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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发现此间地板上留有清晰的脚印,走到脚印尽处我环顾四周没发现异样的东西,正欲离开,却感觉落脚之处的声音瞬间发出空空之声。伏下身子,半跪在地板上,轻轻叩击,空空之声复起,这地板下面一定还有空间。
我在周围慢慢寻找,发现别处灰尘都很均匀只有两块地板之间的缝隙边上隐有指印。按照指印的方向,我稍稍用力,石板隐隐活动了,原来这是两块可活动的地板。掀开活动地板,发现一大块厚铁覆盖在地面上,铁板面层有两只铁把手,边上有两只粗铁环(是用铁栓套入锁定铁板用的)虽已锈迹斑斑、部分剥落,但开关自如。当我用尽力气打开沉重铁板盖时,铁板下面的一个洞口就露了出来。这是一个深一米半左右,宽一米二左右见方的小型石室。这小石室如此隐密,看得出是精心设计并建造的。石室的底部端端正正的摆着一个用红绸包裹的东西,我把那东西提上来竟沉甸甸的坠手,打开红绸里面却是一个木匣。这木匣做的精巧极了,四面看去竟没有开口之处。摆弄了一会,没有打开,心想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就将地板复原,用红绸将木匣复又包好,提着它我退了出来。
回到静宜园,贺大夫正在等我,我将东西藏在了书房。
“贺大夫等了很久了吧!”
“没有多久,刚到一会儿。”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贺大夫的神情有些严肃的奇 怪{炫;书;网。
“沁芳,我知道李公子那日中得是什么毒了。”
“是什么毒?不是说只是能让人在短时间内不能正常行动的麻药吗?”
“当时的症状看似这样。可是最近几天我发现他很可能是长期服食了一种的毒药,当时只不过是发作时的症状而已。”
“事情已过了这么久,您又是怎么发现的呢?”
“说来话长,最近我救了一个女子,她当时的情形和李公子一样。”
“这女子是什么人?怎么中毒的?”
“我前几日出城问诊,发现她就躺在城外荒草地里,衣衫褴褛奄奄一息,你知道最近扬州城门都有兵士把守,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是决对进不来的。可我是个大夫,怎么能眼看着她这样死了却袖手不管呢?就将她藏在马车里谎称是城外张员外家的丫头,得了急病要到医馆医治才将她带了回来。”
“贺大夫真是菩萨心肠。可是你怎么知道她的病和李公子一样呢?”
“你先别急,让我讲给你听。当时这女孩子面青唇白,我料定她是中了毒,可把她脉息又无中毒的异样,只是气息微弱心力有些衰竭,这情景让我想起了当时李公子的症状。用了同样的方子,调养了数日,那女子渐渐恢复了些许精神。她根本无处可去,见我救了她的性命,就将实情告诉了我。她是洛阳人,从小父母双亡流落街头,后来被一个习教所收留在那里学习器乐。长到十一岁就被卖到开封的一个高丽人歌舞团,在那她被逼着吃了一种药,这种药每到月初就会发作,发作时全身无力,心痛如绞,必须服食解药才能缓解,可是平时又和常人一般无二,这个歌舞团就是凭着这药来控制伶人为他们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个女子到扬州来做什么?”
“当地的恶霸见她有些姿色就欲强占她为妾,那个高丽人为了不得罪地头蛇也就允了,那个恶霸已虐女闻名已有几个侍妾死在了他的手里,女孩子得到消息就只身跑了出来,听说原来一起学习器乐的师兄在扬州,走投无路就来投奔,好容易到了这里又进不了城,月初毒发,就人事不知了。”
“那您的意思是,李公子也是被人下了毒,受人控制了?”
“很可能是这样。”
“那您可有什么方法能治疗此毒呢?”
“我总结了经年的病历,遍翻了医典,才写出此方,可是其中几味药材纵有千金亦难寻得,这毒还是难解呀。”
“什么药材如此珍贵?您不妨写来我再慢慢寻访。”
“慢不得呀,这毒若是没有解药,就算服食了我之前的解毒化於的方子,也只能维持一年的寿命。从端午算来,已半年有余,李公子若再不解毒,已时日无多了。”
嫣娘被绑架,李公子也失踪了,所有人包括官府都以为是李璧君也被一同绑架了。知道他是高丽人的除却嫣娘也只有我而已,可能出于对他的恋慕,我没有对绅霆说出实情,当日刻意划破他的衣服让他穿汉服登台也出于不愿意让他也陷入万劫不复境地的目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参与了对嫣娘的绑架。但是现在听说他命不久矣,为什么我的心还会这样的刺痛?难道对他的感情还是难以割舍吗?
