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一号人物迅速阻挡住祝子鸣,“主公,你身上还有伤。”
祝子鸣挥手撇开那一号人物的手臂,“君歌一个人出去了,我去把她找回来。”
他只觉形势不对,生怕君歌一个人出去会出什么意外。这事情的前前后后太过蹊跷。事发时,海棠园一个人影也没有。不可能连落花流水也不见踪影。
“可是你的伤……”
他挥手,硬撑着头皮说,“我没事……”抬头,迈开步,向前走。一抬眼,便是君歌静立门前的一幕映入眼帘。
君歌眼神微微流转,有些许微微的慌乱,压低声音说,“我让丫环请大夫去了,不知你早已在海棠园布下了救兵。”
祝子鸣三步并作两步走,急忙走到君歌身前,紧紧掌着她的肩,“你没事……”他几乎惊呼出声。
君歌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祝子鸣揽进怀里。
她愣在原地,不明所以。双手不知所措地举在半空,放也不是,举也不是。
(3097)
第十一章风波(10)
轻子很轻。
身体的某一处,有那么一点在释放着一股莫名奇妙的力量,密密麻麻地向周身散开。
那种感觉,很奇妙,让她不禁轻颤。连心灵也在抖动。
这感觉,却不陌生。
她记得,她和老公相爱的时候,也被这么温柔地,在意地抱着过。然后她就身子一轻,飘飘然然的。
那时候,刚刚嫁给宋世文,家里的条件并不宽余,没有手机,没有电话,连个彩色电视也没有。最初的时候,她都把洗澡水烧好了等着他,无比的期待。
有一天,她刚巧加班,怕回家晚了宋世文担心,加急步伐往回家的路走。
小道弯弯曲曲,幽深浑暗,她跳着不平的心跳,三步并作两步走。心里总是猜疑着身后有人跟着,不停地回头看,也期望着此刻宋世文能突然出现,心里才能踏实了。
那么巧合,刚有那样的念头,身后就有人把她紧紧抱住,轻呼一声,“老婆,你没事,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怎么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么在意地抱着她,不可分割。幽深浑暗的小巷子里,映出他俩相拥的模糊影子。然而,心里却清晰的铭记着那一刻得温暖与安全。
前一刻,还是担心万分的,后来就满心的踏实。
是幸福,是欢愉,是满足,是兴奋,是羞涩。
对,是羞涩。
一回想,心头又是那种莫名奇妙的感觉。
从那夜,祝子鸣的身体受了伤,还满海棠园地找她,然后紧紧拥住她开始,那种羞涩,幸福,兴奋地感觉就经常浮现在脑海。
君歌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祝子鸣。
都两天了,他还没有醒。
这个傻傻的男人,自己都受伤了,还顾及她的安危。她只是出去找人回来,并不会有什么危险,他怎么如此在意呢?
回想那一幕,他揽她进怀,嘴里兴奋地念着,“你没事……”欢喜地看着她。她不知所措,双手放也不是,举也不是,最终轻轻抱着他的背,那里还温温热热的,湿了她的手。
来不及抱紧他,他就像被抽去了骨头一样,倒在她怀里。昏迷前,那一抹微笑很宽心。
“祝子鸣……祝子鸣……”
任她如何叫唤,他都无所查觉。她抱着他,突然觉得他的身子重了许多,扶也扶不动。
一昏迷,就是两天两夜。
祝子鸣的死神三号说,有尖锐的木头扎进了他的身体里,伤及了肺叶边缘。
那样的阵势,就好像前世见过的急诊手术。
原本那间屋子,是祝子鸣从天下第一相士的竹楼回来后,专程替君歌准备的例诊室。宽敞的屋子里,设备简陋,室中摆放着偌大的玉床,四角都是坚固的铁锁链。八扇的屏风挡于前,不远处便是一口大大的青绿色铜鼎。
如今,倒是祝子鸣把这例诊室用上了。
四周,都是熊熊的烈火,烧的正旺。尽管是初春,可融化的雪水把整个气温都给降到了人们难以接受的度点上。这室内,一个脱光了上衣的大男人,坐在床上,难免像是一块鲜活的肉被丢在速冻室里。
君歌不敢打扰黑衣人替祝子鸣拔掉那根木刺,站在玉床两米远的地方,静静看着。原本,黑衣人不让她进来的,可她再三坚持,才被允许。
一室通红,映得她的脸发烫。她不敢眨眼,生怕那一眨眼的时间,死神三号就会错手而伤了祝子鸣。
她的心,被绷紧,屏住呼吸,丝毫不敢分心地看着玉床上的祝子鸣。
她为何如此关注玉床上的一动一静?
