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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宋世文亲口对她说的。
公公婆婆说,她肚子里的孩子让那女人生下来,给她一笔钱,也算是对她的青春作补偿。以后,儿子和小兰好好过日子。
小兰明白,她不能生孩子,公公婆婆这样决定算是对得起她了。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等着宋世文发话。
“妈,我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兔仔子,你什么意思?”
“您就别管我的事儿了……”
离婚,是他单独跟她讲的。
他说,那女孩是无辜的,孩子也是无辜的,更重要的是他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只有孩子的生母才能给他这般母爱。
还有呢?
小兰学乖了,不再闹,不再抓狂,只静静地问他。
还有……到了这个年龄我才明白什么是爱情……我想,我是真的爱那女孩。
小兰天生善良吧,或者天生不爱与人争。
散吧,散得干干净净的。
婚到底是离了,她唯一留恋的只是公公婆婆不舍的眼光。
“媳妇,宋家对不住你……乡下的老家一直是你的家,想回就回,爸妈一直等着你。”
她不怪谁,宋家要延续香火嘛。公公婆婆也会有私心的,儿子这样坚决,他们能不妥协吗?
财产分得很公平,一人一半。她没有起诉他,以多分得些财产。
她不争了。
她感觉,她就是一片糖纸,曾经心很甜。离开宋世文的唇边后,心空了,所有的甜蜜都被他吞没了。
那一段时间,她一直觉得生无可恋,三十八岁了,离了婚,连子 宫也割掉了,没有亲人,朋友都是你发了找上你,你败落了远离你的……
想想,她所接触的人都是跟宋世文有交情的,她从来没有自己的生活圈子。
越发越觉得,生无可恋。
求死的心一旦落定,便有些疯狂,管他懦弱与否,管他道德法律的约束,管他妈的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安眠药是处方药,药店买不到。
上吊没处去,让车撞,车却躲着你。
她试了,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一动不动,所有的车都在鸣喇叭。她眼睛死死地盯着别处,动也不动。过往的司机烦了,“他妈的,你找死啊。”
“你撞啊,撞啊,撞死我啊。”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天不怕,地不怕了。
交警让她不要闯红灯,她大骂,我就是来找死的,就闯红灯。
看着罚款单,她扔下一叠钞票,“不就是钱嘛,给你。我就站在这里让车撞的。”
是真的疯了,管他满天的钞票飞舞。
她被怀疑神经病,送了公安局。
后来,放了出来。
对了,割腕。
想死的人,还怕什么疼痛,那刀子仿佛不是在割她自己的肉,是在宰案板上的猪骨头。
晕迷前,一片的鲜红昏天暗地地袭来。
到最后,什么也看不见了,黑了。
可,上天到底是不可怜她。
她没有死掉,活了。
宾馆是要查房的,她怎么能轻易地死在宾馆里?
第一章迟来的洞房花烛(6)
那几日,小兰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想想,自己真傻。
没有人去看望她,没有。
医生询问有没有家属,她摇头。
“可,这些费用?”
她明白了,钱。
到底,她还是自己掏了钱给医院,还好好地在医院里静养了一段日子。虽然,没有一个人来看她。
死过一回,没有死成才明白自己傻。宋世文这会儿正和那个年轻的女人寻欢着,他们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她呢,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她剩下好多的钱,何不留着自己好好过日子。
可是,一个人的日子真的是太空白了。没处去,一直住宾馆,没人暖脚,没人说话,吃饭去餐厅里,自己一个人点了一桌子的菜。
却,食之无味。
想想,“相濡以沫”四个字害了自己。
她把爱情诠释成和一个男人相濡以沫,执手到老,无论贫穷。
末了,那个她想要相濡以沫的男人和她散了,每晚躺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
想想,年轻的时候,她在灶头前,那满脸散不开的笑容,究竟是为何而来的。早知道有今天,她何必去受那些年的苦?
她,真是一个极端的人,以为自己不会去争什么,却又有万万个不甘心。
于是,一个可怕的念头萌生。
那天,她把自己打扮了一番,约了宋世文。
在,宾馆。
她说,她想他,她忘不掉他,哪怕他做了错事,她仍旧想他。三十八岁,好歹还是个狼吞虎咽的年纪。
就是宾馆,他们做了。不管宋世文是因为念旧情也好,还是那一时忍不住身体的冲动也好。
末了,她静静地哭,不为自己今天的地步,不为宋世文的抛弃。
为什么你非要逼我呢,逼我走上这条不归路?