看我默默不语,贺大夫轻拂了一下我的头发,叹息了一声复又开口,
“虽然知道升平乐坊现在处在多事之秋,可是我还有一件事要拜托沁芳。”
“您请说吧!不要紧的,您与我家相交多年,有什么是我能做的一定竭尽全力。”
“济世医馆全是男人,我一个鳏夫又没有夫人,那女孩子在我那里非 常(炫…书…网)的不便,我想让她到乐坊暂住。你看她的技艺若还过得去就留下当个乐伶,可怜她一个孤女无依无靠,命也不长久了。”
“好吧!明天我让付管家去把她接过来。”
“如此就多谢了,我先告辞了。”说着贺大夫就要起身。
“您还是把方子给我留下吧,不管怎么难也要试试呀!终究是人命关天!”
看我如此诚意,贺大夫写下了方子,摇着头出去了。
第三十三章 汇票
展开药方,上面赫然写着千年雪莲、羚羊角粉、虫草等字样。虽然我对医药知之甚少,也清楚这些药草极其珍贵,尤其在交通如此落后的清代纵有千金亦是难求其一,何况竟有这么多种。李璧君既然绑走了嫣娘,不知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就算有我该如何面对他?一时间千头万绪,胸中竟郁闷得无法排解,只好将药方放进锦匣,走到书房欲借练字来平复内心的混乱。
许是我太焦燥烦乱,一幅魏碑还没临完,纸已经破了。摔开笔将纸揉成一团,随手一抛却不偏不倚的落进了笔洗之中。听见响动,翠影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这些日子见我茶饭无心,她也不像从前那样整日笑逐颜开了,大家好像都在这件事中迅速成熟了起来。
“小姐,您又心烦了?”她小心翼翼的问。
看着她怯怯的眼神,忽然之间我觉得好抱歉。是我无端的闯入了这里平静的生活;是我自作聪明的妄想去破人家周密安排的局;是我明知危险竟然不阻止嫣娘出席寿宴;是我将那些热血汉子送进了监牢受尽酷刑;是我没有对绅霆言明真相,才使李璧君的内应身份到现在还没有浮出水面,给破案造成了困难。一切都是因为我,深深的自责扰得我鼻中酸涩难忍,将脸埋在手心里,低头俯在书案之上不由得痛哭失声。
“小姐,不要哭了,莫伤了身子呀!”翠影见我如此,她也慌了。
听到她的软言安慰,想到自己被莫名其妙的抛到这里来,更是悲从中来,愈发抑制不住眼泪。
哭了半晌,走廊传来脚步声,绅霆一掀帘子走了进来,这段时间他几乎天天都到园里来,大家既已熟识,也就没有人再为他特意通报了。见他进来,我已来不及收泪了,不好意思的对他一笑,脸上犹挂着几行清泪,哪料想他见到我竟呆了,痴立在门口,手里还擘着门帘。
“你怎么了?”看他那种样子,我倒觉得有点好笑,要是说他现在突然发现自己爱上了我,那么相识了这么久也有点太后知后觉了吧。
“哦,没什么,只是真的很像。”他也有点尴尬,放下帘子走了进来。看这情形,翠影知趣的出去了。
“像谁?像格格嘴里那位文淑小姐吗?”我不依不饶。
“嗯!的确很像,只是沁芳的性子大方开朗,而文淑却是温柔沉默的。虽然脸庞仿佛,神气却全无相似,刚才见你流泪,眉眼间的风情却和她像极了,若不是身在扬州,我也险些错认呢!”
“这位文淑小姐和你的交情定然不浅,难道是梦中情人?”打算借机会好好取笑他一番。
“好不羞,又哭又笑成什么样子?”他却先倒打一耙。轻轻一岔就将话题带了开去。
和他这么一闹,我的心情以然好了很多,看来帅哥的作用也不是只有养眼这么简单的。
“有什么消息吗?”恢复了常态的我,还是最关心案情。
“堂审时倒没有发现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