭了起来,清兵循着哭声找了过来,四嫂怎么哄她都止不住哭声。为了不被清兵发现我们,四嫂没办法就用衣服盖住了巽儿的嘴,等清兵离开了,巽儿却再也哭不出来了。之后四嫂就生了场大病,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再养一个孩子。当时我还小,只是觉得巽儿死了很难过,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沐家小公爷根本就没被抓,消息是那个叛徒放出来的,目的是调虎离山。以当时清狗的实力,在闹市区里根本不能把天地会的怎么样,我们北京分舵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汉,打将起来谁也讨不到便宜。原来清兵那样执着的追着我们跑了那么远,只是为了抓我回去要挟义父,四嫂那么做完全是为了保护我。原来巽儿是为我死的。”
“原来他们心里有这样一个伤痕,难怪刚才看起来那样难过。你也不要太自责了,那也不是你的错,你以后好好报答他们也就是了,不要辜负他们对你的恩情。”听完这段往事,我也感觉心里很难过,刚才他们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情,看来是将对女儿的心情转寄到我身上来了。
“刚才四嫂说得不错,她一直待我如已出,虽然从那之后我们就将总舵迁回了安西,我也被送去学艺了,一别十几年,可是每年冬天四嫂都会给我寄去亲手缝制的冬衣,我现在穿的这双鞋也是她一针一线纳的。我没见过我的亲娘,在我心里一直将四嫂当成我娘一样。”提到四嫂,陈若澜充满了感情。
“好了,别伤感了,平白无故多了个侄女,见面礼呢?小叔叔,还不快拿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逗他,看他着急的样子,说不出的有趣。
“咦,不是说好了各论各叫的吗?我可没有你这样的侄女。四嫂又贤惠,又温柔,哪有像你这样刁钻灵怪的女儿。只不过是个义女罢了,用不着那么认真的。”
“好啊!你说我不算义母的女儿,我告诉义父义母去。”
“行了,行了,你是女儿,是女儿行了吧,看把你神气的,当别人女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