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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是豁出去了,把自己的生命拿来赌注。关键时刻,万事都只能靠自己,想要叫救命,怕引来了晓春,在水里乱扑腾着,吸了好多的气以后,终于稳妥了一些。
可是,不能只吸气不呼气,刚吐了一口气,身子又在晃荡了。她扑腾的时候,难免有水花乱溅,声音断断续续,停了又响起,响起,又停止。
再次深呼吸,她调稳了自己的呼吸节奏,心里一直在念着,别紧张,放轻松一些。如此反复地扑腾,平稳。折腾了片刻,终于算是稳了下来,她一高兴,整个人都轻松了,好好地看着自己浮在水面。
正准备游起的时候,一道黑影闪过,不用猜想,一定是晓春。
她一急,整个人如同一只没下过水的鸭子,扑腾,扑腾几下,怎么也游不走。心里猛地担心着晓春追上来了,一急,把什么都给忘记了。
晓春就是一只蜻蜓,双脚触着水,轻轻一跃,就飞腾起来,一个转身,拧起君歌的衣服往上一提。
她还没醒,还以为自己浸在水里,就要被淹死了。睁开眼时,双手还在不停地扑腾,却已经坐在了船关的岸板上,湿淋淋的一身,淌了一地的水,还带上了一株水草。
“姐姐,你怎么这么傻,不会游泳还非要跳下去。”
梅香梅竹俩丫头心疼地哭了,拿着君歌不知如何是好。
晓春的目光疼痛着,面色却冷冷地,抱起瘫在地上的君歌往厢房里走去,他的步伐很大,一步当梅香梅竹的三步,很快,一脚踢开房门,双手抱着君歌,侧着身子从珠花帘子里探身进去。
君歌自知暂时逃不了,只顾着呼吸这没有河水掺杂的空气,没一会儿就被晓春给扔进了浴桶里。
晓春转头,等了片刻,梅香梅竹冲了进来,“给主子把浴桶的水加满。”
浴桶的水余温正热,比起那凉凉冷冷的河水,暖和多了。君歌躺着,见晓春出去了,吩咐梅香梅竹说,“麻烦二位姑娘把主子给看紧了,寸步不离地看着。”
经历了这两次,梅香梅竹再也不敢大意了,若是真把姐姐给丢了,指不定闹出人命来。梅香赶坚对着梅竹说,“你在这里侍候着姐姐,我去提水来。”脚步匆匆,话还没说完,前脚已踏了出去。
梅竹蹲在君歌身旁,给她细细地浇着温水暖身。
夜来,凉风轻送,船舱内通风,凉意袭来,轻轻扑在君歌湿润的身体上,那留仙裙湿润地贴着她的肌肤,没人暖意,反倒是多赠了几份寒。
梅竹焦愁地皱起眉,“姐姐,为何你不去向晓春说说情,放你回去?”
君歌猛地张开嘴,连打了几声哈欠。
梅竹急了,又不敢出门去迎梅香的热水回来,只顾着不停地给君歌浇水。虽然水温不是很热,却远及过君歌身体的温度。
君歌打完哈欠,想说什么话,却张着嘴说不出,鼻子痒痒的,一不小心,又猛地一声打出来。
不一会儿,梅香的热水来了,倒进浴桶时,顿时热气四散。泡在浴桶里,君歌还惊着魂,仿佛自己要往那桶底沉下去一般。
夜半地时候,君歌睡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时,梅香梅竹俩丫头就在她床下铺着张被子,就睡了。
她迷迷糊糊的想,下一次再想从晓春的手掌心里逃出去,可就更不容易了。
厢房的两面通风,凉风对吹着,有些冷。她起了身,抱起床上的多出的一张被子搭在梅香梅竹身上。
夜色里,烛光中君歌的面容染上抹也抹不掉的愁容。
次日的时候,君歌起了个早,没有惊醒梅香梅竹,绕过她们轻轻掀开珠花帘子。她并不是要准备逃走,而是想出去舱外透透气,晒晒清晨的太阳。
一掀开帘子,就迎上晓春那如面具般无情无俗欲的脸,“主子,起这么早?”
君歌轻放下帘子,手心一凉,一大早的心情被晓春这么一搅,全乱了。心里不停地嘀咕着,别总是像国民党看守政治犯一样,又严,又死的。
还让不让人活了?
君歌不爽,“你这是起得更早,还是一夜未眠?”
晓春跟着君歌,紧随其后,“主子,晓春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
穿过堂间,君歌走了出去,舱外,满满的阳光挤来,“还有东西要送给我?”
