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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绑的三位男士不相信一般的看着变成手下的敌人。尤其是李璧君,他知道我的底细,从没料到我有这样的手段。惊讶的不得了。倒是伊帕尔罕和玛木特对于这个局面没有什么奇 怪{炫;书;网的反应,他们深信我就是宝珠圣使,又不只一次见过宝珠显圣,当然认为现在这样才是最自然不过的结果了。
“阿达西,你的仇恨就这样算了吗?”乌力安江总算看清形势知道收敛,走过来小声的问我了。
“哪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这和尚武功很高,若是硬拼咱们必死无疑。”
“可是我大哥、大嫂、舅母的仇也要算了吗?我忍不了。”
“不能忍也要忍,你比我义父武功还高吗?你和他扛上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不是只有你的家恨,还关系到民族国家的大事,孰轻孰重,你得分清才行。要是为了你一已之私害了大伙,你又怎么能心安呢?”
“我知道了!听你的!”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他把你大嫂放回去的。”
次日,我们大摇大摆的通过了叶尔羌,如此招摇的目的就是要告诉霍氏兄弟,你们的奸计被拆穿了,你们仰仗的高手也被收服了,我们要和清军联手了,你们的末日快到了,这是精神上的打击,估计他们收到消息时候一定会很受刺激的。
清真寺里的妇女都被放了回去,果然都是毫发无损的,可惜乌大叔的儿子被哈尔巴拉的‘单细胞’情商误会,白白送了一条性命,遇上这样百年难见的情痴疯颠也只好说他太不幸了,只是义父之死将会成为我心上永远的伤。
第三十一章 阿克苏
我们沿叶尔羌河而东,经阿尔拉又顺着阿克苏河向北,这条路初到叶尔羌时曾经走过,当时路上时常可以遇到商贾的驼队,如今战争在即路上连行人也不多见。
几天接触下来,发觉哈尔巴拉其实是个对人全无戒心、耿直单纯的家伙,他对我讲述了伤感的从前,其实在他生命里除了对逝去的顿珠刻骨铭心的爱之外就只剩武功和佛法了,这些就是他三十几年的全部生活,对于其它哈尔巴拉根本一窍不通。从谈话间我了解到,其实引我们上当的亲随讲的并非都是假话,只不过隐去了他变节的内容,托伦泰的首级还是他送回清军大营的。
“霍占集说想要骗到额色尹这个老狐狸,只有说了十足的真话才行,十句真话里隐瞒了半句,他才不会起疑。”哈尔巴拉努力回想,陆陆续续把所知都告诉了我。原来以阿睦尔撒纳对他的器重,他在霍氏兄弟这里更是受到了绝对尊敬的待遇,什么机密的事都不背着他,可惜他根本无心参与也就无心记忆,我所能了解分析的就只有那么可怜的一点点,就是这样霍占集的智谋也已经让我暗暗心惊了。
“这个霍占集果然诡计多端,怪不得我们着了他的道儿。给我义父下药也一定是他的主意,乌力安江能顺利出城来向我们报信也是他故意放走的,就是想扰乱我们的军心,这样之后再从那个混蛋随从那听到原委我们就可以深信不疑了,这手段实在高明。”想到此节我就恨的牙根痒痒的。
“可是他仍是棋差一着没有料到你竟可以降服那疯和尚,所以还是你更高明。”李璧君看我忧虑重重的样子,出言安慰我。
“只不过是侥幸罢了,当时我可是万不得已的情急之举呀。若非圣使的名头响亮,恐怕咱们已经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这个对手非 常(炫…书…网)可怕,我们的动向都在他计划之内,实在不能小瞧!”