她心里狠狠地想着,眼泪静静地流着。
宋世文累了,睡着了,没有发觉安静着哭泣的她。
她是真的恨了。
她去刀具专卖店挑的那一把足足二十厘米长的锋利剪刀,那是裁缝的专用。
此刻却成了她的专用,那样,高高举起它,狠狠地对准宋世文的命根子,一剪下去,断了。
她听不见宋世文突然的哀叫,只看见他血肉模糊的下身,凌乱而恐惧。
那一刻,是平衡了,快感了,发泄了,高兴了,痛了。那具宋世文不全的身体刺激着她的视觉与意识,像魔一样,一刻间,她觉得自己飞了起来。
飞到顶峰,下刻间,忘忽所有。
结局是,叶小兰疯了。
宋世文后来打了电话,被送了医院。他保住了命,却没保住命根子。那个为他生孩子的年轻女人后来卷了他的钱走了,丢下不是男人的他和孩子。
孩子被乡下的宋母宋父接了去。
宋世文终日酗酒,颓废,作践,终其一生。
而,叶小兰,三十八岁以后的日子都在疯人院里,整日像个智残的小孩一样,连撒尿也要护士提醒,搞不好还尿裤子。
就那样,终其一生。
可是,这不是她的结局。
是,开始。
第一章迟来的洞房花烛(7)
仿佛,时空是一面镜子,把宋世文的模样照了下来,镜子里面就是祝子鸣。
让,君歌分不清楚,究竟是在前世,还是现今。
对了,君歌后来死在了疯人院里,自然老死,没有人送终,走得很安静。
真正的死了过后,才知道,原来是有后世的。
而且,那些往事,沥沥在目,尤其是她在疯人院的三十几年里,过着没有意识的生活,那些肮脏的画面,那些无知的镜头,让她在投胎的时候不由地自嘲。
呵,追求一份相濡以沫的爱情,结局就是这样的。
来生,如果来生她还有记忆,她一定选择做一个凉薄的人。
这不,天公作美,她留着记忆重生在了这个北都国。
真的做了一回凉薄的人,只为钱财嫁进祝家,还厚着脸收了祝老爷的十万黄金。
她以为,这一世她不再有爱情了。
可,偏偏这个祝子鸣是他,宋世文。
呵,是天公作美,还是故意折磨她呢?
佛说,前世因,后世果,这因果轮回也太灵验了吧!
祝子鸣有些搞不明白了,怎么一见面,她就摆出一副似曾相识神情。她微皱的眉,她深邃的目光,她发白的脸,尽写满了故事。
祝子鸣目光淡定,微微地带着些许安静的笑容,看着她。
老爹为了早日抱孙子,又给他娶了一房回来,花了他十万两黄金。
十万两啊,那是他走南闯北赚回来的。
他看她,眼里淡淡的笑容像三月里一半绯红,一半纯白的桃花,春风满面的。可是,他心里不爽极了,收了目光,淡定地说:“十万黄金娶回来的老婆也不怎么样嘛。”
语出,君歌定了定神,目光峰回路转地由哀愁伤感到安安静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君歌换了眼神看他,几秒后说,“不开心又何必笑得这么认真。”
他手拿折扇,闻言,依旧轻轻地微笑着,目光顷刻间像受了伤一般地微微抽 搐,又立刻定了定神。
这么冷的天,拿扇子作摆饰呢,还是这亭间的暖炉太多了,真的热了?君歌不屑这个男人,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读书人一样。
祝子鸣依旧是微笑,那笑容似桃花,又似秋天里摇晃的金黄金黄的野菊花,清清爽爽的。
只问:“天底下好男人多了去了,你又为何要嫁给我祝子鸣?”
君歌生来爽快,直接说:“为了十万黄金,为了过上好日子,为了天底下所有男人当中,像你这样年轻有为,富贵多金的男人稀少罕见。”
君歌不眨一眼,看着祝子鸣迎来的目光又说:“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
……
时间静止了片刻,像定格了一样,祝子鸣和君歌各自保持沉默。谁