君歌找了处对着朝阳的地儿,倚在栏杆上,晨风送来,掀起她的裙摆,晃晃荡荡的。今儿,她换了身裙摆拖得长长的留仙裙,只单单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碎花裙,面带一层轻纱,虽是普通,却给晓春仙女下凡的感觉。
风一吹,轻纱的裙摆像在跳舞,仙化了晨光中的君歌,她头顶上的那朵朝天髻盘得匆匆忙忙,并未梳得紧贴,而是有些蓬松的感觉,倒给她增添了几分凌乱的美感。缕缕青丝随风刘飘,凌乱而轻柔。
看得晓春一阵痴。
他自知失态了,赶紧移开目不转晴的眼神儿,很是脸红。
好在君歌面朝乐,细细看着刚出生的太阳,独自欣赏着。
晓春从轻袖里一掏,掏出一顶小方盒子,精致,秀气,“主子,这些东西希望你能用得上。”
闻言,君歌转头,目光轻轻落在那顶小方盒子上,一眼被其小巧精致吸引。
难道里头装的是女儿家的首饰?
否则,怎会用这样的小巧木盒包装?
君歌疑问:“里头装着什么?”
晓春轻轻将盒子摊在手心,奉上在君歌身前,“属下想,你会喜欢的。”
君歌伸手摘来,不过巴掌大的盒子,取了锁,轻轻打开一看,果不出她所料,里头整齐地躺着女儿家的首饰。不过,盒子精致,首饰却过于普通了,有些外秀中干,“你送我这个做什么?”
晓春心里清楚,眼睛明亮得跟一玻璃镜似地盯着盒中的首饰,“主子,这不是一般的首饰。”
他取来一只取坠,轻轻一碰那耳丁,它竟然成两瓣分了开来。
只听晓春解释,“这是中空的珠花所做的耳坠子,里头装着一枚烟花。此烟花非一般的烟花,一旦升空,晓春能在百里之内赶来迎架主子。若是主子哪天真遇上什么麻烦,可以拿它来救命。”
君歌轻盈盈地笑,“这么说,你是准备放我走了?”
晓春坚决地说,“不,主子,我永远不会放你走。我只会把你安全送到江南老爷那儿。”只是,他不得不佩服君歌的胆量,有这么多的死神勇士盯着,她还能跳进河里,并且还是在自己不会游泳的情况之下。
那些意外的事,晓春它提前给预料了,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是主子真的逃了出去,若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带着他的信号烟花,倒可以给他报信儿。
君歌白他一眼,“那你送我这个有什么?我既然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拿着它不是白白浪费。多好的发明啊,百里内可传递情报。这是谁发明出来的,用火药研制的?”她在想,她那时候放的烟花,顶多十里内可以看见听见,这是百里啊,该不会是导弹吧?
晓春将一枚耳坠子重新盖好,手拈那环手镯,纯银的,不知他怎么把弄的,轻轻一扣,就成了两截,“主子,这也是中空的手镯,里面装着数十枚烟花。还有盒子里的珠花粒,每一粒里头都放着一枚烟花,一共八粒。耳坠与它,都是防水的,不怕潮湿。请收下。”
君歌盯了盯木盒子里的两枚耳坠与手镯,又盯了盯晓春,想了想,说不定真从他手里逃出去了,索性一把将盒子关了起来,顺手拿过晓春手里的手镯,“先收下,你也留意一些,说不定一会儿我就逃跑了。不过,既然是能从你的手掌心里逃出去,那么出去遇上的麻烦就都会迎刃而解了。”
正这时,头顶飞过一只鸽子,白白的,轻盈盈地,没有声音地扑着翅膀飘过。若不是君歌正好仰头,还真不知它的存在。
谁料,她刚收起仰上的脖子,准备同身边的晓春讲话,那晓春便如同鬼影一样不见了。
她四处转了转,没人,再一转,依旧没人。
没等几秒的时间,晓春整个人跟影子一样,在太阳走出云朵后,又出来了,“你……”
君歌目瞪口呆,他是如何做到的,轻功如此了得,她不过是眨眼,他就从船板上跃身起来,把天上的鸽子给抓在了手里,君歌不禁质疑,“你想抓这只鸽子炖汤?”
晓春低头抱着鸽子,轻轻取下信件,“这是信鸽。”
君鸽指着白白的,眼睛不停打着转的鸽子,“它……它怎么知道你在这里?”
晓春取了信,轻轻摊开手,让白鸽站在他掌心上,“都是训练出来的,跟训练人一样,吃了不少苦头。”
君歌不得不佩服祝子鸣,拥有这样的一个组织,人和动物都训练有加。他能成为北都国的富人,还得多亏了晓春他们。
晓春摊着鸽子,往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