“难为你小小年纪有此急智,每次都是要你来救我,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实在汗颜。”
“机缘巧合而已,大哥也别把我想得太神了。这次真是菩萨保佑了。”
这天到了阿克苏,守城的竟是清兵,看来攻打库车之后,这里也被清军攻下了。我们向驻防的清兵表明了身份,不多时就有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军官带着一小队兵勇迎了出来。
“贵客光临、恕未远迎,我家将军现在城内恭候大驾,请移步同在下进城。”来人非 常(炫…书…网)恭敬,拱手作揖深深行礼。
“大人太客气了,将军也已到此地了吗?还请带路。”我也下了马背,拱手还礼。
“可否请各位壮士解下兵器呢?非 常(炫…书…网)时期多有冒犯,还请贵客见谅。”
“哪里、哪里!应该、应该!”我转头吩咐下去,早有兵士上来接过兵器,然后替我们牵着马,一行人跟着那青年步行进城。
这位青年军官谈吐十分风雅有礼,相貌也相当清秀俊朗。此人殷勤周到又落落大方,既没因为我年轻而怠慢轻视,也没有因为伊帕尔罕的美貌而神魂颠倒,对我们几个人招呼的面面俱到,连对翠影和哈尔巴拉都有礼有节。我们在回疆与那些质朴的牧民接触久了,相处的都是些像乌力安江般的直爽汉子,突然遇到了这样斯文的人都感觉如沐春风,他一下子就搏得了所有人的好感。大家都没想到铁血军营之中也有这样的风liu人才。
走在他身边,一阵风吹过仿佛有一种淡淡的香气萦绕过来,这种气味很独特,有别于伊帕尔罕的体香,循香抬头我蓦的瞧见他白晰的后颈上隐隐的血痕。
“未知阁下怎么称呼?”
“在下姓齐,是将军帐下的八品典仪。”
“原来是齐典仪大人,失敬、失敬。”
“齐大人,请问托伦泰托大哥,可是在此城中?”伊帕尔罕终于抵不住思念,红着脸问了出来。
“啊?托大人他……”我见状不妙立刻望着他微微摇了摇头,这齐大人真是冰雪聪明,见我如此立刻转了话题,“托大人他不在城中,我家将军就在前面中帐,请圣使和中和卓随我进去”又吩咐手下兵勇“你们几个安排贵客们去帐中休息,奉上好茶好饭不许怠慢!”
“两位请随我来。”
中帐,身着麒麟补服、头带花金顶官帽上衔红宝石的将军端坐正中,见我们进帐,也站起身来。“久闻回部圣使大名,今日赏光降临,真使陋帐棚壁生辉了。中和卓年轻有为,忠君识礼,我兆惠神交已久了。一路辛苦,快快请坐。”
“小齐,去把我存的普洱沏上来给贵客解渴。”
“将军太客气了,能够得缘见识威名赫赫的兆惠将军我们也非 常(炫…书…网)荣幸。此次前来,我们是代表回疆的反战联盟与将军共商大事的,希望可以和朝廷的大军共同携手击败叛军。”端起茶杯,一股陈味芳香如泉涌般扑鼻而来,其高雅沁心之感,竟不在幽兰清菊之下。啜饮入口略感苦涩,茶汤在口中微转则穿透牙缝、沁渗齿龈,并由舌根产生甘津送回舌面,此时满口芳香,甘露“生津”,令人神清气爽,回味幽长。
“果真是极品好茶。加察热!加霞热!加梭热!”我情不自禁的赞叹出声,小小的卖弄了一下。我幼年启蒙的书法老师是位极崇尚自然养生老先生,他痴迷茶道尤对普洱颇有研究,曾为了寻找传世的茶饼几次深入藏地。我与他学字日久,自然能品评出茶质优劣,也学会了这句藏语。
“茶是血!茶是肉!茶是命!原来圣使也知道这句藏族谚语,难怪可以收伏叛军的猛将。这是乾隆十八年我到西藏办事时当地的贡品,回京后皇上赐给了我一块,我一直带在身边没舍得喝过。听说圣使来 自'炫*书*网'中原,料想必定也喜 欢'炫。书。网'喝茶,少不得要拿出珍藏的极品出来表表诚意。”兆惠的口才真的很好,听的玛木特又端起杯来喝了两口。我则微微点头,心道难怪有如此口感,原来竟是贡品。其实关于藏语我除了大悲咒和扎西德勒之外也只会这一句了。
“好茶亦需贵人品,见圣使的茶品即知不俗了,竟尝出我这茶饼是出自藏地而不是云南,就单凭这个本事也配称个圣字了。这块茶饼已有百年之久,也只有圣使和中和卓这样尊贵之人才配得上享用。相信二位已能感知我的诚意,望协商军务时亦能开诚布公。”
“将军放心,我们自当坦诚相待。现在阿布都喇满在何处,我想先见见他。”
“这也不忙于一时,二位旅途辛苦还请先回帐中休息,晚上我在大帐设宴给各位洗尘。到时候自然会请他来跟你们相见。”
“既然将军已有了安排,我们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听说将军替我保存了一封信,不知……。”
“信在小齐处保管,一会儿让他给你送去。”
“如此便感激不尽了。”
被卫兵送去寝帐,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撕心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