她在着急吗?
她的心,乱了。
他的前胸后背,被照耀着,仿似一透明的导体通了电,光亮从体内而来。
落花在一旁,捐着袖口,轻轻慢慢地替祝子鸣擦着汗水,丝毫不敢怠慢。一伸手间,轻如羽毛划过,那样柔,那样小心翼翼。
君歌把目光从祝子鸣身上移到落花的眼睛里,那里深深埋藏着担忧,埋藏着心疼,埋藏着着急,还有一抹让君歌一惊的爱慕。
来到祝府这么久,君歌从来不曾在意过哪个女人对祝子鸣有这样的爱慕。管她谁与谁对他抛媚眼也好,献殷勤也好。那都是他祝自己的事。她不关心。她只需要做好她自己的小妾,一日三餐,看花,赏月,写书,每月拿着十两的月钱,安然地过日子即可。
他人事,他人语,视之漠然。
可,仅仅是落花的一个眼神,既刺痛了她。
她在意什么?
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杂乱得像一团纠缠在一起的干草,她不在乎,她在乎。
不在乎?在乎?
她是不在乎的,她这样告诉自己。可,心怎么酸酸的,连眼睛也涩涩的。
火红的火焰中,映出她的妒忌的容颜。她怎成了一个小心眼的女人?她甚至在幻想,自己给祝子鸣擦汗时,也会如此小心翼翼。
“啊……”一声痛苦的叫喊声,惊醒了她的幻想。她睁大眼睛,死神三号手中尖锐的刀剑插进祝子鸣的后背,快速地一刀下去。
君歌一惊,真怀疑死神三号的技术。他这一刀下去,会不会把祝子鸣的肺叶给割破?
千钧一发之际,君歌看得连眼睛都在疼,更别说心口处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一种忧心。
祝子鸣的惨叫声惊了君歌,一刻间,天塌地陷。
落花眼疾手快地从玉床上拈起一块早已准备妥当的布,塞进祝子鸣的嘴里,以免他伤了自己的舌头。
他早已是神志不清。
倒是那梅映雪,只是轻伤,昏迷醒来后,修养一段时间后,照常活泼乱跳的。
这男女之间,说爱就爱了,说恨也就恨了。感情那样不稳定,变幻无常。不是把心爱的人给伤了,就是被心爱的人所伤。
君歌屏住呼吸,静视着死神三号将那块尖锐的木头小心翼翼的从祝子鸣的后背取出来。
死神三号睁着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额头的汗水细碎地冒出来,湿了一脸。
落花腾出一只手,轻轻给死神三号擦拭额头的汗水,他却不惊觉,注意力只在祝子鸣的后背上。
君歌咬着牙,全身都软了。
说时迟,那时快,恰巧的时机,死神三号风一样的迅速把那块木头拔出来。君歌瞟一眼,她沾满了鲜血,像狼牙一样尖锐。看得她赶紧移开目光,正巧撞上祝子鸣的伤口,那里已经不成形,凌乱而血肉模糊。
祝子鸣缓缓地垂下头,死死地昏睡了过去。
一昏,就是两天两夜,还高烧,情况很不稳定。
他们是连动他一下也不敢。他的伤口刚刚缝合好,一动就会裂开,加剧病情。他们连把他抬到庙房里去,也不敢,只在那间君歌的例诊室里铺了一张软床给他,那样后背朝天而睡。
君歌坐在床沿上,往窗外一望,天色已晚。
“姐姐,晚膳仍旧送来这里吗?”
君歌点头,“在这里吧,我吩咐的汤煲好了吗?”这两天,祝子鸣一点食也没进,再这样睡下去,恐怕真的醒不来了。这里,又没有先进到可以用输液来输入营养。
她只有试着给他喂一些汤食。
梅香点头,“好了,梅竹守着厨房煲了两个时辰,又浓又香。”
君歌点头。
“姐姐好像很喜欢喝汤,以后梅香吩咐厨房每餐换着花样给你煲可好。我和厨房的主厨是同乡来着,跟他说一声,他一定会很用心的。”
君歌摇头,“不,这汤是给少爷喝的。”
梅香似又想起什么,“姐姐,我刚才经过花园的时候,看见几位少夫人在议论纷纷,好像说是要到这里来看少爷。”
君歌轻问,“那几位帅哥可还在外面?”
“啊,什……么?”
君歌一时没反应过来,梅香她听不懂她口中所谓的帅哥之意,改口说,“外面的黑衣人还在不在?”
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